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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是见到她本人了!”
小鱼儿摇了摇头道:“没有,那天人太多,挤都挤不进去,怎么可能一睹她的风采呢?更何况,那些排着长队的人都是她的忠实信徒,渴望得到她的赐福!”
“人们都说她博古通今,学识渊博,当然,最重要的是,她能够预测未来,但凡她开得金口,说出来的话,最后都能变成现实,简直百发百中!”
“无邪哥哥,你相信吗?相信这个神女吗?”
应无邪摇了摇头道:“我平生最不相信的,便是这鬼神之说了,从小到大,我都认为这东西是糊弄人的玩意儿,不足为信,可是这些民众却偏偏信这个,当然,更重要的是,近期发生的几件怪异事件让大家不得不信!”
“怪事?”
应无邪点了点道,把那几件在民间传得沸沸扬扬的事情,仔细的说给了小鱼儿听。
半个月前,有一个名叫吕林的男子,在街上走路的时候,突然撞到了一个身材娇小的白衣女子,而这个女子不仅没有被他立即撞倒在地,反而纹丝不动的立于原地,或许,这也算不了什么,可能他撞人的力度不大,可关键是,吕林却反而被反弹到了地上。
当吕林坐在地上昂起头惊讶的打量着来人的时候,却发现这个仅仅只有十岁小孩子身高的白衣女表情十分木然的看向他,双眼呆滞无神。
吕林疑惑地向四周打量了一眼,发现这个瞬间,身边已经稀稀落落的围上了十来个看热闹的民众。
为了不使自己太过尴尬,吕林故意摇摇晃晃地起身站起,嘴里念叨着:“小丫头,哪里来的,别,别挡老子的道儿!”那种语态、表情及行动明显告诉众人,自己现在是个醉鬼。
白衣女立在那里一动不动,眼神依旧木然,可是声音却尤显得老成与空洞:“我不是小丫头,请称我为神女浮!这位施主,你头顶乌云遮日,而双眼冒出盈盈蓝光,不出三天,必有大劫,而且与水有关!”
什么?被一个小丫头当街指出自己将在三天后遭灾,这使得吕林尤为愤怒与不满,他举着手,破口大骂道:“你算是哪门子的神女,恕我不知,而且老子鸿福齐天,寿命过百,这可是一位德高望重的老者为我算过的,哪容得了你这个小丫头当众妖言惑众,信不信我把你交给官府!”
神女浮仍然用那种恒古不化的呆滞表情看向吕林,淡然说道:“天命不可讳也,请施主自重!”
后来,当围观的群众渐渐散去,把这件事当成一件茶余饭后的笑谈来议论的时候,奇迹发生了。
三天后,有人在江边发现了一具飘浮着的尸体,而经过吕林家人的辨认,确定此人就是吕林,于是,城里开始把此事传得沸沸扬扬,虽然大部分人都不相信这个神女浮的预言,可是,仍然有一小部分人相信了她的话,毕竟预言得到了证实。
由于他的家人并没有报案,所以,这件事的具体经过,应无邪也是从大家口中听来的,后来走访了吕林家,他们居然以尸体被水泡过不易保存,已匆匆下葬为由,而拒绝了应元邪要检查尸体的一番心意。
五天过后,这个名叫神女浮的女子突然行至一片农田前,对那些正在耕作的农民说两天后这里会遭暴雨袭击,让大家注意保护农田,减少损失。
而当时,艳阳高照,天空甚至连一丝云影子都没见到,怎么可能令人联想到暴雨,而且这个预测又不是出现在第二天,而是第三天,着实令人感到蹊跷,可以说,那一片的农民都把此女当成了疯子。
两天后,果然出现了一场暴雨,而且滂沱的大雨直接把那一片的农作物都冲泡到了深水中,此事一出,那些农民便开始后悔没有听取神女浮的意见,事先作为预防措施。
于是,这件事再次在民间传得沸沸扬扬,如同一枚炸弹般,与之前吕林的事件搅和在一起,产生了爆炸般的效应。
很多民众为了预知自己的未来,每天都排着长队去请求神女浮再次出山,可是她似乎是个神秘而低调保守的人,任由那些人每天排着长长的队,她仍然我行我素,对大家的热烈行为态度冷淡。
就在昨天,她终于对那些等候了多时的普通民众开口说话了,而且这一次,真是语出惊人。
“什么?她究竟说了什么?”当小鱼儿听到这里时,整颗心也提了起来。
“十日后,千雪城会遭遇天劫!”
小鱼儿不明白神女浮为什么要诅咒千雪城,当然,之前应无邪的那两个活生生的实例又逼迫着她对这个恶毒的预言产生了一丁点儿的信任,所以,此刻,她如坐针毡,真的会有天劫降临千雪城吗?而这个劫难到底是什么?
二十九 传信人?
暴雨过后,天色格外阴沉,而这个时段又临近黄昏,所以,整个城内仿佛弥漫着一层暗灰色的浓烟。
小鱼儿手里举着油伞,独自一人走在小巷子里,因为是抄得近路,因而这条路显得尤为偏僻,平日里都极少有人在此行走。
不过,今天,小鱼儿之所以会选择这条小路,是因为她想早一点回到家中,看着天空绵绵不绝飘下的细小雨丝以及那些黑压压的乌云,总感觉还会有暴雨降临。
可是,很显然,这一路上,她走得并不踏实,冥冥中,总感觉有什么人在跟踪自己,虽然并未听到异样的脚步声,但她的第六感告诉她,暗地里一定有什么东西在偷窥着自己。
“出来,有种的你就出来,躲在暗处算什么?”她停了下来,鼓足勇气叫道,如果对方在暗,自己在明,显然形势对自己并不利,所以,现在把对手逼迫出来,了解清楚对方的来意,方为上策。
没有声音,也没有人回复。她猛的转过身来,发现自己一直怀疑的身后并无他物,有的只是那层无法散尽的灰雾。她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及心跳声都显得很沉重,仿佛会突然遭遇什么不可预知的事情。
当她再次迈步转回去之时,突然发现一顶轿子突然停在了前方几尺开外,而就在刚刚,这条路上根本就没有什么轿子出现。
正在她惊讶的看向这顶棕色轿子时,几个青衣女子突然从轿后飘了出来,她们的脸上全都挂着清一色的淡漠与清冷。
“你们是谁?”
“姑娘请上轿,我家公子有请!”为首的女子伸手微微一揖,便掀开了轿帘。
“你家公子是谁?”
“千雪城城主公子白!”
啊?公子白?一听到这个名字,小鱼儿的脸便没来由的感觉到一阵温热,整颗心也漏掉了半拍。
此时此刻,公子为什么会突然派人来找自己?到底出了什么事?想想看,自己似乎有几个月没有见过公子了,虽然心底明白,公子不是普通人,哪有这么多的功夫去理会自己这个小巡捕小丫头,可是,有时候,心底总会生出些许小小的期盼,想象着哪一天,与公子在城中突然相遇什么的?虽然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
今天,没想到今天,这个愿望就这么实现了,公子居然派人来接自己过去,难道他也像自己一样,多日未见,有些思念吗?不,他可是千雪城的城主公子白呀,身份地位尊崇,即便他本人没什么架子,可也绝对不能与自己这个棺材子相提并论的,他又怎么可能会思念自己呢?
更何况,现在天色已晚,按照公子谨慎的做事风格,断不会在此时单独邀约自己,除非,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交待自己,对一定是这个,不会有错,近期城内不是流传着千雪城的那些诅咒吗?他不会就是为了这个而来的吧?
这一路上,小鱼儿心底七上八下,推测着公子邀请自己的种种原因,不知不觉间,轿子便停了下来。
被青衣女子扶下轿子,解下蒙在眼上的轻纱后,映入眼帘的,却是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虽然亭台楼阁一应俱全,小桥流水依旧精致,可这绝对不是自己记忆中的翠竹园,两次见到公子白的地方。
“你终于来了!”声音轻盈婉转,却在轻佻中夹杂着一丝怨气。
“大小姐,是你?”当看到缓缓迈步走来的艳丽女子后,小鱼儿突然发现自己之前是多么的愚蠢,还幻想着是公子白想见自己,却原来是他娇横的妹妹白盈。
“怎么?见到我不高兴?这也难怪,如果你知道是我请你,断然不会答应前往,所以,我只能冒用大哥的名义来请你了!”
小鱼儿微微笑了笑,没好气的叹道:“大小姐太抬举在下了,其实不管是公子还是您,我这个小小的巡捕都没有任何拒绝的理由。”
白盈拍着手,轻笑道:“此话有理。其实今天请你前来,是想让你帮我一个忙!”
“帮忙?”
“这么说吧,我想请你当我与白尘之间的传信人,你可愿意?”
“为什么是我?”
小鱼儿想不明白,这个白盈大小姐与白尘私信来往这么重要的事情,为什么要借助自己的手来完成。
而此刻,白盈走到小鱼儿面前,直视着她清澈明亮的双眸,一字一句的说道:“这个问题问得好,我来告诉你原因吧!第一,我现在已被大哥禁足,所以,哪里也去不了,根本没有机会去见白尘,所以只能与其书信来往;第二,由你来为我们传递书信,是再合适不过了,因为你是大哥所信赖的人;第三,看得出来,白尘也挺信任你的,所以——”
“错,大错特错!”当听到白尘信任自己时,小鱼儿勉不了激动的打断了她。
“我没听错吧,白尘怎么可能信任我,要知道那天,他主动从你手中压下了银鞭,直接把我痛打一顿,到今天为止,我们彼此都没有说过一句话,试问他信任我,从何而来?”
白盈摇了摇头道:“你错了,事实恰恰相反,他之所以从我手中夺下银鞭来亲自抽打你,就是因为他对你的信任!这条银鞭跟了我很多年,它的威力,我是再清楚不过了,照那天他抽打你的程度来看,没有三个月的时间,你是绝对不可能下床走动的,我听说,三天后,你就可以行动自如了,而且身上的伤痕也在十天内消失无踪,难道你就没有怀疑过?”
“你的意思是说,他那天故意演戏给你们看的,事实上,打我是为了保护我不成?世界上,有这种恶毒的保护吗?”
“如果,他握鞭的右手掌上,会有弧形暗痕,也就表明,他的确通过十分隐蔽的手法,把鞭梢末端的力道反收回去,如此一来,势必会有强大的反冲力击回,而他为了护住自己的心脉不受这种反冲力的影响,绝对会把力道强自压迫到两股力道的接触点,也就是他执鞭的右手掌,两股强力在此相激,绝对会有痕迹留下,其实,你只要观察他的右手掌,就会找到答案!”
她说的,好像有一点点道理,自己的确是在三天后醒来的,而且身上的鞭伤也好了大半,不到十天,连痕迹都无处可寻。
还记得小时候,自己因为太饿,而跑到隔壁胖婶家的田里,偷了一个番薯,当时,由于天色太暗,而让守夜的大叔抓个正着,他顺手便从身旁胡乱的一抓,便抓了条绑东西的麻绳,抽手便是一鞭子,打得自己痛不欲生。后来,这条鞭痕足足在自己身上长了半年才渐渐消失。
如今,白盈大小姐的银鞭不知道要比那条草绳好上百倍,怎么可能威力如此之低呢?此事真的有些蹊跷,其实一开始,自己也有所怀疑,不过,白尘确实狠狠的打了自己,因此,心底那份恨便把一切填满,所以其它的疑虑便不再重要。
三十 伤?!
不知道自己偷偷溜入白尘的房间是否正确,更不知道,为白盈与白尘二人充当信差到底是对还是错,不过,此时此刻,似乎也顾不了这么多了,为了求证白盈口中的真相,自己必须找到白尘。
咦?门锁着,看来,他还没有回来,这么晚了,他会去哪里?今天晚上,似乎并不是他当值呀?
小鱼儿疑惑重重的躲进了门外的树林中,密切注视着门前的动静。
不一会儿,有轻盈的脚步声传来,从声音的急促程度来看,这个人似乎是跑着过来的。
怎么是个黑衣蒙面人?不过,这身形看起来有些熟悉,难道是?白尘?
小鱼儿的猜测是正确的,来人果然就是白尘,此时的他,似乎是在躲僻着什么?匆匆忙忙打开院门,冲进去后,便听到院门上锁的声音。
到底发生了什么?小鱼儿抵挡不住心底深处的疑惑,于是,便凭借自己较好的平衡及跳跃能力直接从院墙外翻了进去。
虽然没有学过轻功,可这偷鸡摸狗的本领却是从小就形成的,因为是棺材子,所以小时候的自己常常饿肚子,偷点小东西充充饥更是成了家常便饭,翻墙越室便是小菜一碟。
小鱼儿没有费什么功夫便翻了进去,却发现眼间的房子漆黑一片,借着月色微微打量,这扇门似乎敞开着一道小缝。
迈动着极轻的步伐,她小心翼翼地推门走入了房内,油灯突然亮了,她惊讶的张大嘴,看向眼前的一切。
桌上的血嘀嘀答答地滴落于地面上,汇聚成一条血色小河,顺着这条触目惊心的血红,她首先看到的是一双黑色的靴子,而当她惊讶的抬眼向上看去进,却被他一把拉进怀中,并用手紧紧捂住了她的嘴。
“说,偷偷溜进来,到底有什么目的!”他低声询问着,声音有些喘息。
她摇了摇头,嘴里发出的只有沉闷的呜呜声,因为他的手捂得太紧,而令她一度有些窒息,连发声都显得尤为困难,所以,此刻,她努力挣扎着,希望可以透些气来。
他似乎有所顿悟,于是,捂住她的手有些松泄。
“喂,你到底想做什么,刚才差点就闷死我了!”她瞪大双眼,转头看向他那双深瞳,眸光暗沉而神秘。
“说,你到底想做什么?”
“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她猜测着他一定是在进行着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勾当,所以,故意顶撞道。
“你闭嘴!”他重新加重了手里的力度。
喘不过气来,接近窒息的感觉再次袭来,她努力地去挣扎着,可是无奈于他的力度太大,双手都被他背过来,牢牢反扣在身后。
“将军,好像失去踪影了!”
“继续寻找,我就不信,他能逃得出去!”
“将军,快看,前面有一间别院!”
“搜!”
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嘈杂,从脚步声来分析,似乎有几十人之多,如果自己所料不差,这些人一定是来寻找白尘的,看来,他果然在秘密进行着什么事情,否则,也不会惊动这么多的侍卫。
小鱼儿边喘着粗气,边想着如何迅速摆脱白尘的控制,她看准时机,使劲对准白尘的右腿便是一踢,虽然被他及时避过,可这一跃,手里的力度便放松了不少。
她趁势向一边儿跃起,终于逃脱了他的魔掌,如果在平时,他绝对不可能这么轻易地被她摆脱,可是,今天不同,此时的他,脸色苍白,右肩上还有鲜血涌出。
“你——”小鱼儿惊讶的看向白尘,一边向后缓缓移动着脚步,一边密切注意着房门外的动静。
轰隆一声巨响后,院门被人从外强行撞开了,几十个侍卫直接涌了进来,当这群人正欲冲进房内时,小鱼儿想也不想,便直接从房内跳了出去。
“你们干什么?知不知道私闯民宅意味着什么?”她伸手指着几十个大汉,大声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