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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看见的竟然时两个貌似野人般的壮汉。
“什么人?立即站住。”一声暴喝从轻骑兵的队列中响起,“否则乱箭伺候。”
“住手!是自己人。”我听了大惊,在这么近的距离下如果被乱箭伺候了那还了得?我赶紧高声喊道:“我是罗马近卫军团的军团长赵建锋,你们哪个是骑兵长,快出来见我。”
对面的骑兵队列立即骚动起来,显然被我这句“近卫军团的军团长”给吓住了,一时间还反应不过来。好一阵才从队列中冲出一骑跑到我的面前,马上的骑士大声喝骂道:“你是什么东西?敢在这里大呼小叫地冒充军团长?当真活得不耐烦了。”
我仰天打了个哈哈,道:“你见过有人追着军队去冒充军队里的长官吗?”
那马上的骑士呆了一呆,道:“没见过,那又怎样?”
我笑道:“这就是了,哪有这样的蠢货敢用这种方法去自寻死路?所以你最好相信我这个近卫军团长。”
但是马上的骑士显然不信我的话,兀自在马上骂道:“滚你的吧,再在这里纠缠不清,本骑兵长立即杀了你喂狗,滚。”
我见马上的骑兵长始终不肯相信我,心中怒极反笑,道:“看来不使点手段你是不会相信本军团长的身份的。”说完,我猛地纵身窜上,扑向马上的骑兵长,那骑兵长见了大吃一惊,连忙挥剑砍了过来;我侧身避过剑锋,手臂一长抓住了握剑的手腕,口中暴喝一声:“你就给我下来吧。”登时将骑兵长扯了下马来。
后面的骑兵们吓了一跳,呼喝叫骂声响起,举起手中的长抢、利剑便待围攻。我见状将手中的骑兵长往身前一挡,喝道:“住手,你们敢目无长官,无视军纪么?”那些骑兵们听了并不以为然,反而是我抓住的骑兵长倒有些心动,叫道:“大家停手,待我问问他。”骚动的骑兵们这才安静了下去。
“你说你是我们的长官有什么证据?”骑兵长问道,“看你们两个的样子根本就和乞丐没有分别。”
我怔了怔,这才主意到自己在数月的逃亡中早已是破烂不堪,恍然道:“说的也是,难怪你不相信。”当下松开了手中的骑兵长,道:“那么你是第一、三、七、九远征军团中的哪个军团的骑兵长?”那骑兵长见我没有再把持他,心中已有些动摇,此刻听到我说出了远征军团的番号,不由自主地脱口道:“是第九军团。”“哦,原来你是阿洛克。贝迪尼将军的部下,好说,好说。看来你们比我们近卫军团的骑兵们好多了,在莱茵河畔我的骑兵团差点全军覆没,哪像你们这般健全。”眼前的骑兵长瞪大眼睛看着我,不能置信地道:“你真是近卫军团长?”我笑骂道:“还好没给你这个小小的骑兵长吃掉。好了,还不快带我去见提比略殿下。”“是,我这就带你去。”骑兵长此时的态度明显地显得恭敬起来,随即叫过两名手下让出自己的坐骑给我和琼斯骑上,然后率领着轻骑兵们陪着我们俩人一起往前面的大军驻地奔去。
“你和你的轻骑兵队不再殿后掩护大军撤退了吗?”路上我奇怪骑兵长没有留下一个轻骑兵巡视后方而感到奇怪。
“撤退?我们没有撤退啊?”骑兵长却被我的问话给弄糊涂了,茫然地道:“将军是从哪里听来的?”
“哦,我是从我们在莱茵河吃了败仗而得出了结论,并非是从什么地方听来的。”我漫不经心地答道,心里却在想:“难道我会告诉你我是从日耳曼的女贵族口中听来的消息么?”
“啊,原来是这样啊。”骑兵长恍然大悟道:“将军有所不知,我们自从在莱茵河畔败了以后,便马不停蹄地进军奥古斯塔,哪知到在后面的斯克登堡被日耳曼人拖住了数月之久,接连打了十几场大战,这才通过了斯克登堡。只不过这几个月来兄弟死伤了不少,连第七军团的番号都被撤了,军团长克尔克将军调任近卫军团长……”骑兵长说道这里突然打住,转过脸来若有所思地看着我。
我看了骑兵长一眼,那张长方型的脸上分明流露出一种幸灾乐祸的表情,当下不动声色地应了一声:“哦,有这样的事?”心里面却是异常地震惊,暗叫一声:“没想到老子辛辛苦苦地追上了大部队,得到的却是自己丢了近卫军团长的职位的结果,真是倒霉透顶了。”过了片刻,我又想道:“也罢,且看提比略如何安排老子,说不定以后要跟在提比略的屁股后面转了。”念及此处,心头突然轻松了许多,又想:“斯克登堡?不是叫奥尔都司堡么?怎地变了称呼?难道两边的叫法不一样?当真古怪得紧。”当下催动跨下战马,加速向大军驻地奔去。
到达了大军阵前,军中的指挥官似乎早已得到了士兵报告,我和琼斯没有任何阻拦地顺利通过了后军,催马直奔中军而去。一路上,沿途的罗马士兵纷纷伸长了脖子注视着我和琼斯骑马从队列前奔过,眼神中分明透露出无比的惊讶,整个队伍中没有一个士兵说话,只偶尔听见兵器相互间发出的撞击声和士兵的咳嗽声,然后便是跨下奔马的马蹄声。待到我们两个在护卫得簇拥下来到近卫军团得队列前时,军中得士兵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惊喜而欢呼起来。
“将军,是将军回来了。”
“将军回来了,快看呐,将军回来了。”
“是真的,将军没有丢下我们,太好了。”
“这下那个克拉克可以滚蛋了……”
耳朵里听着士兵们的欢呼声,我非但没有高兴,反而在心里面很是担忧,生怕这样会让提比略生出疑心。所以我对士兵们的欢呼声聪耳不闻,目不斜视地催马通过了近卫军团得队列,径直来到了提比略的中军大帐前方才勒马停住。
我和琼斯跳下马背,帐前护卫的军士立即上前牵走了战马,我回头示意琼斯在外面等着,然后才跟着一名仆从的身后钻进了提比略的中军大帐。
“噢,我亲爱的近卫军团长大人,你终于回到我得身边来了,你不知道我有多么的想你。”提比略一看见我走进了大帐便高声喊道:“你能平安地回来我真是太高兴了。”说完,提比略张开双臂紧紧地将我搂住,好一阵才松开了手,满脸堆笑的脸上隐隐透露出一丝惊讶。
我欠了欠身,答道:“托殿下得鸿福,属下身子骨还比较硬朗,依然能够为殿下效忠。非常感谢殿下对属下的关心。”
提比略看了看我,脸上挂着一副为难得表情,缓缓说道:“嗯,你有这个心思我就放心了,要知道我以为你已经为国捐躯了,所以才让克拉克替代了你得位置。我知道你在士兵中很有威望,刚才我也听到了士兵们的欢呼声,如果你要回到近卫军团去我也没有理由阻拦你……”
我吃了一惊,明白提比略在打探我心中的想法,顿时在说话时加了小心,恭敬地答道:“请殿下不必为属下担心,属下绝对服从殿下的任何安排,这个近卫军团长的职务属下也没有放在心上,只要属下能在殿下身边就比得过所有的军团长。”
提比略闻声笑道:“这个当然,我是不会让你失望的。我的性命都是你救下的,你以后的身份肯定比那些将军要显赫得多了,呵呵,从现在起,你就在我的身边吧。
我心头暗喜,连忙躬身答道:“多谢殿下得栽培,属下此身绝不敢忘。”
提比略点头道:“很好,你下去吧,呆会儿我会让人安排你的住处。”
“是,殿下。”我欠了欠身,然后退出了大帐。
来到帐外,琼斯忍不住低声问道:“大哥,提比略怎么说?”
我赶紧低声制止他,道:“等我们找到住处再谈,现在什么也别说。”
琼斯立即闭住了嘴巴,跟在我的身后离开了提比略的大帐。
天色已经黯淡下来,整座军营里到处都升起了火炬,在阵阵夜风的吹拂下不时地暴起一团团的火花,细小的火星散射开去,转眼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我和琼斯漫步在军营里的草地上,四周的士兵一看见我便站起身来行礼问好。我点点头,示意他们坐下,然后来到一处缓坡前停住。我看看四周无人注意到我们,便对身边得琼斯说道:“我现在已经不再是近卫军团长了,提比略想让我留在他的身边做侍卫,但我觉得这里面并非这么简单。”
琼斯接口道:“大哥,提比略无缘无故地撤了你这个将军,恐怕底下的士兵们未必会答应。”
我想了想,道:“的确如此,不能服众终究会要出事。我估计提比略最后不会让我留在他的身边,便是让我做个空壳的将军也要比做他的护卫来得体面,这样也不会有谁对他心怀不满了。”
“大哥,你在莱茵河已经打出了威风,在近卫军团的士兵心中,你是他们最好的指挥官,我看那个克拉克的近卫军团长的位置是坐不了多久的。”琼斯笑道:“说不定士兵们还会要求克拉克下台,到时候你想不做也不行啊。”
我心头忽地一紧,浑身哆嗦了一下,心道:“要真这样,那就糟了。”口中说道:“但愿这种事情永远也不要发生。我不能因为这个近卫军团长的位置而得罪了提比略,最好能大事化小,小事化无,这样回到罗马我们才会在提比略得支持下做我们想要做的事情。”我叹口气道:“这场战争不过是取得提比略最终得信任罢了,希望我没有让他失望。”
琼斯刚想开口说话,我忽然瞧见了提比略的仆从正在向士兵打听什么事情,然后便往这边快步走了过来,当下我递了一个眼色阻止了琼斯说话。
“将军阁下,殿下正要小的带你去你的大帐中歇息。”仆从来到我的身前,欠身说道:“将军请跟我来。”
“很好。”我点头答道。
那仆从转身在前面带路,我和琼斯随后跟了上去。穿过了近卫军团的营地,那仆从一直将我们两个带到了另外一个军团的营地中去,最后在一个行军帐篷前停住。那仆从回转身来对我说道:“将军,这里便是你的新地方,请将军早早歇息,小的这就回去了。”我看着仆从走远以后,这才带着琼斯钻进了帐篷。只见帐中的布置极其简陋,让人一看便知这里以前住的是一个普通军官。我在心里苦笑了一声,道:“兄弟,我们恐怕要脱离近卫军团了。”
琼斯奇道:“为什么?”
我卸下身上破烂不堪的铠甲丢在帐中间的一张木桌上,接着又将挂在腰带上的骨刀摘下来放在床头边,自己再往床上一躺,慢条斯理地答道:“为什么?还能为什么?提比略什么地方不好找,非要到近卫军团外的其他军团里找地方给我们住?看样子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不然提比略不会对我们如此多疑。”
“大哥,那我们不如离开罗马军队,到哪里我们不好,非要留下来受那个老乌龟的气?”琼斯气道。
“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你总是听不进去。大哥以前是大汉朝的军官,就是因为不通世故而遭奸人的陷害,最后只能远离故土来到这里。如果我还像以前那样,我看这天下虽大也不会再有我的栖身之地了。你还不明白么?兄弟。”我躺再床上,眯着双眼望着帐顶垂下的飘带,嘴里说着话,脑子里若有所思。
琼斯站在床边呆了半晌,忽地转身向帐外走去。我怔了一怔,叫道:“喂,你上哪里去?”
琼斯头也不回地道:“我去给大哥站岗。”我不自禁地一呆,然后翻身从床上坐起,笑道:“站你个头,还不上床睡觉?他妈的,你当大哥是提比略?”
琼斯在帐门前站定,回过头来说道:“不行,要是那老乌龟半夜来暗算你就完蛋了。”
我看着一脸傻气的琼斯,没好气地道:“你当提比略是什么人?那样做将使他的威信扫地,颜面无存。还有啊,你不要开口闭口都是乌龟,要是传到了提比略的耳朵里就真个不好了。现在上床睡觉,明天好有精神应付提比略。”
琼斯终于回到床边,但却是衣不解甲,刀不离手地坐在床角,两眼瞪得大大的望着帐门口,哪里是在睡觉。我拿他没法,也明白再怎么劝他也是白搭,只得由着他的性子去了。当下抓起一条被子丢在琼斯的身上,道:“晚上冷得很的,小心着凉。你我生死弟兄还讲究什么身份?地位?”说罢,拉过另一条被子盖在身上,带着满身的疲惫昏沉沉地睡去,哪里还管他提比略半夜三更会来暗算老子。
第二天,我和琼斯走出了帐篷,但见草地上的所有罗马军团的士兵们已经排好了队列,军容甚是严整。我招手叫过一个兵士,问道:“这里是哪个军团?”那名士兵行礼答道:“将军,这里是罗马第九军团的营地。”我挥手让身前的士兵离去,心中隐隐有些明白提比略的意图,寻思道:“难道那老乌龟会让我来指挥第九军团?这又是什么意思?第九军团是从奥斯提亚征召来的地方军团,该不会是在战后要我去掌管奥斯提亚的防务吧?”随即又被自己引用了琼斯的“乌龟”字眼给逗乐了,笑着转过脸来看了琼斯一眼。
正在此时,从近卫军团的营地里奔出一匹马来,马上的士兵催马径直跑到我的跟前,喊道:“殿下有令,请将军前去大帐议事。”说完在马上行了个军礼,又催马直奔其他军团的营地去了。我叫过一边的士兵,命他去找来了两匹战马骑上,一路疾驰到了提比略的大帐前。
进得帐来,登时看见了好些个熟人的面孔。这些大部分都是近卫军团的各级军官们在看见我走进大帐以后,纷纷点头道:“将军回来了,欢迎将军归队。”我一路招呼过去,来到提比略身前欠身道:“殿下早安。”提比略点头笑道:“将军来了,好,我们现在就开始商议如何支援奥古斯塔。”接着眼光流转,从帐中的各级军官的脸上看了一遍,又道:“我们已经在这个鬼地方呆了将近有四个月,谁能告诉我奥古斯塔还在不在我们的手里?伟大的奥古斯都又是否平安?”
帐中诸人面面相视,均不明白提比略的意思。因为大家都清楚要想知道奥古斯塔是否失守,只有到达奥古斯塔以后才能知道,而提比略再蠢也不会不明白这个简单的道理。只有我明白在问话里隐藏的那层意思,心道:“来了,这老乌龟要安排我的归处了。”果不其然,看见所有的人都没有回答自己的问话以后,提比略得意洋洋地道:“我们现在离奥古斯塔只有不到二十里远,从这几天派出去的探子带回来的消息看,奥古斯塔的特瑞维累人已经背叛了罗马,不过目前还没有奥古斯都的消息。但是,我们要尽快救出奥古斯都,所以到达奥古斯塔后我们不能再吃败仗。鉴于在斯克登堡作战不利,因此我要调整军团中各级军官的职务,以便我们的军队能在能力出众的将军的指挥下战无不胜。”
这番话让帐中的将官们骚动起来,一时间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又要调动官职了。”“是啊,调来调去的,这仗还怎么打?”“说不定又有谁要倒霉了?”“也许,只要不是我就成,管他谁倒霉。”“嘿嘿,等着瞧,反正会有人要给回来的这位腾出位置的。不是你便是我……”
我耳朵里听着这些军官的谈话,心中雪亮:“看样子提比略是要来硬的,很好,这老乌龟还没有对我起疑心。至于这些将军,我现在得罪了你们,将来还可以补回来,倒也没有什么打紧。”想到这里,全身上下一阵轻松。
接下来,提比略制止了帐中的将官们的议论声,大声道:“没有什么好议论的,各位的官职都要和自身的军功相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