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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开阔人胸怀。
自由河水流淌欢畅,河边有树,其叶青翠,有兽,脚步沉稳。马茶身怀法术,当然不怕各种兽,他可以从兽身旁经过,心中毫不畏惧。
马茶经过一棵树时,看到一个女孩儿,她**着双脚,坐在那横斜的树枝上。女孩儿带着大大的帽子,帽檐几乎遮挡了她全部的脸。
这个女孩儿马茶不认识,他也不去理这姑娘,放开脚往前走,没想到那女孩儿叫了一声“喂”,马茶就停住。
回过头的马茶看到一张好看的脸,她的漂亮已经显露在马茶眼前,她说她叫云蚁墨,马茶听孟海说起过云蚁墨,她就是孟海一直要找的云蚁墨。
经过和云蚁墨对话,马茶知道,云蚁墨现在去不了其他大山,自从和孟海分离,她就四处游走,阴差阳错来到五灵山,此时云蚁墨需要在五灵山做她自己的事儿,她哪儿也不再去。当马茶提出要她去见孟海时,云蚁墨并没有表现出兴奋,似乎云蚁墨不认识孟海这个人,这种过分的淡定让站在一旁的马茶很惊讶。既然云蚁墨都不要见孟海,作为旁人的马茶,也便不再坚持他的想法。也许云蚁墨不喜欢孟海,又或许是因为其他什么原因,使得云蚁墨目前不想去见孟海。谁又知道呢。
马茶问:“你有要去的地方吗?这几天你在哪儿住?一个人安全吗?”
云蚁墨说:“我一个人挺好的。不过这几天我心里总害怕,这里有大个儿的乾坤子,具有很强的攻击性,我必须避开它们,以免被它们攻击。”
马茶就说:“你不要害怕,我可以暂时保护你,眼下的问题是,住哪儿,需要找个住的地方,时间过得可快呢,天黑了,再去找住处,就迟了。”
云蚁墨说道:“自由河上有条小船,我这几天就睡在那小船上,我是流浪到此地的,刚来这里,也是感觉茫茫荒野,广阔河流,没有我住宿的地方,我要是兽,就在荒野生活,我要是鱼,就在水中度日,我两者都不是,我需要找一个安身之处,我就在河面上看到一只破船,幸运的是,这小船飘荡到了河边,我就跑过去看,发现这小船内啥都有。我可以在里面睡觉、喝水、读书,也不知道是谁的小船,飘荡到了我的眼前。”
马茶说:“幸好有个小船,要不然你住宿的地方真成了问题。”
云蚁墨晚上可以睡小船上,马茶睡哪里呢?马茶还没有想清楚。云蚁墨建议马茶睡在树上面,在树上搭个小窝,睡在窝里就行啦。马茶不乐意。
马茶想要在附近找到一个适合自己的地方,他不想睡什么小船,也不想住在那树上,马茶要寻找一个自己喜欢的容身之处。
五灵山的江河,总有一种独特的气质,马茶感受到了这种来自大自然的韵味。马茶看着波光迷幻的水面,就想到了一个主意,他要睡在水上。马茶立即去找来两片大叶子,这叶子很厚很大,仿佛是一条小船。马茶把一片叶子放在水面上,他拎着另一片叶子躺上水面上的叶子,马茶手中那片叶子,被马茶盖在他身上。如此,马茶就睡在了叶子中,一片叶子是他的床,一片叶子是他的被子。
一些漂泊异乡的人,也多是采用这种方法过夜,弄两片叶子,就能在水面上睡一晚,等明天早上起来,打开叶子,就能迎接早晨的太阳了。
当马茶睡在两片叶子中,云蚁墨的小船来了,她看到水面上漂浮着合在一起的两片叶子,知道马茶睡在里面,她也不去打扰马茶,就让他在里面好好地睡吧。
云蚁墨在小船上心生感慨,马茶同她是一样的漂泊者,人漂泊在外,举目无亲,地生人不熟,不容易。不管是谁,都应该学习一种独立精神,如同五灵山的江河一般,奔流不息。这江河,就是有独立的精神,你看它浩浩荡荡奔涌入海,你看它的身姿,你看它的臂膀,你看它无所畏惧的样子,这一切,都是值得人学习的。这就是云蚁墨的感悟。
夜晚来临时,小船和那两片叶子靠得很近。晚上星光璀璨,天上的星星,倒映在自由河中,看天,是壮观的,看自由河水,也是壮观的,多么壮观的《暗夜繁星图》。
星空不语,尽显其美。星空下的云蚁墨,也有些困倦,他在小船中的小床上,盖上了轻轻的暖和的小被子,他就在星辉中入睡。
翌晨的清风呼唤着小船,小船醒了,小船就晃晃悠悠,小船唤醒了云蚁墨。云蚁墨想要唤醒马茶,却发现,水面上已经没有那两片叶子了。也难怪,河水荡漾,这马茶,这一夜,也不知荡到哪儿去了。
云蚁墨划着小船,她没有具体要去的地方。在清风中划船的云蚁墨,想起昨夜水中和天上那么斑斓的星空,为之心动,只睡了一夜,那么多的星星,天上的、水中的,就全都不见了。呵,谁偷走了那么多星?
自由河上,四处望去,不见人影儿。就这样,云蚁墨观望着茫茫水域,这小船,随它去。云蚁墨停止划船,船却依旧前行,云蚁墨也不知道,这小船要把自己带到什么地方,更确切地说,这水流要把自己带到什么地方?
清晨的自由河是明媚的,小船是精致的,水流是神秘的,前方是未知的。水声清风里的小船,游啊游,你是水中的鱼儿吗?你要游到什么地方去?(未完待续……)
第七百零二章 老人言
自由河从这头流向那头,河上有一只小船,小船上,云蚁墨看着水中的倒影,她理了理头发。
云蚁墨在水中发现一只小金鱼,金鱼竟然朝着云蚁墨说话,小金鱼说:“姐姐姐姐,你这是要去哪里?”云蚁墨回答说:“船去哪里,我去哪里,我听船的。你是去哪里啊?”小金鱼说:“我去找妈妈,刚才见到一只蛤蟆,不是我妈妈。”小金鱼找妈妈,真是有意思,云蚁墨以前在课文中学到过动物找妈妈的文章,这次遇见真的了,这小金鱼,要找它的妈妈。小金鱼问:“你没有事情做吗?看你好像无忧无虑的样子。”云蚁墨说:“我看起来无忧无虑,其实我的心不是无忧无虑的,我在寻找我的爸爸。我要去找我爸爸。”
通过和小金鱼的简单交谈,云蚁墨内心的寂寞得以缓解,在这大河上面,云蚁墨没有一个可以说话的人,有动物和她说话,她也会感到很高兴的。
这些天,云蚁墨心里忧愁,她似乎总是在忧愁,忧愁一直与她为伴。云蚁墨很小的时候,就跟着爸爸学习法术,独门法术,威力惊人,很多人想学,还学不到呢。
就是有一些有本事的人,教给自己的子女本领,别人想学,人家是不教的。法术高手的后代,法术也不会很低,大家贵族出来的人,都很有礼貌,这也是因为家里人教了他礼仪。
云蚁墨并非出自名门,她也不是那种豪门之后。她出自一个平凡的家庭,当然,这个家庭不是那种贫寒的家庭,家里还是相当富裕的。这种家庭,虽说不能和大家望族相提并论,但她家中礼仪、文化等,都是不次的,家风也是相当优良。
就说这云蚁墨,离开家之后,就游走四方。她呢。上学上了好久。终于毕业了。她是一个法术研究生,有着一身好法术,五灵山虽然凶兽多,云蚁墨也不怕。不过她还是心里排斥那些兽类。感觉它们好烦啊。
你就想。一个女孩子家,走在外面,总是有成为凶兽口中食物的危险。这种危机,会让一个女孩儿内心感到——恶心。
云蚁墨用手去触碰那水,水不仅看上去好看,摸起来也是这么好摸,什么叫好摸呢?这样说吧,就是手感很好。水是那么清凉,水是那么细腻,没有摸过水的人,怎么会知道摸水的感觉。更何况,云蚁墨摸的不是一般的水,她摸的是自由河的水。
一个女孩子在外面,总会让家里人担心,可能有些家长,还会觉得这样不成体统。云蚁墨的爸爸虽然说不是什么法术大家,可他在法术方面还是很有研究的,他当然不是研究生,他的文化程度没有那么高,然而他在法术方面的努力是值得肯定的,一些时候,也能在法术方面给旁人一些指导。
云蚁墨知道爸爸在为自己担心,一方面,她心里想,就不回去,气气他,一方面,他又想要回去,想吃爸爸做的饭,想在爸爸身边。
爸爸年龄不大,再不大,在云蚁墨看来,也是老人,爸爸嘴上总有那么一撇胡子,有时候呀,云蚁墨就去揪爸爸的胡子,她喜欢看爸爸疼痛的样子,好玩死了。
本来云蚁墨是想回去看看爸爸的,可是这小船到达自由河中,四处望去,河水广阔,这要靠岸,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呢。
云蚁墨是不会乘坐飞行书的,她没有学习飞行技能。世间有很多可载人飞行之物,有神剑、大刀、萝卜、扫帚、飞行石、飞机、宇宙飞船、滑翔伞等等,数不胜数,在众多的飞行器中,还是飞行书最为有名,也只有飞行书飞行能力最强,这也就是人们常说的“万般皆下品惟有图书高”,嘿嘿。
那些飞行之术,云蚁墨都没有学习,要是有人带着她飞,那还行,要是没有人带,云蚁墨是不敢飞的。在云蚁墨身上,也没有飞行石、飞行书之类的东西。
河面上出现一只大船,云蚁墨没有注意到那只船,大船到眼前了,云蚁墨才看到它。
大船上出现一个人,这个中年人,嘴上有一撇胡子。
“爸爸。”云蚁墨说,颇有些惊讶。
“墨墨,要不是你身上带了怀表,我还找不到你呢,”云破说,“你让爸爸好担心啊。这船是哪儿来的?”
“这个啊,”云蚁墨看了看自己的这个小船,“这是我捡的,我在河边走,就有小船来,我就上了这小船,虽小,却也是个容身之所。”
云破说:“你这孩子,以后不要老是往出跑,你跑出去,把我的心都拽出去了,你出去给我说一声。你像这次,就没给我说,就跑。不是小孩子了,怎么还这么淘气。”
云蚁墨说:“爸爸,就是在家里不好玩嘛,没人跟我玩儿,自己跑出来玩儿。”
“我可告诉你啊,”云破说,“你不要以为自己学习了一些本领,就天也不怕地也不怕了,我可告诉你,江湖上,能人多着呢,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坏人也多着呢,你说你一个人跑出来,也不给爸爸说一声,老让爸爸为你操心。”
“哎呀,爸爸,你不要总是这么唠叨行不行,”云蚁墨说,“就是你老唠叨,我烦了,就离家出走啦。”
云蚁墨上到爸爸的大船上,那只小船就丢弃了,丢弃它是有好处的,它在水面上漂浮,也许会有一个正需要小船的人,可以晚上睡在小船里。一些河啊江啊海啊上面,都有一些别人遗弃的船只,那些急需要船只的人,就可以驾驶这别人遗弃的船只。真好。
大船上面,除了爸爸,云蚁墨还发现有一些女人在上面,这些女人,云蚁墨都不认识。据爸爸说,这些女人,都是乐手,是在船上演奏乐器的人,爸爸叫她们来,在船上演奏乐器,也是为了增加这大船的情调。
爸爸让云蚁墨点曲目,云蚁墨也不去点,把节目单给了其中的一个女人,叫她们随便演奏。那些女人,就从节目单的第一个节目开始演奏。河面上,音乐起,河面突然变得好美。
在音乐声中,云蚁墨说:“爸爸,我不想回家。”
“嗯?”云破脸一拉,“怎么又不想回去啦?不是刚才说的好好的,要跟我回去么?”
“回去没意思。”云蚁墨说,“反正我就是不想回去。”
云破说:“你这娃娃还小,呵呵呵。不要老是在外面跑嘛。”
云蚁墨说:“你刚才还说我长大了,现在又说我还小,我到底长没长大啊,我到底小不小啊?烦死了,你真是烦死了。”
云破说:“在爸爸眼里,你永远是小的。你一个女娃娃,老是在外面跑什么呢,这要是让我那些朋友知道了,可要笑话了。”
云蚁墨说:“原来你是为了你的面子,才让我回家的。你的那些朋友,都是些什么朋友。须眉浊物。你们在一块儿,就会聊升官发财。”
云破说:“那些人好多都是官,当官当然要升官了,官不升,还叫官吗?当官当然要发财,当官你若不发财,不如回家卖红薯。那些人,都是爸爸的朋友,你不喜欢他们,就钻在你房间里,不要出来。”
“我就知道。”云蚁墨说,“这次回家,又想把我关在房间里,说是给我自由,我出家门,又不允许,我跟坐牢有什么区别?”
云破说:“不是有院子吗?那么大的院子,还不够玩儿的?”
云蚁墨说:“没有人跟我玩儿,当然不好玩儿了。我就是想在外面游走,能见到很多有趣的事情。”
云破说:“你就是不听爸爸的话,你在外面游走倒是逍遥,爸爸在家里老是记挂你,操不死的心。”
云蚁墨的父亲也是一番好心,这世道,唉,世上坏人可多了,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啊,要是云蚁墨不听父亲的话,万一在路上有个什么闪失,那真是要叫云蚁墨的亲人肝肠寸断。云蚁墨的亲戚都很宠爱云蚁墨,云蚁墨就像一个无价之宝,事实也正是如此。
云破说:“有时候大人说话你听着,你不要不听,你不听,吃亏的是你自己。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大人没有害你的,都是为了你好。不要你在外面游走,都是为了你好。你身上是有法术,你会法术,可那又能怎么样。还是听爸爸说,不要老在外面走,不说凶兽厉害,就说那些人,外面坏人可多了,有人比凶兽还凶呢,有人连兽都不如。”
云蚁墨说:“爸爸,你老说坏人多坏人多,世界上哪里有那么多的坏人,你不要总拿坏人吓唬我。你又想让我钻在家里看书。”
“看书怎么了?”云破说,“你读的那些法术书籍,读错了吗?你要是不听我的话,不读那些法术书籍,你能成为法术学研究生吗?你能有现在的成绩吗?爸爸不害你,爸爸都是为了你好。”(未完待续……)
第七百零三章 大衣
河面宽阔,凉风吹袭,宽阔的河面就出现好看的波纹。波纹有多少种形式啊,它是风的形状吗?还是水的形状?还是人的心的形状?波纹是那么好看,好看得像女人的脸。
云破的大船在这些好看的波纹中行驶,他要带着女儿回家,回家的路途很远,既有水路,也有旱路,怕是需要一周时间,才能回到家。
云蚁墨的家在五灵山,云破在五灵山一个漂亮的地方,建造了漂亮的院落,他们一家,在那里过得不错。
他们俩在船上也没事,就听那些女人演奏乐器,那些女人技艺纯熟,将那乐器演奏得美妙动听,她们真可谓是音乐家啊,能把乐器弄得那么好听。
大船行驶入一片水域,空气突然变得寒冷,云蚁墨从大船上取出大衣,云破也取来大衣,他们俩都穿上了大衣。那些演奏乐器的音乐家,也穿上了大衣。
大衣这个东西,真是让人想起来就温暖,大衣总是让人感觉温暖,大衣穿在身上,不仅身上是温暖的,心也是温暖的。大衣带给人的感觉,是一辈子也说不完的。大衣不完全是一个衣服的名称,它包含了更多的东西,大衣差不多成了一种温暖的符号,至少在云蚁墨心头是这样的,大衣,总是让人温暖。要是在寒冷的风中,能有一件保暖的大衣,走在寒风中,也不觉得寒冷,这是多么大的幸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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