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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久兴和大金链等这类人就是这样,无非靠的就是武力蛮横。不管什么问题谈不拢,往往最后能解决的办法就是动武,但是今天被人家抓到根子上了,也踢到铁板上了。能依靠的那点微末伎俩根本就蛮横不出去,那结果只能是傻眼和认怂。
金师傅拉住林翰的手转身就走,人群纷纷让路,更有好事者不停的用手机拍照。赖久兴看看俩人渐行渐远,终于有了些胆色,张嘴继续充大个:“两位兄弟,今天的事可不能就这么算了……”金师傅猛的回身,右手一挥,一个事物疾如流星般脱手飞出,不偏不倚地一下命中了还在装逼撑门面的赖久兴额眉处,随即弹落,却是一枚鸽子蛋大小的石粒。
赖久兴的墨镜应声碎裂,“啊”的一声惨叫传来,紧捂住眼部痛的蹲下了身去。鲜血从指缝里流出,原来眉骨处在这小小的石子一撞之下已经被砸破。他忍着剧痛用独眼看去,林翰和金师傅已经匆匆消失在人流车流中,却再也无力站起来说几句“英雄”话。
林翰和金师傅快步转过街角,在一大片平房住宅区的小胡同里七拐八拐,顷刻间就远离了喧嚣的闹市。林翰很是兴奋,拉住金师傅的手道:“金师傅,您是练家子啊,那连环腿和飞镖术太厉害了!”金师傅好像不善言辞,沉吟道:“我踹那个大傻个子的时候,顺手在地下拾起来的小石块,没想到能给那什么癞蛤蟆用上了。”林翰点头道:“嗯,他们确实是欺人太甚,对付这种人,没什么道理可讲。”
金师傅温厚的一笑,问道:“小兄弟好大的手劲,我看那辆路虎车的车门扁了下去,你这可不是借势把人摔出去的,是硬扯出去的,是不是这样?”林翰嘿嘿一笑,却不回答。刚好电话这时响起,他接通一听,是许展打来的,问他们脱身与否,得知情况后就约定在山河区养老院汇合。
过了中午时分,山河区老区的一家高丽菜馆里,围坐着吕瑾逸一行三人和林翰。许展安排了几个知名但并不奢侈的高丽名菜,还要来了一壶清酒。身份上许展并没有藏着掖着,已经实话实说地彼此做了介绍,吕瑾逸得知林翰是许展在巢平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便温和的微笑,向林翰点头示意。
许展又给金师傅倒了一杯清水,然后和吕瑾逸请示:“首长,车辆刮擦的事有惊无险,后续的工作我都打电话安排完了。因为我们的疏忽给您出行造成了不便,请您原谅。”吕瑾逸呵呵一笑,说道:“总是有人开霸王车,而且就在市区的大马路上明目张胆,看来是要责成交管部门加大普及提高一下广大驾驶员的安全常识和驾车素质了。大家伙如果开车都是这样霸道,想走就走,想停就停,把行车道当成是自己家的后花园,那交通秩序就会瘫痪错乱,这可不是老百姓和政府愿意看见的。”
吕瑾逸没有直接说这和金师傅开车技术无关,而是由此引出了对施政方针的深层次见解,没有怪罪两个人的意思之外,借用要加强交管部门工作的话题阐明了自己要主观表达的意见,说明他还是很有水平的。于小细节上不看得失,能着眼于小事情上反映出来的大问题,站在全盘的高度上有机的联系实际,是每一个高级官员都应该具备的能力。
许展又汇报道:“交警部门去了现场,已经带走了那辆路虎车和四名闹事者。经查,车是还没有上牌照的黑车,车主赖久兴狡辩说手续正在补办中;而驾驶员胡文(大金链)由于是前一天一直喝酒宿醉到今天清晨,身体内的酒精含量依然超标,属于饮酒驾驶。山河区交警大队已经对他按照法律相关规定作出了对应处罚……”
吕瑾逸听得不算认真,摆摆手道:“这些事情,就叫地方上处理吧。那些混混流氓耀武扬威的乱停乱站,连车辆都没有上牌照就开上了大街,虽然是少数个别现象,但是也是代表,是典型,不能姑息迁就,该怎么惩办就怎么惩办,让他们长长教训也是好的。”
许展点头道:“刚才山河区的区委书记、区长都给我打来电话,也是这么表态的,并且想和您请示下,就这件事跟您具体汇报一下工作。”
第二百二十七章 省长的电话
吕瑾逸又摆手道:“这个就免了吧,不过你可以代我通知他们,最近我会请仲发省长召集所有市直省直有关部门,开一个统一的会议,其中的一个议题专门来研究存在于广大驾驶员当中不能自律、自觉、自查的陋习恶习和如何督促提高改善他们的驾驶素质。如果时间允许,我也会亲自参加会议。”许展不停的点头,用心的默记。
吕瑾逸看了看林翰,笑道:“你看咱们坐在吃饭桌上,还是不忘记谈公事,这个习惯得改正。小林同志不是体制中人,听多了可是会烦的,呵呵。”林翰微微一笑,恭谨的道:“吕省长日理万机,忧国忧民。能多聆听您的教诲,可以帮助我们年轻人开拓视野,积累经验。和您一起吃饭这个机会,我宁愿比其他人多上几次才好。”
林翰应答得体,吕瑾逸哈哈大笑,很是爽朗,叹道:“好一个‘忧国忧民’啊,说的好啊。你们这一代人受过高等正规的教育,有抱负有理想,足堪重任。今天在危急时刻解救我们于水火,不就是很好的一个证明嘛?呵呵,来来来,你的这个情总是要承的,清酒一杯,权当谢意,请。”
林翰起身双手端杯,客气道:“吕省长谬赞,林翰愧不敢当。”长伸杯口和他浅浅对碰一下,一饮而尽。说林翰客气其实也不假,肯仗义出手,他看的还真不是什么省长不省长,而是不忍心看着许展着急上火。因此权衡再三,决定只动手,不出声,速速的打发了几个痞子,然后就三十六计走为上。
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林翰不在体制内,也没有仕途升迁的一颗沉浮之心,所以思想上就没有什么包袱,可以轻装上阵,即便是和吕瑾逸这个辽东省一把省长因缘际会的同坐一桌吃饭,也丝毫不见紧张,该怎么表现就怎么表现。因为他就是屁民一个,小老百姓一个,层次境界的不同,决定着林翰既没有什么可求于吕瑾逸,也没有什么短处忌讳受制于他,一切都是无所谓。
而许展就不同了。他既是吕瑾逸的贴身秘书,又是体制中人。最重要的是,他还有一颗高攀仕途的心,这就决定了许展必须要时时刻刻以吕省长为核心,根据首长全天候24小时的工作安排甚至喜怒哀乐,不停地变化着自己的态度来迎合他。反过来要是许展遇见姬小欢、麦少鸣之流,当然也会很容易忽视他们的存在感。
所以一码是一码,林翰是间接的帮了吕瑾逸的忙,但是他想的还是直接帮助许展。吕瑾逸贵为封疆大吏的正部级官员,这点人情世故早早地了然于胸,再加上他的身份特殊,只轻轻点了一句,就已经非常不错了。这里面一半是有林翰确实力解纷争;还有一半就是因为要顾念一下秘书小许的面子了。
席间许展的电话多次响起,听对答的内容多是下属各部门的约见和问询省长行踪,看到许展一丝不苟,应对的稳若泰山,吕瑾逸还不忘调侃取笑:“我的电话就是每天这样都被小许把控着的,要干什么自己很难做主喽。不过这样也有一点好处,就是叫他也过一过当这个省长的瘾,个中滋味,自行去体会吧,呵呵。”说罢大有心酸蹉跎之感。
不过出人意料的是,当一个非常温和的电话铃音响起的时候,吕瑾逸放下筷子,快速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红色的普通非智能机,凝神看了看来电号码,起身走向房间外去接听。许展、金师傅和林翰互相对视了一眼,均是没有吱声,许展还伸出舌头做了个鬼脸。
时间并不长,几分钟后吕瑾逸就回转了来,脸上神色平静,继续埋头吃饭,但是话语似乎是见少了一些。林翰的心思一动,跟省长一起吃顿饭的机会确实是非常难得,这样大的官员,他们成天装在心里的事都有什么呢?好奇心的驱使下,林翰催动了飞芒。其实别说省长,就是联合国老大,也一样是人,也一样有七情六欲,怎么可能心里不装事呢?不同的是,有些事可以允许别人“看”出来,有些事就不能被人看出来了。
饭局很快结束,气氛也一直很轻松和谐。临别的时候,吕瑾逸特意和林翰握了握手,说道:“小林同志,我们的相遇算是一个很大的缘分,你能孤身犯险帮助我们,足见你和许展的友情甚为亲密。小许同志是我的秘书,平日里工作非常辛苦,另外他一个人在巢平生活也很不容易,身边能够多有几位像你这样的好朋友,对他就是莫大的臂助。如果今后你有什么事需要帮忙,就尽可以来找他,朋友之间就该互相扶持帮助的嘛。他要是办不了的事,你就来找我,我也欠着你一个人情呢,呵呵。”
林翰双手握住吕瑾逸的手,还是很恭谨,说道:“谢谢吕省长的关怀。”吕瑾逸抽出手准备上车,回头又道:“不过小林你可不要打歪主意啊,别说是许展,就是我能帮你的事也都是原则内,符合党纪国法的事。你要是也随便开车在街上突然站住打电话,那就只好等着交警开罚单吧,我可帮不上你。”几个人一起呵呵大笑。
许展回头朝林翰眨了眨眼,做了一个打电话的手势,钻进车里,帕萨特启动,绝尘而去。林翰一直看着车尾消失,默默地点上了一支烟,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在吕瑾逸接完那个随身携带的电话回来会,林翰觉得机会难得且宝贵,一连三次地窥探了他那一刻脑中的想法,而得来的信息也很惊人。
其实说惊人,只是因为这些信息和一个人有关。要是与这个人无关的话,林翰就完全可以对窥探来的消息置之不理,当做废品记忆过滤掉。吕瑾逸回到饭桌上,脑子里一直在琢磨的一件事,有关于部分领导干部的调整任用问题。因为电话是辽东省的一号首长,省委书记刘承熙打来的。
刘承熙在电话里尽显老大的强势,和吕瑾逸谈话的内容直言不讳,简单明了。因为两个人之间用的电话是省公安厅特意为省委、省政府领导专门定制的高度保密电话,可靠性安全性极高,不用担心彼此间谈话的内容遭到监听、泄露。林翰在得来的消息里,分辨清了一个人的名字:江沛元。
江沛元的身份是辽东省发改委常务副主任,也是江俊杰的父亲。涉及到江大少,这就不得不让林翰对这事感兴趣了。而吕瑾逸脑子里一直活动思考的信息大致是这样的:刘承熙离调任还有不到一个月,省委书记换人已成定局。从目前的形势来看,自己接班无望。新任“老大”不是外省调整就是种央空降。
刘承熙对此也是心知肚明,于是和吕瑾逸商量起人事的时候更加开门见山。意思也表达的很明确:要在走之前,联合吕瑾逸尽量的把两个人属意的干部落实到位。这既是一次代表着犬牙交错、方方面面利益的碰撞、交融汇总,也是一直以来众多政治势力集团较量博弈的尘埃落定。而被推上风口lang尖的两个人物,当然就是刘承熙和吕瑾逸,能否求同存异,各自争取到最大的收获,进而能保障辽东的政局稳定,顺利过渡到“新政”时代,这两个人也无疑是关键。
刘承熙首先就把最难啃的骨头摆上了桌面征求吕瑾逸的意见:正厅级和副部级干部调整任用。这些干部里,就涉及到了江沛元。严格的说,江沛元不属于双方任何一系,而是用自己的能力和资历一步步走到今天的。别看是发改委的副主任,但是江沛元属于高配,硬邦邦的实职正厅级已经扛在身上十一年之久了。
焦点不是出现在江沛元身上,而是他的位置上。他屁股下的这个常务副主任宝座,早就有好多人窥觑已久。而发改委是省政府下设,吕瑾逸正管,他当然最希望能拿下这个单位的正职或者常务副,以增加扩大自己的话语权。因此在这个位置的干部任用上,和刘承熙产生的分歧也是最激烈的、最不好调和的问题之一。
发改委的一把手主任年岁渐大,眼看就要退下来了。吕瑾逸死死地盯住了这个位置,想要安插上自己的得力干将;然而刘承熙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不但手伸的够长,胃口也极大,也惦记上了这个一把手的人选。前不久双方终于达成了另外一个和解方案:在财政厅厅长的位置上,刘承熙做出了让步,使得吕系的人顺利出任。条件就是对发改委主任的职位志在必得。
吕瑾逸只好同意。财政厅和发改委一般的沉重,同属强力部门。自己既然吃到了鱼,就得让刘书记能吃到熊掌,好东西不可能全被一个人得了,这符合平衡博弈的规律。不过他不算是彻底让步,退而求其次地又瞄上了常务副主任……这就又产生新的问题了:想要上去这个位置自己属意的人,就得江沛元能腾出地方来;想要江沛元心甘情愿地配合自己,就得给他安排好一个归宿。
第二百二十八章 密室急聚
华夏国自古以来,举凡是知名的政治家、军事家亦或是枭雄豪杰之流,对于人事的安插或多或少都有一个大原则作为纲领:不能挡人进路。说白了就是,无论你怎么样掌握主动权或者生杀大权,一旦涉及到要安排关乎一个人一辈子人生走向的时候,就得慎之又慎了。
拿眼前的事来举例子,既想要江沛元乐乐呵呵的腾出位置走人不记恨吕瑾逸无情寡义;又想要自己的人舒舒服服地做到发改委常务副主任位置上能顺利开展工作,最有效最直接的办法就是给江沛元找到一个更高的位置,或者是他更加中意的位置。
挪动一颗棋子不是简单的一步,这和无数颗没有挪动的棋子命运息息相关。尤其是在官场上,一个萝卜一个坑,牵一发而动全身。如果不考虑好前前后后的变数,只凭个人一时的喜好意愿乱来,这是非常不智的,所产生的深远影响和反噬也是难以预料的。
时间无多,形势紧迫,吕瑾逸最终也毫无保留地和刘承熙提出了条件。但是这只算是一条附加条件,不能算是交换条件。可以摆上桌面研究,却不是必要的,必须的。然而机会还是来了,刘承熙掌握了一条比较可靠的消息,省政府的领导位置里,很快就要一连出现两个空缺:排名最末的分管卫生教育副省长因为严重违纪,很快就会被中纪委带走审查,虽然现在还处在空穴来风谣言四起的阶段,但是刘承熙得到的消息无疑是非常靠谱的。
另外现有的两名省长助理中,有一人来基层镀金的用意明显,如果不出意外,本月底也极有可能调回仲央。一下两个副部级位置出现,这又是一个很好的平衡利益的机会。刘承熙直言不讳:江沛元十一年的正厅级,在发改委干了近乎一辈子。工作上兢兢业业,业务上轻车熟路。领域内交好的上下级同僚多如牛毛,无论是资历还是阅历,这样一个人如果提拔成副省级领导,于公于私来讲,都能说得过去。
最最关键的一点是,江沛元本人一定不会拒绝这次升迁的机会。人争一口气佛受一柱香,在体制内的人谁不想着有生之年官升一级,再进一步?这是对自己对外界最能肯定、最能体现价值的强有力的佐证。如果事成,江沛元感恩戴德的同时,必然也会不遗余力地支持刘承熙、吕瑾逸的工作和思想,他在发改委的地位根深蒂固,最简单地来说,指点帮助新领导展开工作,应该不是问题吧?而且按照级别,江沛元到时候堂堂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