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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出大厅的大话李突然看到冷着脸的白尘居然笑了,虽然有着一丝挑衅,可却充满了某种****人心的魅力。
“这可是你说的!”小鱼儿眯起了双眼,得意地用手指着白尘,大声说道:“跟我过来!”
“去哪儿?”
“后院!来了你便知道!”小鱼儿得意地在前面带路,那身影就像一只活蹦乱跳的兔子。
“看好了,这里有一大缸酒,我限你在一柱香的时间内,把它全部干掉,要一滴不剩的全部干掉,中途不准离开这里,不准去茅房,也不准找胡涂酒仙帮你代劳!”小鱼儿叉着手盯着这个一人来高的大酒缸,十分招摇的笑了。
白尘斜眼打量了一眼这满缸的酒,不屑的说道:“我为什么要按照你说的去做!”
“哼,你一脚踩死我的常胜将军,还想就这么算了不成吗?我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惩罚罢了,根本就不算什么,而且你刚才不是也说了吗?问我想怎么算?这不明摆着吗,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而现在,干掉这缸酒,就是最好的交待!”
跟来的胡涂酒仙醉眼迷离的看向酒缸,大声附合道:“这种惩罚可是一门美差呀,上好的女儿红,酒仙我想着都流口水呢?”
大话李也大声劝道:“兄弟,干了吧,不就是一缸酒吗?相信对你而言,不是什么难事,这头一低,就是一口,再一低,又是一口,你就这样一口接着一口,一口接着一口的喝下去,相信不一会呀——”
“闭嘴!”白尘一斜眼瞪向大话李,再次打断了他的话。
要在一柱香的时间内,喝掉如此一大缸的酒,显然不现实,可是,今天是自己第一天当值,如果因为这件事,在众人眼里成为了无信之人,也不太好,所以,唯一的办法便是——
白尘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于是,他走到园子旁边的树林里,在地上寻觅到了一根粗如儿臂的长树枝。
“喂,你拿那个做什么?”小鱼儿抱着胳膊讥笑道。
白尘没有说话,只是用手掌在树枝的尾端摸了摸,便直接把树枝插进了酒缸。
不一会儿,酒缸里的酒开始慢慢下沉,以一种旋转的状态变得越来越少,越来越少。
小鱼儿趴在缸边,大声叫道;“你赖皮,居然在酒缸底部打了个洞,这个不算数!”
白尘挑眉轻笑道:“不是你说的吗?限我在一柱香的时间内,把它全部干掉,一滴不剩的全部干掉!第一,一柱香的时间还没有到,酒就没了;第二,你让我全部干掉,那么酒被干掉就行,不一定要用喝的?第三,你也看到了,缸底空空的,一滴不剩,而缸的周围也没有漏掉一滴酒,试问我哪里耍赖了?现在胡涂酒仙和大话李都在此处,人证、物证俱在,岂能不算数,如果你硬要胡搅蛮缠,那只能证明你是无理取闹!”
小鱼儿没想到白尘的口才居然也不赖,当然更重要的是,有一件事,让人始终想不明白,那就是这个用纯铜打造的酒缸,坚硬无比,怎么会被他轻而易举的用手里的树枝插个小洞的?难道他内功了得?又或者用了什么独特的东西来暗作手脚?看来,这个人有几分来头,今后要提防着点儿了!
四 搭档?冤家!
街边水畔的青石板路面旁,店铺林立,各色酒旗迎风招展,路边摆摊的小贩们各出奇招,眼花缭乱的各式小吃、饰品、字画更是层出不穷。
偶尔也会有几辆马车飞驰而过,不会扬起太多尘埃,只会惊得雀儿们振翅飞起。
小鱼儿依旧穿着那身招牌百家衣,背着双手闲庭幸步的慢慢走着,显得格外悠闲。事实上,作为巡捕,每天的任务就是满街巡视,随时随地解决身边那些可能发生或者正在发生的鸡毛蒜皮的小事。
因为这里几乎没有发生过什么大案特案,所以,每一天的日子都显得格外逍遥自在。不过,这几天,虽然一如既往的逍遥,可是并不自在,身旁跟着的白尘,就像一块粘人的糖,甩都甩不掉。
“喂,有没有觉得千雪城是个奇怪的地方呀?从字面意思可以理解为是千年下雪的城,应该奇冷无比才对,可是这城里的景色却尤如江南水乡,处处春意盎然,一片生机。更独特的就是,千雪城居然分外城和内城,外城寒冷,只有冬季;内城明媚,四季如春,所以说呢,只到过外城的人,又怎么能够理解里面的好呢?”
百无聊奈的小鱼儿,随意的给白尘闲聊着,主要目的是想分散他的注意力,却没料到此刻的他,听到外城时,停下了脚步,若有所思的看向远方。
小鱼儿猛地一拍自己的脑袋,笑道:“看来是我说错话了,到了内城,你便成为了一副皮囊,又怎会记得外城呢?”
街边转角处的醉仙楼外,因为聚集了太多人,此时显得格外热闹。同样,也因为人太多,而使原本无比宽敞的大路显得拥堵不堪。
“看来,有热闹看了!”小鱼儿无比兴奋地挤进了人群里,不一会儿,便看到了人们的关注焦点——骑在毛驴上的两个人。
“他们两在做什么?为什么骑在驴上一动不动的?”小鱼儿好奇的向人们打听起来。
“嘻嘻,他们在比试谁的毛驴跑得比较慢呀?”
“咦?世上还有如此可笑的比试吗?可是为什么要比慢呢?难道他们在赌钱?”
“这事情呀,说来话长!这二人分别买了钱老二手上的两头毛驴,可是,听别人说,钱老二卖的毛驴有问题,反应迟钝!于是,两人便去找钱老二理论,可是钱老二却说自己卖的毛驴没有问题,如果要说反应迟钝,顶多也只承认其中一头有问题,要退也只能退一头,于是,二人便想出了这个比慢的方式来证明自己买的毛驴有问题!”
原来如此,看这架势,二人都想证明自己的毛驴有问题,于是便使劲拉着毛驴令其无法动弹,于是便有了现在这一幕,看来,这场比试将持续很长一段时间了。
小鱼儿微微摇了摇头,正欲退出人群中时,却猛然看到白尘来到了二人身旁。
他看了看二人所骑的毛驴后,大声说道:“照二位如今的形势来看,这场比试很有可能要持续到明天,难道你们就不想尽快分出胜负吗?”
“当然想呀!”二人异口同声的回答道。
白尘分别走向二人,在他们耳边说了几句话,于是,两人便纷纷跳下了驴子,并骑上了对方的驴子。
白尘一声令下后,二人拼命赶着驴子向前方的红线奔去,不一会儿,便决出了胜负,于是,二人感激地向白尘微微一揖后,便骑着各自的毛驴离开,拥堵的人群顿时四散开来,宽敞的大道恢复如初。
“真有你的,这么快就让他们分出胜负了!”小鱼儿嘴角轻勾,调皮的笑道。
白尘斜眼扫向小鱼儿,面无表情的说道:“为了证明自己的驴子跑得更慢,他们自然要拼命的把对手的驴子赶得飞快,这就是典型的换位思考,我想,换作是你们,遇到这种事,根本就不会理会,他们愿意比多久就比多久,顶多只会成为你们茶余饭后的一个笑话罢了!”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大家都只是吃白饭的废物罢了?”小鱼儿回瞪了白尘一眼,怒气冲冲的说道。
白尘嘴角轻轻一勾,挑衅道:“我有这么说过吗?难不成,你自己真把自己当成废物了!”
“我会证明给你看的,你等着瞧!”小鱼儿背着手头也不回地向前方走去。
忽然,一个穿着暗红色花袍的中年妇女拦住了小鱼儿,焦急的说道:“鱼儿,不好了,我的阿金不见了,快帮我找找!”
小鱼儿眉毛微微皱了皱,并没有太大的惊讶,只是懒洋洋的说道:“阿金整天活蹦乱跳,到处乱窜,有什么好奇怪的,说不定到了傍晚,就自己回去了,胡婶儿,你急什么?”
胡婶儿见小鱼儿一幅满不在乎的样子,于是,探头向后面望去,当看到白尘时,上下瞅了瞅他那一身整齐的深蓝色巡捕服,跑上前来,拉着他的衣袖乞求道:“看样子,你也是巡捕,快帮我找找阿金吧,那可是我的命根子!”
白尘微微怔了怔,迟疑的问道:“他,多大了?穿什么衣服?有什么明显的特征吗?”
小鱼儿转过身来,捂着嘴笑道:“你是说阿金吗?3岁了,平日里不喜欢穿衣服,喜欢祼奔,明显的特征呢?就是——就是它是一只毛发雪白的哈八狗!哈!哈!哈!”
“狗?”白尘有些诧异的看向小鱼儿,不过仅仅一个瞬间,神态又恢复如初。
“好吧,生为千雪城的巡捕,这些事情都是我们的职责,不是吗?”白尘挑衅的看向小鱼儿,淡然说道。
“喂,你真的要去找狗呀?”这次轮到小鱼儿惊讶了,如果在平时,他才不会管这些鸟事呢?可是,今天不同,带着这块恼人又粘人的糖,可真是个棘手的事情呀。
依照胡婶提供的线索,二人来到了千雪城最为荒凉的地域——青岚山附近,平日里,这里很少有人来,因为这个地方安置了很多的亡灵,是一个典型的墓地,白天阴气极盛。
“我们还是回去吧,说不定那狗会自己回去的,这地方看起来有些阴森恐怖,大白天的怎么平白无故的飘起了这么多的烟尘?”小鱼儿捂着嘴小心翼翼地跟在白尘身后。
“你怕了!”白尘没有回头,只是冷冷的甩下了这句话。
“怕,笑话,也不问问我小鱼儿是从哪里出来的,会怕这种地方吗?”小鱼儿立即反驳道。
“你是从哪里出来的?”白尘忽然问道,声音有着一丝飘忽不定的神秘。
小鱼儿停了下来,微微怔了怔,不自然的回答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又不是跟你很熟!你还是快点找到那条狗吧,和你多呆一会儿,我都混身直冒鸡皮疙瘩!”
“这可是你说的!”白尘忽然向前方飘去,一个瞬间便消失在白色的烟尘中。
“喂!”小鱼儿没有料到他就这么走了,气愤的跌了跌脚,却没料到,脚底一滑,便顺着身旁那个光秃秃的斜坡溜了下去,而更为不巧的是,斜坡下便是一池碧波荡漾的湖水,没有任何水性的他就这么狼狈地跌入了深潭。
虽然名字里有鱼,可是水却是他的死穴。
“救命,救命呀!”小鱼儿在水里使劲踢着双脚,大声呼喊道,希望那个杀千刀的白尘没有离开,能够听到自己的呼救声后及时地赶回来救下自己。
“你就这点胆量吗?”声音有着明显的轻佻,可他人却并没有出现。
“我求你了,救命!”小鱼儿可不想这么丧身湖底,因为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我认为,这水还不至于淹死一个大活人吧!”
小鱼儿一怔,双脚停止了翻腾,居然在水里立了起来,原来这池水一点都不深,整个人站直了,水都没有没及肩膀,难怪那人一幅轻佻至极的口吻。
好不容易从水里爬出来后,白尘才从烟尘中冒了出来。
小鱼儿低头打量了一下自己完全湿透的衣衫,忽然双手交叉环抱住胸口大声叫道:“停!别过来!我衣服湿了!”
“湿了就湿了,为什么哆嗦成这样?”
小鱼儿立即缩身到了旁边的大石头后,边扯着**的衣服,前言不搭后语的说道:“因为冷呀,所以哆嗦,没看到我掉水里了吗?即便我们不是朋友,也至少是同行者吧,有点良心好不好!”
白尘怔了怔,没有再往前走一步,而是忽然转身向着树林深处走去:“我在那边生团火!”
小鱼儿深深吐出一口气来,低头看了看那几件因为湿透而紧紧贴在胸前的衣服,用手向上拉了拉,自语道:“还好,不是很透!”
树林里,一堆篝火冉冉燃烧,忽明忽暗的烈焰里时不时的传来噼啪的柴裂声,而火堆旁坐着的两人却神态各异,一个缩成一团像个虾米般的弓在那里,而另一个则挺直了背脊神色迷茫的靠在树干上。
“像你这样烤衣服,天黑了都干不了!”
“要你管,我喜欢这样呀,再说了,我整个人都湿透了,当然要连人带衣的一起烤呀!”
“谬论!”
几句简短而尖锐的对话过后,现场再次恢复平静。
五 赌鬼验尸官
乌云遮日,飞沙满天,看来今天必将迎来一场大雨!
小鱼儿抬头打量天空,心里默默的计算着什么!
细细算来,今天已经第十天了,自从那日寻狗事件失足落水后,似乎已经有十天没有见到白尘了。
虽然那只狗后来还是被白尘给找到了,但是却让他这个讨厌鬼看到了自己最狼狈的模样,因而,这几天来,实在不愿意见到他,所以,便谎称生病,请了十天假,横竖在这个无所事事的捕盗厅里,当不当差都只是一种形式而已,有没有小鱼儿,都无所谓。
不过,一个人豪无目的的在街上游荡时,怎么也没想到,会碰到捕盗厅消失了半年的仵作(验尸官)应无邪。在没有任何大案发生的千雪城里,这个职位形同虚设,可有可无,所以,应无邪很少出现在捕盗厅里,即便是匆匆过来报个道露了个脸后,便消失不见了,可小鱼儿却总能在一个地方找到他,那就是赌场。
半年前,经过一场豪赌后,应无邪输了一大笔钱,为了躲债,他偷偷的躲了起来,谁也不知道他的去处,可是今天,在金字赌庄门口,小鱼儿再次撞见了他。
披头散发、衣衫不整的应无邪也没料到会在这里遇到小鱼儿,双眼放光,惊诧不已的同时,他也下意识地看了看旁边,似乎想找准时间开溜。
小鱼儿当然不会让他就这么溜掉了,于是,伸手拉住了他的衣袖一角。
“这半年,你都躲哪儿去了?居然一声不响的开溜了!我还记得,你曾经答应过我的话,那颗蓝信子现已种下,至于何时开花,就要看你的了!我知道你好赌,可是也不能整个人都钻到赌窝里去呀!低头看看你自己这幅邋遢的模样吧,哪里还是我最初看到的那个玉树临风的无邪哥哥呀!”
应无邪抬起头来看向小鱼儿,迷茫的双眼隐隐闪过一道亮光。
“别管我,对于一个赌徒而言,什么都可以成为赌注,这一辈子都会为赌所困!”
“好,你要赌是吧,那我就跟你打个赌,赌注就是你欠下的这笔赌债!”小鱼儿凑上前来,用手指撮了撮应无邪的肩头,一字一句的说道:“捕盗厅最近来了一个新巡捕,名叫白尘,为人极为孤傲,他瞧不起厅里的任何一个人,当然也包括你,所以,我要赌的便是,如果你与他决斗,到底谁会赢!”
“鱼儿妹——”
“我再次警告你,不要叫我鱼儿妹,我叫小鱼儿,听明白了吗?”小鱼儿愠怒的挑了挑眉,细声说道。
“好好好,小鱼儿,还怕我会****你的身份不成?其实捕盗厅里除了我,没人知道这件事!而你口中的这个白尘,相信应该是个极为厉害的角色,我这个略懂花拳绣腿之人,试问又怎么是他的对手呢?”
“别忘了你还有另一门绝技呢?那就是蹴鞠呀,相信在这千雪城中,还没有几个人是你的对手呢?如果你能够赢得了他,杀杀他的锐气,那么你欠下的钱,我付了!”小鱼儿拍着胸脯自信满满的对着应无邪眨了眨眼。
应无邪伸手摸了摸头顶披散的乱发,微微笑道:“我认识的小鱼儿可是个穷光蛋,哪来的钱帮我还债!”
“不要小看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