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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演的。不看在钱的份上,能忍你到今天?现在事情败露,死了人你小子心虚害怕了,招架不住了,就想给我栽赃扣屎盆子,妄图把自己摘出来,做你的清秋大梦吧!
刘鸿旭冷眼看着田福成脸上的变化,从阴晴不定到咬牙切齿,最后变成目露凶光,就知道这封信奏效了。林翰把这信拿给自己的时候,可不是原稿,只是电子版的传到了邮箱里。为了尽量把戏演真,他才又找人故意弄了这份手抄本。至于信里的内容,林翰只是嘱咐自己只要做到知情就可以了,不要问为什么,哪里得来的信息。
刘鸿旭见过林翰的神技,但是可不知道他别的逆天异能。只道这是林翰从别的渠道弄来的材料,绝对想不到,这就是林翰自己凭借着异能和不懈一点一点搜集整理起来的‘证据链’,没有假手于任何人。事实也证明了林翰对这封信的自信,只要田福成看到这封信,他内心的武装一定会渐渐崩溃。
在心理作用上看,田福成也非常习惯的‘顺理成章’的坠入瓮中。他就算是想破了头,也绝对不会想到信里那么多绝密的内容,除了他自己和万朋安以外,还另有其人如同亲历一般的掌握情况。这个举报人要不是万朋安,绝对不会有第二个能说的如此详细。比如说胡同外的那片小树林中,那晚一起去踩点的一共就那么几个人。当时深更半夜的月黑风高,这几个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只逗留了不到五分钟就匆匆而去;再比如说,胖婶前脚才死,他后脚就在万朋安的办公室签署协议,当时可明明就只有这两个人在场,再没多一个。
这一切如果说不是万朋安揭露出来的,打死田福成他也不会相信。也只有万朋安干出来是最合理的逻辑,他要是不急于脱身逃罪,也不能来这么一手了。林翰正是利用了常人无法认同的不可能发生的这种思维,结结实实的给万朋安扣上了一顶大黑锅,巧妙的叫田福成信以为真,从敌人内部瓦解了他们的联盟,并且丝毫不着痕迹。
刘鸿旭见火候差不多了,接下来的一句话叫田福成继续心惊肉跳:“这封信表面上看是代表通达地产的,但是我们调查后发现,它出自于该地产公司的一名业务主管,名字叫做万朋安。现在市局方面传来信息,有一件命案涉及到了这个人,但是现在找遍他的家里、单位和经常出入的场所,不见踪影。按着他在单位留下的电话号码联系,也无法接通。”
田福成的冷汗开始涔涔而下,这小子是说过要躲躲风头的,可是现在看来公安方面认定那场意外是命案,所以万朋安才从“躲躲”变成了“出逃”,所以才写信检举揭发自己,妄图混淆视听,洗白他的罪行。是了,一定就是这样的。
刘鸿旭接道:“我们有理由相信,这个万朋安在这宗命案里有重大嫌疑,现在他发现苗头不对,已经仓皇逃窜了。田福成,你自己也未必干净!做过什么不用我们再说了,信上面不是写的明明白白了吗?你一定要想清楚,这和你赌博耍钱的性质,完全不是一回事!我刚才说过,你有俩条路可以走,要么你自己说清问题;要么我们再搜集下完整的证据,然后叫检察院和公安局找你说。虽然我没有义务提醒你这中间的差别,不过司法机关办案的原则之一是惩前毖后,治病救人。何去何从,你可要自己拿好章程!”
“他万朋安有个屁的重大嫌疑!”田福成愤怒的从椅子上站起了身,因为激动和恐惧,浑身都在微微的发抖,扬起手中的信件吼道:“他根本就是这个案子的主谋!想跑路然后把我扔出来当替罪羊,没门!我田福成就是豁出来蹲大狱,也要把他先弄进来垫一下背!警察同志,我交代,我全交代,你们不能放过他,就是追到天边,也一定要把这个畜生抓回来……”
林翰静静的听着刘鸿旭的陈述,最后轻轻的嘱咐了一句:“口供就麻烦刘所亲自整理,然后找他本人签字画押吧,您保存好放在所里就行。明天就会派上用场,会有人联系您的。记得先以抓赌的名义,拘留田福成十五天,把他的手机收缴,单独关押。如果事情进展顺利,十五天后他也不会再出来了,直接就等着转看守所吧。”
刘鸿旭笑着答应了,接着说道:“老弟,不瞒你说,所里没有接到上一级的指示说是要彻查此案,我通过局里的哥们问了一下,也都说不清楚这事。这个田福成丧尽天良,老弟要想怎么玩他我都陪着你。只是有一件事要提醒你啊,通达地产我还是多少了解点的,那是又有权又有钱的主,你在这方面心里要有个数……”
林翰微微一笑,说道:“谢谢大哥提醒,我一定牢记。这次劳动到大哥和所里的弟兄们受累,老弟感激不尽。这份情,我记下了。”刘鸿旭哈哈笑道:“这算什么事,看你说的。改天你有空了,记得来所里找找我,哥哥请你喝一顿,咱好好聊聊。”林翰道:“这顿酒是一定要喝的,而且必须得是我请大哥,呵呵。先这样,再联系。”
放下电话,林翰矗立在路灯下,燃起了一支烟,长长的叹了口气。刘鸿旭话里有话,他是听得出的。在荒废的大池塘边,林翰和他通话的时候,约略提过一句案情比较重大,已经引起了上一级部门的重视。当时也就是顺口一说,不想刘鸿旭还是很较真,多方打听了一下,发现他说的并非事实。刚才的几句话说出来,意思很明了:没有上一级的事,你林老弟的事就是林老弟的事,该帮的忙我一样也是照帮不误。但是这可说明我很够意思了,并没有因为你欺骗我,就撒手不管,不要拿我不识数。另外通达地产实力雄厚,可不是一般人能得罪起的,我二话不说为了你的事俩肋插刀,这份情分可不是任谁都可以随便给的,你可要心中有数。
严格说起来,这事明天或者就真的会引起上一级部门关注了。因为沈雁紫和江俊杰即将会采取行动,这不会差。林翰也就算提前说出了事态发展的变化,算是欺骗了刘鸿旭一半吧。想到这里,不由得摇头笑了起来。这个刘所长,到底还是层面低了一些,或者明天开始,他就会后悔今天说的这些话了。不过有先前的交情在,这人也够爽快,可以考虑继续结交下去,有机会的话,也不妨替他做一做嫁衣。
林翰同时对自己的这个瞒天过海之计甚是满意。田福成到底是一个没文化、缺见识的愚汉。只不过一个回合,就溃不成军,缴械投降了。不过这也符合他的本质,不然也不会被万朋安这样的小混混稍微用点小计策就忽悠的俯首帖耳了。林翰考虑到过,计划里的漏洞还是很多的。其中有最明显的一条尤为突出,试想讨债这种行为,怎么可能会由派出所这样的机构出面协调或者仲裁呢?
稍有点常识的人,无论是个人还是单位团体的讨债行为,谁也不会去找派出所报案就是了。这事的正管,应该是法院。什么叫讨债啊?讨不到的债,就是讨债。要是一讨就给了,那叫还债。那既然讨不到,就得找个地方说理吧?法院才是正解,你可以起诉可以说明情况,走正常的司法程序,由国家机关按办案流程受理你的正当请求,然后给你最后的答复和结果。胜诉的拿钱,或者由法院判决生效后强制执行之类的;败诉的就要服从判决,乖乖的还钱。当然法制在一天天健全,败诉一方也不是一下就没有了回旋余地,你也可以申请向更高一级的法院对案件进行二次重审和修正,然后等待结果。扯得远了点,话说回来,田福成就是没能意识到这一点,直接被刘鸿旭吓蒙了。
第一百零五章 萨拉热窝的青年
起作用的还是那封假信件。惊诧于信中详细的描述,再加上田福成心中有鬼,他完全被里面的内容震慑住了,武断的发挥了自己的主观判断,想当然的以为万朋安这是要卸磨杀驴,然后金蝉脱壳。就连后面模糊的印章也只是草草的扫了一眼,没有细心加以识别。
另外田福成可以说他是个不折不扣的一介草民,别说公安局和法院,就是这小小的派出所,也是第一次进来见见世面。人的心境是会随着环境改变的,在被强行憋了好几个小时以后他已经焦躁不安了,之后刘鸿旭一番义正言辞的严厉呵斥下,就越来越怕。所幸匡他的硬件设施,还是比较完善的。首先这里是真的派出所,刘鸿旭也是一身警服的真警察。俩个人身处狭小阴冷的审讯室里,这就给田福成的心理上造成了很大的阴影。其次刘鸿旭的水平发挥的很有水准,既严格的按照林翰的计划行事了,也很自然的把自己平时对付小偷惯犯的手段夹杂了进去,审讯的节奏不紧不慢,问话的态度不徐不疾,始终牢牢的控制着主动。
现在自己的初步任务已经漂亮的完成了,林翰心里很装逼的自诩为他就是一百多年前萨拉热窝第一个开枪的那个青年,整个世界在他的这一枪打响以后,即将开始生灵涂炭,风雨飘摇。
境由心生,估计现在就是给田福成个电话,叫他和万朋安对质,田福成心中先入为主,即便万朋安怎么解释劝说,他也不会相信了。用现象级的高层面媒介,导演出这样的一场大骗局,彻底地颠覆当事人前后态度,绝对是件叫人满足感巨强的快事。林翰心中窃喜,牛刀小试,果然游刃有余。
然而田福成这样的角色终究是上不得台面的,要是因为匡倒了他就沾沾自喜,那实在是没什么出息。比这愚汉精奸似鬼的还大有人在,以后的路上也不知还要面对多少意想不到的变化和荆棘,借用网络上某位名人的语句,还是“且行且珍惜”吧。眼前,陆氏兄弟、孟文力以及汪海,姬小欢和她的公司,包括那片大池塘的下一步运作,都是前所未有的挑战,这么多的人和事,还需要提起精神加倍的打点,不能有丝毫的松懈。
事情要一件一件办,饭要一口一口地吃。林翰慢慢的走向街口,掏出电话打给了石嘉。在得知他能在中午之前赶回来,林翰决定推迟下自己的行程,下午再动身出差。看着电话,有心想要打给江俊杰,可是时间已至深夜,权且等到次日再说吧。
在街边的便利店买了一袋鲜奶,林翰钻进了出租车里,要回去自己的“豪宅”。今天累的够呛,一定要舒舒服服洗个热水澡,然后安稳的睡上一大觉。来到家门外经过张栋的宠物店,林翰张望了一下,看到已经熄灯,便蹑手蹑脚的滑过,直奔楼道。大概是里面的声控灯出现了故障,他紧着咳嗽几声就是不亮。林翰很是无语,这个小瑕疵还是很不好的嘛,自己是可以夜中视物毫无阻碍了,可是整个单元的居民在黑天的时候,进出楼道就很不方便了。
进门开灯,林翰在冰箱里取出一瓶水,咕咚咕咚的狂饮了大半瓶,一屁股砸在了沙发上,后背深陷进靠垫里,舒服的呻吟了一声。几天来,终于可以好好的休息一下了,尽管这是很短暂的,但是很温馨。燃起了一支烟后,林翰想起了猫儿,拿起鲜奶直奔厨房。
还没进屋,就听到厨房里劈里啪啦的一阵乱响。林翰皱紧了眉头,连灯都顾不上打开,就已经看清了这里面的纷杂混乱的场面了。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地沙子,里面还夹杂着些许粪便。原来用于垫沙土的那块硬纸壳,现在已经被撕咬的支离破碎,体无完肤。橱柜边几个塑料的小板凳本来是高高的摞在一起的,也不知是怎么被碰倒了,连同戳在一边的扫把和拖布一起横七竖八的翻倒在地下。
最惨的还不是这些,遭受重创的还有灶台上。半瓶酱油和半瓶醋被打翻,空气中散发着酸酸的气味;分别装盛着盐、味素、花椒粉等调味品的器皿也没能逃脱厄运,东倒西歪的扣在原本油亮漆黑的理石台面上,大把的咸盐和味素等掺合进了黑黑的酱油与醋中和后流向地下的液体中。。。
林翰倒吸了一口凉气,喃喃的道:“孙猴子当年也没你们闹腾的这样欢啊,反了天了这是!”往地下看去,唯有那只装鲜奶的碗得以幸免,想来大概是猫儿也知道这是“吃饭的家伙”,祸害不得。看里面还残余着小半碗奶液,一定是张栋来过,给它们带来了鲜奶。
“喵呜”一声叫,俩只猫儿联袂从橱柜下面钻了出来,其中一只的眼角和嘴巴沾满了灰尘和蛛网。见是林翰,没有认生,摇摇摆摆的走了过来。林翰抬腿跨过挡在门口的木板,用手摸了摸俩只猫儿的脖颈,叹道:“下次不带这样玩的了,这是我们的新家,你们不可以这样胡来。”俩只猫儿又“喵呜”叫了一声,来回的用鼻子嗅了嗅他的手,感觉索然无味以后,转身去到了奶碗边,也是嗅了嗅后,扔下了林翰,小尾巴一翘,又钻进了橱柜下去了。
林翰撇了撇嘴,知道这是它们吃饱了,根本不饿。看来今晚带回来的鲜奶能节省下了,明早给它们当早餐。瞧瞧这一屋的乱摊子,实在是毫无拾掇的雅兴,留给石嘉吧,他干活可是比自己细致。
起身回到卧室,三下五除二的脱了个精光,钻进浴室放水冲洗。老太太家的热水器硬是要得,水温升上来的极快,这个澡洗的舒爽无比。随便搭了条浴巾,林翰懒懒地仰躺在宽敞的卧室大床上,点起了烟喷云吐雾。
一骨碌翻个身,从包里取出了今天在公司孙总拿给他的那份调研计划书,仔细地开始翻阅起来。孙子琪比较细心,分别用红笔和黑笔给材料上的城市名字划上了横杠,下面标示着,黑色代表此次出差林翰需要去到的城市;红色的则是委托范围内的,不用去。
林翰直到现在才能用心的好好消化一下这份计划书,红色横杠上的城市一个个记忆在脑海里,其中一座城市的名字亲切无比:末阳市。这是家乡建琢县的首府啊,县城和末阳市只有短短的七十公里。好久没有回家了,快要有一年没见到母亲和弟弟了吧?林翰看着材料,眼神亮了起来。
计划书当然要好好计划下,尤其是要计划出回家看一眼的时间。林翰打定主意,这个机会还是相当不错的,借着出差的机会,可以在家里逗留一晚。拿出记事笔,逐个敲定了每座城市的进驻和离开的时间,又一一的把要去的定点药房地址、负责人电话分别的记在了纸上。
忙完这些,一看时间已经快要接近一点钟了。匆匆关灯,躺上了床。这一天忙的也忘记了买一床新被褥,这个任务看来也要交给石嘉了。好在初夏的天气凉爽,随手扯过一条窄窄的毛巾被横盖在了胸前,闭起了眼睛。
翻来覆去的有些睡不着,肩头的伤痛总是隐隐传来。林翰突发奇想,意念动处,召唤出飞芒。力图指引着这股飞芒,一点点突破屏障,向肩甲骨伤处移动,看看能带来什么样的效果。然而这番努力还是白费了,飞芒最多就是游走于整条臂膀,对于近在咫尺的锁骨部位,无论林翰如何的催动意念,始终也难逾雷池一步。
林翰无奈的叹了口气,就此收手。这一催动飞芒,不禁想起了因为这东西和姬小婷产生的误会。想起姬小婷当时的内心独白,虽在深夜孤身一人,林翰的脸还是感觉有些发热。这个误会,产生的太过离奇,实在是无法能和她说明白的。总不成把实情告诉她吧?
想到此又有些痛恨飞芒作祟,于是便不停的召唤出来,再收将回去。如此反复,锻炼飞芒和自己意识配合的默契度。演练了不知道几百次以后,终于沉沉睡去。梦里梦见了红蓝相间的极光,炫烂的划过了天际,飘洒出一缕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