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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旑冰的身体微微一颤,张开嘴欲言又止,脑海里全是杂乱无章的难以决断。林翰嘿嘿干笑:“不管他们逼你做什么,如果你抵死不从被一枪毙了也就算了……可偏生你又长的这么千娇百媚的,我相信悍匪们绝不会傻到只用那一种方法。嗯,我来想想啊,要是换做是我遇见了不肯妥协的大美女,应该怎么处理呢?唉哟我想到了!有一种办法一定比开枪杀了你有用的多……”
侯旑冰的脸色煞白,紧咬着嘴唇再次恨恨的看过来,胸口起伏不定,眼里却悄悄的噙了一圈泪水,映衬着她淡蓝色的瞳底清澈的像阳光下的海洋。
“哎呀!”林翰故作惊奇:“你怎么突然要哭了呢?我还没说出那是什么办法呢,难道你已经猜出来了?真不好意思,其实我根本就没想起来呢,你却先想到了……这好的很啊,不如你偷偷的告诉我一下好不?”
“你这个混蛋!流氓!”侯旑冰娇斥一声,眼泪终于不争气的滑落,顺着完美无瑕的美腮滴下。
林翰哼哼冷笑,低声道:“混蛋、流氓明明可以救你的命,还能帮你摆脱困境,可惜你不知道珍惜;一本正经高高在上的豪哥,在这个节骨眼上却偏偏离你十万八千里,帮不上半分忙……侯小姐,我奉劝你收起那冷傲无情的外表,正视这世间的每一个人,每一件事。没有谁与生俱来就注定永远青霄直上,也没有谁可以理直气壮的认为自己就高人一等,我希望经过今天以后,你能常记得我这句话。”
侯旑冰抽泣着转过了头,给他来个不理不睬。
林翰见把她“欺负”的很够本了,心里舒服不少,想了想又俯首过去道:“喂,我帮人可不是白帮的,上次一起逃出面包车是我着急有事,勉强可以不算,这次不同,我要是帮你解决了这些大难题,你可得给我些报酬好处。”
侯旑冰侧头注视地下,随即又看向窗外,冷冷的哼了一下。林翰诡秘的一笑,继续道:“你心里那么挣扎纠结没用,再痛恨再气恼,到什么时候她也是你的亲生母亲,这一点永远无法改变!”
“你说什么!”侯旑冰猛的转过身,惊恐万分的睁大眼睛,像看见鬼魂一样的盯向林翰!
“你别激动,也别出声,听我把话说完。”林翰尽量把语气放的温柔:“别忙着追问我是怎么知道你的秘密的,就事论事,我只是想帮你想一条万全之策。”
“你是谁?”侯旑冰一脸紧张,把身体尽量的向后缩避:“你到底是谁?你怎么知道……我的事情?”
林翰撇了撇嘴:“你如果总是用问句和我交谈,我没办法帮到你了。”
侯旑冰还是没能从极大的震惊中回过神,呆呆的注视着林翰,美丽的睫毛开阖翻转,脑中一片混乱。
林翰干脆给她来了个“崩溃疗法”,说道:“你可以去见你的母亲,但绝不是在这种被人用枪顶住脑门的情势下和她相见,这样既不公平,也没有诚意,我说的对不对?”
侯旑冰惊疑不定,颤声道:“你到底……知道了多少?”
林翰耸耸肩:“我还知道她生下你以后就抛弃了你,这么多年一直没和你相认……要不是周峻亭老先生,也就是霍家豪、周远思的生父,君豪集团的真正大老板当初在罗马城的孤儿院收养了你,恐怕也就没有今天的侯小姐了,对不对?”
侯旑冰难以置信的看向林翰,仿佛她眼前矗立的是一个魔鬼,眼睛瞪得溜圆,嘴唇不受控制的哆嗦。
这是一个鲜为人知的秘密,知情人不多,君豪集团里只有四个人知悉侯旑冰这段隐秘的身世,周峻亭、霍家豪、周远思和她自己而已。这段隐情秘而不宣,已经持续了二十多年。林翰不声不响的突然出现,他又怎么知道的?
林翰很理解侯旑冰现在的心情,轻松的一笑:“不瞒你说,我的很多朋友给我起个外号,叫做林半仙。意思是我这人能掐会算,很多事都可以提前预知。你这点事不足为奇,我很容易就算出来了。”
“你骗人!”侯旑冰就算再傻,也知道他又在胡说八道了。
“你不信?”林翰神秘的凑过头去:“那我问你,你大腿上的胎记我是怎么知道的?我又没真正看过,难道不是算出来的么?”
侯旑冰脸上一红,斥道:“那要问你自己!或者是你……是你胡蒙的也说不定。”说完马上察觉此话实在站不住脚,若是蒙能蒙的这么准,林翰简直就成神了。不过也算同时间接承认,自己腿上的胎记确有其事了。
林翰斜睨向她,坏坏的笑了起来:“胡蒙的?你说我是胡蒙的?好,那我就再蒙两件事让你看看。”眼珠咕噜噜乱转,色眯眯的看向侯旑冰傲人的胸围,又转而瞄向了她平坦的小腹空间……
侯旑冰被看的直发毛,下意识的缩紧身体,咬牙斥道:“流氓!老天保佑你害了眼病瞎掉!”
林翰不理她的咒骂,附过去小声道:“米色的文胸,g罩杯;下面白色小裤裤……嗯,臀围一时半会的不太好算……”
“你混蛋!”侯旑冰脱口骂道,随即看了看自己的胸和下面,一脸愕然,后面的话说什么也骂不出来了。
林翰嘿嘿干笑:“你还想要我算什么?今年26岁,澳大利亚国立大学亚洲研究学院工商管理系毕业,不久前从君豪集团周老先生身边调任大哥霍家豪的亚洲区公司任行政助理,目前没有恋爱史,喜欢歌剧和旅游,酷爱绘画。你和霍家豪没有任何外界流传的那种暧昧关系,实际上你们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兄妹,是周老先生从小把你们一起养育大的……”
“你不要再说了!”侯旑冰再受不了刺激,突然大声嚷道:“你到底是人还是鬼?!”
小瘦子匆匆在驾驶舱露出了头,皱眉投过来警惕的目光,面沉如水。
林翰低声道:“你再嚷一句,我下飞机就走!”侯旑冰张了张嘴,强行压抑住了情绪,乖乖的一言不发。
林翰冲着小瘦子喊道:“我女朋友说被捆的两手发麻,非常不舒服,要你们给她解开,或者这样她就能集中精力考虑考虑接下来怎么答复你们。”
小瘦子略显犹豫,有些拿不定主意。
林翰道:“你们十几个大男人手里拿着枪,这架飞机还在两万米的高空,她一个女孩子又能怎么样?”
小瘦子叹了口气,显然被林翰说服了,快步走来给侯旑冰松了绑,回头朝林翰道:“希望你卖力点,我们还有五个小时的旅程!”
林翰嚷道:“我要喝水,还要抽一支烟!你们不能这样没人性的虐待我!”
第五百五十四章 抽烟喝水
小瘦子不耐烦的回头看向他,随即朝着一旁的壮汉摆了摆头,又回去驾驶舱了。
那名壮汉也是一脸厌恶,把枪背至身后,掏出口袋里的香烟和火机随手一丢,刚好落在了林翰的双腿上。随后又从脚下的行囊中取出两瓶矿泉水再丢了过来。这下林翰不太好接了,突然间耳畔侯旑冰的芊芊玉臂掠过,先一步抄住了瓶底。
她把其中一瓶放在桌上(商务舱里的办公桌),拧开另外一瓶水递给了林翰。
林翰撇着嘴看向她,说道:“侯小姐,我只会算一下别人的**,但是真不能把水算进我嘴里……你双手得脱的自由还是我争取来的,可不可以帮我一下?”说着把被缚的手臂特意侧身给她看。
侯旑冰剜过来一个大白眼,不过一瞬间看她的脸色貌似缓和了很多。林翰总算在她冰封的容颜中找到一丝春暖花开的迹象,咧开嘴才要配合着乐一下,冷不防侯旑冰手里的水瓶直接顶了上来,鼻子、喉头瞬间被大量的水流灌溉封堵,前胸肚皮和大腿上全被淋湿。
侯旑冰见到这个“流氓”被整治的如此狼狈,忍俊不禁,终于噗嗤一下笑出声来。林翰刚好这个时候挣扎着抬起头来,见到她从未有过的展颜一笑。不得不承认,侯旑冰放下冷傲的桎梏,昙花一现般的娇笑美到了极点。似霜侵露凌后却脱水而出的丽质芙蓉,又似风吹雪掩下破冰独春的红梅,楚楚动人、绰约多姿。
林翰更讶于她如此明艳靓丽的笑容中,还隐然糅合了一种淡淡的西方少女的优雅神韵,亦真亦幻。便如厚重的大提琴和弦音随然不聒噪到主旋律,却始终低沉婉转的纵贯整首乐曲始末。
他醉心于侯旑冰如此仙姿佚貌的笑靥,一时之间竟看得呆了。
想不到这个冷美人笑起来的时候百媚丛生,大有“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的巨大杀伤性。
可惜好景不长,侯旑冰转瞬间看出了林翰的“色相”,马上绷起了脸恢复到那副冷艳之姿,不屑的眼神斜睨过来。突然想起一件事,不解的道:“这么多的水灌下去,怎么不见你呛着咳嗽?”
林翰哭笑不得,这冷艳美人原来也是个蛇蝎美人,喂自己喝水是假,想借机报复一下是真,还厚颜无耻的好意思问“为啥没呛着”,我勒个去,林总裁是可忍孰不可忍!
殊不知林翰的皮肤和器官遇水就会自启细胞呼吸的神奇异能,怎么可能被这点水呛的咳嗽到?他瞪起眼睛恶狠狠道:“我突然看到一位g罩杯的大美女,胸前好像还有一颗项链痣,就这么晃来晃去的……一时间忘记自己都被呛到了不行么?”
侯旑冰又是悚然一惊,双手下意识的捂在胸口往里闪躲,咬牙咒骂道:“大色魔!早晚戳瞎你那双色眯眯的狼眼!”随即觉得又气愤又纳闷,这家伙难道会透视?怎么自己身上每一处私密都能被他一语道破?今天穿的是高领黑色薄绸衫,外面还套着职业裙装和小礼服,所有的“要害”部位全都被遮的严严实实,肯定没有走光露底之嫌,可林翰信口道来,便如看着她裸ti坐在那里一样,真可谓“目光如炬”。
侯旑冰一想到这滋味就浑身不自在,把胸口抱的愈紧,警惕、狐疑之色更重。
林翰得意洋洋,看了看腿上的香烟说道:“给你个机会,帮我把香烟点着。”
侯旑冰道:“不然怎么样?”
林翰又换上色眯眯的表情:“不然,我就把我看到的东西,讲给你更多……你信不信?”
侯旑冰甚为紧张,这家伙似乎洞察了一切,却又偏偏喜欢装神弄鬼,她很久以来就没碰上过这么难缠的无赖。若是不依了他,保不齐会说出更难听却又更“准确”的事来,虽然飞机上看守在旁的外国大汉未必听得懂汉语,可一旦再被林翰戳破些什么**,自己心理上还是会受到打击。
侯旑冰充满敌意的又看了看林翰,终于摸起香烟取出一支塞入到他嘴里。
林翰又翘起了二郎腿,斜睨道:“火呢?点着啊,本来就憋的够呛,你只给烟不给火,那不就是只管起飞不管降落了吗?”
侯旑冰咬着嘴唇想了想,又不情愿的点着了火机凑上去,点燃了香烟。
林翰接连吸了几大口,满脸的惬意舒爽,为刚才说的话侯旑冰没听出来啥意思暗暗好笑。
“只管起飞不管降落”是原本流传在快递公司兄弟们之间的一个荤段子,侯旑冰显然不解市井之俗,一点都没察觉到他的弦外之音。
林翰吸了半截香烟,突感头部传来一阵剧痛,像被针在里面狠狠的扎了一下。忙不迭把头俯上桌面叫道:“哎呀,快把烟拿下去,这该死的外国货劲头好大,半只不到就顶的我头痛!”
侯旑冰稍一犹豫,林翰便觉得脑袋里的大针头又剜了一下,“呸”的一声吐出烟头,弹在桌上散出一片火化,又蹦蹦跳跳的滚落在地。邻座的壮汉被吓了一跳,端枪起身歇斯底里的大喊了一句外语。
侯旑冰推了一把林翰:“他在警告你不要乱动。”林翰感觉疼痛稍减,微微点头,一脚踩灭了脚下的烟头。名贵的波斯地毯被烫出一个小小的印痕,却没有人觉得惋惜心疼。
壮汉嘴里不知道咕哝着什么,又慢慢坐回座位中去。林翰低声的问侯旑冰:“我上次就发现,你会说和他们一样的语言,如果没猜错,是不是意大悧话?”
侯旑冰的俏眉微微挑起,颇有愁意:“是的。我在大学的时候,是爸爸……是周老先生执意要我多加一门意大悧语学习进修。当时我还不知道他的用意,后来才总算明白……”
林翰奇道:“你的意思是说,周先生很早就知道你的身世,责令你多学这门意大悧语别有深意?”
侯旑冰欲言又止,突然回避了这个话题:“你不是能掐会算么?既然什么都知道,何必又来问我?”
林翰微微一笑,闭紧了嘴巴。
在这之前,他确实已经知道了不少,当然都是在侯旑冰的脑海里窥探来的。可惜他没怎么保留,很快就把异能用到了最高限制,一遍一遍不停的对侯旑冰窥探。短短几个小时不到,今天的“机会”已经被他消耗一光。可是毕竟了解到的多是些主线的“大事记”,因为侯旑冰记忆的最深刻部分往往就是这些,与之有关的分支和杂乱的细节无疑漏掉了许多。
侯旑冰恐惧去意大悧,并且产生深深的抵触情绪,就是因为她的生母是意大悧籍女子,而她不想和母亲见面。原因也很简单,妈妈在二十多年前生下她以后就残忍的抛弃了她,没有尽过一天做母亲的义务和责任。
侯旑冰被人送到了孤儿院,惨淡、苦涩的童年大部分在那里度过,一直到7岁的某一天遇见了来给院里捐助的君豪集团总裁周峻亭。总裁先生看到这个小女孩清秀脱俗,还有一张标准的华人脸庞,念及自己多年未曾回到过的祖国,便直接收养了她。
侯旑冰后来把那一天定为自己的生日,每年都会很正式、隆重的过一次。在她心里认为,追查自己真正的出生日期毫无意义,养父周峻亭救助她脱离苦海走出孤儿院的那一天,就是自己新生的开始。
侯旑冰自小在国外长大,追随周峻亭以后的生活也大多是在米国度过。她天资聪颖,独立完成了小学、中学、大学的诸多学业,期间同时还被周峻亭委以重任,帮着他打理家族上的生意。霍家豪、周远思兄弟俩和侯旑冰自小到大一起生活了很长一段时间,情同兄妹,而周峻亭对她更是宠爱有加,当做自己的亲生闺女一样看待。
时光斗转星移,霍家豪、周远思先后去了外地读书,随后被派往君豪集团的多个分支机构历练能力。侯旑冰则还是一直跟在周峻亭身边,很长一段时间以来父女俩都住在扭约的华人街中。周峻亭从没一刻停止过给侯旑冰灌输祖国的历史、文化和风土人情,包括对语言、民族、宗教的熟悉了解。就连环境也尽量让侯旑冰置身在唐人街里,最大限度的接触到原汁原味的华夏国风貌。
林翰费尽所能,也只知道了这么多,他毕竟不是机器,可以钻进侯旑冰的脑袋里把什么都弄的清清楚楚。而侯旑冰带给他最深刻、或者说是她自己最强烈的心理就是:死也不想再见到远在意大悧的生母,那个心如蛇蝎的女人,此生都不会再和她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林翰因此就有了装“神棍”的那一句劝慰。
当然他不是侯旑冰本人,虽然能知道她的内心想法,却达不到感同身受。只能依稀分辨出侯旑冰对生母的恨意极大。出于深受中华民族几千年来厚重的伦理、法理熏陶,站在一个较为客观、现实的角度,所以才劝诫侯旑冰不要死钻牛角尖,冥顽不化。
他也总算弄明白一件事,侯旑冰眼底淡淡的蓝色果然大有来头,原来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