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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查德惹上丹尼尔,又被罗杰嘲讽,几乎有三个月没有更新自己的博客。
他可能也是娱乐评论界第一个感受到“影迷暴力”的影评人了。
当社交媒体兴起之后,影评人就会适应这种待遇,只要你评论了某部电影,就必定会有不同意的人在你的文章下大放厥词。
幸好,今天的影迷还比较理性。比如这家咖啡屋的侍应生,就没有打扰他们俩用餐。
但也并非全部如此。
眼前这个洋娃娃一样的小姑娘就是例外了,她直接冲了过来,然后瞪着大大的眼睛看着丹尼尔。
“你是丹尼尔·桑德勒么?”
和马克对视了一眼,丹尼尔往小姑娘身后看了看,“小美女,你的家人呢?”
“是我先问你的,你要先回答我,我再回答你。”
“好吧,好吧,是的,我是丹尼尔,你好,请问你的芳名是什么?还有,你是一个人么?”
“我叫凯瑟琳·洛希·阿尔芭,我是跟我姐姐一起来的。”
小姑娘一本正经地回答完,然后突然脸红红的说道,“丹尼尔,我能够亲你一下么?”
马克有点呆滞,小美女主动送吻这种事情已经超出一个计算机宅男的想象了。
“哦,当然,凯瑟琳,你是在网上见过我么?”
“是的,我见过你的照片,你是我最大最大的偶像,比我姐姐还要大。”凯瑟琳兴奋地凑过来,在丹尼尔的左颊轻轻地碰了一下。
看着凯瑟琳羞涩的样子,丹尼尔有点哭笑不得,几张照片就帮他俘虏了一个小“脑残粉”。
“凯西,凯西?”
丹尼尔听到有人在急切地呼叫,他赶紧应了声,“女士,您的小孩在这里,304号隔间。”
过了一会儿,有一个高挑的女士急匆匆走了进来,看到凯瑟琳的时候明显松了一口气。
“哇哦,”丹尼尔低低惊呼了一声,他确实不算是没见过美女的,但来人还是让他有点惊艳,更不用说马克,这小子估计这辈子也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孩。
“杰西卡,是丹尼尔。”凯瑟琳拉住她姐姐的裙子,兴奋地说道。
杰西卡似乎也非常惊讶,愣了好一会儿才说道,“桑德勒先生,很荣幸见到你,我的妹妹很喜欢你。”
“是的,我也非常喜欢她,凯瑟琳,是么?”丹尼尔看着凯瑟琳,小姑娘骄傲地点点头。
“丹尼尔,杰西卡也是个大明星哦。”凯瑟琳赶紧炫耀起自己的堂姐来。
丹尼尔这时候才突然反应过来,杰西卡·阿尔芭,詹姆斯·卡梅隆担任制片的福克斯电视剧《末世**》的主演。
电视剧没有上映,所以杰西卡还不是那么为人熟知。
但这位美丽的加州姑娘近两年也开始被称为“美国甜心”了,如果不是丹尼尔对好莱坞同仁太漠视,应当不至于认不出她来。
“哦,杰西卡,我对好莱坞还不太熟悉,所以——”
杰西卡并不在意,她俏皮地眨眨眼睛,“我知道你成为演员只有半年时间。”
马克在杰西卡出现后一直保持沉默。
直到丹尼尔将他介绍给杰西卡,他才笨拙地和杰西卡打了个招呼。
凯瑟琳捂着嘴笑话他,好多男孩子见到杰西卡都会感到紧张,但马可还是太夸张了。
他几乎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他是个专注于网络技术和计算机的天才,就和比尔·盖茨一样,只是不太擅长在美丽的女士面前夸夸其谈。”
“是的,你的专业很酷。”杰西卡和马克点点头。这会儿的网络技术确实非常酷。
杰西卡已经结完账了,她是在回去拿遮阳帽的时候发现凯瑟琳不见了的。所以只是和丹尼尔稍微聊了两句,就要先走了。
凯瑟琳还有些不舍,“丹尼尔,我能去洛杉矶找你玩么?”
“当然,我可以带你去马里布的海滩捡海螺。”
凯瑟琳的眼睛又亮了,这给杰西卡带来了太多麻烦,几乎每次打电话,凯瑟琳总要提醒杰西卡带她去找丹尼尔玩。
可惜丹尼尔在意大利和马耳他飞来飞去,即便杰西卡真的找他,也没有办法。
……
去斯坦福和马克叙旧的丹尼尔无忧无虑,甚至和新任美国甜心杰西卡·阿尔芭交换了号码。但是在洛杉矶的库萨就没有那么好的事情,除了本职工作,他近几天都在密切地关注《娱乐周刊》发出的不同声音带来的影响。
如他所料,几家重量级的刊物转向支持《娱乐周刊》,认为舆论把丹尼尔捧得太高,现在说他会成为超级明星还为时过早。
但是也有出乎他意料的,丹尼尔提醒他多关注一下网络,所以他把网络也作为一个参考方向,只是这一次,网络和纸媒出现了截然不同的状态,《娱乐周刊》的电子版一经刊发,马上被大批量的丹尼尔影迷抨击了。
“看吧,守旧的媒体们又要开始扼杀年轻偶像了,在他们看来,只有那些七八十岁老得快走不动路的人才有资格获得赞誉。”
“好莱坞就是被这些人给毁了,自从黄金时代结束后,他们除了论资排辈之外就什么也不会了。”
“丹尼尔即将拍摄《魔戒》和《角斗士》,如果他的演技不足以支撑角色,难道两部戏的导演都是瞎的么?”
“报道充斥着居高临下的腐朽气息,而且明显有很多刻意之处,比如在那场庆功宴上,明明其他主创也受到了关注,并非只是丹尼尔一个人。”
《娱乐周刊》被骂了个狗血喷头,丹尼尔的许多网站和讨论版则到处义愤填膺。
网络和纸媒截然不同的反馈让库萨若有所思,他当然看得到网络的力量,事实上,若非网络,丹尼尔不会有现在的声势。
他在记事本上记了下来,决定找个网站的熟人聊一聊。
丹尼尔当夜从斯坦福赶回洛杉矶,第二天就飞往罗马。
安迪跟着他一起到达罗马,他跟库萨商量了一下是不是换一个男助理,但最后还是被否决了,女性因其细心等优点,在助理这一行上占据垄断地位,库萨明显也信这个。
七月的罗马没有洛杉矶那么燥热,甚至有点闲适。
而且欧洲的节奏比美国慢,在这里甚至有时候会有一种岁月停止的感觉。
如果不是安迪一直在催促,丹尼尔认为自己还能更深刻地感受罗马这座传奇城市。
《角斗士》要在罗马斗兽场拍摄大量的戏份,事实上这部电影的**都是在罗马斗兽场里发生的。而这座始建于公元七十年代的斗兽竞技场距今已经有两千年的时间,这里是罗马帝国真正的象征。置身其中,如果对那段罗马史有所了解,那么一旦你闭上眼,就能身临其境地感受到斗兽场当年的盛况。
罗马皇帝在这里迎接凯旋而归的战士,他们个个勇武有力。在斗兽场的中间,被俘获的日耳曼或者野蛮人奴隶,同狮子拼命搏斗,不论是狮子还是奴隶的血,都在为罗马的辉煌增光添彩,自豪的罗马市民坐满了四层座位,他们不断地鼓掌、呼喊,为搏斗而疯狂。
“怎么样?感受到了么?”
雷德利特意在第一天带着他和罗素·克劳来到这里。
“是的,我感受了子民的欢呼,那真是让人迷醉的味道,就好像,好像我是超越了马库斯的最伟大的罗马皇帝,我的子民们愿意为我而死,他们无比崇敬我。”丹尼尔闭着眼睛,“所有人都在向我效忠,我是所有人的中心。”
丹尼尔几乎一瞬间就进入了康默迪乌斯的世界,两千年的历史沧桑接引着他的情绪前往那个盛大的罗马帝国。
而他,是伟大帝国的皇帝,不容置疑的皇帝!
第26章 康默迪乌斯“上身”
丹尼尔在罗马斗兽场发表了自己的“罗马皇帝宣言”,这为他拍摄这部电影开启了一个奇妙的境界。
透过那座古老的斗兽场,丹尼尔似乎穿越时间,仿佛置身于罗马皇帝主宰这片土地的时代。
这甚至让他在表演康默迪乌斯还是王子时的戏份上,遇到了一些重要的困难。
“丹尼尔,我真的不知道怎么说,你过早地进入了皇帝康默迪乌斯,却把王子康默迪乌斯给忘了,”雷德利有些烦恼,丹尼尔显而易见地被斗兽场给冲击了,以至于彻底陷入掌握至高的皇帝权力的康默迪乌斯,以至于难以完美地表现依旧只是一个王子,一个等待并相信父亲会传位于自己的继承人。这样几乎难以解释剧本里的一个重要改编,即他扼死了马库斯——罗马帝国伟大的老皇帝,你无法想象,一个皇帝会亲自动手谋杀自己的父亲,属于至高权力的骄傲和自矜会使这样的设计,统统失去自圆其说的权力。
“你已经表现的非常好,真的,非常好,只是雷德利要求的太高了。”
在雷德利和丹尼尔就其表演发生的探讨之外,包括环球的制片人沃尔特以及罗素·克劳等等,都有些无奈。在他们看来,丹尼尔的表演足够优秀,甚至堪称完美。
但雷德利坚持有问题,而丹尼尔看上去居然是认可雷德利的。
“谢谢,”丹尼尔强自笑了笑,克劳的好意他当然知道,但他的表演无法让雷德利满意,就更不能让自己满意。
来到罗马之前,丹尼尔确实没有想过会发生这种情况。
但他总是不断想起雷德利跟他说的这句话:“丹尼尔,是你跟我说康默迪乌斯应该更立体,更有血有肉,更真实鲜活。但是现在,是的,你演的非常好,甚至我都不确定观众能不能看出一丝丝不对劲,可你跟我都明白,这段戏并非如此,它不应该是这样,如果只是因为它假可乱真,就当它是真的。那么,丹尼尔,我们坚持要一个活着的康默迪乌斯还有什么意义?”
如雷德利所说,骗不骗得过观众并非最紧急的事情,因为首先这些表演得过他们自己这一关。
剧组的工作因为这一点甚至不得不进行调整。
丹尼尔先拍了继位之后的戏份。
在宫殿的议事厅里,元老院的奎格斯议员,在喋喋不休地跟康默迪乌斯说着政事。
刚刚坐上王权之位的康默迪乌斯强行忍耐着,他生涩地端坐在王位上,听着自以为是的议员们“代表人民”提出种种要求和问题,手里故作潇洒地把玩着一把剑,这剑似乎如同皇帝权柄,给他勇气。
然后他终究无法忍耐了,因为他内心里迫不及待地想要表明自己是一个优秀的皇帝,这份优秀,如果能以否定他的前任——那个被民众奉若神明的马库斯,那就再好不过了。
而他已经皇帝,他想要说什么便说什么。
他打断了奎格斯,从王位站起来,拿着他那把剑。
他毫不犹豫地指责马库斯沉迷于元老院的卷轴,而不是真正的人民所需。而他,新的,更加伟大的康默迪乌斯,将全心地爱他的子民,而不是所谓的代表着人民的元老院。
但是,新皇帝显然还没有树立自己的威风,奎格斯无惧于几次三番地打断他,甚至暗讽他。
感觉良好的,但易于被激怒的康默迪乌斯将剑指向了奎格斯……
这一大段的表演,几乎没有因为丹尼尔而ng一条,事实上雷德利也只是因为某一个背景议员过大幅度地摆动了身体而重拍了一次,其他场景,几乎全都是一条过。
丹尼尔将一个刚刚坐上皇帝之位的新皇帝,和旧的实力强大的权臣之间的博弈演绎地淋漓尽致,而重要的是,人们很容易看得出来,这位皇帝自我感觉良好、而且极其迫切地希望否定自己的前任,也就是他的父亲,此外,他还缺乏政治技巧,他莽撞地动用了权柄,最后甚至动气离去。
这整个过程,丹尼尔用了两个设计来贯穿始终。
一个就是那柄剑,象征着权柄的剑。
一开始,他把剑尖点在地上,旋转取乐,这表明在接任皇位之初,他将权柄视作掌中玩物。
打断了议员谈论政事之后,他将剑拿在手里,作出出击的样式。然后谈起他父亲在晚年的“昏聩”——只知道沉迷于元老院的卷轴,而不是“真正”的人民所思所想,这一刻,权柄在手,断言天下。
而当奎格斯讽刺他没有体验过人间疾苦,却在大谈人民所需的时候,他将权柄背负在脖颈上,开始谈起“爱”的话题,以及空洞而充满想象的施政理念。这时候,康默迪乌斯已经有点认识到权柄带来的压力,这并非只是一种让人享乐的特权,还意味着你要承担与之相当的责任,而更为不妙的是,他开始意识到自己似乎不具备这样的能力。
最后,他在再次被打断之后,用刀指向了奎格斯,他的愤怒将权柄之恶和残暴牵引出来,仿佛一条即将发动攻击的毒蛇。
丹尼尔手中这把剑,在不同的场景中变化多端,而这些把康默迪乌斯对皇权认知的变化过程,以具象的方法展示给观众,这柄剑将成为一个心里暗示,将观影者带入康默迪乌斯的认知世界。
除了权柄之剑,丹尼尔的眼神可能更加吸引人。
和剑纷繁的变化完全不同。
他的眼神只在程度上走向深入。
随着场景推进,他的眼神不断变得更加深邃、幽暗和疯狂。
但自始至终,眼神的基调是不变的。
康默迪乌斯的人也是不变的。
他只是更加任性、更加疯狂、更为权势所迷,更深陷于对自我的固执中。
这样精彩绝伦的表演将之前的演出映衬地不合时宜。
沃尔特、克劳、理查德·哈里斯、康妮·尼尔森……都认可了雷德利和丹尼尔的“不满足”。
丹尼尔的戏越来越好,但同组的演员,甚至工作人员对他越来越客气……和敬而远之。
尽管强自忍耐,丹尼尔还是无可奈何地在生活中流露出属于康默迪乌斯的一些神经质,他会用那双幽深诡秘的眼睛盯住做错事的工作人员,也会在其他演员上戏时,露出暴躁和难以忍耐的情绪。
当然,没有人和他计较这些,至少在明面上。尤其因为他的角色越来越鲜活、真实,雷德利导演只要喊开始,所有站在他面前的人,总是不由自主地进入到那个时代和情境里,试问,如果你相信了面前站着的是罗马帝国的皇帝,那说服自己就是身处于这个时代,显而易见,要简单很多。
雷德利真是又担心又兴奋。
担心的是,丹尼尔的戏越来越深入骨髓,等到曲终人散,他能不能从戏里走出来,阳光谦虚、勤劳务实的丹尼尔如果变成了康默迪乌斯这样的被权力宠坏的人,那就太糟糕了。
可是另一方面,丹尼尔的入戏几乎让整个剧组的表演都上了一个台阶,哪怕是马克西默斯、马库斯和奎格斯这些角色,也都在和他对戏的过程中升华了自己。雷德利每日都处于荷尔蒙超量分泌的状态,因为每一天演员们都在他面前上演奥斯卡级别的对手戏。
最终,出于理智的考量,雷德利还是慢慢减少了丹尼尔的工作量,这一方面是因为前期太顺利,所以具备调整的空间。第二方面则是希望丹尼尔能够调整过来,至少不要在向康默迪乌斯走的更近了。
这绝不是一个好莱坞导演要考虑的事情。
即便是那些功成名就的演员,导演们也经常烦恼他们的表演离人物太远,人们根本无法透过他们去感受完整的剧本里的人物。可是雷德利却在烦恼他的演员离人物太近。
对于导演而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