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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句话是他自己加上去的。
要钱不要命的烂命成,此时根本就不敢看苏雄那足可以洞穿一切的眼睛。
他手里紧攥一把汗。
苏雄看完纸条,说:“给他钱!”
“猴王”陶杰甩出一沓钞票砸到烂命成脸上。
苏雄接着冷道:“走!”
再不看烂命成一眼,带着三人离去。
烂命成一下子扑到钞票上,捧起来又亲又吻。
这时从他身后出现一个影子,说:“你办的很不错。”
烂命成被吓了一大跳,回过头一看原来是交给自己任务的那名神秘人,就搓着手说:“我烂命成办事儿,您放心。”
神秘人见他搓手知道是什么意思,就说:“钱会一分不少给你,不过我要你保守今天这个秘密。”
烂命成道:“安心啦,我烂命成就是丢了性命,也不会把今天的事说出去。”
神秘人说:“我相信你。”突地一甩手,烂命成的脑袋就飞了出去。
收拢着手里带血的钢丝线,神秘人说:“但我更相信死人。”
他走过去,踢了踢死人头,然后把一卷钱塞进了烂命成张成“O”型的嘴里,说:“我山本熊夫说到做到,钱一分都不会少你!”
山本熊夫抬头望了望天空,细雨茫茫,冷风瑟瑟,心说这真是个杀人的好天气。
细雨中一丝笑意勾勒出一张残忍的脸。
苏雄依照纸条上面写的地址,来到了一间简陋的冷冻厂。
守门人见到这四个不速之客,问;“你们找谁?”
“猴王”陶杰道:“找人。”说完一爪插进他的心脏,把他推倒在地。四人畅通无阻进到冷库,里面倒挂着两排死猪,一个个光光溜溜,被开膛破肚倒挂在地上,因为气温太低的缘故,全都结了冰霜。旁边则是一排抽拉式冷柜。“狂人”阎仲走到贴着十四号的冷柜前,一伸手把冻得坚硬的柜斗拉出。扑啦啦,随着柜斗的**,冰渣掉了一地。阎仲低头看了一下,说:“神爷,就是这个。”
苏雄这才走了过去,朝里一看里面躺得正是自己惟一的侄子,福义兴原先的老大禽兽哥。
禽兽哥原名苏豪,乃是“神王”苏雄弟弟的儿子,也是苏家惟一的灯火血脉。如今白发人送黑发人,苏雄抚摸着侄子冰冷的脸颊,僵硬的面孔竟也抽搐起来,一滴老泪忍不住砸落到尸体上。他用一种怪异的声音说:“难道真是我苏雄杀人太多,上天才让我苏家断子绝孙?!”他攥紧了拳头,“不——!我苏雄乃一世之雄,就算到了阴曹地府也要做一代鬼雄。我没有错!凡是跟我作对的都该死,都该剥掉皮做**皮灯笼!印震——,你杀死我侄儿,我要让你永世不得超生!”他一用力,把整个冰柜骤然抓裂。
那一晚苏雄四人去了湾仔“单义”。单义里面的小弟当晚就倒了霉,一个被抓碎胸,一个被锁碎喉咙,更惨的那个被打碎天灵盖爆了脑浆。
原本拽得不行的单义当家人大飞哥,见了这样的情况屁都不敢放一个,只是端了杯茶,单膝跪地,恭恭敬敬地说:“神爷,您辛苦了!”
苏雄端坐在太师椅上,面无表情地饮下那杯茶,说:“我不会在这里耽搁太久。有什么事儿我自会吩咐,你下去吧。”
大飞哥正要引身而退,苏雄突道:“慢着!你先去告诉下面,就说我苏雄——回来了!”
一股无形的,可怖可畏的洪大气流,霎时充盈到整个空间。人们感觉自己的心脏在疯狂骤跳,要爆炸,要碎裂。
倏地光明突现,人们又回到了眼前,“神王”苏雄端正地坐在上面,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大飞哥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以前这人只是一个传说,可现在他就在自己眼前。扶乩,神打,人皮灯笼,还有刚才的异象让他觉得眼前这个人根本就不是“人”!
操!难道他真得是神?!
苏雄重新坐镇单义,他把杀死自己侄子的仇恨全部算到了刚刚崛起的印震头上。一个老辣心狠,一个精于算计,两人的交手逐渐要拉开一场龙争虎斗的序幕。
此刻表面上风平浪静的地下香港,暗地里却早已风起云涌月暗星晦。
第四十章、美女公敌
金钟召早已蕴积了满肚子的火气,这时一上来就使出了一记犀利的横踢。但见铁腿像奔雷一样夹风而至,霎时就到了印震的腰间。、
印震不急不慌,脚尖一划“七星步”飘了起来,正好躲过金钟召的这一横踢。
金钟召没想到对方动作这么敏捷,单脚落地腰肢一扭,一股强大的力道自腰部到髋部,再从髋部到大腿到小腿直至脚面,狠踢出去,使得正是跆拳道“八腿一拳”中的“勾踢”。
印震眼见一道厉风迎面而至,依旧单手背后,脚跟一扭,人跟陀螺一样转了两周,再次把对方的杀招躲了过去。
金钟召气恼啊,这个姓印的家伙只会躲躲闪闪,滑得跟泥鳅一样,自己一定要稳扎稳打,不要乱了阵脚。
要知道金钟召虽然年轻却是韩国公认的跆拳道天才,如此年纪已经是跆拳道黑带四段,离大师级别才差一步之遥。此刻虽然怒火攻心却还能保持冷静,知道眼前这个人并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容易对付。
下面人们在高声叫喊,大多数人是在给金钟召打气。但听在金钟召耳朵里却不是滋味。自己连续出了几招连对方的衣角都没碰到,这可是从没有过的事儿。
钟芊婷睁大了眼睛也在看。此时她的眼睛里包含了惊奇,愕然,以及众多的未知因素。也许她对某人的某些看法要有一些大的改观了。
在这里面最轻松,最潇洒,最觉得好玩的人非印震莫属。
印震并不是在耍金钟召。金钟召虽然是一个很好的对手,单和他比起来明显不在一个级别。甚至说金钟召连前面的泰拳高猜察都不如。
为什么这样说,要知道泰拳讲究的是狠毒凶,而跆拳道却只能占两个字“凶狠”。
猜察作为地下拳手,经过数次生死搏斗,根据自己拳法的脾性早把自己变成了禽兽,每次出拳凶狠之际,毒辣十足。而金钟召明显是文明社会的技击高手,狠劲使得不错,但因他和印震并无什么深仇大恨,故出拳缺乏凶性。
另外单从学习两种拳术的人来区分,学习泰拳的多是穷得只剩下一条命的野蛮人;而学习跆拳道的则是富裕之余找点乐子的斯文人(而且女子渐多)。两者比较一个是拿命相搏,一个是则是寓学于乐。出发点不同,结果也就不一样。
电光刹那间,两人已经交手了数十招。基本是都是金钟召在攻击,印震在躲避,他躲避的同时把对方的每招每式记得清清楚楚,再结合自己学过的功夫,融会贯通逐渐形成了一套更具有实战性的拳法。
印震高兴之余未免对金钟召这个敌手心存感激,便不忍使出辣手只是一味儿躲避,心说你要是知趣的话,就停手打和吧。
金钟召见对方跟玩小孩子捉迷藏一样戏耍自己,胸腔内的那团怒火再次点燃,不顾自己学艺时师傅的叮嘱,大开大阖间飞腿下劈,印震一侧身,金钟召一脚把地面地板砖砸碎了一块儿。
印震心说你这招也毒了点,切磋武艺而已,要是劈到人头上岂不要脑浆崩裂?
金钟召此时已经抓狂,不复之前的温文尔雅,倒像是一头被圈在笼子里逼急了的野兽,暴喝一声,使出了无坚不摧的“**”,单腿为轴,两腿轮番交替,像钢鞭一样旋转着踢向印震的各个要害。紧接着使出“旋风踢”,凌空跃起,一脚踢向印震后脑。
下面掌声如雷都为这漂亮的腿功大声喝彩。
印震心如止水,默念咏春拳诀“一字骑羊马,长桥带短打,拍按粘缠穿,寸劲皆寸发!”一番连消带打躲了过去。
金钟召得理不饶人,趁着自己士气大盛,歇尽全力使出了自己最拿手的“回风旋”。三百六十度旋转,刮起一阵骤烈的旋风,一切都飞了起来。包括人们的思想。
惊讶,差异,时间,空间,伴随石破天惊的一脚,轻飘飘落地。
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
眼前的画面!
印震高抬一腿,“支”住了这记玉柱将倾的“回风踢”。
蜻蜓撼柱,动也不动!
下面原本如雷般的掌声,嘎然而止。大家都被眼前的事实惊呆了。
突然听一个清脆的声音叫道:“印震——好样的!”
大家回过目光,有认识的人说:“这不是大明星钟芊婷吗?她怎么也在这儿。”
钟芊婷不理会众人诧异的眼光,再次高声大叫:“印震——你赢了我请你吃饭!”
人们汗颜。
此时金钟召的脑门上已经渗出了汗,把腿抬过头顶,这么“高难度”的动作,他能够坚持到现在已经不易。
印震表情轻松,可他的口气却没那么轻松,他冷眼盯向金钟召,说:“够了!”
金钟召聪明的话就该知道这两个字背后的含义:你闹够了,折腾够了,也该歇歇了,别再给脸不要脸。
金钟召汉语说得虽好,但明显还没有吃透汉语的博大精深。自己又年少气盛,死要面子,认不得输。
两人面对面单腿独立,这小子听完印震的话后,当即一拳砸向他的鼻梁。
印震怒了。
面对飞若流星的铁拳,面不改色,一伸手便抓住了金钟召的拳头,往怀里一收一送,顺势就把他的手腕抖了脱节。
金钟召刚想奋力挣扎使出全力,却被印震拿手扣住了腰间**位,全身软成酥糖。
此刻印震擒住金钟召巴掌如潮,潮潮澎湃到对方的俊脸上。
金钟召虽然挨揍,嘴上却不示弱,道:“我金钟召是大韩民国的健儿,决不会输!”
印震一巴掌甩到他脸上。
他大吼:“金钟召决不……”
又一巴掌甩到。
他喊:“金钟召……金钟召…”
印震加些力道甩去,说:“别说‘金钟罩’,就是‘铁布衫’我要把你打得变形。”
这单方面**裸的海扁,激起了众多拥有恻隐之心女士们的公愤,大叫着:“小甜甜你坚持住…该死的仆街仔快放开他!”有的甚至跑掉鞋跟,已经冲到了台上。
印震的脾气向来都是喜怒无常,这时见女人们像苍蝇一样冲了上来,不禁大喝一声,宛若晴空旱雷,当时就把女人们给镇住了。
他继而厉声道:“我被他就是活该,他被我打就是持强凌弱!你们还是不是黑白分明的中国人?”
此番话说得众人哑口无言。
印震突然叹了一口气,放开金钟召道:“以貌取人,失之子羽。老祖宗懂得的,你们却不懂得。”随即黯然转身离去。
女人们这时再看金钟召,哪里还是刚才帅哥模样,他…他成了“猪头”!
只听“猪头”一边呻吟,一边嘀咕:“妈的,别打我的鼻子,他是我掏了一千万韩元做的……。”
第四十一章、见龙卸甲
钟芊婷不知什么时候从后面追了出来。
她有点崇拜地说:“你刚才真得很厉害。”
印震说:“是吗?我怎么不觉得,只是一个劲儿的挨骂。”
钟芊婷道:“那是她们无知。不懂得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道理。”
印震道:“看起来你倒是懂得。”
钟芊婷娇憨道:“那是当然,要不然我也不会做了曾志韦旗下的艺人。”
印震不由想起了曾志韦的样子,就说:“他是个例外,他是败絮其外,金玉却在其中。”
钟芊婷嫣然一笑,道:“而且他还很贪财!”
印震不禁莞尔,道:“香港人似乎都很贪财。哦对了,你刚才说要请我吃饭,是不是当真?”
钟芊婷眼中流露出希翼,道:“自然当真,我一向言出必行。不过地点要由我来选。”
她无意间拉短了和印震的距离。
印震道:“只要有的吃我从不计较。”
于是钟芊婷就很自然地把他带到了自家开设的那间大排挡——牛记干炒牛河店。
印震大马金刀地坐在这风声四起的摊位上表情严肃不苟言笑。但因他前世是做惯皇帝的主儿,无论坐立起卧,自然而然流露出一股不同寻常的慑人气势。让周围看他的平头百姓们,怎么也不敢与他的眼神对视。只觉得自己好象皆缩短了三寸,不自觉地回避于这个年轻人。
钟芊婷的老爸牛老大自不例外,只敢拿眼睛偷偷瞄他。那模样既像是丈母娘看女婿,又像是老狐狸**威风凛凛的老虎。也难怪牛老大这样,钟芊婷的老妈死得早,牛老大既做爹又做妈身兼两职,对于女儿交往的男朋友当然要仔细观察观察了。可他看来看去,只觉得这年轻人虽像女婿,却更像佛爷,让人跪拜之余,不敢当面仰视。他越这样感觉,越觉得压抑,不自然,好象这小伙子正在背后瞅着自己,于是牛老大炒啊炒,把过度的热情全部倾泻于锅底。
此刻的钟芊婷倒显得如鱼得水,不时和人打着招呼。
牙齿掉光,张嘴跑风的七叔公说:“阿婷呀,你都成大明星啦,还回来干什么?”
钟芊婷一本正经道:“回来当然是来看望您老人家啦。”
七叔公笑道:“看望我,我又不是什么帅哥,有什么好看的?”
钟芊婷撒娇道:“谁说呢?您老人家比梁超韦还要帅。我每晚做梦都想起你哩。”
七叔公美得合不拢嘴,道:“你这个阿婷真会说话,我可不敢跟梁超韦比,人家是可是有名的电眼帅哥。不过大家都说我长得有点像南丫岛的周闰发!”
旁边听客们立时哄堂大笑起来。
印震在这样的气氛中身心不由轻松起来。一阵凉风袭来,印震在这火热的大排挡中感到了久违的温暖。
这时钟芊婷见他一直不怎么开口说话,就白他一眼道:“怎么了,我请你在这里吃饭,你不高兴吗?”
印震语气温和,道:“哪里,我受宠若惊才是。这可是姑娘你的大本营,你能邀我来此就餐,足见你对我的信任。再说,这里虽无好酒,却有暖言醉语胜过好酒;这里虽无好菜,却有热心温情胜过好菜!”
七叔公旁边有个叫三叔婆的听完这番话以后,一拍大腿叫道:“阿婷呀,你这下算是找对人了,我看这个小伙子不错!会说话,脾气又好……”三叔婆擦擦眼睛,壮壮胆子,凑到印震跟前看了看,说:“面相也好,大富大贵,知书达理,就是黑了一点,不过没关系,现在不是流行黑皮肤么,古仔(古天乐)就是够黑才红的,还有那个‘刘’什么‘云’的,也是黑得喜人……”
钟芊婷听完玉脸飞红,大嗔道:“三叔婆——”接着垂下螓首低声道:“他不是我男朋友,你瞎说什么哩!”
三叔婆摸着她的秀发笑着说:“叔婆知道,叔婆知道,你们这些大明星拍拖向来保密。别人要是问,我就说不知道,让那些狗仔队跑断腿也套不出一句实话来!”
印震在一旁听得清楚,心说这可得解释一下,我对这丫头一点意思都没有。刚要开口却听钟芊婷突然对他说:“喂,你还不把外套脱下来,都破了一天了。”
印震这才发现自己中山装的一只口袋不知什么时候挂破了,露出里子很是难看。就说:“可能刚才比赛的时候挂破的。没关系,回去缝缝就是。”
钟芊婷娇嗔道:“你嫌我手艺不好吗?告诉你,从小我和我阿爸的衣服都是我自己缝的…”
印震不好再说什么,脱下外套递给了钟芊婷。
没过多久,钟芊婷就把衣服又拿了回来。
印震仔细看了看,不由开口赞道:“真是好手艺,这口子怎么也看不出来。”
钟芊婷不知想到了什么,红着脸说:“你不嫌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