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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子由修部统一招收分配至各院,练体及练气境弟子有义务接受前锋营征招……”
若提出划洲而治,约定互不侵犯,或许有几分可能。这个条件太苛刻,这是要接管三大宗门,是要三大宗门投降!
“殿下,这恐怕很难。”黎昌仰天长叹,一脸凝重。
条件已经很宽松了,要是流露出半点软弱,他们会把朝廷连根拔起。现在越强势他们越不敢轻举妄动,只要能唬住他们,慢慢坑死几个,便能一点一点解决问题。
宗门亡朝廷之心不死,既要攻攻心,做宗门工作,更要做你的工作。
秦风挪了挪身体,微笑着问:“前辈师父可建在?”
“已坐化两百余年。”
“既然前辈师父早已坐化,便谈不上欺师。不管结果如何。晚辈都不会将八荒宗赶尽杀绝,而是让其以大秦皇家八荒院的形式继续传承,甚至能够将其发扬光大,更谈不上灭祖,前辈又有何好担心的?”
如果前辈高人出手,八荒宗只有死路一条。从他的立场上看。这已经是手下留情,已经是很好很好的结果了。
黎昌嘴唇动了动,话到嘴巴终究没说出来。
秦风能猜出他想说什么,微笑着道:“和谈结束之后,前辈可陪晚辈义兄去极西之地走走。眼不见为净,省得看着心烦,省得左右为难。”
“去极西之地?”
“齐兴要去脱手一些东西,有前辈照看,晚辈才能放心。同时恳请前辈。顺便打探打探极西之地各宗门情况。居安思危,我大秦不能对那些邻居没一点提防。”
提防是假,恐怕是打算解决掉三大宗门、乌氏余孽和蛮族之后挥师西进,将极西之地变成大秦第七、第八、第九、第十个洲吧!
他雄心壮志,胸有成竹,恐怕宗门这一次真在劫难逃。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那是傻子。何况他已经说到这份上,没要人你欺师灭祖。不要你同门相残。
想活命,想得到前辈高人指点。必须拿出一个态度。
黎昌不再犹豫,蓦地站起来,像阳伯在外人面前一样躬身道:“殿下推心置腹,老朽岂能不识抬举。老朽愿效仿阳道友,为殿下效犬马之劳,愿护送千山伯去极西之地。保千山伯一路平安!”
“前辈义举,十八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前辈如何待十八,十八定如何待前辈。”这才是真正的效忠,秦风抱拳回礼。
他把八荒宗抛之脑后。八荒宗的人却在念叨他
成岚府元山郡的一处庄园内,青云宗陈长老、八荒宗文长老和破天阁二阁主坐在一起商讨对策。
“由黎昌接任国师,实属不得已而为之。若早知秦十八能将其收服,当初断不会出此下策。事已至此,二位多说无益,当务之急是如何应对。”
闹出这档子事,八荒宗脸全丢尽了。文长老痛心疾首,恨不得立即去京城将黎昌拿下代宗门清理门户。
陈长老冷冷地问:“文师弟,你八荒宗决心与我青云宗及破天阁同进退?”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种种迹象表明,他们确实没同朝廷暗中勾结。
陈长老微微点了下头,接着身:“二位,以我之见在京弟子不可再各自为政。面对此强敌,只有齐心协力,才能有几成胜算。”
“我师侄汤静笑正在鬼市打探,可命他立即联络徐师侄和谢师侄,唯徐谢两位师侄马首是瞻。”八荒宗已经没资格当老大了,文长老第一个表态。
大敌当前,这种事没什么好争的。
破天阁二阁主瓮声道:“互通消息才能知己知彼,徐师侄最熟悉情况且精明能干,逆徒若超一样唯徐师侄马首是瞻。”
朝廷要开战,第一个要对付的定然是青云宗。
想过这一关,只有团结一心,弟子收集到的重要消息不能隐瞒,陈长老据实相告道:“逆徒离光不辱使命,已查实秦十八背后之人为归一境修为。之所以尚未对动手,完全因为搞不清我三大宗门实力……”
青云宗收集到的消息,远比想象中全面,居然连灵烛果的事都知道。
对方搞不清这边深浅,不敢轻举妄动,总得来说形势不是特别糟糕,破天阁二阁主分析道:“鹰谷若不插手,秦十八身边就那人和黎昌。我等在京和谈,那人不敢擅离京城。这么一来,我等便可请师兄弟去寻灵烛果。他试探我等,我等拖住他们,只要能寻到灵烛果,形势定能大为改观。”
“关键是找不着那逃脱之散修。”
“找不着也要找,付出多代价也值!”
“暗子没了可以重布,可以一试。”
“还有拍卖会,他既邀我等进京和谈,自然不能将我等拒之门外。丹药不争,法宝可以不要,功法必须全拍下来。若让其奸计得逞,定会动摇我宗门之根基。”
“文师弟所言极是,钱粮而已,命各家族尽快筹措。”
想到秦十八与勋贵的关系,破天阁二阁主突然笑道:“二位,竞拍功法对我等有百利而无一害。便是拍出天价,便是各家族凑不出那么多钱粮,吃亏的终究是勋贵。如此一来,他们之间嫌隙便会更深。”
“他邀家族参与和谈,狼子野心昭然若揭。我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可在竞拍之外再想想办法,看能否把鹰谷逼出来,逼他们内讧。”
能坐在这儿的全老狐狸,你一言我一语,一会便商量出一套应对之策。(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八章 麻烦麻烦
搞定黎昌,下山找了个清静的院子修炼。
平时每天练两个小时,今天有家不能回,不知不觉竟打坐吐纳一下午,直到车梁来加才意识到天色已黑,应该回家洗澡吃饭了。
每次练完功要泡药浴,车梁早准备妥当,坐在第二进厢房热腾腾的木桶里,浑身上下无比舒畅。
“哥,他只喜欢菡芸妹妹,他不喜欢我。”
“殿下之前从未见过你,怎么喜欢?”
“反正我感觉他不会喜欢我,不骗你,他亲口说的,要同菡芸妹妹白头偕老。”
“轻点,菡芸在里面呢。听话,别耍小孩子脾气。相信哥,同殿下相处久了,你会发现他是一个有意思的人,你会不由自主地喜欢他。我家玉儿这么漂亮这么懂事,他也会不知不觉喜欢上你,同喜欢菡芸一样喜欢。”
“可是,可是他说,他只喜欢一个女人。”
“这说明殿下是一个专情的人,哥就你这个亲妹妹,哥能害你?再说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已经定下来了,你现在就是他的女人……”
你妹妹不知道我在这儿,难道你这个练气境高手不知道,摆明了说给我听的。
这个世界女人真没地位,出嫁简单得令人发指,效率高得令人惊叹。两家家主说定,男方送聘礼,女方连人带嫁妆送过来完事,不用大摆筵席,无需敲敲打打,像是送一件东西。
这就多了一个“妻子”,太儿戏了,秦风忍不住喊道:“大哥,我好像没送聘礼。”
“义弟。你在里面?”
“真不知道假不知道?”你个小白脸,竟然明知故问,生怕他把人带进来,秦风哗啦一声从水桶里站起身。
“真不知道,”齐兴朝差点爆笑出来的车梁使了个眼色,喊道:“义弟。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我没下聘!”
什么人啊,人都进你家门了,你居然说这个,齐玉气得快要哭。齐兴紧攥着她胳膊,哈哈笑道:“义弟,你太健忘了,在东凌渡,你送了两份大聘礼。阿梁,你在场。你提醒提醒殿下。”
“好像,好像……”
“什么好像?”
娶义兄的妹妹多好,亲上加亲,车梁急忙道:“不是好像,是送了,我作证。”
这俩小子,串通一气。秦风跳出水桶,拿起毛巾擦着身体。又问道:“嫁妆呢,阿梁。帮我看看,嫁妆送来没有?”
“好像,好像……”
“怎么又好像?”
齐兴毫不犹豫踹了他一脚,振振有词地说:“嫁妆在聚贤谷便送了,几百万灵石加几十个修士。我妹妹进了亲王府门,便是你大秦王族的人。就这样。好好待她。阿梁,走,好几天没练了,看你有没有长进。”
脚步声渐渐远去,秦风嚷嚷道:“说走就走。真走?”
进宵山脉的婚嫁风俗同大秦差不多,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这么回去会被人笑话一辈子的,何况这不是一桩普通婚事。
齐玉吟着眼泪,用蚊子般地声音道:“真走了。”
前几天才说,今晚便送上门,她是人,活生生的一个人,太过分太草率太仓促了,秦风真同情门外的姑娘,用尽可能温和的语气问:“玉儿,是你吗?”
“嗯。”
“你哥长得像个女人,做事却像个莽夫。大男子主义,自以为是,作风粗暴,搞一言堂,摊上这么一哥哥,可能是你上辈子欠他的。别伤心,别难过,从现在开始你自由了,你再也不欠他的。”
什么大男子主义,什么作风粗暴,从来没听说过,齐玉愣住了。
“上午的事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伤害你……”
穿好衣服拉开门,秦风愣住了,这么一个仙女似地大活人,早上居然没注意,她长着一张标准的瓜子脸,白里透红,分外喜人,有种吹弹可破的质感。又黑又长的睫毛紧掩着那一双剪水秋瞳,白皙娇美的挺直玉颈下一双柔弱浑圆的细削香肩,活脱脱一个国色天香的大美女。
惊艳!
与八大姨完全不同的一种美,婉如一朵出水芙蓉。
齐玉被盯得脸颊发烫,偷看了一眼他那双不含杂质的漆黑眼瞳,急忙低头道:“齐玉参见殿下。”
秦风缓了神,不无尴尬地笑道:“你哥刚才都说了,进了我亲王府的门,便是我亲王府的人。既然自己人,参什么见。”
“是啊,一家人,不用这么客气。”邱菡芸笑盈盈走过来,挽着她胳膊,动作自然,神态亲热。
“玉儿姐,殿下,饭好了,我们吃饭去。”
“你,你们见过?”
“聊了一下午,殿下,玉儿姐可厉害了,练体六重,比两位郡主修为都高。”
一个善解人意,一个美若天仙,二人亲热得像一对姐妹,这世界上的女人怎么这么好说话,感觉像是在做梦。
一起走进第三进花厅,桌上摆满热腾腾的饭菜,有酒,有三双碗筷。刘家人一个个喜形于色,带上门,转眼间便不见了踪影。
“阿梁和郡主她们呢?”
“今晚,今晚,今晚就我们,殿下,玉儿姐,我给你们斟酒。”
“坐,我来。”
搞得像个下人似地,看着就心酸,秦风接过酒坛,语气不容置疑。邱菡芸心中一暖,泪水差点夺眶而出。齐玉懵懵懂懂,猛然缓过神,连忙站起身。
“菡芸,你坐这儿。”
真受不了这气氛,秦风放下酒坛,由衷地说:“二位,别这么客气好不好,我……我……我不太习惯。坐在这儿,看着你俩,心里很不是滋味儿,我秦风何德何能……怎么说呢,内疚,歉疚。”
齐玉没受过邱菡芸那样的贵女教育,又是一个修士,本是一个很活泼很开朗的姑娘。之所以变得如此怯生生,很大程度上与第一次来京城,与突然间嫁人,与出嫁所背负的使命有关。
她不想给“丈夫”留下一个不好的第一印象,不想稀里糊涂过,咬了咬银牙,轻声道:“殿下,玉儿知道联姻并非你本意,玉儿知道您心里只有菡芸妹妹,可是我哥也有我哥的苦衷。他舍不得玉儿在山里过一辈子,他还要让族人安心放心,因为随您进京是一场豪赌,我齐家输不起。”
齐家个个记得血海深仇,知道阳伯仍活着的人却凤毛麟角,只有齐兴、齐春齐凡和留在昌娥山的齐林。其他人不知内情,多少会有疑虑,作为家主,齐兴必须快刀斩乱麻,用联姻的方式稳定住人心。
他们一样身不由己,他们一样不容易。
秦风轻叹了一口气,抬头道:“玉儿,我跟你大哥是义兄弟,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的那种,很铁。我的事便是他的事,他的事一样是我的事。并且家事是家事,私事是私事,你不要背负太多。总之,天塌下来,有我们这些男人顶着。
我是男人,很正常的一个男人,看见漂亮女孩子就心动。早上说那些,并非反感这桩婚事,只是没做好心理准备。给我一点时间,给菡芸一段时间,也给你自己一段时间,我们好好想想这日子应该怎么过。”
一个男人娶两个女人过日子有那么难吗,齐玉百思不得其解。
不过想到确实需要时间适应,需要时间接受这一切,她没再说什么,端起碗筷低头吃饭,吃得很慢,细嚼慢咽。
酒没喝,一顿饭吃得索然无味。
邱菡芸感觉很幸福,同时又很内疚,感觉他心烦意乱全是因为自己,正不知道晚上怎么安排,秦风开口道:“你们早些休息,我去蔚大人那儿看看,如果那边有事,可能晚上不回来,不要等我。”
邱菡芸内疚,齐玉更内疚,再也忍不住了,起身问:“殿下,您是在躲吗,您怕我伤心,还是怕菡芸伤心?”
“别胡思乱想。”
“玉儿不胡思乱想,但玉儿不想让别人胡思乱想。”
是啊,这样走出去别人会怎么看,堂堂的大秦亲王、修部尚书、未来的大秦皇帝,居然连两个女人都搞不定。
男子汉大丈夫,拿得起放得下,为什么非要同自己作对,想到这些,秦风笑了。
邱菡芸小心翼翼问:“殿下,殿下,你没事吧?”
“没事,我能有什么事。菡芸,玉儿,我想明白了,过去的事过去了,将来会发生什么事谁也不知道,重要的是眼前,我们是一家人,应该开开心心。”
“那……那晚上?”
“晚上我跟你睡,抱着你睡得香。”
邱菡芸俏脸一红,连连摇头道:“不行不行,殿下,不行,这样不好。”
“又不是没睡过,有什么不好的。”秦风搂住她的小蛮腰,回头笑问道:“玉儿,有没有兴趣大被同眠?三人钻一个被窝,应该很有意思。”
“我晚上要修炼。”齐玉嫣然一笑,从储物袋里取出一个蒲团直接盘坐在地上。
“那我们不耽误你潜修,明天见。”
“殿下!”
“走吧,我困死了。”
她是伯府嫡女,她是练体境修士,不管身份地位还是境界修为都比自己高,怎么能这样,邱菡芸愁眉苦脸。秦风才不管那么多,拉着她直奔厢房。(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九章 大秦王妃
一大早,第二进花厅里坐满人。
刘家几个丫头把耳朵贴在通往后宅的两侧门缝边,探听里后院动静,时不时嘘两声,挤眉弄眼,神神叨叨。
从邱家来的俩小丫鬟神不守舍,一会儿踮起脚看后门,一会儿看摊在桌上的笔墨纸砚。从齐家偷跑过来的几个丫头,围着熟悉的徐黛窃窃私语,满脸兴高采烈。
“灵姐,你说会是谁?”
“不知道,别问我。”
“阿梁,你跟他最好,他有没有跟你说过。”
“我什么都不知道。”
按照千百年的传统,家主有了第二个女人,就要确定名分。谁作正室,谁是侧室,必须第一时间定下来,以免家宅不宁。
在勋贵家这是一件大事,在亲王府更不止谁做大谁做小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