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道:“知道就知道,人这不没事吗?像这种情况就得说实话,快去!”林飞依言便朝龚婵娟的背影追了上去,还没忘记回头说道:“哥,我今天得了奖金,还做了车间副主任……”
林翰听得一怔,随即会意。朝着林飞伸出了大大的拇指,说道:“好样的,晚上等我回家说。”林飞应了,转头追去。林翰皱眉沉思,林飞能得到这样的好处,完全就应该是拜那个魏励民所赐,这小子果然是见风使舵的一把好手。可惜他机灵是机灵,要怨就怨自己生不逢时吧,按照谢鹤鸣今天下定的决心和力度,不会轻易放过他。在他自己没倒霉之前还能为弟弟做点贡献,算是他积阴德,做好人好事行善了。
林翰再一看时间吓了一跳,已经过了六点十分了,自己要赴约的局,可就算是迟到了。连忙跑出医院,伸手拦住了一辆出租车,奔赴广和缘。匆匆来到饭店,要进大门的时候身边驶过来一辆黑色的无牌小轿车,到了门口戛然而止。林翰用余光瞟了一眼,发觉这辆车很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果然车门打开,后面下来一个人,方脸背头,却是谢鹤鸣谢书记。
林翰心里叹了口气,心说有道是不是冤家不碰头啊,小小的建琢也确实太小,不想见的人偏偏还是见到了。谢鹤鸣乍见林翰也有些吃惊,不过调整的很快,满面笑容道:“林经理,咱们这么有缘啊,这才刚刚别过,就又见面了,您也来这里就餐的么?”林翰微笑着主动伸出了手,说道:“谢书记您好,没想到真的和您有缘,又碰面了。”他这回不再装逼,主动降低身份,是在向谢鹤鸣释放信号:过去的事就过去了,既然你解决的大家都很满意,我就不会再死咬着不放。咱们还是可以共处的,多敬你一分也无妨,谁叫你是地头蛇呢。
谢鹤鸣果然满脸矜持的和林翰握了握手,力道不紧不松。林翰道:“我不打扰谢书记陪客人,先进去了啊,里面有一些我的同学,都是咱们建琢当地的,想晚上小聚下。”谢鹤鸣点头微笑,礼让道:“那就快请,别叫同学等久了,再联系。”林翰应了,进到内堂,在服务员的引领下来到三楼306包间。
包房门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实木的十人圆桌,黑漆漆的桌面油光铮亮。林翰见到所有的人目光都投了过来,有些脸红,心里砰砰跳动,拱手道:“各位同学,各位同学,林翰来晚了,对不住大家,对不住大家。”说着坐在了西口的位置。凝目望去,第一眼就看到正坐在对面的那个人。那个这么多年一直念念不忘,撩拨的自己牵肠挂肚的梦中情人:容雨姿。
林翰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容雨姿和初中的相貌比起来,几乎没有什么变化,依然是圆圆的脸盘,依然是精致动人的五官。那份超凡脱俗的恬淡,韵味十足的俏丽跃然而出,不曾减少一分一毫。如果非要找出点差别,就是因为岁月的催生,她变成了个加大一号的容雨姿,身材较之从前明显丰腴,光彩焕发的神情散发出更加成熟的女性魅力。林翰看到她含笑望过来水汪汪的桃花眼,心里莫名的一紧,迟疑着伸出手去说道:“容……容雨姿,老同学好久不见。”
另外一侧的岑冠宇就不干了,跟着起哄道:“大家看看,来晚了就来晚了吧,还全然不把别人放在眼里,只顾着和女同学握手,典型的有异性没人性啊。”满桌哄笑中,容雨姿一点没有腼腆,站起身大大方方的伸手和林翰握了一下,声音甜美悦耳:“林翰老同学,你的样子一点没有改变。”林翰注意到今天容雨姿穿的是一袭银白色的女士西服职业装,俩个大翻领处各扎了一个蝴蝶结,点缀着些许银白色的亮片,袖口被有规则的卷起,干练中不失女性的妩媚,举手投足间都是优雅的知性美,气场逼人。
林翰又和其他的同学除了曹弘外一一握手寒暄,然后坐定。曹弘招呼着服务员开始上菜,自己则亲自下桌给每一个人倒酒。林翰见他手里拿的是比较高档的本地白酒,心中提防起来,喝是可以喝的,不过得“耍赖”喝,不借助异能,这样的白酒不消一杯,自己就得出丑。
这一圈倒下来,居然没有人有拒绝的,就连很少喝酒的白忆秋也没推辞,乐呵呵地看着曹弘把眼前的酒杯倒满。岑冠宇道:“白书记,你能喝酒,可是难得啊。这么优秀的女干部,无论是业务还是工作能力,在咱们县里都是排的上前的,唯独你这个不喝酒叫不少人都很失望,我们王书记想和你喝一杯,还得费上好大的力气呢。”
白忆秋梳着齐颈的短发,配上她瘦削的脸盘很是清爽,抿嘴笑道:“今天不一样。”话虽简单,但是字里行间饱含了浓浓的同学情谊,叫人听了心里很是舒服。容雨姿面前的酒杯也被倒满了,她也没有怯场,接过了白忆秋的话茬说道:“忆秋说的对,今天不一样。我们三班的这一部分建琢当地的亲同学聚齐了,机会太难得了。我平时也是不饮酒的,今天陪咱们亲同学,绝不落后。”
这番话说的很大气豪爽,博得了大伙的一致鼓掌和叫好。“还有我!”戴着黑色镜框的职员女柳若岚也不甘示弱:“女士一共就三位,我们三姐妹要共进退。”旁边的蒋春雷哈哈大笑道:“你拉倒吧,你在公司天天跟着经理跑外,应对各种酒局,喝起酒来像喝凉水,酒量如缸。她们俩要是跟你共进退,就会醉死在建琢……”众人听得憋不住哄笑,柳若岚和蒋春雷很熟,被人揭了老底恼羞成怒,伸手去拧他腰间的赘肉,嗔骂道:“死雷子炮,一会一把火点着了你炸上天算了!”
接下来服务员把菜肴流水介般传上了桌,宴席就要正式开始了。除了林翰和容雨姿算“远来是客”,其他人都在本地生活居住,便多少分出了些位置的高下。蒋春雷和柳若岚在企业上班;付佳艺开着一个大型的超市,算个体老板;混在党政机关的则是剩余下的三个人,曹弘是派出所的小片警,职位最低;岑冠宇和白忆秋就明显高出了许多,同为虚职正科级干部,一个是政法委办公室主任,一个是团县委副书记。
而论到能力资历学历这“三力”,白忆秋当仁不让,要排在岑冠宇的前面。而且别看她是副职,却是主持工作的副职,借副职的名,行正职的权。团县委类似于组织部,绝对是青年干部的摇篮,是出人才出官员的福地。假以时日,这样部门里的干部会有很多都逐渐成长起来,堪当大任,走上更为重要的工作岗位。
于是理所当然的,大家公推白忆秋开杯,倡议这同学聚会的第一杯酒。
第一百六十二章 发情的公牛
白忆秋也没推辞,笑着道:“在座的可都是互相知道老底的,虚头巴脑那一套趁早都收起来吧,听着没劲。”大家举杯哈哈大笑,白忆秋就又简单说了两句开场白,带头浅酌了一口,坐下身来。
客套还是要讲的,接下来依次又从岑冠宇那里每人提一杯酒,一圈逐步转下来。轮到容雨姿的时候她盈盈起身,含笑道:“许久没和大家见面了,这些年来有联系的在座的只有忆秋和冠宇两个人,今天见到你们从心里高兴,这杯酒我来敬咱们老同学。”说着抬起皓玉般的白颈仰头喝了一大口,算起刚才附和大家喝的,杯中的酒已经下去了一半。
林翰注意到容雨姿提到岑冠宇和她还有“联系”的时候,岑冠宇坐在那里很是受用,一副美滋滋的样子,不禁心头没来由的酸了一下。岑冠宇追求容雨姿,这在当年就不是什么秘密,只不过那个时候谁都害怕顶上“早恋”的罪名,被老实和同学所不齿,所以就隐晦含蓄的多,不过两个人之间的故事还是广为在同学之间流传,还被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当然最后两个人没有什么“结果”,毕业就匆匆各奔东西,容雨姿更加是远赴邻省学习生活,俩人之间到底还有多少瓜葛纠缠,这么多年来又是如何保持的联系都不得而知。不过看到岑冠宇那副洋洋得意的德性,林翰还是在心里很看不惯,暗暗腹诽他一点没有城府。殊不知岑冠宇对林翰也早就不怀好意,憋着劲想和他在心上人面前较量一番。
接下来就是自由发挥的时间了,大家举杯“逐个击破”,纷纷以个人为单位,互相敬酒。要说学习成绩和学历,林翰明显优于岑冠宇;但是论到走上社会后的地位和潜力,则要属岑冠宇了。岑冠宇对于林翰还是比较了解的,尤其是林翰对容雨姿也有“意思”,他心里一清二楚。不过看到林翰衣着普通,其貌不扬的坐在那里,岑冠宇就断定,这小子是没办法和自己比的。
本来如果是同学简单的聚会,就像林翰先前想到的那样,没有容雨姿的参加,那就什么问题都不会发生。大家也尽可以客客气气地推杯换盏,互道别来情由。但是容雨姿的出现,彻底改变了岑冠宇的心理。他就像是一头闻到了异性气味后发情的公牛,浑身充满了好斗的野性,为了容雨姿把同学聚会的酒场变成了战场,又把林翰变成了假想敌,处处对比着想要针对他。
岑冠宇和容雨姿谁都明白,他们之间是不可能的。岑冠宇之所以知道不可能不是因为自身,而是容雨姿曾经不止一次的明确和他表过态:他们之间最多就是同学,其他的什么都不可能。岑冠宇一度也就心灰意冷,不打算继续关注她了。本来就离的十万八千里远,工作和生活也都不在一起,仅凭着这么多年残留下的那一点念想,显然没办法为继这段熬人的苦痛相思之情,知难而退就是最明智的选择。
然而今天在酒席桌上,容雨姿是没有办法和大家言明她与岑冠宇到底是什么关系的。岑冠宇其实也已经对她死了心,不想再继续lang费精力。但是阴差阳错的林翰也出现了,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岑冠宇没来由的在明知自己无望博得美人青睐的同时,对林翰心存爱慕容雨姿之心十分的介怀,甚至有点受到刺激。这种微妙的心理一点一点膨胀,最后就极有可能演变成他和林翰针锋相对。
林翰对于岑冠宇的心理变化,及时掌握到了。这小子的表情和行为明显越来越不稳定,一定是心里有鬼。所以借着敬酒的机会,窥探了他一下。这一窥探,还真叫林翰很恼怒。岑冠宇已经都不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了,而是“我吃不到的葡萄,别人也不许吃”这样的心理。林翰还了解到,这小子的心气大部分就是要招呼在自己身上。解释地通俗点就是:不论相貌、家世、工作、经济能力还有未来发展趋势,我岑冠宇都比你林翰强上好几个档次的,我这样水平的既然都追求不到容雨姿,你林翰就省省吧。如果你自不量力的一厢情愿,还存着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痴心妄想,那我就会很生气,生气了以后,我就会要你好看,好好的在大伙面前羞辱你一下。
林翰对容雨姿的爱慕确实也是由来已久了,他当然不会因为别人的愿意不愿意而改变自己的想法。只是今天见到了容雨姿,才发现十年来的变化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说实话,十年的时间,叫一个人一点都没有改变,那是几乎不可能的。容雨姿少了一分当年的青涩和纯美,却多出了一分现在的成熟和惊艳,林翰内心还是隐隐的叹息了一下。他知道即便是容雨姿本人坐在这里,自己所向往的最初她身上那股清纯的天生丽质已经一去不复返了,再也不可能回来了。那种气质连同自己的爱慕,只能属于那段回不去的岁月,根本无法延续,至多就是留存在记忆里些许。
所以经历了这一关卡后,林翰就能正确的直面现实了。容雨姿确实还是那个容雨姿,自己的心里还是有她的一个位置,但是这都是因为当年的那个她引申出来的,不代表现在自己就会对她还有什么想法。可以说容雨姿是一个特殊的记忆里的人物,但是她不会特殊到足以左右林翰现在的每一个决定和想法。
岑冠宇是无法了解林翰内心对这段情感分析出来的总结,他只是盲目的以为,林翰见到了容雨姿依然如故的靓丽身姿,对她的那份感情已经开始蠢蠢欲动,这就是岑冠宇受不了的。而被他拿出来首先打击林翰的,就是他和容雨姿之间那份别人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他打算在这上面做做文章,刺激一下林翰。
容雨姿和大家的聊天,林翰听了个大概。她确实没有在政府部门工作,或者说她还没有参加工作。大学是在华夏国传媒大学读的,而且还是本硕连读,这一连,就是七年。侧重的专业是新闻编辑和报道,目前已经顺利完成学业。回到建琢完全是缘于她去巢平办事时候产生的想法,想着既然都已经踏上了辽东的土地,为什么就不能再进一步,抽出点时间回去曾经的母校看一看呢。和白忆秋电话一联系,两个人一拍即合,容雨姿当天就坐上了开往建琢的火车。
其实说起来她和林翰算是比较有缘,但是无份。容雨姿坐上的火车,恰恰就是林翰回家的同一列。不同的是,她坐在了相对“安全”的前面车厢;林翰就很不走运的坐进了陶海升、鹰钩男和回疆暴恐份子斗智斗勇的最后两节车厢。最后林翰中途追赶曾勇捷跳下车,选择了在石佛镇乘汽车回家,而容雨姿乘坐的列车却被勒令原路返回,去牵引“遗失”的那两节车厢,折腾到了接近快要后半夜才开进了建琢车站,足足晚点了七八个小时。
岑冠宇假意和容雨姿客气道:“雨姿,这次回来要多住几天的,我明天就请好假,陪着你到处转转。建琢这十年来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叫你好好领略一下。也算是我尽尽地主之谊,上次出差去吉山,你不也是抽了时间陪我转了一天的么。”说着眼光就有意无意的瞟向林翰。
容雨姿不想被人误会她和岑冠宇的关系,不冷不热的拒绝:“算了吧,我的时间很紧。这次回来能看一看咱们的母校,还能看一看今天这些同学,就算不虚此行了。”岑冠宇是知道她一定会拒绝的,所以并没有多少失望的意思。话里带话说自己曾经在吉山得容雨姿“陪”了一天,能让大家听到,尤其是能恶心到林翰,这才是重点。
岑冠宇这是有点自作多情了,话也说的有点大。真实的情况是,他出差到吉山的时候确实联系上了容雨姿,想和她见一见。而当时容雨姿也恰好回家度假,不过她在前一天就报名了一个当地的“峡谷采风”活动,还约了自己大学的几个同学一起,腾不出时间来陪岑冠宇。说明了情况后,岑冠宇自告奋勇,说也要陪着一起去走一走。不依不饶的请容雨姿千万替他也报上名。
容雨姿百般无奈,只好答应了他。有同学的面子在,岑冠宇又是大老远赶过来的,自己作为吉山地主不好拒人于千里之外,就勉强答应了他,并且也给他报上了名。这才有了第二天岑冠宇跟在容雨姿和她的同学屁股后面,如同跳梁小丑一般的上蹿下跳献殷勤,买花买果、递茶端水的扮演了一天小跟班的角色。没想到这事今天被岑冠宇讲出来,完全变了味道,成了容雨姿反过来抽出了时间陪他一起游玩了一整天。
岑冠宇很有把握容雨姿不会当面揭穿他,因为他了解容雨姿的性格是大度、大气居多,很少因为琐事和细枝末节较真,有她的自信和做人原则。再者说,这样的事如果认真的和大家讲清楚,恐怕会起到反作用。本来两个人的关系大家就朦胧得感觉会“有故事”,刨根问底的去解释,多半会叫人误会有“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