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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玩笑不能开得太过。昨夜撞破人家好事,害得情*动二位最后嘴唇没能吻到对方,所以今天大家心照不宣也就是了,眼神交流“你懂的”。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审问昨晚悲剧的三位。
青女房已经醒了过来,因为重伤而精神不济。加之卫生间湿气重,所以脸上的白粉已经凝成面筋,有一块没一块贴在脸上。等洗去之后,反倒让人觉得没那么吓人,至少是一张普通女人的脸。
山童和河童是怎么洗也不会变好看的,反正那副长相再配合那样的身材,大晚上灯影绰绰或许能吓人,白天只会让人觉得滑稽。
被林阿卫的本命妖刺封住经脉后,三位岛国妖怪比人类十岁孩童还弱,战斗力只剩下0。5。
看到客厅里全是人,东瀛妖怪吓了一跳。尤其是看到挤在一起呵呵乐的汤圆们时,东瀛妖怪竟不自觉想往墙角退缩。
熊孩子的威慑力可见一斑!
与东瀛妖怪心里预期相反,等待他们的不是严刑拷打,而是热气腾腾的食物。
桌子四周早已经摆好椅子,崔浩系着围裙以男主人(大雾)身份招呼:“过来吃吧!特地给你们准备的。”
一晚上又惊又恐,更有两位受了不同程度的伤,东瀛妖怪们确实早就饿了。可不管食物香味多么诱人,他们都以警戒的眼光看着众人,并不挪动半步。
防人之心不可无,他们害怕敌人在饭菜里下毒。
林瑞挤在汤圆堆里,鼻子里哼了一下,奶声奶气揶揄:“你们放心吧!我们用不着拿黑手段对付你们。如果真想让你们受苦,三把火就行了!”说完不忘轮流摸摸汤圆们的头。
几句话果然敲碎了东瀛三妖的心防,他们立刻围坐在桌边,吃饭喝汤填起肚子来。
林瑞说的没错,何必要下毒,张苏安的幽碧火就是最强的毒。
不得不说,东瀛妖怪还算有规矩,哪怕窘迫悲摧到这个份上,仍是细嚼慢咽,并且不忘称赞崔浩的厨艺。
吃完了,山童和河童还抢着去洗碗,最后因为他俩实在够不到厨房洗碗槽的水龙头,只能作罢。青女房伤比较重,静静坐着不说话。
有时想想,哪怕长得古怪一些,能像现在这样礼貌友好地相处该多好啊!
可惜事不遂人愿、道不同不相为谋,立场不同注定了友好和平只是短暂。
最终,大家仍是敌人。
为什么
吃饱了、喝足了,东瀛三妖坚决闭嘴了。
完全问不出有价值的信息来。
巫灿气得在一旁猛翻白眼,他生平最恨这种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的事情。
笑话!吃了地主家饭敢不给地主干活?大刑伺候!
然而,因为有许多未成年儿童晃着小脑袋看热闹,巫灿没好意思直接上去呼巴掌,也没好意思使用非常规手段。
大约是吃人嘴短,青女房虽未说出有价值的情报,却吐露出一个重要信息:“妾身与山童、河童都只不过是主人手中的棋子,有些事忍住不说或许有一条生路,说了却必死无疑。诸位问了这么多,我只能告诉你们,我们是为了崔浩先生而来;当然,也还有其它不可言说的目的……诸位放心,主人一定会来救我们的,到时你们问主人便是……”
看似避重就轻的话,其实已经吐露出一个信息,那就是这帮东瀛妖怪果然和崔浩有关联!
至于青女房所谓“其它目的”,海梦非和从爱书知道就是指那个圆球,并且海梦非通过无意间激活圆球窥探到了一部分秘密。
话已经说得很明白,那就只好暂时关押东瀛三妖,等着与他们主人见面。
为了表现我大*天*朝之人族妖族魔族无上的人道主义精神,卫生间被改造成简易牢房——至少有个双层床保证东瀛三妖能够休息。
没有了逼问与被逼问,大家都还算客气。东瀛三妖懂事地奉上伙食费,理由特别东瀛:“哪怕身为俘虏,也被诸君深厚情谊所感动,更为崔浩君高超厨艺所惊叹。奉上伙食费实在是发自内心的真诚举动,恳请收下,将来的日子也请多多关照!”
看着东瀛三妖不停鞠躬请求的样子,众人莫不蛋疼。
麻痹这么有素质干嘛还出来做坏事!?不收白不收,反正收了也归崔浩。
因为有高学书这位不出门的宅男在家,看管神马的根本不用担心,所以日子再次恢复简单平静。尽管大家都知道,一定会有更猛烈不可预测的危险在暗处等着。
打架斗法很简单,海梦非应付起来不难;但人际交往嘛……
最让海梦非苦恼的,莫过于俞长乐开始频繁光顾甜品店。当然,比起林湛,俞长乐来的频率和逗留的时间都不值得一提。
性格不同的小受在处理有关情感问题时的方法完全不一样。
巫灿起初是冷眼,然后是见一次骂一次。无奈林湛这厮脸皮极厚,铁了心要做狗腿子,被骂之时装可怜、骂声一过立刻嬉皮笑脸再次凑上来。
海梦非每次看到俞长乐只懂得默默回避,一如他当初默默喜欢。
终于有一天,巫灿被林湛缠走、崔浩也在学校上课,海梦非下班锁店门时被俞长乐堵住。
海梦非后背靠在墙上,俞长乐双手撑墙几乎将其覆住,这姿式太暖*昧。
俞公子一如既往的自信:“为什么躲着我?”他明明知道如果动起手来自己绝不是人鱼的对手,却敢冒险“单挑”人鱼,不仅仅是勇气可嘉。
单看海梦非的表情,并没有羞怯之意:“我没有躲着你,我只是觉得不应该单独和你相处。”
“为什么?”
“我听说你和陈木槿小姐快订婚了,你这个时候找我不太合适。”
“哦?”俞长乐意味深长地拖着声调,“陈木槿是女人,你是男人,我为什么不能来找你?还是说,你对我有别的意思?”如果只论口才,俞长乐大概跟巫灿是一个级别的。
海梦非原本就脑回路运转稍显滞后,当然说不过对方:“我……我没有别的意思!反正就是不好!你以后别过来找我了,我们也不是什么朋友。”
想走,俞长乐又一次拦住他:“变漂亮后连脾气也大多了呢!不过,这样的小性子配得上这张脸。海梦非,我问你,你是不是偷偷喜欢我?”
与人对话聊天,为了显示尊重,最好先摸清对方的性格喜好——至少也要明白哪些话应该说,哪些话不应该说。
对于海梦非而言,从前长得不漂亮大概永远是心里的一块疤。因为不漂亮,他从小到大错过了许多东西。有时想一想,如果那时自己漂亮一些自信一些,会不会就足够跟陈木槿对抗,然后像巫灿那样风风火火的爱、痛痛快快的恨呢?
总有一些看似美好的东西在你光辉四射时向你靠拢,这些无所谓的迷离,真值得我们珍惜吗?
俞长乐这张脸蛋确实俊俏,能够俊如艺术雕塑,至少也到了“黄金分割”的要求。
这张脸曾经深深印在海梦非心里,所以当初下决心将这烙印清除时,哪怕表面平静,海梦非其实难过了好一阵子。事情就这么巧,最空虚寂寞之时,崔浩很好地承担了“可供依靠”这个角色,抚平了海梦非心里的创疤。
爱情或许是所有情感中最为混乱的一种,但爱情中有个真理:爱与不爱,不是先来后到决定的。择日不如撞日,机缘不如巧合——合拍才是最重要的。
海梦非原以为,就这样默默陪着崔浩就好。至于俞长乐,一定会慢慢消失在记忆里。他和俞长乐是两个世界的人,这不是种族决定的。
如果说在海梦非变漂亮之前,俞长乐的态度还有所收敛游移;那么海梦非变漂亮之后,俞长乐的态度突然来了180度的巨大改变。
是什么促使这位豪门公子不顾即将订婚的女朋友,偷偷来找一个男人调*情?海梦非再傻也不会认为这里边没有猫腻。
海梦非是从来不自信也没什么存在感的人鱼,所以他绝不会认为自己魅力大到能够掰弯一位直男——而且是在完全没有施加主动诱*惑的情况下掰弯。
但是,海梦非耿直不说谎:“我确实喜欢过你,但那是曾经。现在,我已经有别的喜欢的人了,请你离开!”
俞长乐脸色明显阴沉下来,这种直截了当的拒绝让大少爷的骄傲心受不了。不过,为了稳住海梦非,他可以强压住大少爷脾气:“好!即使你现在喜欢别人,但总可以跟我说说为什么以前喜欢我……也好让我知道,我错过你的理由。”
这可以说是变相的死缠烂打,偏偏海梦非对这种软钉子最没办法。安静了好大一会儿,海梦非叹气说:“我的确是来自海洋的人鱼,以前否认,是不想真实身份引来不必要麻烦。”
俞长乐点头,其实他对下文没什么兴趣,他只是在考虑如何才能得到海梦非的认可、得到人鱼祝福。面对一只人鱼受,以男色对其诱*惑控制无疑是最稳妥的办法。
“我喜欢上你,是因为有一次偷偷浮出海面……”
海梦非慢慢说着,语调平平,却让俞长乐停止了胡思乱想、面色苍白。
天啊!当初救我的居然是海梦非!
为什么……他居然为了我才来到陆地!
为什么……为什么陈木槿要出现在海滩?为什么我没早点觉察当初被救过程的蹊跷?为什么……
人鱼二姐
某一刹那,俞长乐心中是有后悔的,后悔当初自作聪明。
那时俞长乐在海滩醒过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陈木槿。其实从逻辑上分析也能得出,陈木槿这样的弱质女流不可能远距离从海盗手中将他救出。但商人的直觉,即使认错救命恩人也是百利而无一害。
并且,在俞长乐询问陈木槿是否为救命恩人时,陈木槿恰到好处说了一句模棱两可的话:“这么说,勉强行得通。”
两个聪明人的一拍即合,将原本可以一帆风顺的故事完完全全拨离了航道。
俞长乐清楚,如果和海梦非在一起,前途无忧;如果和陈木槿在一起,前路仍有未知的风险。
所以,他绝不能轻易放弃海梦非:“以前的事是我太无知……我们以后……还可以做朋友的吧?”
俞公子难得的低声下气只换来海梦非淡淡的回应:“这个我不能马上答应你。人类有一句话叫做‘日久见人心’,能不能成为朋友,要靠相处才能互相了解,不是光凭一句话就能确定关系的。”
按理说,被如此直接连番拒绝,一般人就会面子挂不住、受挫离去。但俞长乐不是一般人,他是出生豪门的公子,在自身强大的骄傲被一再打压之后,他反倒生出一种林湛处理问题时的心理——死缠烂打、撒泼耍赖。
“海梦非,你怎么能这样?怎么能因为一个小小的差错而放弃自己最初的美好幻想?以前没能认出你、没能喜欢上你是我俞长乐有眼无珠,这我承认。但我现在喜欢你了怎么办啊?我已经和陈木槿吵架了怎么办啊?我现在可以为了你而放弃她——你知道悔婚的下场么?你怎么能连做朋友的机会也不给我!?”
海梦非完全不知道应该如何应答。他的头脑,比起精于算计的人类来还是过于简单。当然,简单头脑有利于他坚定自己的的决定。但是,他还有一个属性就是过于心善圣母,处事时能讲道理绝不动手;偏偏他极不擅长讲道理。
一个想不出反驳的语言,一个准备再一次进攻;忽然一个清丽的女声响起:“都跟你说了日久见人心,哪有你这样逼着人家做朋友的?俞家四少爷,摆出点豪门大家的教养行不行?你一个直男不惜为了一只雄性人鱼生生掰拐自己的性*向,真是可歌可泣。看来,你很了解你家祖先祠堂里供奉圣物的由来嘛!”
俞长乐后背冷汗直冒——俞家祖先祠堂里供奉的圣物,正是人鱼鳞片!这说话的女子是谁?竟能知悉俞家的底细、道破俞家秘密!
海梦非看清女子面容后倒是眼睛一亮:“二姐!你怎么来了?”
没错,来者正是海梦月,海梦非的至亲二姐。
是她帮忙将弟弟送到陆地,是她在父王老爹发火时被迫寻找弟弟、却在关键时刻跟着帅哥马振远回家……她迷恋人类文化,最爱的书籍是三苏大作《吴汪汪和张狗子的盗墓生活记事》,她就是海底人鱼王宫二公主。
当然,比起呆傻的幼弟,她更精于人情世故,并且深知人鱼一族与俞家的渊源。
海梦月是个外向泼辣的女子,就连炸毛小受巫灿也惧她七分。一番话震住俞长乐之后,海梦月顺便送出一对白眼,然后热情冲上前拥抱弟弟:“哎呀,我家阿非终于变成美男子了,这样的话父王那里也好交待了。一会儿可得跟姐姐好好说说是怎么变漂亮的……”
“二姐……父王……”俞长乐被突然闯入的海梦月打断思维,一时没能理解海梦月到底是什么身份。
海梦月抬起公主那骄傲尊贵的下巴,以训斥仆人的语气呵斥:“你以为我们是普通人鱼啊!我是公主,阿非是王子!无知的人类,你们俞家富贵至今全拜我们人鱼王族所赐,你却胆敢侮辱王子,作死啊你!”
如此震撼人心的消息震得俞长乐一阵心梗,因为兰雅没告诉过他海梦非是人鱼王子。想到之前在餐厅时自己居然让海梦非去刷盘子,俞长乐一颗心拔凉拔凉的。
“二姐,他没有侮辱过我,我们走吧!”海梦非毕竟太善良,之前发生那些事的时候他还默默喜欢着俞长乐,所以内心没有半点怨恨。
尽管弟弟开口求情,海梦月还是毫不客气冲俞长乐说:“看什么看?我长得再漂亮你也不许打我主意!你给我记好了,你家那块鳞片是我父王当年留下的,你们俞家子孙如果不知惜福的话,我回去就请求父王收回鳞片。”忽然嘴角斜勾,冷笑一声,“或者,将鳞片转送别家也未尝不可。”
看着姐弟俩关好店门扬长而去,俞长乐失魂落魄形如行尸走肉。
海梦非不是普通人鱼,而是一位人鱼王子!而且跟据海梦月刚才的言行表现来看,海梦非是人鱼王族内很得宠的王子。如果能够处理好与海梦非的关系,俞长乐几乎可以看到自己坐稳世界船王的位置。
可是,事情已经坏到这个份上,怎样才能拉近与海梦非越行越远的距离呢?
回想起刚才海梦月那张飞扬跋扈的俏丽脸蛋,俞长乐心脏狠狠抖了一下:一个剽悍的女人绝对不好应付!
人鱼非常人,应该采取一些非常的手段。
或者,是时候再去兰雅那里一趟了。
……
人鱼姐弟几个月没见面,自然有许多话要对对方说。
由于海梦月不愿打扰别人,两人只得选择来自米国某专业卖鸡24小时营业的快餐店坐坐。
听弟弟海梦非细细述说这几个月的经历,海梦月睁大眼睛抓重点:“也就是说,你突然之间容貌改变是因为和那个崔浩OOXX一晚?哎呀妈呀,原来世上还有这样的男子呢!好想看看究竟是个怎么样的细微原理……”完全忽视弟弟之前苦恋俞长乐时不顺心之种种。
海梦非知道姐姐性格,知道越顺着往下说,姐姐越没节操;于是转移话题:“你不要瞎想!小白前辈说了,即使没有浩哥我也会容貌改变,只是时间上会晚一些。”
海梦月虽然在俞长乐面前狠狠摆了一把公主谱,但其实为人相当实在:“唔……人界果然卧虎藏龙啊!我们久居海底的水族确实应该多上陆地走走,要不然就会与这个世界脱节。如果有机会,真想见见他们呢,还有那几个小汤圆,我以后一定要生一打孩子!”
“一打……”海梦非被二姐的豪言壮语震慑到了,“二姐,我现在不能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