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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宇轩一见没有位置,暗叫一声可惜,转身就欲离去,却被一个声音叫住。
“那位背剑的兄弟,过来坐坐,我们一起喝几杯!”
一来李宇轩确实想喝酒,二来李宇轩对这位年青人也有点好奇,他身后的那两柄刀是自己从来未曾见过的。虽然李宇轩知道西方有一种薄而长又带点弧度的刀,但却从来没有亲眼见到过。看这位青年人一头金发配上一双淡蓝色的眼眸,毫无疑问是一名西方人。
李宇轩在那名年青人面前坐了下来,虽然那名年青人看上去只有二十三,四岁,比自己年纪大。但李宇轩现在是面容黯淡无光,脸色又是极不健康的苍白,再加上在森林中将近一年的野外生活,经历了无数风霜,现在的他看上去足有三十岁出头。
“这位老哥,你能喝吗?”那青年倒也实在,第一句话就切入“主题”。
老哥?
李宇轩在自己心中打了个问号,但想到自己现在的样子,再加上一头的白发,不是老哥难道还是小弟。
李宇轩暗自苦笑一声,朝对面那名年轻人点点头道:“我想不会比你少!”
李宇轩此刻的声音也没有了以前的清亮,他的咽喉因为长期的折磨也已变得嘶哑不堪。
“伙计,过来!”年轻人朝店里的伙计招手,还不忘举起手中的酒壶来一口。
“客官有何吩咐?”伙计的服务态度非常好,难怪这里的生意这么兴隆。
“先来四斤好酒,其他你们这里有的好菜给我端一些来,我要和这位老哥喝几杯!”
天啊,四斤酒,还只是先喝几杯!
虽然雅安人都好杯中之物,但有此酒量的毕竟还不多见,伙计见这人似乎有些醉了,忍不住朝旁边的李宇轩看了一眼。
李宇轩朝伙计点点头,算是默许了“对家”的酒钱。
酒菜一下子就被端了上来;两人也不含糊,二话不说就拼上了酒。四斤酒不到一个小时就进了两人的肚子,令酒楼上的那些客人大跌眼镜,都忍不住转头朝这边张望。
令李宇轩感到不解的是,自己对面的年轻人一反常规,酒喝的越多人反而显得越清醒。原先双眼迷蒙的模样在两斤酒下肚后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竟会是清澈无比的眼神,虽然仍是一脸的酒意,但却绝对不会让人想到烂醉如泥的酒鬼。
“老哥,你的酒量不错啊!可就是不够痛快。”年轻人在两斤酒下肚后说的第一句话依然离不开一个酒字。
“怎么不痛快,我可没有比你少喝一两。”
“我是说你喝酒不直爽,不象我!”
在酒量上两人现在或许比较不出谁更厉害,不过说起喝酒的速度,李宇轩是自愧不如。那名年轻人根本就不象在喝酒而是在往自己嘴里倒酒,整杯整杯的往下倒。如果将他面前的杯子换成碗,李宇轩相信他绝对也会整碗整碗的往自己嘴里倒。李宇轩生于富贵之家,虽然也有很好的酒量,但却绝对不会如此“爽快”。他总是在不知不觉间喝下令人感到恐怖的酒,让人根本无法理解他是怎么的一个酒客。许多与他一起喝酒过的人都很清楚,他那样一小口一小口的喝可能比自己用碗喝更快。
但现在李宇轩面前的年轻人不一样,李宇轩相信即使再来两斤,他也会照倒不误。
“古人都说饮酒,品酒,可你倒象是在倒酒,那又怎么能够体会酒中之意呢?”
“别人喝的是酒,我喝的是一种气势,目的不同,那喝酒的方法自然也不同了。”
被内伤苦苦折磨了将近一年的李宇轩乍听之下,胸中潜藏已久的那股豪气也喷薄而出,大笑道:“好,今日我就与你喝出个气势来,换大碗,上酒!”
于是,这酒也从中午一直喝到夕阳西下。到两个醉得东倒西歪的家伙相互搀扶着走出酒楼时,每个人的肚子里最少都装下去十多斤酒,也算是创了酒楼开张以来的记录。
第六章
当第二天李宇轩睁开双眼时,刺目的阳光告诉自己已经是日近中午了,宿醉后的口干舌燥令他迫切的想喝点水,双手撑起上身,触手的冰凉感觉令他依旧迷糊的脑袋清醒不少,才发觉周围嘈杂的声音。
天啊!自己竟然躺在大街上睡了一个晚上加半个白天,周围人来人往的行人和川流不息的马车向他宣告了这一“残酷”现实。许多行人都对他报以善意的微笑,似乎对他这种表现并未流露出责怪之情,反而有些赞许的模样。雅安人生性洒脱,喜欢无拘无束,再加上又好杯中之物,因此对于这种酒醉后露宿街头的事也就一笑置之。
李宇轩从小到大都未有如此出格之举,虽然以前在学院里也曾有过狂妄不羁之举,但也仅是违反校规而已,绝不会象今天一样躺在大街上睡觉。看来昨天自己是真的喝多了。
李宇轩心中暗自苦笑,从地上站了起来。直到此刻,他才发觉一件更加让他头痛的事情。昨天与自己一起喝酒的年轻人此时竟然也躺在地上。比自己更厉害的是,他还在那里呼呼大睡,没有一点要醒的样子。
想起两人昨天喝酒时的情形,李宇轩仿佛又见到了酒楼伙计那张成“O”的嘴巴。
扶起地上一瘫烂泥般的年轻人,李宇轩向路人打听了码头的方向后,就拖着一个累赘往斯台克斯的码头而去。
斯台克斯不愧于“大陆四大海港”之一,由于富达河流量巨大,而且河道远不及洛水的宽阔,因此河水的冲击力相当巨大,将入海口附近的沙石淤泥都冲得一干二净,使得斯台克斯成为一个天然得深水良港。海港内船只纵横,码头上更是人山人海,许多商人就在这长达四,五里的巨大码头上进行钱货交易,整个海港显得异常兴隆热闹。
李宇轩好不容易喊住了一位从自己身边经过的水手,得知要前往西方国家法布尔的船只要三天后起航,而且是运货的货船,一般是不带客人的,一时间大为沮丧。再加上怀中的年轻人依旧宿醉未醒,自己也绝不可能拖着一个酒鬼再码头上闲逛。无奈之余,李宇轩惟有在码头附近找了一个小旅馆住了下来。将年轻人安顿好后,自己再次回到码头打探船只的消息。
码头上大部分的船只都是货船,客船寥寥无几,而且大多开往西方的船只都只到布林佩斯联盟,根本就没有去法布尔的客船。
在斯台克斯的码头上折腾了一个下午的李宇轩无奈之余惟有将希望寄托在那艘“塞冬”号上,也就是那艘据说三天后将离港的货船。
当李宇轩在码头的一个角落里找到“塞冬”号时,他简直难以相信眼前的这艘可以称作整个码头最破烂的船只会是整个码头航程最远的船只。
曾经向郑经请教过一些船只方面知识的李宇轩虽然还不足以称为此中老手,但对于船只的优劣却也有一定的水准,绝不会是一个外行人。眼前的这艘船只相当“先进”,不过可能应该是三十年前。虽然现在的它在船体构造等创意设计方面与其他船只相比仍具有一定的优势,但那发黄发黑的船甲板以及船体上厚厚的水垢毫无疑问表明了它的航海年龄。以这样的船只在大海中搏击风浪,李宇轩还真是佩服这艘船船长“不怕牺牲”的精神。
看来只能怨自己倒霉了,谁让整个码头去法布尔的船只是独此一家,别无分号。
李宇轩小心翼翼地踏上“塞冬”号搭在码头上如同滑板一般的舢板,轻轻一点便稳稳地落在了“塞冬”号上,顿时吸引了码头上许多人的目光。从李宇轩露的这一手许多人都可以看出这名“中年人”的身手不弱,在看他身后背负的长剑,就此人肯定是个江湖人物
“哪里来的小子,这么冒失!”一个苍劲有力的声音在李宇轩身后响起。
李宇轩转过身,发现说话的是个六十几岁的老人,身上一套发黄泛白的水手服,最引人注目的是他头顶的那顶破烂干瘪的水手帽,上面竟然绣了一个骷髅的海盗标志。
“我想打听一下这艘船是不是去法布尔。”
“不一定!”脸色通红,提着酒壶的老水手打了个酒嗝道。
“不一定?”李宇轩奇怪于这名老水手的回答。
“是啊!这船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到大海里报道了,到那时我这把老骨头也就一起去了,鬼知道能不能到达法布尔的港口。”老水手说这句话时的表情轻松,仿佛这一切都时很正常的事情。
“既然这样,你为什么还要呆在这艘船上?”李宇轩奇怪的问道。
“这不关你的事!”老水手根本就对自己面前的年轻人没有一点兴趣,一句话回绝了李宇轩的提问。
李宇轩没有想到眼前的怪老头会如此不好说话,一时间也呆楞在那儿,不知道该怎么向这个怪老头说明自己的来意。
“你有什么事啊?”怪老头看见李宇轩长久没有动静,翻了翻自己充满充满血丝的眼球问道。
“我要去法布尔!”
“我的船只运货不载人!”怪老头原来就是这艘船的船长。
“我会加倍付给你船费的!”李宇轩以为怪老头一定是想多收些船费。
那怪老头看了李宇轩一眼,摇了摇头转身走回船舱,根本就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
真是见鬼了,这里就这么一艘破船去法布尔,船长竟然还是个老海盗。而且,还是一头犟驴。
见没有希望,而且看天色也已是黄昏。自己这一天米粒未进,再加上担心旅店中的那名年轻人,李宇轩惟有先回旅店再做打算。
等李宇轩回到码头边的那所小旅店,出乎意料的是,昨天与自己喝得酩酊大醉的年轻人竟然不在房中。跑到楼下的店家处一问,才知道那名年轻人在旅店对面的一间小酒馆内。
李宇轩跨过狭窄的街道,伸收推开小酒馆的门。这是一个相当西方化的小酒馆,里面聚集了许多水手。现在是码头收工的时间,许多来自大陆西部的水手都聚集到这里寻欢作乐。整个小酒馆异常嘈杂,到处都是呛人的烟草味,空气中更是弥漫了一股酒味,在桌子间来往的招待是一些穿着十分性感的服务生。
李宇轩对于这种环境显然不是很适应,略微皱了皱眉头,开始在整个酒馆中搜寻那名年轻人的身影。可环视一周后一无所获,根本没有看见那名年轻人的身影。
算了,自己与他也仅是萍水相缝,聚散都是缘。
李宇轩也不是太在意这些,自从与夏东海一战后,李宇轩对于许多事情都看非常淡。他很清楚击败夏东海对于自己意味着什么。虽然自己还不能算是给若兰报了仇,但他相信自己迟早会亲手解开谜团,手刃仇人的。
李宇轩在酒馆的柜台边坐了下来,要了一杯酒和一些吃的东西,。自从昨天喝酒以后,李宇轩开始对酒情有独衷起来。等到服务生将一杯西方的特产葡萄酒放到自己面前时,他才发现自己在潜意识里对酒已经产生了一种渴求。准确的说,是对醉酒那种让自己忘却一切的渴求。
一杯酒下肚,吃了一些食物,李宇轩开始再次审视这座西方式的小酒馆,目光最终停留在角落的一群水手身上。只见那个角落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二,三十名身材魁梧的水手,正在用大陆西方通用的纽英曼语大声嚷着,每个人的脸上都显得兴奋异常。
突然,一个有点熟悉的声音窜入了李宇轩的耳朵,虽然那声音用的也是纽英曼语,但李宇轩依旧从声音上辨认出说话的人正是与自己喝酒的年轻人。
第七章
李宇轩站起身付了酒钱,往那个角落踱去虽然李宇轩的身材在南部显得相当高大,但与这些西方人相比,也只能算是中等身材,更何况现在围在角落里的都是一些在海上混饭吃的水手,体形更是巨大。李宇轩在他们面前一站,反而成了个子最小的一个。再加上李宇轩此刻略显消瘦的面貌,更是显得他与那些水手之间力量上的差距。
可就在众人都以为李宇轩挤不进那些人中间时,他竟然奇迹般的排开众人挤了进去。不,应该说是走了进去。因为那些身材魁梧的水手在李宇轩经过时自动被分开,看上去就象是主动让出一条路给李宇轩似的,看得酒馆中的那些客人与服务生大惑不解。而那些水手更是不明所以,纷纷怒视这名“硬闯”进来的南方人,看上去每个人都想教训一下这个讨厌的南方佬。
“哦,是你啊!你什么时候来的,我都已经解决三个了!“
果然是那个年轻人。李宇轩真怀疑自己眼前的这个家伙是不是酒鬼投胎。昨天喝得一塌糊涂,今天又在这里和人拼酒。瞧了一眼倒在地上的三个水手,再看此刻仍在与他对饮的那个西方人,散乱的眼神表明他也坚持不了多久了。
年轻人说的是迷幻大陆的通用语——法兰克语,因此那些水手们也明白这个南方佬是年轻人的朋友,也就收起了眼中的敌意,再次将注意力转移到此刻正拼酒的两人身上。
果然不出李宇轩所料,只一会儿工夫,那名水手也躺在了地上。
年轻人从椅子上站起身,向众人示意今天就到这里。但周围的众多水手显然都不愿意他离去,看来这些水手今天是一定要将年轻人灌醉方肯罢休。
“你们等等,这里还有一位比我更厉害的高手。”年轻人说着朝站在人群中的李宇轩瞄了一眼。
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到李宇轩身上,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表明对年轻人的怀疑。年轻人的酒量他们心里都很清楚。这家伙在斯台克斯码头的水手中是出了名的酒鬼,至今还没有人能在喝酒上胜过他。今天突然跑出一个喝酒比他还厉害的家伙,也难怪众人不相信了。
年轻人朝李宇轩耸了耸肩,示意他如果今天不露一手,两人一时之间是别想离开这个小酒馆。
李宇轩见到刚才热闹的场面,此刻心中也不免有些心血来潮,一只手抓起桌子底下的那只酒桶,一口气将桶内所有的酒喝个底朝天,顿时震住了在场的所有人。
刚才年轻人与四名水手拼酒,四个人不过是喝了三分之一多点,现在李宇轩一个人酒将剩下的全部喝了个干净,而且看他现在的模样,除了脸色有点微红外别无异状,那些水手哪里还不清楚李宇轩的酒量到了什么地步。恐怕今天这里所有的水手都醉倒在地上,李宇轩和这名年轻人也是直着走出这家小酒馆。
水手中一个首领模样的人笑了笑道:“厉害,厉害,我们服了,算我们认输。”
李宇轩与年轻人顺利离开了那家小酒馆,另外又找了个饭馆点了几个菜,才算是两人今天正式的晚餐。
等到两人都吃得差不多时,两人很自然的攀谈起来。
“老哥,你叫什么名字?看你身后的大家伙,想来也是练过武技的吧?”
“施月,你呢?”李宇轩随口编了一个假名,他可不想在这个雅安王国的首都造成不必要的“地震”。施月这个名字的谐音是“思月”,也算表明了李宇轩此刻心中对于亡妻的思念。
“好怪异的名字!我叫科林斯,去年刚从大陆西方到这里来。”年轻人显得相当的豪爽。
“还真巧,我现在正有事情要去大陆西方。”李宇轩道。
“老哥要去西方吗?我看你可不象是个商人啊,倒是感觉上和我差不多,象是个浪子。”
“是一些私人的事情。”
如果科林斯知道李宇轩是大陆南部著名的商业世家的族长,不知道他会做何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