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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白在这里,她心里还有几分底气,至少,公子白一直都待自己不错,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白盈大小姐还不敢太过嚣张。
小鱼儿微笑着向公子白致意,而对方也温和地朝她笑了笑,那双眼里似乎荡漾着一丝意味不明的情绪。小鱼儿突然想到了三天前,在翠竹园里,公子白突如其来的一吻,轻泽而温润,她的脸上立即泛起了一抹嫣红。
“你怎么了?不舒服吗?脸红红的,还那样傻傻的笑?”应无邪在小鱼儿身边低声嘀咕着。
小鱼儿偷偷伸出脚来,趁人不注意,狠狠踩下去。
应无邪皱紧眉毛强忍着疼痛轻声唤道:“喂,今天你是怎么了?这么不正常!”
“有的时候,多嘴并不是好事!”白尘目不转睛的直视前方,突然冷不丁的说道。
小鱼儿回瞪了他一眼后,便急忙把视线移向别处,不知为何,她害怕直视这个人的双眼,总感觉他能够把人一眼看透似的。
捕令孙大人坐在高堂上一声令下后,便有两个侍卫押着一个披头散发的人进入了大堂。
“台下何人,报上名来!”孙大人指着这个跪在地上看不清面貌的男人,大声问道。
没有回答,男子始终低着头一言不发,那一头乱发直接垂到了地上。
“台下何人,速速报上名来!”孙大人再次大声怒喝道。
半晌过后,这人才轻轻颤抖了一下,用那嘶哑的声音说道:“小的孟飞!”
围观的群众里,有一小堆人立即议论开来。
“孟飞?失踪了十年了,他总算出现了!”
“怎么?你认识他?”
“当然了,孟大夫唯一的儿子呀,十年前,因为欠下了高额赌债而倾家荡产的孟飞嘛,我怎么会不认得,只是没想到,他会出现在这里,还是以囚犯的身份再次出现!”
“真不知道这些年来,他躲在什么地方?不过,不管怎么说,他都杀了人,对于一个穷凶极恶的人来说,判处死刑是他最终的结果!”
突然,身旁一个黑衣人把这个说话的围观者使劲撞了一下,虽然看起来,只是因为人堆里太挤而把他撞到了一边儿,可是被撞的人自己心底却极为清楚,这一撞,力度不轻,整条胳膊都仿似断裂般的痛。
黑衣人没有理会这个捂住肩膀的人,一个转眼,便消失在人堆中不知所踪。
堂上,孙义大人一字一句的问道:“孟飞,这件重大命案可是由你亲手所为?”
孟飞点了点头,哑着声音叹道:“是的,全部是我一手策划的,如今,我全部都招了,没什么可说的了!”
“好?很好!既然你都招认了,那就签字画押吧!”
孟飞扒在地上,用带着锁链的手颤抖着画了押,隐隐露出的左手臂上,似乎还可以看到一条月牙形状的刀疤!
孙大人转身看向公子白,轻声问道:“这件案子就这么结了,十天后,会把犯人押出午门斩首示众,请问公子还有何吩咐?”
公子白依旧淡淡笑着,骨子里却隐隐透出一丝威仪来:“如此严重的案子,在千雪城内还尚属首次,像这等贱民,绝不可以姑息养奸,要处罚就应该当机立断!既然大家都来到了现场,不如就地处罚如何?”
“好的,您吩咐得是,来人啦,狗头闸伺候!”
当孙大人一声令下后,便有几个侍卫把狗头闸抬到了厅内,透着黑色光芒的闸刀有一种令人心怖的味道,那些胆小的人或者女人小孩有的便纷纷退场,如此血腥的一幕,想起来都令人心中不爽。
孟飞的头被推到了闸刀之上,孙大人伸手一丢牌,开口便是一个“斩”字,眼看着闸刀便要迅速地落下,却有黑影子突然跳到了台子正中,那个即将落下的闸刀也被他快速地拉了回去,做好这一切只是一眨眼的功夫。
而此时,站在一边儿的白尘,嘴角勾起了一抹浅笑,看来,一切果然都在自己的预料之中。
“孟飞?”黑衣人低声叹着,手却迅速一提,便把孟飞整个人拉了起来。
“你走吧?都是我的错!”孟飞沙哑着声音说道。
“我是玄止呀,您不认识我了?”黑衣人一手拉着孟飞,另一只手却抓着把刀迅速地朝围拢而来的人挥舞着,现场气氛顿时一片混乱。
孟飞突然抬手,对着黑衣人猛地一推,便把其推向了白尘等人,而他自己却早已在一个跃起后跳向了人堆不知所踪。
“你?你?哈!哈!哈!原来是个圈套!是个圈套!真卑鄙呀,真卑鄙呀!”黑衣人继续挥舞着手中的刀,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而且他扬头大笑的表情看起来有些轻狂有些疯癫更有些放肆!
白尘面无惧色地走上前来,大声说道:“孟玄止?香香?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孟玄止摇着头,狂放地笑道:“你?你真的以为自己可以得逞吗?”
“喂,你还是放下手中的刀,束手就擒吧,无谓的反抗是一点意义都没有的!”小鱼儿走上前来,一本正经的说道,说实话,如果不是杀人犯,她还是挺佩服此人的,能够通过自己的悟性,把毒药钻研得台此了得,确实是个人才,如果有机会,自己真想好好请教一番。
可是,孟玄止眼色突然一变,伸手猛的一甩,一把白色的粉沫迅速飞散在空中。
“小心!”白尘及应无邪大声叫道。
小鱼儿只感到眼前一片朦胧,她知道孟玄止一定是在用毒,因此迅速地朝着旁边跳去。
就在这个瞬间,白尘迅速一挥手,房顶上便有一个巨大的网掉下来,分散在四处的侍卫分别拉住网子的一角,孟玄止便如同落网的鱼儿般只有束手就擒的份了。
小鱼儿叹了口气,指着孟玄止大声说道:“我好心劝你,你居然,居然——”
怎么了?眼前的一切为什么看起来如此混浊,那些人影全都重重叠叠地在眼前晃来晃去,怎么回事?眼前雾气为什么越来越重,什么都看不清了,怎么了?
“我的眼睛,我的眼睛,无邪哥哥,你在哪里?”小鱼儿突然伸手到处寻觅着,而此时,站在她身边的却是白尘,双眼突然失明的她想也不想便紧紧抓住白尘的双手。
应无邪站在一边儿,眉毛虽然微微一皱,现出一抹不悦来,可他此时更关心的却是小鱼儿的安危,是人都知道那白色的粉末肯定是毒药,只是不明白这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毒,会不会对人造成致命的伤害。
公子白迅速飞奔至小鱼儿身边,轻声询问道:“你现在感觉如何?”
原来是羽哥哥?一想到公子白看自己的那双眼,小鱼儿便有些不好意思,她松开了手,故作镇定的说道:“我还好,除了眼睛暂时看不见东西,其它一切都好,公子有心了!”
而被巨网缠住的玄止却在一边儿哈哈大笑道:“还好?真的还好吗?此毒无药可解,你只有区区一个时辰,想好了自己该做些什么吗?”
“什么?”应无邪、白尘、公子白及其它人全部惊讶的看向小鱼儿。
二十三 幻眼迷心!
白尘伸手掐住玄止的脖子,阴沉沉的说道:“无药可解?世间万物全部相生相克、相辅相成,我不相信无药可解,说,解药在哪里?”
玄止大声笑道:“你这么聪明,有本事就自己去找!”
“信不信,我一使劲便会拧断你的脖子!”
“被你们捉住的那一刻,我已经不想活了,对于一个生无可念的人来说,死就是一种解脱,你下手吧!”
玄止闭上了双眼,等待白尘下手,可是他却突然松开了手。
玄止万分犹豫地对上了白尘的双眼,却突然感觉到一阵莫名的眩晕,他想转开眼或是将其避开,可是这双眼如同施了魔一般,把自己的眼神紧紧牵扯其中,连同神思也牵扯其中,就如同陷入沼泽泥地一般,无法自拔。
当神思终于回转过来时,玄止感觉自己仿佛迷失了一百年一般,可是从眼前的情况来看,似乎仅仅只是一个瞬间而已。白尘?这个人到底是谁?他不仅仅只是捕盗厅的一个巡捕这么简单,看来,此人不善!
“你在说谎!”白尘突然轻笑道。
玄止突然睁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向他,为什么?他居然在一个对视后,看穿了自己的心思,为什么?难道?他的眼是?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都到了这个时候,我还有必要说谎吗?要知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玄止连忙为自己辩解道。
“那我们就在这里走着瞧吧,看看小鱼儿在一个时辰后,会不会如你所愿的被毒死!”白尘轻笑着转身走到小鱼儿身边。
而公子白却微眯着双眼带着一丝探究的眼神深深看向他,白尘的视线与公子白的视线微微一交融后,便连忙退避开来,不再看他,而是嘱咐应无邪几句后,自行离开了。
“我说吧,没事的,虽然暂时无法视物,可也没有什么大的危险,大家放心好了!”小鱼儿安慰众人道,可心底想着的却是,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刚才听到了白尘的声音,他居然让众人看看自己在一个时辰后会不会被毒死,虽然自己与他略有纠葛,可毕竟也是同伴一场,为什么这话从他嘴里说出,如此不中听,如此毒呢,简直比毒药还毒!
而公子白此刻吩咐众侍卫把玄止带进天牢后,便一把拉住小鱼儿的手,温和的说道:“跟我走,不管白尘的话是真是假,你都必须跟我走一趟!”
“我也去!”应无邪紧紧跟在身后,大声说道。
可是公子白及小鱼儿的身影却如同仙人般从眼底迅速消失。
“公子,这是哪里?怎么感觉到有一股股热气直往脸上扑呢?”小鱼儿坐在温泉中间的莲花石台上,轻声询问道。
“不要动,我在为你驱毒!”公子白盘膝坐在莲台上,伸出双手与小鱼儿双掌互抵。
不一会儿,便有蒸气从他们的头顶氤氲而出。
半晌过后,小鱼儿睁开了双眼,当看到眼前的白影时,心底猛地一紧。
此刻的公子白紧闭着双眼正在运气,而他的额角却有汗水沁出,顺着脸颊流淌而下,湿漉漉的几缕发丝上也看得到晶莹的汗水滴出。
小鱼儿心底顿时升起一丝莫名的暖流来,她轻声唤道:“公子!”
“你醒了,怎么样,现在情况如何?”
“我好了,眼睛也可以看到了,真的不知道应该如何感谢你!”
“其实白尘说得对,孟玄止在说谎,这种白色粉末只是飞入眼睛里造成了暂时的失明,对身体并无其它伤害!”公子白站起身来,抖了抖粘在身上的白衣,温和的说道。
小鱼儿满面羞红的低下了头,此时此刻,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公子白不止一次的帮助自己,就像对待自己的至亲般,每一次都能感觉到他的真心与诚意。
自从懂事以来,自己似乎从未体会到这种亲人般的关怀,那些村子里一起长大的小孩儿,总是在身后偷偷的议论自己,说自己是棺材子,生来就带霉运,所以要尽量远离自己,因此,自己的童年是不快乐的。
后来,村子里蔓延疫病,自己亲自爬到悬崖上摘来了用于治病的七星草,救了大家一命,那些流言才渐渐消失,村民也对自己的态度完全改观了。可是,比起公子白来,他们的那些关心也仅仅只是出于朋友乡亲的程度,从来没有哪一个人,能够令自己感觉这般亲切,这般温馨过。
“小鱼儿诚心感谢公子的关心与帮助,如果将来,公子有用得上我小鱼儿的地方,哪怕是去送死,小鱼儿也心甘情愿!”
公子白伸手扶起半蹲在地的小鱼儿,温和的笑道:“我不会让你去送死的,如果,我让你到我身边来,做我的贴身丫头,你可愿意?”
贴身丫头?贴身?是让我来侍候他的起居饮食,为他打理一切吗?包括洗澡?泡温泉?
一想起这些,小鱼儿脸上又是一阵晕红,她咬着下唇,睁大双眼偷偷抬眼瞄向公子白,当发现他正意味深长的看向自己时,连忙低下头,不再看他,可是心底却如同撞鼓般七上八下。
“哈!哈!哈!小丫头居然害羞了,也对,你都已经年方十五了,是个大姑娘了,不再是两年前那个冒冒失失的小女孩儿了!”
“公子笑话了,只要公子愿意,小鱼儿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你放心吧,只是跟你开个玩笑而已,我是不会让你去做贴身丫头的,如果少了你,千雪城岂不是乱了套?”
小鱼儿抬起头,一本正经的说道:“千雪城不能没有公子白,而我,既然是千雪城的一分子,也就是公子的奴隶,只要您一句话,做什么都可以!”
公子白微微摇了摇头轻叹道:“说真的,这次的案子多亏了小鱼儿你的建议,才能引真凶上勾!”
“不,公子您太抬举小鱼儿了,其实这次的点子是白尘想出来的,我只是听从他的建议,请您前来听审,协助我们引出那个杀人犯孟玄止而已!”
公子白脸色微微一变,静静凝视着远方一动不动,半晌过后,他转过身来,突然说道:“你和白尘走得很近!”
“啊?也不是啦,他这个人实在太可恶呢,我才不会和他一般见识呢,如果不是为了尽早查出真凶,我才不会与他一路呢,狂傲、冷漠、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自以为是的家伙——”不知为何,一想起白尘,小鱼儿便有一肚子撒不完的气要发泄出来一般。
公子白静静的看着她,仿佛看到了多年前的那个她一般,心底莫名的升腾起一股无法言尽的惆怅来。
二十四 调戏?
天牢内,一个黑色的身影静静靠在同样黑暗的墙边,仿佛他生来就属于黑暗一般,如果不动,那便完全溶合进了这无边无尽的黑中。
白天在捕盗厅内,那个披头散发的男子为什么不是孟飞,为什么?当自己隐身在外,从人们口中得知了孟飞的消息后,心底顿时有一种莫名的难掩的情愫!十年来,自己无时无刻不在告诉自己,要报仇,要努力钻研毒术,早日为父报仇,可是,当听到孟飞这个名字后,自己的心都软了,明明知道他已经不在了,已经逝去十年了,可是原来,自己还是如此期盼着那不是真的,只是自己的眼睛花了而已。
当年,躲在林子暗处的自己,亲眼看到了遭到四个侍卫暴打的父亲,可是,自己并没有因为愤怒而奔出,更没有因为亲眼目睹这血腥的一幕而哀哀出声,甚至没有落下一滴眼泪,因为自己明白,那是懦弱的表现,自己唯一做的,只是记下这一幕,记下这些人,将来有一天,给他们最致命的一击。
如今,自己终于做到了,四个人也得到了报应,至少有两个人为自己的父亲陪葬,那也值了。
或许到了该流眼泪的时候了吧,可是,双眼如今已经干涸一片,喜怒哀乐,一切的一切似乎都不重要了,半只脚都踏上黄泉路的人,还有什么情感可言,也许是今天,也许是明天,或者将来的某一天。
孟玄止呀孟玄止,你真的已经做到了心如止水,如今这世上,还有什么值得留恋的呢?
黑衣人呆呆地想着,轻轻叹了一口气。
“你在为谁而叹息?是为你的父亲孟飞?还是为你自己的命运?”一个清冷的声音突然从黑暗处传来。
“你是谁?”孟玄止一个跃起,便从木板床上站了起来。
一个身影缓缓向孟玄止靠近,当看清他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