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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的。
夜独泓坚持说自己是好人,事实也的确是这样的。这个老人,牵着这羊,要去把这羊卖了,他养羊卖羊,一年能卖不少钱呢。
夜独泓听老人讲到了无赖。就心中来气,一腔愤慨。他握紧游子剑道:“你说的那些无赖,在什么地方?带我去见他们。”
“这位小伙子,你不要命啦?”老人姓牛,因为长得不大,又瘦又弱,被人叫做小牛。“那些汉子,不是好惹的,惹什么都不要惹汉子,那些汉子,可厉害啦。他们拉帮结派,人可多啦,你可不要乱说话,祸从口出。”
夜独泓听这些话,就知道这其中有猫腻,他拉住牛爷爷的胳膊:“你只管带我去,去见他们便是,不用那么多坏。”
牛爷爷深深叹了一口气,这口气中,有很多辛酸:“你说我这一年养羊容易么,说是不打仗啦,没有战乱啦,可我们这些基层人的生活,还是不富裕,还是被人剥削与压迫,不知道天地间还有没有道理。就说我们养羊养牛吧,每年都给那些恶霸养了,他们起初抢我们东西,后来,我们就主动孝敬他们,这羊,卖了,有一多半都会孝敬我们该孝敬的人。”
夜独泓:“牛爷爷不用害怕,我手中的剑,便是斩尽天下该斩之人,谁如果侵害善良人的利益,我就叫他人头落地。”
“使不得,使不得,”牛爷爷说道,“你这娃,净说大话,你疯啦?你憨啦?你说你不好好走你的路,偏偏打听我这罐子破事,你走吧,你回去吧。我年纪大了,坐在地上歇会儿。”
夜独泓:“不瞒你,我是一个国王。”
“啥?”牛爷爷哈哈笑起来,他张大嘴笑,嘴里有几颗牙没了,“国什么?王?你这娃,说什么呢。赶紧走吧,赶紧走。”
“我真的是国王。”夜独泓郑重地说:“你知道大庄园国吗?”
“我就知道苹果园、梨园、葡萄园,不知道什么大庄园,”牛爷爷说,“我打小就没念过书,也不识字,你们文化人说的东西,很多我都不懂,你说的那个什么大什么庄的,我不懂,听不明白。”
夜独泓无言以对。片刻,他往下上一坐,“我也累了,爷爷,我陪你在这里歇息。”
“那好吧,我这事儿也不急,”牛爷爷说,“反正这羊被人盯上啦,卖了钱会被人盯上,卖的钱迟早要交给别人,算是给别人上税,算是交保护费,算是孝敬大哥,算是给老大意思意思,算是交租,算是白干。”
夜独泓:“这兰露国恢复不久,以前它是一块玉,从一块玉变化为一个国家,国家刚刚恢复,如同一个久病之人,身体刚刚痊愈,正是身体比较虚弱的时候,兰露国未来会很美好的。”
“好不好的,我也不管,我都一把年纪啦,我还管什么好什么歹的?”牛爷爷边笑边说,“我这么大年纪啦,你才我今年多大?”他伸出手,比了一个数,“七十啦,我都七十啦,我还能活几年呢?现在都不敢说活几年,我得说,我还能活几天呢?随便活一活,死了算啦,这一辈子,没享啥福,也没受啥大罪,活着活着就该死了。”
“话可不能这么说,您老人家,这身体,棒着呢,活他一百岁,我看行。”
“还活一百岁,像我这种人,活一天受一天罪,多活一天,就多受罪一天,活受罪,活着有啥意思?”
“爷爷,您究竟有什么苦难,你尽管说,我都说过啦,我是一个国家的国王。”
牛爷爷又笑啦:“孩子呀,听爷爷说,别老是跟冥想一样去幻想一些事情,没用,搞点实际的,你说你是国王,你咋不说你是玉皇大帝呢?可不敢乱说话,踏踏实实的,别跟我比,我没几天活头了,你前面的路,比我长。”
离夜独泓、牛老汉所在位置五十米的地方,有一颗球体,像椰子一样吊在那里,很奇特,夜独泓没看出那是什么,以为是谁恶作剧吊起来一颗椰子呢。
而牛老汉说那不是椰子,是路灯。牛老汉告诉夜独泓说,那是一颗路灯,吊在树枝下。那路灯,是天一星上一种植物上的果子,那种天一星上的树,到了晚上,会很亮,火树银花一般,长大后的果子,是可以作为路灯用的,天一黑,它就亮,天一亮,它就不亮。
马茶在天一星时,见到过火树银花的树木,那树木上的果子,长大后,是可以作为路灯使的,晚上,让黑夜亮如白昼。
夜独泓也像马茶一样,在天一星见到过一种晚上很辉煌的树,原来可以用其果实作为路灯。
这牛好汉说,附近的路灯不少呢,都是用的外星果实,晚上很亮呢,不用怕晚上走路会掉到坑里。
人在疲倦时,只要让他歇息一会儿,他就有瘾了,歇一会儿,还想歇,既然还想歇,为什么不继续歇呢?既然想继续歇,那就继续歇吧。
夜独泓、牛爷爷二人,继续在地上坐着,那只羊,被牛爷爷拴在地上后,就很老实地卧在那里,它似乎想家了,但想家也没用,只要牛爷爷把那只羊卖了,那只羊的命运就会是成为美餐,它将遭到屠宰,一旦遭到屠宰,它就去见马克思了。
牛爷爷确实年纪大了,稍微走一点路,就需要休息,人老腿弱,走路费劲,他牵着羊在路上走,就像是一堆干柴牵着一只羊。
世界对牛爷爷冷落,牛爷爷感受到世界的冰凉,没有人关怀这位鳏夫,这位鳏夫原本有妻子女儿,可是都死了,有一个儿子,打仗也死了,亲戚都死了,就剩他一个人了,在这个大大的世界上,他四处看去,全是陌生的人,没有一个自己熟识、信任的可靠人,没有一个在他看来靠谱的人。他终于明白人们为什么要革命了,原来都是被逼的。
天暗淡下来,傍晚一过,天黑下来,那路灯亮了,那个路灯的光,都照到这边来了,它的光使得道路清晰可见,那种路灯,是很好的路灯。
夜独泓这个人有一个特点,在一个生活空间中,他能一眼注意到那些最弱最底层最痛苦的人,那些人在生活中煎熬,他是最能理解的。文学家、军事家、革命家、哲学家、思想家、画家等等家夜独泓,大家夜独泓,在土地上坐着,国王夜独泓在土地上坐着,看到了五十米处的灯,那是悬挂在树枝上的灯,明亮的灯,灯光照耀黑夜,便驱散了黑夜。
牛爷爷心里不太愿意把羊卖了,他在思考是卖呢还是不卖,终于决定不卖,等那些坏人问起的时候,自己再跟他们说,就说不想卖,不想把自己挣的钱交给他们。
行了,牛爷爷做好的决定,他直接就歇到了天黑,他跟夜独泓聊天,发现夜独泓是一个善良、勇敢的小伙子。(未完待续……)
第一千零一十九章 路灯(二)
路灯下的一片土地,空空荡荡,夜独泓能够凝视那片泥土,因为在夜晚它被路灯照亮。
牛爷爷走了,他回家了,牛爷爷走之前,告诉夜独泓,在前面三公里的地方,有旅馆,可以住宿。可有趣的是,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哪一个是前方?
但夜独泓猜牛爷爷说的是路灯所在的那个方向,按照牛爷爷的习惯,回家是往后走,去那个路灯所在的方向,是往前走,他以前经常往前走,把自己的牛啊羊啊卖了,然后将几乎所有的钱献给坏人中的坏人。
夜独泓还坐在地上,他并不是要在地上过夜,这地面上不是睡觉的地方,牛啊羊啊可以在地面上一卧,睡它一夜没有问题,但人就不行。
夜独泓今天晚上是要去找旅馆的,他要去路灯所在的那个方向,正如牛爷爷说的,前面三公里处就有旅馆。
夜独泓在琢磨一个事情,天底下有很多的组织,有些组织是坏的组织,可以像比他们弱的人伸手要钱,像这里的那些坏人,他们拉帮结派,在这一片地方形成恶霸,问像牛爷爷这样的人要钱。这是一种情况。
还有一种情况是,有些不做坏事的人,怕别人栽赃自己,害怕别人诬陷自己做了坏事,本来自己没有向牛爷爷这类人要钱,但被栽赃,于是,被栽赃的好人受到严厉打击,然而这样的打击却打击错了,本来要打击坏人,却把好人打击了,因为好人被栽赃。
有太多人会担心,担心自己走在路上掉坑里,担心自己出行不顺畅。遇见各种灾祸,人人希望自己平安,不希望自己走着走着摔死在悬崖下,这都是可以理解的。
正因为人们担心自己的安全,都像牛爷爷一样,畏畏缩缩。遇到坏人,坏人要他交出钱,他就交出钱,坏人要他交出粮食,他就交出粮食,坏人要他交出女儿,他就交出女儿。
像这样不惹事生非、逆来顺受的人,未必会一生平安,他一味屈服于别人。有时可能会被栽赃,本来自己是被侵害的一方,自己的钱财被别人搜刮,却被栽赃成是搜刮别人钱财的人,因此被错误地打击。
因为兰露国刚刚恢复不久,国内各个地方匪乱纵横、坏人当道,好人总是被伤害。
这些世界上的现实情况,很多人不愿意去谈。避免去谈,因为祸从口出。怕自己说错什么话,得罪什么人,触犯某某人的王法,这样的人,在某一个地方,极有可能沦为像牛爷爷那样的人。不仅如此,这样的怂人多是害怕死的,怕死,怕被欺负,怕受到伤害。怕这个怕那个,堂堂男子汉,怕的像一个忸怩的小姑娘。
夜独泓说过,他要改造人,像牛爷爷这类的人,以及其他所有的人,都是他改造的对象。
在夜独泓眼中,所有人都应当被改造,这个话题很有意思,人无完人,没有哪一个人生下来就是完美的,既然不完美,就有向着完美前进的空间,就有被改造的余地,这几乎是真理。
夜独泓知道,现实的世界中总有那么一些人,在心里面害怕自己受到伤害,怕死怕灾难,因此这样的人,不敢说一些跟敏感话题有关的话,那些话题敏感,我不说,我就是安全的,至少不是那么危险的。但这有一个问题需要点明,就是,当那些敏感的话题中,有需要美好的事物来驱逐不美好时,如果人人不去触碰,那么,世界还怎么美好起来?
说一个很具体的事情,假如说在一个学校的班级里面,有一个爱吐痰爱打架的学生,这个学生经常往其他同学的课桌上吐痰,以这样的恶作剧为快乐。
像这样的吐痰行为,是不美好的,但吐痰这个事情是敏感话题,敏感在什么地方呢?就是吐痰这回事儿不能说,哪一个同学敢说,就会被那个吐痰的同学以及他的帮手揍一顿。
本来,应当有一个主张心灵美好的人来说一说吐痰问题,批评那个同学,批评他往别人课桌上吐痰是不对的。但是,每个同学都是心里害怕的孩子,都怕自己受到伤害,怕死怕得病,怕晕怕感冒,不敢站起来指责那个吐痰的学生,甚至连吐痰这件事都不敢拿出来说,于是,一个有趣的情况出现了,明明在吐痰这个问题上,需要有美好的东西来驱散不美好的东西,需要有一个主张美好的人站起来,但是人人担心自己安危,人人都不说话,这样的话,吐痰的那个学生,还会继续往别人的课桌上吐痰,不美好的东西会长时间存在。
夜独泓在泥土地上坐着,心里思考这些问题,他思考的结论是,人应当有一颗美好的心,一切的事物都应当向着美好的方面发展。
事物如同人,没有十全十美的事物,正如人们常说,人生不如意事常**,这正好说明一个真相,就是,所有人的人生都是不完美的,但人可以追求完美。
追求完美,要求人们,不能害怕死,不能害怕自己受到伤害,这也不是要求人去死,去找灾难承受,只是要人们不去怕,做到内心无所畏惧。这是第一步。
第二步,辨别天下一切不美好的事物,勇敢发出自己的声音。
做这一切的目的,就是要让天下一切的事物,向着完美的方向发展。
夜独泓是大庄园国的国王,在星际大战期间,他做过很多大事,他的朋友孟海、霍猫、马茶、牛驴、黑雄姿、黑星、白星、虎子等等等等,都做过大大小小的事,其实在夜独泓看来,事无大小,只有重要和不重要之分,他以前做过的很多事情,他认为都是重要的,比如,有一个老奶奶走路十分不便,夜独泓就扶着她过马路。
孟海曾经领导过工人罢工,刺杀过外星人,在城市中组织过暴动,毒打过俘虏来的兵,过去的很多事情,在现在的孟海看来,如同是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他的心乱乱的,想要平静,不想继续进行五味杂陈的生活,因此他离开了部队,不在部队里面工作了。
再来说一说目前夜独泓的情况,他坐在泥土地上,他看到了那颗路灯,他听牛爷爷说呀,一些路灯制造厂的人来找事儿了,因为大家都使用天一星路灯,地球上的一些路灯制造厂就面临了很大的威胁,受到了很大的现实压力,这也是有趣的一件事情。
路灯这个东西,很有意思,夜独泓听孟海讲过他的经历,孟海以前,最初的时候,他不知道路上还有灯,家里有个灯,家人老担心费电,如果路上弄一个灯,那该多费电啊。后来孟海见到了路灯,不只一个路灯,一条街上,两侧,好家伙,全是路灯,那些路灯呀,就如同是两排树,那么多的路灯,夜晚,孟海躺床上,头伸到寒凉的窗户外面,面部是朝上的,他看到楼下延伸到远处的路面以及两侧那种黄黄的路灯。
的确,在孟海的记忆里,路灯分两种,一种是黄黄的那种,不是很亮,但也不暗,一种是白白的那种,亮死了。
夜独泓也不知怎的,突然就想起孟海讲述过的经历了,然后他突然想到,自己跟孟海已是好久没有相见了,那可是自己的一个老朋友呢。
从泥土地上站起身,他拍打了下屁股,为什么拍屁股呢?因为屁股上有土。
他经过那颗路灯,路灯的光照在他的头上,他仰望路灯,路灯的光辉洒在他的眼睛上,他继续向前走,刚才,他从黑暗走入光明,然后,又从光明走入黑暗。他知道,前面应该就有旅馆,不就是三公里嘛,一步步走过去,也能看看去旅馆的路上有什么东西。
夜独泓走了一公里的路,突然一拍脑门,“哎呀!”他发现自己的剑没有拿,那把游子剑,是很珍贵的一把剑,他竟然忘记带了,落在了刚才坐的那个泥土地上,自己是操什么心的,怎么就把那把剑给忘记了。
夜独泓没有二话,他转过身,往回走,那把剑不能丢,一定不能丢,他要去拿那把剑,他害怕有别人从那里走过,然后拿走他的剑,他必须往回走,他开始跑步,他往回跑,一公里的路,不算长,他跑的很快。
在黑夜中奔跑,他要拾回那把游子剑,那把他费了好大的劲才得来的游子剑,丢了,他可要难过至极了。
夜独泓不是一个容易忘记事情的人,他没有健忘症,但刚才想的东西太多了,一时忘记带剑,匆忙起身,匆忙行走,走了一公里才发现自己的剑没有带,自己也觉得好笑,但心里又着急,于是迅速奔跑。
黑夜里他一路奔跑,路上树木仍旧落叶不停,树上有乌鸦,乌鸦成群,站立在树枝上,叫人心里害怕,因为鸟会拉屎,而人在它们下方。
这里很多地方都黑黑的,是夜晚的模样,夜晚就这样,黑黑的。(未完待续……)
第一千零二十章 路灯(三)
游子剑的重要性已经不需要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