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翡翠不再作声了，如同怀春少女一样脸色有点发红。
“叫南南不行吗？”夏炽在旁边出了个馊主意，“新闻里的熊猫都叫类似的名字，比如团团、圆圆什么的，我觉得这样挺亲切的。”
见三个戒灵对自己的称呼都不统一，南克琢磨了一下，觉得有必要像秦始皇一样统一度量衡。
他拍着桌子让大家安静下来，然后清了清嗓子说道：
“实话讲，‘法皇大人’这个称呼我不讨厌，你们在没有外人的情况下，或者是想求我办事的情况下，叫我‘法皇大人’顺理成章。不过如果有外人在场，这个称呼不但耻度稍大，还容易引起误会，好像咱们在玩什么主仆play似的，所以……”
“所以叫你南南就好？”夏炽眼睛里闪着星星，她仍然没有自知之明地以为自己出了个好主意。
南克白了她一眼：“我经过几分钟的深思熟悉，认为就像我以前说过的，我相当于你们三人的老板，你们和我签的类似劳动合同，那么在某些场合不适合叫我‘法皇大人’的时候，你们干脆就叫我‘克总’好了。”
“克总？”夏炽诧异道，“指的是总经理的意思吗？”
“没错，”南克点了点头，“而且我看了看孙小龟推荐给我的**漫画《克苏鲁也要谈恋爱》，发现邪神克苏鲁的外号就是‘克总’，他虽然在这部漫画里是恶搞的对象，但是在真正的克苏鲁神话中是非常强大和恐怖的存在，粉丝们常说的‘克总发糖’代表的就是‘克总发便当’，表示克总只要出手必然流血千里……为了不让李先生那样的悲剧重演，未来的我面对敌人会毫不犹豫地给他们发糖！”
翡翠在询问石井被打败的细节以后，已经知道李卫国先生为了保护南克壮烈牺牲了，为了感谢李先生对南克以及孩子们的保护，翡翠决定每逢清明节便要代替李先生去给他的战友扫墓。
“‘克总’叫起来倒是挺顺口的，”千雪沉吟道，“这既像是职称又像是外号，与‘法皇大人’相比我的确更愿意这么叫你……那么就这样定下来吧！祝克总武运昌隆，从今以后多给敌人发糖。”
“千雪怎么叫我就怎么叫。”夏炽倒是干脆。
翡翠却显出有些为难，好像给法皇取外号是大逆不道的行为，可是这个外号又是法皇给自己取的，自己又没有立场反对。
“大多数情况下我还想叫您法皇大人，”翡翠微微抬起目光向南克征询道，“我不觉得用邪神的名字称呼您是一种赞美……您会一直保有善良的童心，不会变得很邪恶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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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9】 天堂审判米迦勒之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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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千雪跟夏炽，能让她俩“克总”、“克总”地叫自己，南克已经很满意，翡翠却执拗地一直称呼南克为“法皇大人”，她那恭顺而自然的态度，让南克觉得翡翠好像是古代的贴身侍女。
“那个……我不是很了解你说的‘童心’具体指什么，不过我玩游戏的时候倒也经常选择守序善良阵营，我距离‘邪恶’应该还有一段距离吧？”
“他变成邪恶势力就没资格守护末日封印了，”千雪提醒说，“到时候他光是站在这里就会让罪纹疯狂蔓延，还有何面目和立场去解救自己的父母？”
翡翠看着圆桌钢化玻璃下面罪纹交错的末日封印，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
提起守护末日封印，南克又想起应该给陈天豪弄一枚残戒，他虽然长久以来玩世不恭，却始终是个重承诺的人，当初《魔兽世界》60级封顶的时候，他答应自己的牧师朋友帮他刷“暗影之眼”，可以一整夜不睡。
“可是六叔挑出来的这本羊皮古书行文太晦涩了……”南克拍了拍桌面上的古书，“就算法皇戒能让我看懂上面的希伯来文，也根本理解不了上面的记载的传送法术是怎么运行的，这样下去该怎么激活非洲传送石，去食人魔……不是，去食人族部落那里枪一枚残戒回来啊？”
一想起最近好几天没玩的《魔兽世界》，南克差点把食人族说成了游戏中常出现的食人魔。
“我可以看一下吗？”距离最近的翡翠征求南克的同意，南克点了点头，于是翡翠把羊皮书拿过去认真读了起来。
翡翠抿着嘴唇看了一行又一行，但是她的前世没有接触过太多魔法书，如果是忍者奥义书她说不定还能看懂。
南克忽然注意到跟夏炽的短衫热裤，以及千雪的单薄连衣裙相比，翡翠的忍者服从脖子包到脚，看上去很容易出汗的样子。
“翡翠，你不热吗？其实不战斗的时候穿得清凉点也不要紧……还是说你特别喜欢忍者服？就像夏炽和千雪身上的衣服永远都不换？”
南克从来没见到夏炽和千雪把衣服脱下来洗，但是大多数时间她们的衣服总是保持在十分清洁的状态，就算干了脏活，或者在战斗中破损了、染上血污，第二天基本也会复原。
有过石井裕胧那样邪恶的法皇，翡翠想得比较多，她不太确定南克是真的觉得自己热，还是拐弯抹角地建议自己以后少穿一点……这时千雪开口替她解了围。
“笨……不是，克总，其实不只是魔神，在能力者当中，使用灵威来调节体温的情况很常见，比如佛教密宗的【拙火定】便可以让修炼者在冬天赤膊身体而不感到寒冷，你经过训练也能做到。除了可以自我调节温度以外，翡翠和我们总是穿同一件衣服是有原因的，今天早上你还问我法皇戒可以不可当‘储物戒指’用，结果被六叔给打断了是不是？”
“没错！”南克兴致高昂道，“比如翡翠正拿在手里的这本羊皮书，既然她的忍者刀能跟她一起被召回戒指，那么我现在岂不是可以把这本书和她一起召回到戒指里面去？这样一来我不是也有了修真小说里面经常提到的‘储物戒指’了吗？”
“脑洞挺大，可惜是不可能的。”千雪评价道，“我们之所以能被召回戒指内部，归根结底是因为我们和戒指本是一体。”
“可忍者刀不是翡翠身体的一部分吧？”南克追问。
“是这样，”千雪继续解释，“相对于人间这个【现世】，魔界和天界同样属于【灵界】的一部分，而魔神和天使都属于跟人类不同的【灵质生物】，当灵质生物长时间接触某件现世物体，用自己的灵威浸染这件物体，就可以让它【半灵质化】，从而变成自己灵威的外延。以戒灵来说，就可以随着自身被召回法皇戒内部。”
南克正在咀嚼这些专有名词时，千雪又补充道：“这件物体必须是没有生命的死物，体积也不能过大，要让它们半灵质化，戒灵和它们必须形影不离地保持七天以上的接触……现在你明白法皇戒为什么不能当成储物戒指来用了吧？”
“原来不止是翡翠的忍者刀，你们身上的衣物也被半灵质化了？”南克恍然大悟，“这就是为什么不管在战斗中受到怎样的损坏，你们都有办法用灵威来修补衣服？”
“没错，”夏炽笑嘻嘻地插嘴道，“而且不用洗涤，血污、灰尘什么的用魔力就能清除干净，特别适合我这种懒人。”
南克腹诽道：你干起重活来堪比大猩猩，根本不算懒人，只是懒得洗衣服吧？
“不怕消耗魔力的话，我们不洗澡也能变干净。”千雪决定彻底让南克解除疑惑，“这就是灵质生物和非灵质生物的区别。”
南克的表情顿时好像是被人给卖了。
“既然如此，楼上也不是没有淋浴设备，你花那么多钱在地下室里面修了个大浴室是为什么啊！你们不是不用洗澡也能变干净吗！”
千雪不满意地嘟起了嘴。
“我用的是司马姐姐的银行卡，又没有花你的钱！再说用魔力自我清洁哪有泡在浴缸里舒服？而且不加节制地浪费魔力，总有一天要为自己的愚行痛哭流涕的！”
“喂，不加节制地浪费金钱，难道就不会导致痛哭流涕了吗？”
千雪不屑一顾道：“金钱只是穷和富的区别，魔力可事关生死！也许只差了那么一点点魔力你就能打败敌人！告诉你吧，在面临战斗时，根本不会有哪个魔神会随便消耗魔力去做没有意义的事，如果我们半灵质的衣服在战斗中破损，我们会选择在战斗结束之后再慢慢修复，绝不会有某个蠢家伙耗费魔力去‘战斗补衣’！”
“另外，因为我们的衣服是半灵质化的魔力外延，还有某些魔神为了追求极限效率，会反过来分解自己的衣服，来达到小幅度提高魔力的效果，行话叫做‘瞬裸’……”
“够了啊！”南克吐槽道，“《街头霸王》里面的豪鬼会‘瞬狱杀’，你们魔神则会‘瞬裸杀’吗？为了打败敌人也太不顾节操了吧？只有不要脸的男性魔神才会用对不对？”
“谁说的？”夏炽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地伸出大拇指指向自己，“跟十二护庭天使打到战况胶着的时候我就那么干来着，灵威虽然没有提升太多，但是好歹吓得他们肝颤！可惜大天使米迦勒不吃这一套，他使出那套从天而降的剑法，居然把我从菊花插到心脏然后又钉在地上……”
翡翠坐在夏炽旁边只觉得尾骨发凉，千雪则满脸黑线地阻止夏炽：“姐姐你别说了，你以为我很少在人前提起拜火教之战，主要原因是为了什么啊？”
夏炽和千雪之所以能说出这一战的各种细节，并不是她们继承了那一世的记忆，而是夏炽“返归初代”算是魔神当中的大事件，这件事太有名而被许多魔神当成茶余饭后的谈资，津津乐道，甚至某些不靠谱版本还误传成夏炽被米迦勒先奸‘后杀。
在拜火教即将衰亡的公元7世纪，此类交谈常见于魔界的酒馆：
“听说了吗？火魔神的遭遇真是惨不忍睹啊！不就是试图返归初代吗？居然遭到那样的对待！米迦勒这个猪狗不如的畜生！还有十二护庭天使……特么的只会围成一圈旁观，你们护的根本就是后‘庭花吧！”
总而言之，听完了夏炽这个受害者的亲口供述，南克觉得DOTA游戏中那把“天堂审判米迦勒之剑”一点都不神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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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0】 忍法…风中落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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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皇戒不能当做储物戒指用，因为戒灵必须把一件物品形影不离地带在身边七天以上，并且主动用魔力浸染它，才能将它半灵质化，跟随自己被召回法皇戒之中。”
“维持一件半灵质的衣服、装备需要消耗额外的魔力，所以我们不会携带任何多余的物品，衣服也仅有一件自己最喜欢的就可以了。”
“虽说不排除某些恶趣味的戒灵会收集多件衣物融入自己的灵威，在各种场合瞬间实现美少女战士变身，不过那样除了削减自己的战斗力以外没有任何用处，跟这种人相比，反倒是姐姐分解衣服以提高灵威更加理智一些……”
夏炽大力拍着桌子对千雪表示赞同：“没错！都到了生死关头了还顾及形象？姐裸奔怎么了？反正十二护庭天使都是无性别的！只准许褚裸衣斗马超，不准我裸衣战天使吗？这是赤‘裸裸的性别歧视！”
“喂，许褚裸衣斗马超只是脱了盔甲和上衣，没有全‘裸吧？不然的话那个场景也太哲♂学了……”
好久没说话的翡翠心有余悸地想到：如果我没有因为保护孩子而被千雪的冰霜长矛射中，那么战况拖延下去，石井裕胧说不定会命令我分解自己的忍者服以提高灵威打破僵局……到时候我全身上下只剩下一把忍者刀，还是在孩子们的面前……
【翡翠的脑内剧场】
幼儿园小朋友们纷纷捂住眼睛。
“好黄！好暴力！国产魔幻武侠片只会卖肉来吸引观众！”
这时候千雪把目光转向翡翠的方向，指着翡翠手里的羊皮书说道：
“记得石井对翡翠使用戒灵召回的时候，她的身体化作绿光消失，然后穿入她胸膛的冰矛失去依托，掉在路面上摔碎了吗？虽然每次召回戒灵都对魔力有一定的损耗，但是抓住时机使用，可以让戒灵从很多险境中脱困。”
“耳闻不如目见，趁着她手里拿着羊皮书，克总你对她使用一次戒灵召回，看看半灵质化的忍者刀和没有半灵质化的羊皮书，究竟有什么不同吧。”
南克点了点头，站起身来用翠玉蛇戒对准翡翠，翡翠却惊慌失措地半站起身子道：“等等……请不要……”
然而南克在前一秒已经下达了召回戒灵的命令，只见一束绿光笼罩了翡翠的全身，她的形象瞬间变淡，而后随着绿光被全部吸入了戒指内部。
忍者刀和翡翠一起消失在空气中，羊皮书却因为失去了依托而掉落在桌面上，发出“啪”的一声。
然而跟羊皮书一起留在外界的，居然还有一条纯白色的三角内‘裤，由于翡翠刚刚把它穿上，没有足够的时间穿着它来使其半灵质化，所以她本人被召回戒指的时候，内‘裤如同风中落叶一般留在了半空中，随后飘飘悠悠地落在了座椅上。
南克大囧，他思考了几秒，大概猜到了其中缘由。
这是一件没来得及半灵质化的内‘衣吗？翎姐好像跟我提过，女生可以通过更换不同款式的内‘衣来调节自己的心情，翡翠也是这种情况？她因为更换了法皇，所以也跟着更换内‘衣，想有一个新的开始？
南克并不知道区区一件内‘衣是翡翠“从无到有”的大革命。
“这不是我给她的那件内‘裤吗？”夏炽盯着翡翠空下来的座位说道，“我以为她是拿来换洗备用，没想到直接穿上了啊！她怎么不穿自己已经半灵质化的？”
在夏炽和南克胡乱猜测的时候，千雪微皱细眉，眼神灵动，明显是在思索隐藏的真相。
“原……原来的弄脏了！对不起！”
戒指内部的翡翠满面羞红地说起了谎话，被召回戒指的戒灵也可以出声，只不过要消耗额外的魔力而已。
然而千雪早已看穿了一切，她的下巴微微扬起，并且在嘴角露出腹黑的微笑。
虽然不知者不罪，但是南克觉得刚刚和翡翠签约就让她的小内内变成风中落叶，实在是有点不好意思。
把脸红成苹果的翡翠从戒指中放出来以后，南克说了一句“抱歉”就返回自己的1号房间里面锻炼身体去了，他在锻炼后又看了一会羊皮书，终于感到有些疲劳地躺在了床上。
“多花点时间用魔力浸染它吧。”夏炽毫不在意地从椅子上拿起内‘裤来递给翡翠，“虽说我觉得用魔力清洁原来的那条更省时间，但是你有换款式的自由嘛！要不然去精品店买一条款式更好的？反正都是法皇负责报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