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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有了一个天文望远镜发现自己自己这个星球对整个宇宙是多么渺小,他的世界观很可能会直接崩塌,因为他的承受能力根本比不过现在这个社会的一个小学生。
另一个原因,很可能就是因果,它是广播规则的基础,广播正是依靠着一条条因果构筑起来的意识。
如果将广播比作一台电脑,或者比作一个程序,那么因果就是构筑起这个程序的一条条代码和运算规则。
也因此,广播也不会允许自己种下的白菜居然能够掌握可以破坏自己根基的可怕武器,正如当初美国说伊拉克有大规模行杀伤性武器一样。”
“最大的原因是因为萨达姆想要放弃本国石油美元结算改用欧元结算吧?”苏白笑了笑说道,“然后卡扎菲说不光要放弃美元石油结算也不要欧元结算要用黄金结算,然后就被美国和欧盟一起打了。”
“苏,你以前是做生意的吧?我说是在成为听众之前。”希尔斯问道。
苏白点了点头,回忆一下自己当大少的那些年,好像已经很久远了。
希尔斯其实自己并不知道,他的所谓分析,其实已经无限接近事实的真相了,当然,这只存在于赵公子和苏余杭的对话之中,并没有真的流传出来。
“那你想要寻找的是什么?你想要看到的又是什么?”希尔斯把话题又拉了回来。
“我想找回的,是我的过去,我自己的过去,因为我的过去是残缺的,虽然记忆找回来了,也融合了,但我并没有真的在过去生活过。
我也想看看我的未来,是否会打破这个桎梏以及宿命,我想看看生我的那两个人,其结局到底是如何。”
希尔斯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确实不是因果,只是证自己的一生。”
“你准备什么时候证道?本源已经拿到手了,应该快了吧。”苏白问道。
“不急,不急,急匆匆地做什么?”希尔斯对着小路上刚刚过去的两个女游客吹了一声口哨,他这个外国英俊男的模样确实很吸引女孩的注意,这倒不是崇洋媚外,人家的确是长得好看。
当然,苏白长得也不差,但过往的女人目光大多还是停留在希尔斯的身上,大概是因为苏白身上有一个小孩吧,有孩子的男人长得再帅,对于女人来说也终究是失了一些分,尤其是在这个号称艳遇天堂的大理,你一个男人身边抱着一个娃,肯定就少了许多非分之想。
“苏,我喜欢这个地方,我喜欢这里的宁静,也喜欢这里含蓄中带着奔放的女人。”希尔斯伸开手臂,感叹道:“这才是生活,这才是这该死的生活原本应该有的模样!”
“原来你喜欢女人啊。”苏白若有所思道。
“…………”希尔斯。
“你那两个朋友还需要感悟多久?”希尔斯问道,说是喜欢平静生说,说是不急,但证道的诱惑也确实是大,希尔斯自然也是有些口嫌体正直。
“估计还要一阵子。”苏白估算道,“反正我是真的不急,前不久刚被拉入故事世界,现在,我倒是可以和我儿子好好享受这段时光。”
希尔斯闻言,也就不挣扎了,又躺了回去,两个大男人继续在这里享受着日光浴。
不过,平静似乎并未能持续多久,大概半个小时后,苏白觉得匍匐在自己胸口上的小家伙都开始出现轻微的鼾声时,
远处天际边,
忽然传来了一股特殊的悸动。
希尔斯首先坐了起来,目光如炬,看向了天空方向。
苏白则是默不作声地轻抚小家伙的后背。
“熟悉的气息,熟悉的声音。”希尔斯感叹道,“是火车,火车回来了。”
“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苏白随即又道,“只是这次稍微早了一些。”
是的,火车注定会再来一批,因为真的见识过盔甲人实力的苏白清楚,一旦那边五百煞星被成功叫醒,以荔枝那帮人的数目和实力,是很难躲过那群老秦人复仇的铁蹄。
只是,火车回来的时间比预计中早了两年,因为现在东西方的大佬加起来,也就五个而已,一般按照广播的习惯,基本都会聚集大概七八十个大佬然后一列火车拉过去,甭管那里有荔枝坐镇或者还有实力和荔枝不相上下的听众强者在,也都是独木难支的局面。
毕竟,那是一支秦军,他们不会和你单对单的pk,五百人,足够他们组成军阵了,那才是最恐怖的。
所以如果这次火车回来是拉人的话,几个几个地送过去不就是纯粹的添油战术么?
当然,其实还有另外一种可能。
“不对,火车的声音又消失了。”希尔斯皱了皱眉,在刚才,不光是自己,就连其身边的苏白也感应到了,所以火车回来这件事绝对不会错。
但现在却又感知不到火车的气息了,就像是归来途中忽然出现了什么意外一样。
苏白将小家伙放在长椅上,自己也站了起来,远处洱海里也浮现出了胖子跟和尚他们的身形,显然,他们也被惊动了。
“是火车出问题了,回来的途中被阻截了。”苏白分析道,“这就像是闪电和雷声。”
“呵呵,如果真是这样子的话,就有趣了。”希尔斯深吸一口气,“但不知道会是哪种结果。”
“阿弥陀佛,一种结果无非是广播撤回了那个世界的人,以防止他们彻底的全军覆没,因为以往广播对送出去的听众是以炮灰的心态去看,现在,他消耗不起了,开始珍惜起来。
另一种结果则是那边的听众已经被秦军杀光了,是那批秦军想要坐着火车回到这个他们的母世界,这其实是最坏的一个可能,因为这意味着我们根本就没有时间去慢慢地强化和修炼了,很快将会面对最为残酷的血雨腥风,除非广播将所有听众一起拉入故事世界进行保护性培养,但这应该是不可能的事情。
当然,还有一种介乎于两者之间的可能,那就是广播想要拉剩余的听众回来保存他们,但遭遇了秦军的阻截,现在那批剩余的听众能否真的活着回来,还真不好说。”
“胖爷我可是还记得当初那列火车回来时,火车里只剩下死人和一堆跟科幻片里外星生物一样的东西,这一次,怕是也差不多吧?”胖子倒是挺幸灾乐祸的。
“不管哪种可能,我们只要等结果就好,现在那批还在这里的大佬应该会主动去查看情况。”佛爷说完,又重新揍回了水底,显然,他对黄泉的参悟还没结束。
和尚也微微一笑,转身跟着佛爷一起下去。
是的,他们无法左右局势,除非早日证道。
胖子先看了看希尔斯,见对方似乎并没有继续处于愤怒状态,当下也就跑到苏白身边坐下来,自顾自地拿起啤酒喝了起来,只是眼珠子时不时地瞥一眼希尔斯。
苏白知道胖子担心什么,他怕希尔斯全吞了那些他冒着生命危险好不容易弄来的本源。
“苏,我来的时候看见附近有一家不错的酒吧,晚上一起去玩么?有一支黑人爵士乐队这几天会在那里驻唱,在西方也算是小有名气。”
苏白摇摇头,指了指胖子,
“他熟,让他陪你去吧。”
“酒吧,好啊…………啥?”胖子猛地意识过来,随即开始不停地摇头,“不去不去。”这姿态,仿佛从良许久。
第一百九十六章 老和尚
“这是什么歌?听起来挺欢快的。”胖子一边喝着饮料一边问苏白。
事实上,大家确实没去酒吧,但希尔斯却在洱海边开了一场露天ktv大会,不合规矩地燃起篝火,吸引了附近不少游客在这里驻足,酒水这里是免费的,还有三批前来质询的管理人员已经在后台那边直接陷入了沉睡。
一个高阶听众,不杀人,不搞破坏,不弄宗教,只是想开个露天小party,这是连广播都不忍心拒绝的小小要求。
“《oneus》,是歌手joan osborne的首张专辑《relish》中的经典之作。”苏白抿了一口酒,“希尔斯在成为听众之前家里就很有钱,算是贵族序列,自己也曾组办过乐队。”
“哦,看起来确实很高大上。”
一曲结束,胖子拍手鼓掌,
“但感觉不是那么接地气。”
环视四周,胖子看见周围所聚集的饮食男女,再联想一下这里的环境,似乎这里的人,也不需要地气这种东西。
“大白,你知道么,在我眼里,最动听的音乐是什么。”胖子忽然有些惆怅地问道。
“农村白事儿上的音乐队。”苏白毫不犹豫地给出答案。
“嗯?”胖子有些意外地看着苏白,一只手握住了苏白的手,有些醉态朦胧的感叹道:“白,你懂我。”
苏白抽出手,拿着桌上的纸巾擦了擦,那种嫌弃,溢于言表。
“可惜了,哪怕是现在的农村,那种白事乐队也越来越少了,那种大破音响劣质麦克风以及在人家葬礼上唱《常回家看看》的那种感觉,也慢慢地要沦为过去的记忆了。”
胖子越说越失落,或许,这就是胖子自己的梦想,也是他真正的执念,在成为听众之前,他就是四川下面农村的一名白事先生,甚至在进阶高级听众之前的炼心过程中胖子还特意回去重操旧业拉起了一个新的班底。
“我有一个梦想!”胖子忽然低吼了出来,苏白知道,他这是装醉,因为酒精根本就麻痹不了现在的他们。
“马丁路德金是个黑人。”苏白忽然插话。
“咳咳………………”胖子很委屈地白了一眼苏白,那种抒情的氛围也当即荡然无存。
希尔斯很快进入第二首歌,他就像是一个麦霸一样,一点都不民主,但是他唱歌确实好听,尤其是那种正宗的英伦腔唱英文歌曲,至少对于在场的听众来说,不亚于一场视听盛宴。
小家伙就坐在苏白的腿上,不时地看看四周,时不时地也跟着“咿呀咿呀”的喊几声,看得出来,他挺兴奋的。
“你觉得我有精神病,你觉得我已经病得严重;
去告诉心理医生我不正常了;
精疲力尽,给我致命一击;
可你最喜欢我失去理智的时候了;
诉你个秘密,我什么都不怕;
我精神失常又怎样所有杰出的人都有点疯狂;
本事的人都会有点疯狂,所有有本事的都这样…………”
“这歌有点意思哈,很带感。”胖子摇头晃脑地跟着韵律动着,然后拿出手机问道:“这又是啥歌?”
“《mad hatter》。”苏白将小家伙交给胖子随即起身走出了了一段距离,他忽然觉得有些心烦意乱,并不是希尔斯的歌声引起的,而是那种来自灵魂深处的躁动。
如果这个时候颖莹儿在这里就好了,男人可能就是这样,哪怕熏儿距离自己很近,但双方早就已经保持了那种距离默契,不再有丝毫的牵扯可能,而颖莹儿那种贴心和不负责任的洒脱,似乎才是生活中真正所稀缺的东西。
苏白忽然想到广播现在不会再招收体验者了,那么自己如果把颖莹儿带在身边也不会产生以前的那种顾虑。
只是,单纯地为了满足自己的需求就将人家从美国找回来似乎显得有点过于自私了一些,
但,
谁又在乎呢?
“施主,我在你眼中,看见了欲。”
声音来自身后,苏白转过身,看见一个穿着干净的小沙弥站在那里,正在双手合什对自己念佛号。
这个小沙弥,还有些面熟。
苏白想起来了,当初自己第一次来大理时,在一家民宿中就遇到过这个小沙弥,小沙弥曾对自己说过这个世界上并没有圣人。
“巧。”苏白将手中的啤酒递过去,“来一口?”
小沙弥舔了舔嘴唇,但还是摇摇头,道:“师傅说过,饮酒误事。”
“喝了它,我再给你找一个美丽的小姐姐。”
苏白对着小沙弥弯下腰以便让自己目光可以和对方平视,
血族的眼眸带着一种异样的邪魅,仿佛世间最为单纯也是直接的引诱。
事实上,血族能够一直生存繁衍下来,而且是在黑暗被光明阵营击败的大背景之下,善于去诱惑人类也是一个重大原因。
当然,这个和解禀那种登峰造极的幻术不同,只是苏白觉得,逗弄面前的这个小沙弥,已经足够了。
小沙弥在苏白的目光下似乎变得“不堪一击”,他的眼眸开始浑浊起来,原本的清澈消失不见,只能被苏白这个“坏叔叔”给带到沟里去,直接喝去半瓶酒。
“小姐姐…………小姐姐…………”酒量不行的小沙弥已经在摇摇晃晃了。
苏白笑着拍了拍这家伙的头,这家伙和自己有缘,上次见到他,这次也见到他,当然,他跟苏雨轩不同,苏雨轩是灵童,这个小沙弥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和尚。
苏白不是老富贵,看不见人的古往今来,但有时候如果全知全能好像也挺没意思的,在一定程度上来说,老富贵其实跟那个想要寻死所以故意把位置交给苏余杭夫妇的广播意识很相似,他们都觉得自己过得挺没劲的。
从口袋里取出一些钱塞到了小沙弥的袋子里,苏白笑了笑,示意小沙弥可以走了,他应该是来化缘的。
只是,苏白并不知道他是哪个寺庙出来的,也不知道他的师傅是谁。
“小姐姐………………小姐姐………………”
小沙弥乐呵呵地往回走,然后却在洱海边停了下来,苏白目光看着他,毕竟酒是自己逗他喝的,万一这家伙不小心掉河里淹死了,就没那么有趣了。
“小姐姐…………”
小沙弥不停地打着咳,自言自语着说着话,然后他忽然沉默了,他的沉默在苏白看来显得有些诡异,因为在这一刻,小沙弥整个人的气质似乎都发生了变化。
苏白走了过去,小沙弥微微侧过头,看向苏白,从他的眼眸中,苏白看出了一股老陈,仿佛看穿了事实沧桑。
“小子,教小孩破戒可不是什么好做法,太损了。”小沙弥的声音听起来依旧稚嫩,但说话的语气和风格,却像是一个年迈的老者。
“我还真没看出来,你居然还长在人家身上,人家有自己的生活,你寄居在人家身上,不损么?”苏白反问道。
“笑话,我是他祖师,当然得留下来庇护他这一脉,这孩子有慧根,总不能让他夭折了。”声音听起来有些严肃,是的,这类人一般对自己的传承很是在意,甚至超过了对自己子嗣的重视。
因为子嗣传承的是自己的血脉,而自己的弟子则是继承自己的精神和思想。
有人会觉得血脉留存至关重要,而有的人则觉得自己的思想之光才是让自己永恒存在的关键。
“你也是听众么?”苏白问道,“一个早就死去的听众。”
“嘿,小子,老和尚我就不能是得道高僧么?”
“你自己都没问听众是什么东西。”苏白笑道。
老和尚愣了一下,道:“你居然套我。”
小沙弥仔仔细细从上到下地又认真看了苏白一遍,随即砸吧着嘴道:“可惜了,老僧我当初就死在了另一个世界的战场上,现在也就剩下一缕残念遗存下来每天趁着这孩子睡觉时给他讲讲经文,没赶上富贵他那一幕。”
苏白不置可否。
“你和你爹,真的很像。”老和尚忽然又道,“富贵他栽就栽在你们父子俩人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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