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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每一样都是精品,口味也是独一无二。”
轩辕祈也不说话,替她盛了一碗酸笋汤,将勺子放到唇边试了试温度,舀了一口,递到她的嘴巴,“喝点汤,别噎着了。”
李长卿微微一怔,眼神缓了下来,轻轻抿了一口——
“好烫!”说着,便身子朝后仰了一下。
“咦?我刚刚试了温度刚刚好的——”
说着便收回手,将剩下的酸笋汤轻轻尝了尝,但见温度适中,抬头——就瞧见她施施然笑了,继而捂住了嘴吃吃莞笑。
轩辕祈伸手便拉过她的纤纤玉指,“别闹了。当真吓的我以为烫着你了。”
“吓吓你也是应该的。”
“这话怎么说?”轩辕祈当着白如歌的面也不顾及,抓住她的手捏了捏,顺着她的每一根指头慢慢抚摸下去,低沉着问道。
李长卿只觉脸上有些微微发红,抬起长长的扇眸,朝白如歌眨了眨眼睛。
“怕我吃了你么?”轩辕祈趴在她的脖颈,温热的气息吹过去,令她忍不住往后退,“别。”说着伸手按住她的肩膀,抬头之间乌黑双瞳依然一片清明。
“我们说正事吧。”说完,抬头朝白如歌点了点头,他便坐在了对面。
白如歌挺拔的身子,即便坐在那里,也像春天刚抽芽儿的柳条儿,笔直俊朗,和两年前想比,多了一份沉稳之色。
李长卿这才微微舒口气,刚刚还是一派洋洋之色,现在瞬间气氛紧张起来。
“请小姐吃完饭再说,这一桌的菜,可是殿下亲自为小姐挑选的。”白如歌伸手将菜品一一往小姐跟前推了推。
轩辕祈淡淡的瞥了白如歌一眼,倒也没说话,只道:“晌午了,吃了再说。”说完,也取了筷子,陪李长卿一起吃。
可李长卿心里惦念着轩辕祈口中的正事,吃了两口便道:“还是先说正事吧。”
说着,放下筷子,看了看两人,最后目光落在了白如歌的身上。
白如歌看了轩辕祈一眼,轩辕祈一手搭在桌子上,一手搁在李长卿的肩膀上,慵懒的样子看起来极其惬意,可在对上白如歌的眼睛时,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
白如歌会意,这才开口娓娓道来——
“轩辕楚和慕容雄合作了,是祈福宴之前的事情;慕容雄准备和南帝合作,这次慕容北北的结亲,只是个噱头,恐怕等慕容北北嫁给寰王之后,就要开始打仗了。”
“没想到慕容雄选了轩辕楚,那是不是意味着,后期两人可能会勾结在一起,而慕容雄——”想到这里,李长卿顿住,慕容雄的目标是整个大陆。
“他要当皇帝。”轩辕祈点点头,肯定她心里所想,“不过,他的目标不在于南鼎国或者轩辕国,而是整个东西南北以及各小国。要的是收复天下!”
“胃口很大。”李长卿闻听冷笑,“只是不知他用什么来当得起这整个天下的王者。”
“我派人打听了,听说他暗中得了什么寻宝图,许是用这个来招兵买马。而且慕容世家千百年来一直都是富家出生。听闻府中多金银。若是有什么祖先留下来的藏宝图,倒也不足为奇。”白如歌回道。
“有所耳闻。不过,历来富豪为帝所忌,明朝沈万三便是活脱的例子,如今慕容雄想要登上帝位,恐是北皇早就有所防备了;再者,他将女儿急于嫁于寰王,更是引起北皇恐慌,执意如此的下场,恐怕北炫国的大乱也不远了。”李长卿分析道。
“是,慕容钦这次跟过来,就是担心他的父亲会做出什么大的动作。以防万一。”听到慕容钦,轩辕祈下意识的看了李长卿一眼,但见她神色坦然,这才坐好,从桌下伸手勾了勾她的食指,随后覆上她的柔夷,五指交叉
妥妥的融为一体,唇角弯起。
李长卿任由她搓弄自己的手,双漆黑眸子凝视着他,冷冽潋滟,似乎在这瞬间便可迸发出的烈烈风情。
白如歌咳嗽一声,看着两人含情脉脉的样子,俊彦带了郝色。
李长卿微微勾唇,将两人交缠的手放在自己的腿上,另一只手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示意别胡闹了。
轩辕祈微微挑了挑眉头,一侧唇角扬起,这才抬头看着白如歌说:“慕容雄在慕容北北为成亲前是不会动手的。只是轩辕楚,我便有些担心,这人野心甚大,若说寰王的野心堪比一头雄狮,轩辕楚就是一头闭目养神的老虎。”
“不过,即便三皇子再努力,也成不了气候。”白如歌这话直截了当戳中事实。
李长卿和轩辕祈对望,从彼此的眼神中都读出了一阵复杂。
轩辕楚这一生,再也无子嗣,即便当了皇帝,可无后代,便意味着皇位迟早都要让贤,这令如此心高气傲的他,早就生不如死,可他能撑到现在,道真的是很难得。
可就是这份难得,令李长卿总觉得他不会这么轻而易举的放开她和祈!
“别担心。”轩辕祈似乎看出她的担忧,目光看着她清雅的容貌,却突然又道:“让凤逍遥给你瞧瞧,脸上的东西如何去掉?”
许是习惯,每次看她的时候,只注意到她璀璨如星辰的眸子,却一直忽视了那本不该属于她的绝世容颜。
“唔,双陌……”
提到双陌,两人同时看向对面的白如歌——
双陌后期一直是照顾白如歌的,甚至去北方的时候,都是双陌尾随而去,生活起居也是双陌替白如歌打理。白如歌即便是个冷硬心肠的人,也会被双陌的热情所暖化。
感觉到李长卿手心的微动,轩辕祈大掌握了握,让她放心。
而白如歌身子一震,手指微微颤抖,倏地抬头,望着李长卿,声音沙哑的问道:“双陌在那里?”
第394章 你的生辰?
白如歌问出这话时,秋芷正一间屋一间屋的找了过来,刚巧站在门外,就听到了那句话。
秋芷,本就是双陌。轻功了得,这是她作为鬼手逃生的绝技。
她有足够的轻功可以跟得上轩辕祈,却不被他所发现。抑或是,轩辕祈早就发现了,却装作一无所知。总之,此时此刻,秋芷就站在门外。听到白如歌焦急的问话,身子犹如雷劈般,满目的沧然和凄苦。原本安静的小脸,突然就垮了下来,落了两行清泪。
“这位姑娘,你站在这里干什么?”小二到底是白如歌的人,看到她此刻正站在公子的雅间外面,一下子提高声音问道。
意在提醒里面的人。
“我——”表情带了慌里慌张,但很快的,秋芷就稳了稳心神说:“我找我们小姐。”
李长卿在雅间早就听到了秋芷的话,看了白如歌一眼,朝着外面喊道:“进来吧。”
秋芷进去的时候,就觉得一阵压抑的气息扑面而来。
李长卿剪秋般的亮眸锁住她,但见她低头,倒也不为难,只道:“这是白公子。”
秋芷的心,一下子就吊了起来,悬在半空。
动了动唇,“白公子好。”
因秋芷低垂着头,看不出去容貌,白如歌却只觉那身形极其的熟悉,搁在腿上的手不觉敲了两下,目光如炬,凝视半响,眸色深敛,随后,一个跨步上前,紧紧抓住她的胳膊,声音带了颤抖,叫道:“双陌!”
秋芷倏地抬头,后退一步,脸上带了惊慌,忙回绝道:“白公子认错人了。”
说着,便要挣脱他的钳制。
两年不见,他长高了,成熟了,身上有种稳重而魅人的气息,淡淡的清香,扑鼻而来。多少个日夜从梦中惊醒,满心却都是这个男人。
白如歌看到她的容颜时,目光顿了一下,面色浮现一丝尴尬,“对不起。”
说着企图放开她,可在下意识对上她慌乱如兔的眸子时,便将她拽进了怀抱。
“是你!双陌!”这次的语气,不容置疑。
“不是我,公子认错人了!”秋芷惊慌失措的拒绝,伸手就要推开白如歌。
李长卿和轩辕祈对视一眼,两人眼中皆是了然。
“我们走吧。”轩辕祈牵起李长卿的手,虽然不知道双陌为何会听从于宁天临,可看今天这样子,恐怕双陌想要拒绝白如歌的柔情似水,怕是也难了。
走出天香楼,轩辕祈突然问道:“快到你的生辰了,想要什么?”
李长卿愣住,脸上浮现一丝笑容,“哪有主家过寿追着问礼物的?”
“哈哈,本王也就问问,礼物早在三年前就准备好了。”
停住,仰头凝视着轩辕祈,心中一动。
是啊,两人都认识三年多了。
这么久了,她一味的享受着他的付出,却忘记问他,他是何时出生的?
“你的生辰呢?”
轩辕祈脸色一白,目光碎碎的看着她,清亮的乌黑眼眸微微动了动:“我也不清楚。”
李长卿只觉手心一紧,仰头就瞧见他自嘲的一笑。
“你怎么了?”敏锐的觉察到他内心的变化,李长卿顿住,十指轻颤。
他怎么会不清楚自己的生辰,每个皇子出生起都会有玉蝶,而玉蝶之上便会清楚记载各种事项。就连李长卿这个外赐的长安郡主都有玉蝶的,何况轩辕靖这么喜欢的儿子?
“没事的。”似乎感觉到攥在手心那软软的柔夷些许的抖动,轩辕祈收敛眸中的深深的忧伤,轻轻安慰。
“没事就好。”
“你说秋芷会承认吗?”
“要是那人是我,你会承认吗?”轩辕祈扬唇反问。
“会。”
轩辕祈便灿烂的笑了起来,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声音轻柔道:“我是不会在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的。所以,你自是没有这个机会选择了。”
听到这话,心中一暖,伸手环上了他的胳膊。
这事情过去后,秋芷对于李长卿的态度截然不同,显然的,又似俨然恢复了双陌的身份。
这天晚上,李长卿找来寒莺问道:“带我去见李桑榆。”
“小姐,这两天不知为何,姚夭的院子里面似乎多了几个暗卫,怕是有危险。”
“必须得去,你这两天打探一下,找个法子弄走他们。”
寒莺点头,便出去了。
待到了第三天,寒莺拿来了夜行衣递给李长卿。
“小姐穿着,今天紧紧跟在我身边。”
李长卿迅速穿好衣服,正要出去的时候,秋芷却走了进来。
“小姐,切莫冲动。”秋芷看到寒莺的一瞬间,眼色变了变,然,很快就收回目光继续说:“要想看到李小姐,姚夭一定会发现的。”
“你以为小姐会再信你吗?”寒莺娇俏的脸上,露出一抹冰冷。
“奴婢自知小姐不会相信,所以前两天无意听到你和小姐的对话,便暗地里找了这个过来。”说着将手里的一块奇怪的扁平石头递给寒莺说:“姚夭在李桑榆周围设了结界,若想进去,除非用这个琉璃石。”
“我们为何要相信你?谁知你是不是早就给姚夭说了?”寒莺依然带了警惕,说话的时候,眼神中露出鄙夷的神色,“一个叛徒而已!”
“寒莺!”李长卿厉声的同时,伸手接过了琉璃石。语气淡淡的回道:“不管你和如歌怎样?我都希望,你不要在伤他的心了。我也不会原谅你,你好自为之。这块琉璃石,我当是你为你之前犯下错的补偿。”
“小姐——”秋芷脸上带了泫然。
“小姐这个称呼,仅仅止于现在我是李桑榆的身份,待我身份揭晓的时候,你我便是陌路。除非,如歌想要真心娶你,他当你是妻子,我便当你是姐妹。我只,不想他去为难。”
“我——”秋芷紧紧抿住嘴,不再说话。
“寒莺,我们速速走。”
说着将琉璃石往她怀中一扔,便越过秋芷走了出去。
“小姐放心,暗卫已经被清走了。”
“嗯。姚夭呢?”
“自从祈福宴后就没见过她,屋里我也打听了,没人。”
“好,小心点。”
两人刚一进屋,李长卿就觉得不对劲,正要回头,就被一只大手捂住了嘴,而寒莺也适时的顿住了身子。
第395章 莫名酷刑
十五的夜,雪中夹雨,漆黑如墨。
李长卿只觉周围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于耳边,紧接着便有低低的争吵声,迷迷糊糊只觉眼前突然亮堂一下,眼眸微动,忽地莫名一黑,紧接着便被扔到了地上,周围瞬间安静起来。
酸痛,从身上一阵一阵传来。
“娘娘交代了,不要打脸,其余你们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一个圆脸宫女吩咐道。
四五个嬷嬷面面相觑,不打脸那是肯定的,免得留下伤疤,到时就不好交代,可这随便处置是什么意思?刚刚她们可都是听到主屋里面的争吵了,想必这位姑娘也很难处理呀。
“劳烦玉姐儿给个提示,我们这手重手轻的……”
“娘娘说了,只要打不死就成。”
谁和她这么大的深仇大恨?李长卿支撑虚弱的身子,将耳朵贴地,试图听得更清楚一些。
“怎么办?”待圆脸女子脚步渐远后,一个嬷嬷问道。
“这是娘娘的吩咐,你何曾见过有人从娘娘手上或者出了这个黑屋的?”看似领头的嬷嬷冷哼一声。
“可怜这姑娘了。”
紧接着,李长卿就听到了推门的声音。
不安逐渐扩大。
小屋中的潮湿阴冷令李长卿打了个寒颤,本就凉寒的身子越发的单薄起来。
嬷嬷们推门而入,李长卿只觉身上一凉,黑布取掉,李长卿眼前有一瞬间的恍惚。
李长卿冷眸相对。
“我是李将军的女儿。”
几位嬷嬷面上露出惊诧的神色,然很快领头嬷嬷阴森笑道:“这里哪有什么李将军的女儿,只有惹怒娘娘受罚的宫女!”
李长卿眸子眯了眯,“哪位娘娘?”
“当然是我们皇后娘娘了!”另一个嘴快的嬷嬷不屑的回道。
皇后?
她何时得罪皇后了?
这里是南鼎国,而他们说皇后,莫非是宁天赐的母后?
“少跟她啰嗦了,先绑了狠狠的打,打到求饶为止。”嘴快的婆子立刻说道,摩拳擦掌的样子似乎很手痒。
领头嬷嬷点点头,其他三个嬷嬷迅速便将她五花大绑,嘴里塞了布帕。
“别踢到脸。”领头嬷嬷突然说道。
紧接着,黑布被重新套到李长卿头上,紧接着便是一阵拳打脚踢。
李长卿只觉浑身发冷,疼痛像是雨点一样落在肩上,背上,腿上甚至心窝处。
她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就像个木偶,任由这些人摆布。
身上的疼比不过心里的冷。
她想起给李母说的话——
尔虽不杀伯仁,伯仁由汝而死。
即便不想坐以待毙,可最终她们先下了狠手。
李长卿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只觉身子的疼痛就像潮水般涌了上来,很累很疲惫,夹着着撕扯般的难受。
“死了?”一顿暴打之后,一个嬷嬷用脚踢了踢李长卿,依然没有动静。
说着蹲下身子伸出食指搭在她的鼻腔处,要探的时候,倏地一声杀猪似的叫声想起。
“啊!啊!啊——”嬷嬷看不清黑布下的手如何,却从心底感觉到了一阵森冷的气息,顿时整个身子都是凉的。嘴中的哀嚎越发的尖锐。
“贱jian人,快放开我!啊!救命——”李长卿早就将嘴上的布团顶了出来,此刻正死死咬住她的食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