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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燕回鸿所说的,陈茹是一个蠢女人,她很强,也很自信,燕回鸿都不一定能打得过现在的陈茹,且能成为高阶听众的人绝对不算傻子。
只是,这个女人的格局,未免太小了一些。
如果说一开始陈茹的反水是因为受到苏余杭的点拨,那么现在,她在已经完成苏余杭的要求之后,却还在发了疯一样轰击面前的阻碍,其实只是纯粹为了卸掉自己心底的那一层惶恐。
越是自信的人,其实也越是脆弱,她知道这个世界上有比自己强大的存在,但却没想到竟然一个死人也能让自己不能越雷池半步!
富贵根本就没看陈茹一眼,一个疯婆子,有什么好看的?
那套盔甲直接穿过了孤儿院的阵法出现在了内部。
富贵粗糙的手在盔甲上轻轻抚摸着,里面的那道意识已经彻底烟消云散,所谓的盔甲人,也早就不存在了,或许是追随他的大公子一起走了。
扶苏走的凄凉,但至少有他可以在黄泉路上陪伴。
或许,他也是不愿意和富贵再多说一句话,这就是他的性格表现,否则当年的他也不至于因为忤逆始皇帝的安排被始皇帝直接封印了下来。
富贵伸手一抬,盔甲散开,而后又贴合到了他的身上。
老富贵,
臃肿的身材,
哪怕穿上了这个世界上最为精良的甲胄也没显得多么的高大上,
不见丝毫的威武雄壮,
反而更像是一个种地的老农,
朴实到有些不忍直视。
他不是英雄,自然穿不出大英雄的感觉,
他被认为是这个世界看得最远的人,但他最喜欢看的,还是自己的眼前。
他不喜欢算计,不喜欢苛求,
可能现在心底唯一的遗憾就是没能给自己的干孙儿把一次尿,抱着那个可爱的瓷娃娃,对着他“嘘嘘嘘”看着小家伙尿出来,然后给他擦擦,在噌一下小家伙的鼻子。
这或许是他现在能想象出的最美好的画面了。
这是他的人生,
是富贵的人生;
苏余杭当年曾问过自己为什么叫富贵,苏余杭的猜测是“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这是站在听众的角度上去看事物的视角。
但自己的回答则是,他是自己父亲第五个孩子,他父亲是一个朴实的农民,觉得多子多孙就是最大的富贵。
老富贵自己,也是这般想的。
但这一辈子,他亏欠自己的发妻,亏欠自己的亲生孩子,唯一能够和他产生联系的,能正常说话交流的,反而是自己的那位干儿子,因为他也是听众,因为他不怕成为听众。
多子多福,便是富贵,
哪有什么大道理哟。
身上的盔甲开始越来越烫,四周的温度也开始越来越高,
老富贵脸上的皱纹也开始越来越清晰,
一双眼眸里,满是深邃的沧桑。
解禀呆坐在原地,不知所措。
那三位川内的高阶听众见陈茹居然也没办法穿透进去,也就有自知之明的没有再上前去做什么,因为那个看似憨厚的老人,绝对不是那么好相与的角色。
他没有对自己等人出手,是因为他不屑,而不是他不能。
一道灰色的光芒迅速地落在附近,不惜耗费本源加速而来的燕回鸿脸色一阵苍白,但是当他再看见老富贵的身形时,显得很是激动。
他没有说什么,因为多说无益,他只是微微的躬身,对着面前的老人行师长之礼。
此时此刻,一股祥和的气息正在向四周流淌,这股气息远远没有之前梁老板冲冠一怒为蓝颜那般霸道,但影响的范围却更广。
梁老板那次只有高阶听众能感受到,而老富贵的这次则是所有的听众都能有所感应。
用句很俗套官面文章上经常用的形容方式,此时此刻,就像是有一股暖流流入一个个听众的心间,让他们感受到了一股温暖的感觉。
当下,
美洲、
澳洲、
亚洲、
欧洲、
不知道多少听众下意识地露出思索之色,也不知道有多少听众向着这里的方向行注目礼甚至有的干脆躬身行礼。
三位川内的高阶听众相视苦笑,没办法了,彻底没办法了,他们的移民资格,已经失去了原本的意义,一番折腾,只剩下了一番穷折腾。
服务区内的和尚则是微微一笑,双手合什,念了一声佛号,前世惠果,今生七律,唯富贵可入法眼!
老富贵身体开始慢慢地虚化,血肉开始被抽走,这一次,他将干干净净地走,或者叫,走得一个干干净净。
他早就死了,所以现在,他没有死亡的悲痛,
他抬起头,
看向空中,
他似乎看见了昔日的好友,仿佛又看见了自己和他在饭后行走在路灯下,仿佛自己还是那个站在他身边喜欢点头和附和的老大哥。
“大杭,你当初不是对我亲口说过,想要当一个好爸爸么?
他广播是什么东西,捏出来的听众又算是什么东西?
真能比得上做人精彩?”
下一刻,
富贵的血肉崩散,他留在人间最后一抹痕迹彻底被抹除,
一道血光直冲云霄,撕裂了这片空间,传达到了彼岸;
与此同时,那个世界中的一处山脉在此时开始了剧烈颤抖,
大山深处的溶洞内,
近五百具棺材开始了颤抖,仿佛沉睡千年的凶煞即将苏醒!
我对蝉说:“他日再见,要待来年。”
蝉对我说:“他日重逢,要等来生。”
第一百八十章 秦军,苏醒!
“嗡………………嗡………………嗡………………”
溶洞之中,一开始还只是细细碎碎的摩擦声,轻微到不可闻,但是慢慢地开始了变化;
这种声音开始越来越强烈,愈演愈烈,渐渐形成一种共鸣,不停地在大山深处回响着,仿佛沉寂已久的大幕,正在缓慢地被拉起,浓缩着悠久岁月气息的尘埃,正在慢慢地退散,刀剑上的锈蚀,缓缓地脱落,等待着自己主人的再度归来!
溶洞是几乎密封着的,少数的一些缝隙也不可能有风能够进来,但是在此时,在这座大山深处,却开始刮起了阵阵阴风,风无形,自成一个旋窝,溶洞内的地下水流也开始结冰,四周的岩壁也被挂上了一层层的寒霜。
这座山被附近的原住民称为“卡鲁尔”,“卡鲁尔”在这片原住民语言里是“棺椁”的意思,而且是那种贵族盛葬时所用的那种棺椁。
这座大山的造型其实和棺椁没任何相似之处,这个名称是为何流传下来的,也是众说纷纭。
昔日,这座山属于一个国力很强大的国家,这个国家的君主自称为“仙族后裔”,皇室的成员也自称为仙选之民,其意思其实和“天子”没太大的区别,无非是给自己身上扯一件神圣的外衣以加强自己作为统治阶级的理论基础。
根据这个国家皇室的内部记载,几千年前,曾有一个仙人带着五百选中的童男童女降临到了这里,而皇族,正是这批童男童女繁衍下来的后代,所以他们自称为仙族后裔。
但现如今具体如何已经不可考了,是否属实也无法校对。当然,也没人真的去细究这个,这个世界大部分国家的统治阶层都会宣扬自己是上天之子或者是某某神的后裔。
对于中下层的原住民来说,这个本来很强大的国家却像是在一夜之间风云巨变,直接分崩离析了,原本臣服于这个国家的附近部落全都开始了独立和反攻,而这个据说有仙人守护的皇族在这一次却没能像以前出现危机时那样有能够飞行的仙人出来保护他们,就连国都,也都在前些年被外族所攻破。
而这样子的事情,其实在这个世界各个成体系的大国和文明之间不停地发生着,对于这个世界来说,生产力决定社会体制和形态的经验无法适用,因为这是一个高武世界,真正强大的国家其实相当于一个强大的门派,它有属于自己的巅峰力量。
听众的入侵,让这些大国的巅峰力量被毁灭,上层建筑倾塌的后果直接导致整个国家体系的崩盘。
这个世界的混乱,已经在愈演愈烈了,神迹也频频出现,各地都流传着看见仙人斩杀妖兽或者看见仙神大战,宛若“封神榜”剧情的再现。其实,对于那个世界来说,《封神演义》是明代小说家许仲琳根据民间传说故事编写而成的,地狱无非就是一个秦朝古战场留下的传说,那么《封神演义》,其实更像是秦朝灭亡后广播派听众捕杀漏网之鱼所形成的一间间神迹最终演变出来的传说故事。
其实,听众对这个世界的入侵已经持续了将近两百多年,当另一个世界开始工业革命以来,就等于是标志着广播对那个世界改造的结束,下面,一批一批的大佬级听众被造就出来奔赴这个战场。
前期的那一批一批大佬是最为可怜的,他们被送到这里时,所面对的,将是数倍于己的对手,也因此,其实在前一百多年的时间里,虽然广播一火车一火车的不断往这里拉人,但是并没对这个世界世俗产生多么明显的影响。
诚如昔日苏白吸收远古血族血液内的记忆时,还能看见亚历山大带着自己的大军在埃及击败了黑暗中降临的魔神。
但随着这个世界巅峰战力的不断消磨,此消彼不变之下,平衡终有一天被打破了,自此,整个世界原本秩序的崩塌也就在最近小几十年间拉开了序幕。
广播不介意将这一条河彻底搅浑,它需要剔除掉自己不需要的鱼虾,然后它自然会花时间去对鱼苗重新进行培育。
而眼下,大山深处的响动声似乎达到了一个巅峰,甚至连这个山体都开始了轻微颤抖。
“砰………………”
一声脆响自溶洞中传出,一口玉石棺木在此时出现了龟裂,随即一道道白气流露而出,而后,棺材彻底崩碎。
一名须发全白的老者像是一具干尸一样躺在那里,一开始,他一动不动,但慢慢地,他开始产生了心跳,心跳原本微不可闻,却在过了一段时间后开始变得蓬勃有力,富有韵律的跳动声在溶洞里不停地回响起来。
老者本来干瘪的身体也在此时开始慢慢地充盈起来,逐渐变得饱满,甚至慢慢地从原本的干尸模样转变出了仙风道骨的气质。
他神圣,他庄严,似乎他身上的发肤都蕴含着天地之理。
一把拂尘飘荡而出,落在了老者胸口位置,释放出淡淡的紫色光辉,昔日的法器感应到主人的苏醒主动来等待。
老者的眼睛,在此时缓缓睁开,像是溶洞内,出现了一道刺目的光华,又像是某些东西,在此时破碎了。
“呵……………………”
一声长音自老者喉咙里发出来,一躺两千多年前的浑浊在此时全都挥散,他慢慢地站了起来,身体在行动过程中不停地发出着阵阵脆响,这不是腐朽,而是象征着新生。
骨骼和肌肉因为太长时间的静默而有些僵硬了,但老者眼眸之中的光彩却开始越来越清晰。
他抬起自己的左手,掐指推算,所得出的结论让他脸上出现了一抹唏嘘之色,但很快就被一股坚韧所取代。
他扬起自己的拂尘,对着四周轻轻一挥,
沙哑却带着铿锵的语气低喝道:
“赳赳老秦!”
“轰!”
“轰!”
“轰!”
环绕着老者身边的近五百口棺木在此时全都剧烈颤抖起来,棺材盖子上的封印在此时全部瓦解,一具具冰冷的尸身悬浮而出,每一具尸体额头上都贴着一张符纸,但这些符纸很快开始燃烧,最后化作了灰烬消散。
紧接着,几百道可怖的气息迸发而出,方圆百里的野兽在此时都下意识地匍匐在地,有些更是直接吓得肝胆俱裂而死。
一团硕大的乌云自大山上方凝聚,遮天蔽日,带来可怕磅礴的威压。
下一刻,
五百名身穿着秦军甲胄的士兵同时睁开了眼眸,他们的眼睛里还残留着昔日袍泽杀戮用袍泽的鲜血染出来的鲜红,他们身上,也带着尸山血海中走出来的煞气。
他们被封印,他们一直在沉睡,他们只需要等待老者的召唤,所以对于他们来说,这一躺两千年,其实和普通人睡一觉的感觉差不多。
他们没有体会到两千年到底有多悠久,他们感觉似乎昨日,自己还在和黑暗拼杀的战场上,而自己的袍泽作为献祭品融入自己体内仿佛还是刚刚发生的事情。
他们蓄势待发,他们战心依旧;
“共赴国难!”
五百煞星一起仰天长啸,
一时间,这座大山开始了崩塌,于阵阵轰鸣声中,
走出来一支带着死亡与铁血意志的军队,
他们身穿着令这个世界原住民诧异的铠甲,
他们保持着昔日大秦最为严谨的军阵,
一首秦风于无声出慢慢荡漾而出,宛若昔日那个庞大王朝在此时得以重现,
黑暗,
来吧,
这场战争,
我大秦,
还没有输!
“赳赳老秦,共赴国难,
赳赳老秦,复我河山。
血不流干,死不休战!
百年国恨,沧桑难平!
秦有锐士,谁与争锋!”
战鼓再度擂起,
战歌再次吟唱,
在这支军队身后,须发皆白的徐福眼眶含泪,他已经推算出很多事情了,
祖龙已经陨落,大公子也已经陨落了,
昔日的泱泱大秦,现如今,只剩下了自己以及身边的这一批人,
但国仇,
当有血来报!
徐福闭上眼,手指不停地掐算着,随即,一个个光点在其脑海中出现,这些,都是那些黑暗麾下的具体位置。
紧接着,徐福高喝道:
“升旌!”
一杆大旗升起,黑色的旗帜上有着苍劲的“秦”字。
“举驾!”
五十名宛若魔神一般的秦兵用自己的肩膀扛起了一座早就褪色的銮驾,昔日,这座銮驾应该在黑龙身上,祖龙坐在这里率领大秦军队横扫六国且坐着它和黑暗连番大战,无数大秦虎贲簇拥在这座銮驾四周誓死追随始皇帝。
只可惜,祖龙早就陨落了,但这座銮驾只要还在,就仿佛昔日那个胸怀大略的祖龙依旧还坐在里面。
徐福仰起头,看向銮驾的目光带着一抹恭敬和谦卑,
祖龙,
等着吧,
你就在銮驾里继续看着吧,
看着儿郎们,
是如何为大秦复仇的。
“起阵,伐!”徐福朝着最近的那两个光点位置挥动拂尘。
“大风!”
“大风!”
五百煞星周身魔焰滔滔,他们怀着磅礴的杀意以整齐肃杀的姿态冲向了他们第一个复仇目标。
不同的世界,
一样的对手,
这一战,
两千年后,
再来!
第一百八十一章 复仇!复仇!复仇!
“你等一下,我先摸进去看看…………”
“禁光之永恒!”
一道炽热的光芒呼啸而下,直接笼罩住了下方的整个小城,刹那间,自城池内传来无数道惨叫声和尖叫声,禁咒级别的魔法对于普通人来说,不亚于一场天罚。
“波切蒂,你疯了么!”一身黑衣的女人握着手中镰刀怒吼道,她刚刚示意过波切蒂等会儿动手先让自己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