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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冷风吹过让一向不畏寒的她也打了个冷战,人倒是清醒了不少,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既然她搅乱了这一切,就有责任再将它修补好,这是她欠这个国家的。
况且,她是开了外挂的啊,文能治国武能安邦,纵然有千头万绪,也应遇忙不慌,无非就是辛苦一些从头来过,丫的,就当重读一次高三吧,她忍了
“王女,夜里风寒,仔细身子。”那声音响起时,黯沉中带着迟疑,可见是纠结了很久才说出这句话来。
强弱弱对着屋子的一角微笑,“你终于肯和我讲话了吗?”
回答她的是一阵静默,强弱弱不急,她还是对那片阴影微笑,耐心地等待着。
凌风犹豫了半天,才走到强弱弱面前跪下,“属下不敢。”
强弱弱笑出声来,“你到底是不敢和我讲话,还是不敢不和我讲话啊?”
凌风垂头不语。
强弱弱没用内力,而是亲手将凌风扶了起来,抬头看去,仍是那熟悉的黑丝面纱,挡住了凌风脸上的伤疤,也挡住了他的表情,只是那双曾经锐利中满含活力的眼睛,已不再有当初的灵动,垂下后便妄图藏起所有的伤。
强弱弱轻轻解开凌风的面纱,凌风挣扎了一下,还是认命地任由强弱弱肆意妄为。轻巧的指尖在那丑陋的疤痕上一点点移动,这种陌生而又让人贪恋的触觉,让凌风僵立在那里,一动都动不了。
“我让你受委屈了,不过,我不是有意的,”强弱弱的话宛若春风吹进凌风已凉透了的心,“那日我摘你的面纱本是存了收你入房的心思……”再化成一道春雷,将他的心惊成了一涧激流的春水。
凌风一直别扭地侧向一旁的头,猛然转了过来,他眼中有狂喜也有难以置信,在这**辣的目光中,强弱弱的脸上蒙上了一层红晕,实话实说,向大男人求婚,她还真是头一回。
“你也知我那时做事颠三倒四。”强弱弱垂了头,声如蚊蚋。
凌风心跳如鼓,却寂然无语,生怕惊了这个再美不过的梦,强弱弱无语望天,行是不行你倒是给句痛快话啊,末了,她实在是承受不了这种压力,直接逃了,表白神马的,最讨厌了
回到房中,强弱弱一头拱到了床上,阿豹一边帮她脱衣裳,一边问,“你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晚?”
强弱弱无名火起,“还不是你和玉哥哥,说什么凌风最可怜了,我不要他,他又不愿嫁与旁人,脸上的疤不肯除了,是为了留下我给他的唯一念想……”
“那你倒是说没说啊?”阿豹不紧不慢地问,心里却是有点紧张。
强弱弱把光溜溜的身子偎进阿豹的怀里,顺便咬了他一口,“说了,可他不搭理我,呜呜——”如小狗般呜咽几声,用来表示她的不满。
阿豹取了棉帕为她净手净脸,“你就不会多转几圈?”那是母豹们常用的法子。
“呃?”强弱弱发现,她的智商倒是提高了,貌似情商还是一如当初,现在倒好连阿豹这样的“动物”都能教她了,真是郁闷。
等强弱弱睡熟了,阿豹窜上了房檐,回京快一个月了,他们一直跟强弱弱住在皇宫里,这地方阔大豪华,殿宇鳞次栉比,也不乏幽园美景,只可惜规矩太多,让他很是气闷。
一道身影飘落在阿豹的身旁,凌风问,“你怎么不去睡?”
阿豹冷哼一声,“今儿你第****,不是该让给你吗?”武功高很了不起吗?整日里飘来飘去,跟鬼似的。
寒冰玉和花颜都是等在各自院子里的,阿豹厚着脸皮才赖住在强弱弱的院子里,巴望着能多占几夜的便宜,谁承想这一只是日日夜夜不离身的主儿,现在加进来,阿豹很不满意,很有危机感。
“我要等过一阵子。”过了很久,凌风才说。
阿豹听了,又开心起来,进屋子****。
凌风一个人坐在房檐上,看着月亮傻笑,那么说,王女这次是真的了,不是又一次毒发后的胡言乱语。
凌风打算明天一早就去找寒冰玉去疤,王女现在要求她的夫侍都不戴面纱,是当初就想立这个规矩,才摘他的面纱,还是为了他才有了这个规矩的呢?不管是哪一样,都足够让凌风心情激荡的了。
“每日一朝,鑫儿辛苦了。”女皇拉着强弱弱的手,慈爱地说,一个月来,女皇的身体已经调养得差不多了,今日是她第一次上朝,散了朝后,看她精神还好,强弱弱陪她走走。
强弱弱也不掩饰,“的确辛苦,”每天早上起床都有扒层皮的感觉,“可积下来的事情太多,官员又不好用。”
女皇沉默不语。
第二日,女皇将强弱弱召至寝宫,看着已摆放好的兵符和玉玺,强弱弱已大致猜出了母皇的意思。
“年祭之日,我将王位禅让与你。”女皇说,苍老的脸上没有往日的威严,只有无奈和哀求,看得强弱弱特别心酸。
107节 我愿为爱去承担(4)
收费章节(8点)
107节 我愿为爱去承担(4)
“鑫儿,”女皇长叹,说起话来痛心疾首,“我知强泽屡屡加害于你,本想一得了你的消息,就将她贬为庶人或是圈禁起来。我已年迈,膝下又只有你们二女,你也知国不可一日无君,为君者岂可因家事连累无辜臣子,引起动荡?这才不得已在她行刺你后,暂且容忍了她。”
这些,强弱弱也想到了,所以才隐姓埋名地待在外面,就是想让女皇在没选择的情况下,扶强泽上位。可惜,强弱弱想得太简单了,或者,那时一心想要逃避责任的她,根本就不愿去想,这样做会带来的一系列后果。
“没想到,她有所觉察,趁我一时不备将我软禁,”说到这里女皇不禁老泪纵横,“就算如此,我也不忍在有生之年见你们手足相残,更不愿在风烛残年之时白发人送黑发人,母皇不求别的,只求你留下她的性命,至于其他,她都是罪有应得”
可怜天下父母心,对亲生子女举刀,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何况,强泽只是将女皇软禁起来,并没有伤女皇半分,女皇的病弱都是因这桩桩件件的事情忧急而起。
强弱弱跪伏在女皇的膝头,“母皇不必如此,您春秋鼎盛,身子不日就会大好,而我……”强弱弱压下心头的不平,诚心诚意地道,“不会对强泽怎样的,现在不会,今后,也不会”
强泽那时所面对的是,或迈过这一步之遥君临天下,或老老实实等着强鑫康复归来后,变成鱼肉任人宰割。唯一的变数就是强鑫傻得十分彻底,和她没有一争之力,可真要是这样的话,强泽等不等又有什么意义?
这样的选择题傻子都知道该怎么做,何况被强鑫欺压已久的强泽。实话实说,造成当初的那种局面,强弱弱实在是难逃其责。
女皇乍惊乍喜,以往的强鑫绝对不会这么好说话,甚至不能允许强泽活到今天,“好,那我这就拟旨传令……”
“不,母皇,这皇位我不想要。”强弱弱拦道。
女皇的笑容僵在脸上,她一把拉住了强弱弱,“鑫儿,你的毒……”
强弱弱点头,“是的,母皇,我的毒没解,也解不了了。”
女皇颓然跌坐在了椅子里,她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辰国强氏是四国中最为古老的皇族,有几百年的传承,她们以仁孝治国,统治的鼎盛时期,国内百姓夜不闭户路不拾遗,整个一个“乌托邦”。
这样的国度中多****名士,多当世大儒和恪守礼法有诸多讲究的世家,所以强鑫的出现绝对是异类中的异类。
若不是强鑫彪悍的个人能量,给这个本已衰颓到多灾多难的国家,带来了新的生机,估计她日常的所作所为和妄言狂语,足够让她被火烧死,或者被口水淹死。
即便如此,人们对王女强鑫也是敬畏多于爱戴,从今日里身为一国之主的女皇的表现,就可见一斑,不然,各方面能力都很弱的强泽,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强鑫的余势收拾得如此干净。
而现在的强鑫,一旦失去了那种霸气和能力,很可能连自身都难保,又奢谈什么治国平天下?
女皇又想起,辰国要是没了这样的强鑫,又有谁能抵挡大军压境的离国?另外一种焦灼,霎时淹没了年迈的女皇,难道辰国就要在这一代彻底灭亡吗?
强弱弱明白女皇的担心,她站起身来,勇敢地微笑,眼中摄人的光芒,犹如烈烈燃烧的火炬,“就算如此,我依旧能帮母皇守住这大好河山,让胆敢来犯者,有来无回,母皇你信也不信?”
女皇看着面前如青松翠柏般傲然挺立的强弱弱,心头涌起股股暖流和殷殷希翼。
“母皇难道对我近日来的表现不满?”强弱弱又笑着问道,这一月来,她可谓殚精竭虑、兢兢业业,在极为艰难的情况下,想尽办法稳住朝堂局面,恩威并重地一点点收复失地。
女皇终于露出了宽慰笑容,“鑫儿自是最棒的。”这毒于身体无碍,于武功无损,现在又恢复了神志,就算是性情有些许改变,那又如何呢?
做为母亲她希望强鑫平安,做为皇上,她祈望强鑫能力挽狂澜,既然强鑫都能做到,那些细枝末节的小事,便不足挂齿。
嗯,还是寒冰玉说的对,“臣妾以为,现在王女的性情更加可人。”
好一个“可人”啊,听说一口气又收了三个房里人,还都封了侧妃,连例制都不顾了,呵呵,女皇笑得更加欢欣,但愿能早日抱上孙女。
强弱弱将传国玉玺拿起来,放在女皇的怀里,“母皇就安安心心地做你的皇上吧,我这样努力不是为了争权夺利,也不是为了恃强报复,只是想对得起母皇自幼的宠爱。”
女皇满怀欣慰,她拿起桌上的兵符交到了强弱弱的手上,“鑫儿,这兵符就交与你吧,祭礼上朕还是要封你为太女的。”
女皇极少在强鑫面前自称“朕”,每到这时,她的意思就是要强鑫不要违背她的意思,当然了,以往的强鑫是不太顾忌这些的,但是现在的强弱弱不会了。
“好的。”愿意封就封吧,就算当了皇上,也可以禅位不是吗?再说,这兵符倒也是她正需要的。
辰国帝王的兵符有三枚,其中有两枚是用来调动边境上的“野战军”的,早就在强鑫手里了,剩下的这枚是调动京城周边,包括皇城内御林军在内的禁卫军的。
平常没有特令,那些“野战军”是不得入京的,所以剩下的这枚兵符,可以称得上是皇权的最后屏障,现在女皇把太女之位和这枚兵符一起给了强弱弱,实际上也算是彻底交权了。
而强弱弱想要这枚兵符,是为了要保护好京城和皇宫的安全,强泽能在没有这枚兵符的情况下将女皇软禁,强弱弱不得不防啊
可这时的母女两个都没想到,这一举动,将给她们带来终生的遗憾。
108节 我愿为爱去承担(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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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节 我愿为爱去承担(5)
今天文发晚了,道歉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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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留午膳,见强弱弱面上为难,便打趣道,“这可真是有了夫侍忘了娘啊,好了,不逗你了,快下去吧”强弱弱也不分辩,面上微红地告退。
出了女皇寝宫,迎面吹来一阵夹杂着清雪气味的凛冽,可不知为什么,强弱弱的心里却更觉烦躁。她上等的羊皮小靴子,踏在清扫得无比干净青石板路上,恨不得印上痕迹才能泄愤,厚实的红色斗篷被风鼓起,象个一扎就会破的气球般,艳丽又脆弱。
渐渐地,强弱弱原本踟躇的脚步越走越快,最后竟如逃跑一般,后面的那些宫侍们,累得气喘吁吁也跟不上她。
不知是听说了什么消息,还是听到了强弱弱的脚步声,刚一进那雅致的院子,寒冰玉迎风而立的熟悉身姿,就出现在了强弱弱的面前,他并没讨好微笑,也没夸张地见礼,只是淡然道,“回来了。”就如寻常的百姓之家,等候晚归妻子的丈夫一般。
“嗯。”强弱弱急匆匆的脚步,象入了港的小船,变得安然且轻,提步进了屋子。
午饭强弱弱吃得不多,寒冰玉也不劝,饭后,强弱弱拿出兵符,寒冰玉眉头微挑,“应了?”
强弱弱点点头,神情抑郁。
寒冰玉痛惜地将强弱弱拥入怀中,“那么现在,你是累了,还是……,”他微顿,可看着那张娇弱容颜,终是浓情胜过了敬畏,轻轻道,“怕了?”
这声问,如在翻滚的潮水中撕开了一道口子,让强弱弱连日来的焦灼忧心和迷惘,奔涌而出,“又累又怕,我不喜欢……”
寒冰玉轻叹,怀里的人已不再是当年那个野心勃勃的女子,这一点他比谁都清楚,是以他不忍也不舍这样的强鑫离开药医神谷,回到这危机四伏争权夺利的京城。
可他也知道,她会回来的,因为她已动情,不仅是花颜、阿豹,还有他自己和凌风,一个人只要有了想要爱护的人,就不得不去肩负起那份责任,哪怕步步艰辛,也无路可退。
寒冰玉没想到的是强弱弱对强泽的态度,只要一掌劈下就可彻底解决的麻烦,强弱弱却容忍了那么久,用没日没夜地去做那些她原本厌烦无比的政事,用忍受诸多来自各方,对她行事方式改变的猜疑,一点点地去弥补和承担,本可无需冒的风险,直至今日,她带着委屈和疲惫,接受了女皇这极为不公正的要求。
寒冰玉不知道这样的强鑫,是否还让他敬仰,只知道这样的强鑫,只要一想到,就会让他的心微微地痛:她也累,她也怕,可她只是倾诉,却没有后退,甚至迟疑。
静默的相拥中,强弱弱的两根手指不断地在寒冰玉的耳垂上揉捏着,下意识地,反反复复一直不停,终于让寒冰玉承受不住,低低呻、吟了一声,引得强弱弱“嗤——”地笑了出来。
这一笑,象浓云中透出的一缕炽烈阳光,不禁让寒冰玉眼前一亮,连强弱弱自己都心内一松,对自己的心态,强弱弱理解得恐怕比寒冰玉更加深刻,而她并不后悔,只不过是需要个分担的肩膀而已。
强弱弱把手中的兵符向空中一抛后,又接住了,“玉哥哥,再过两日,我们就回家。”这个,说的是京中的王府。
因为强弱弱的勤政,和寒冰玉的“能干”,在宫中的这些日子,寒冰玉一直不愿占用她本就很少的睡眠时间,就算强弱弱在他这里过夜,他也总是静静地拥她入眠,再无其他,对这份关怀,强弱弱心知肚明。
见强弱弱嬉笑着就要离开,寒冰玉道,“鑫儿看看这个吧”
强弱弱见他起身艰难,有点心疼,她实在不该这样顽皮的,他对她的心她本该明了,不应用这么拙劣的手段来试探。或者,她其实是为了满足自己那小小的虚荣?
强弱弱还没意识到,她对寒冰玉的依赖,已经如此之深,深到要时时感知他深情的存在,才能心安。
薄薄的几页纸上,是一份详尽的“计划书”,寒冰玉解释道,“单为男子设立科举实在是大胆之极,但是如果说是为王女平安归来,或是太女初立特地举办的‘恩科’,情形又会有所不同,学子们会更加感念王女的知遇之恩,老顽固们也会认为你是一时心血来潮,少加阻挠。”
这是在听了强弱弱今日之事后,寒冰玉刚想到的,以前他虽然写了,却没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