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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剑与剑的又一次交错,爱丽丝终究还是无法承受住对手那力气大到没边的暴力挥砍,手杖里藏着的短剑旋转着飞向了远处的树林,但是……
没关系,没关系的!
“睡鼠!”
懒散的睡鼠,就算是现在也还趴在树梢上半醒不醒的打量着战场,完全没有一点身为“使魔”的自觉。但是,她至少在该帮忙的时候还是会帮忙的吧,这样一个能够控制一切茶会里物品的慵懒使魔。
“想……睡觉。”
本应旋转着飞向树丛的短剑在中途陡然折返,重新向着骑士的方向刺去。原本还懒散趴着的睡鼠不知合适已经坐在了树梢上,她的手上下飞舞,仿佛在敲动着美丽的音符。
短剑,地上碎裂的茶杯,凌乱不堪的树叶……一切的一切都仿佛有了生命,它们在旋转,在翻飞,在准备着……
【咔嚓,咔嚓】
时间的停滞与恢复,这恍惚的一瞬已经让锐器飞射到了夏蒂的眼前。剑影留下了猩红的光,然而她们却无法完全遮蔽住那肆意纷飞的锐物。终于,夏蒂有了空隙,她挥出的剑虽然仍旧迅速,但的的确确让她的身体出现了空当。
机会!
短剑旋转着落在了爱丽丝的手中,上面的宝石似乎也变得更加闪耀。刺过去,刺过去!它“呐喊着”,然后将最锐利的刺伸向了骑士的手臂。
【咔】
护臂……那坚硬如石的护臂挡住了锐刺的前进,它用碎裂的代价唤来了骑士的警觉。但是没关系,这也没关系的!因为自己并不是一人在做着如此冒险的事情,三月兔,你这只平时只会添麻烦的兔子还不快一点!
【呼】
猩红的剑影闪过,弯下腰的三月兔顺带着把爱丽丝推到了一边,她扭动着身体,继而瞄准了骑士因为焦躁而露出的更多破绽。
【啪】
三月兔的腿踹在了骑士的手臂上,她手中那把锋利的双手剑在空中逐渐失却了光彩,这多半也是骑士的最大倚仗。那么……最后的“防御”就交给准备多时的野猫吧。
顽劣的柴郡猫,她到底站在帽匠身边摆弄了多久手套呢?但那一定是在准备吧,准备着用最大最大的力量去像猫儿一般偷袭敌人的空隙。那么你现在还在等什么柴郡猫!这不就是骑士最大的空隙了吗?
“喵……嘻嘻……”
柴郡猫弯下了腰,毫不介意的把带着白手套的手按在了地上,她的尾巴直挺挺的竖起,她的爪子戳破了手套在地上摩擦出一道道划痕。顽劣的猫,敏捷的猫,但她却有着足以打碎巨石的力量。
所以……
【咔嚓,咔嚓】
“喵!”
时间的暂停与恢复,柴郡猫也干干脆脆的从正面朝着骑士的胸口捶了过去。
【嘭】
仿佛什么东西碎裂了一般,然而匆忙从时间的恢复中回过神的爱丽丝只看到了一道朝着远处荆棘飞去的残影,地上落下了星星点点的碎片,多半……那是骑士胸口的铠甲吧。
脆弱的荆棘被硬生生的打穿,歪倒在其中的骑士挣扎着想站起身,然而最终还是选择了“安安静静”的靠在了上面。
赢了?平局?还是说骑士很快又要精神抖擞的重新应战?无所谓,这些都无所谓,如果她再站起来的话,那么就再一次把她打趴下好了。通往圣域前的最后一道荆棘已经洞开,骑士也直言伊莉娜就在那里。
所以……
“伊莉娜!”
一定要乖乖的等着啊!焦躁的小兔子这就要跑来找你了!
41。咸鱼铁罐头
花海的尽头是密布的荆棘,但那现在已经不再遥不可及,靠在那里的骑士正喘着气,像是放弃了什么似的闭上了眼睛。
认输了吗?那如果是这样的话,也就代表着她允许自己踏进那“圣域”之中了吧。
“爱丽丝小姐,那么我们也该回去了。”
狡猾的帽匠在远处行着礼,她挥了挥手里拿着的帽子,像是为了重新表达敬意一般低下了头,“期待着您真正成为‘主人’的那一天。”
真正的主人……啊,的确,这一次使魔们的协助是自己求来的,根本不是因为什么命令,所以有必要在这里表达一下……
【咔嚓,咔嚓】
感谢……
不见了,原先还站着帽匠的地方等到爱丽丝重新望过去的时候已经空无一人,地上落下的那顶深蓝的礼帽也随着吹起的夜风一道没入了浓密的森林之中。
茶会要散会了,因为“天色”在逐渐的变暗。
“想睡觉……”
树梢上的睡鼠嘟哝着,刚刚的一番“激烈运动”好像让她变得更加的疲倦了,在摇晃了两下爪子示意着“再见”之后,它也很快的匿入了森林之中。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因为茶会正在散会,没有了热烈的交谈,睡鼠也该离开休息了。
“手套坏了喵。”
赏给了骑士最后一拳,也是决定了爱丽丝“胜利”的柴郡猫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盯着她那戴在手上的白手套打量着,原本平整洁净的白手套早已经因为刚刚柴郡猫的动作而染上了污迹与灰尘,它那利爪也把白手套刺出了一个个破洞。
“那么我要回去了喵。”
跳跃着,奔跑着,柴郡猫也匿进了森林,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因为茶会快要结束,没有了喷香的茶点,柴郡猫可不会留在这里发愣。欢闹的茶会在短短的时间内就走光了三位客人。
“……兔……兔子?”
只剩下了三月兔还留在这里,不过如果是她的话,一定愿意和自己再稍稍搭会话的。只是……现在应该怎么称呼这只兔子呢?显然她之前的笨拙与冒失都是刻意为之,此时这只“三月兔”才是真正的她。机智,敏捷,具备着领导才能,是这场茶会的主办者。
那样的话,还能像以往一样揪着她的耳朵来发泄自己的感情吗?
“我也该回去了爱丽丝大人。”
一如既往的称呼,尽管无论模样还是语气都变得成熟,但三月兔仍旧对爱丽丝保持着最大的尊敬,她也是唯一一个从头至尾都称呼爱丽丝为“大人”的使魔。
“如果都能像今天这般的话,那么离您真正成长的日子也不远了。”
三月兔弯下了腰,这一场茶会的“主办者”并没有在茶会之中表现出主办者应有的“实力”,虽然原因出在爱丽丝的身上,然而即便如此三月兔也没有抱怨过一句,“我期待着,您为我加冕的日子,那么……再见。”
茶会,散会了,无论是那翻倒的小桌还是被破坏的七零八落的茶杯,一切茶会的物品都缓缓的化作烟尘飘散在了空中。这并不是一场“疯狂”的茶会,然而三月兔的笑容却表明着她并未对此感到无聊。
“……再见”
爱丽丝嘀咕着,向着缓缓退入森林里的三月兔挥着手。刚刚那是仅此一次的茶会,在各种情况的促使下才得以完成,然而为了下一次真正的以“实力”来开启,必须得立刻努力起来。
首先……
“我赢了,对吧。”
爱丽丝拾起了地上的双手剑,将她递给了刚刚从荆棘之中站起身的夏蒂。失却了光芒的魔法剑看起来有些奇怪,果然它还是在拥有赤红光晕的时候更为绚烂与锋利。
夏蒂并没有选择展示那一道锋利,而是把朴实的它握在了手中。所以……
“是啊,你赢了,我心服口服。”
夏蒂叹息着,她胸口的盔甲已经碎裂了不少,即便如此她也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虚弱与疼痛。这种样子,简直就像是没有受伤一般,但她却十分干脆果断的选择了认输。
“精彩的魔法,国家有这样的魔法使存在,想必也能持久的兴旺下去吧。”在来了一通爱丽丝不想懂的感叹之后,夏蒂把双手剑插回了腰间的剑鞘,“那个女孩理应无碍,不过承诺就是承诺,你可以走进圣域之中。当然……只有你一人,并不包括你的同伴,尤其是……”
“喂喂……”十分不爽的声音,好像带着火药。
“你身后的那条咸鱼。”
“……哈?刚刚的话你可以再说一次呢,铁罐头。”
是玉姐她们!不过……好像才刚刚见面气氛就有点不对劲啊。
“再说一次又何妨。”夏蒂冷笑着,“你这条咸鱼,连看到圣域的门都不配。”
“随你说去吧,无论如何今天我都要见到王子。”两柄鱼叉在挥舞着。
“王的清静不容打扰。”魔法剑被拔出,开始闪烁着猩红的光芒。
王子……果然,圣域里真的住着一位“王子”吗?而他的存在甚至吸引了人鱼们的目光,也驱使着小人鱼毫无顾忌的表达着她的憧憬和仰慕。
只是……为什么王子要住在这种偏僻的地方?难不成比起那华美高贵的王宫,这种海边的沙滩树林更对他的口味?不,如果当真是如此的话,那骑士们拼死也要守护着这里的原因又是什么,人鱼想要见王子本身不是什么危险的事情,骑士也没有理由立刻就阻拦和拒绝,致使发展成了晚上大批的鱼人趁着小人鱼的歌声闯入这里的闹剧。
本应美好的相遇,本应美好的童话,骑士们到底为何要硬生生的在开幕的时候阻拦?
“……小姑娘,自己前往圣域吧!你的她就在入口内的不远处。”
夏蒂横着剑,在爱丽丝恍惚走过之后完完全全的阻拦住了玉姐的“尾步”,她们之间的气氛也愈加的险恶起来。
“其余人一律不许入内,尤其是你……人鱼的长公主,想要见到王的话,就踩着我的尸体过去吧!”
42。无声的爱与美
身后突然传来了“乒乒乓乓”的声音,不用想也知道那到底是哪些人用了怎样的“乐器”来表演的合奏,除了那两位暴力的“演奏家”之外,还有三位只能留在原地欣赏的“听众”。
一时半会是不可能结束的吧,身为人鱼的玉姐和骑士夏蒂的实力都在伯仲之间,只要露娜这个笨蛋不会不识时务的“帮忙”就好。好不容易得到了夏蒂的允许,可以让自己踏入这一片“圣域”,如果因为同伴过于粗暴的举动而让她反感就糟了。
因为,骑士说的没错,这里的确是圣域,的确有着让无关的普通人、以至于骑士都不能轻易涉及过多的“力量”。如果谁有幸踏进了这里,甚至会感叹着自身的肮脏吧,比这里任何一处景物都要肮脏,哪怕是那地上的泥土。一定会感叹的,就像现在的自己一般。
白色的花儿,它们密布在道路的两侧,那么单调,那么朴素,但是仿佛带上了某种威严一般,甚至能够彻底盖过那些五彩缤纷的繁花。最单纯的颜色,正如这一片“圣域”里的气氛一般,冷寂,威严,高贵……不可亵渎。像是“王”的居所;像是“王”的花园;像是“王”的墓,伊莉娜,真的会来到这种她必然会反感的地方吗?
但是那位骑士并不像是在说谎的样子,而且一路走来也只有这里是伊莉娜可能存在的地方。那么,她会躲在哪里呢?
至少不应该是这“圣域”的更深处,因为那一片愈加耀眼的白光所在正不停的向着前来的“闯入者”灌输着危险的信号,即便是再怎么低智商的笨蛋,也能察觉到前方不能轻易的前进。
看来也只有绕道了,避开那些神圣而高贵的花,远离那些威严且庄重的建筑,贴着篱笆,向着角落前进,寻找着这一片圣域之中唯一属于“普通人”可以留守的区域。
“啊……是这里了!”
爱丽丝惊呼着,很快又捂住了嘴巴,这所谓的“圣域”就是这样一个甚至连大声说话都会让人感到羞愧的地方,仿佛这属于“普通人”的聒噪会打扰谁的休息一般。
地上出现的是星星点点的血迹,先前的已经干涸或是融进了黝黑的泥土里,但随着道路变成了绿叶与蓝玫瑰的花瓣扑成的地毯,那某种意义上与之相对的鲜红也就显得格外醒目。
这片蓝与绿的花毯并没有延伸多远,在它的尽头是一桩简易的木屋。该说这栋木屋的建筑工人是没有手艺,还是别出心裁呢?的确是简陋到过分的小屋,但是却完美的融入了这一片“圣域”里,因为它是那么的朴素,虽然风格不同,但至少在这一片高贵之地有了些许存在的位置。
伊莉娜就在那里!只是从那没有合紧的门里迸发的柔光无论如何也无法让自己淡然。这小屋显然是骑士们的居所,伊莉娜在那里也就是说……
“伊莉娜!”
急促的脚步扬起了绿叶与花瓣,在空中飞舞着的它们竭力追随着爱丽丝的脚步,然而最终要再次落在地上的结局早已注定。
顾不上优雅,爱丽丝奔跑了起来,虽然在这一片连发出声音都觉得有些不妥的地方狂奔实在太过失礼,但是……圣域的那位不知名的“主人”一定会给予理解的吧。
【吱呀】
简陋的木门差点就没有经受住暴躁小兔子的会心一击,它“尖叫”着退到了一边,为这位闯入者让开了一条道路。
伊莉娜……果然在这里!胸口……她的胸口还在平稳的起伏着,虽然星星点点的血红染在了洁白的床单之上,但至少她的生命安全已经确定了。
然而,有个似曾相识的家伙挡在了爱丽丝的面前,她的后背遮住了爱丽丝的大部分视线,她一动不动的站着,仿佛爱丽丝的到来根本没有让她惊讶一般。
罕见的银发……过分高挑的身形,插在耳朵边的蓝玫瑰,这家伙,怎么感觉刚刚才见过没多久?虽然她穿着颇为轻便的皮革制服,虽然她裹着染上了灰尘的斗篷,虽然她现在只给了自己一个背影,但是这股无法挪开视线的感觉……
“你……你是那个画家!?”
“……”
沉默着,笔名为“白”的画家转过了身,她手上捏着的小册“啪”的合起。啊,没错,这个画家似乎是不会说话的,但是……
等等啊,如果她不会说话的话,那前后就有矛盾了不是吗?虽然有的故事仅仅只用看着就行,虽然许多魔法厉害的家伙就算不用“读”也能发动,但……一个“哑巴”怎么可能做到这些!
这身和刚刚夏蒂相似的骑士打扮显然说明着画家的身份,换言之她多半就是另外一位守护着圣域的骑士。但是……怎么可能是哑巴!难道她生下来就是无所不精的魔法使,甚至掠过了刻苦的学习阶段吗!?
不不不,在千辛万苦之后得到的进入圣域的允许,可不是用来甄别一个魔法使的。谢天谢地,这位兼职着画家的骑士不光光没有像暴力的夏蒂一样“排除”掉入侵者,而且还为伊莉娜提供了一个休息的地方。
“她……她的情况怎么样?”
爱丽丝着急的问着,匆忙扒到床边的她并没有注意到画家动作上的不自然,她的另一只手一直捂着脖子,仿佛在刻意的遮蔽着什么不能说出来的秘密。
沉默,随即画家点了点头,过于朴素的骑士制服虽然或多或少的限制了一些她的气质,但从正面看起来仍旧那么的炫目。记得没错的话伊莉娜应该一直对这位画家有些反感的吧,在她醒来之前还是趁早离开吧。
“那么我就带着她离开了,可以的吧。”
虽然说着请求,可着急的爱丽丝完全没有去理会画家的反应。伊莉娜的身体一点也不重,可即便如此身体本来就不在状态的爱丽丝仍旧费尽了全力才将她抱了起来。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