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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勒出了一个惟妙惟肖的图形。顺手把面包递给了身边仅剩的一个神经比较粗壮并没有因为晚饭而呕吐的队员。图形勾勒的非常像,层层叠叠的肉酱堆积在一起形成一条条沟壑,整体看上去就是一个染满鲜血的完整大脑,沟壑之间还有因为寒冷而略微凝结的白色油脂,让大脑看上去更加逼真。于是。最后的幸存者也很感动的跑去一边呕吐了,当艾尔兰也苦笑着去安抚照顾吐成一团的队员们的时候,用餐地点只剩下冒险团的大家独占着一锅肉汤和一罐肉酱。
“你真是越来越恶趣味了。”凯瑟琳巧妙接住最后幸存者狂奔而去前抛出的面包,看看上面的图案,嗤笑一声,用自己的小勺子在大脑外层添了一个颅骨的图案。又用叉子沾了点汤汁在旁边写上潘尼斯的,这才满意的递给身旁的丽娜。丽娜接过面包,低头看看面包,又抬头看看潘尼斯,再低头看看面包。再抬头看看潘尼斯,终于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然后猛地一口咬下,咬合力之凶狠,让潘尼斯感觉眼角一阵狂跳。
“我只是为了犒劳他们嘛。”潘尼斯带着惊恐摸摸自己的颅骨,确认并没有被丽娜一口咬掉,这才坚决否认了凯瑟琳的指控:“我只是出于好心,才会暗地里建议厨师们选择这套晚餐的。明明是为了奖励大家,怎么能说是恶趣味呢。你看你们不是吃的就很开心吗?”
“我们只是麻木了而已,不代表我们喜欢这种感觉。”凯瑟琳怒视了潘尼斯一眼。搂过薇薇安替她擦净脸上沾了满脸的肉酱,期间薇薇安完全没有反应,还在机械的一口口往嘴里塞着面包,也难怪会蹭了一脸:“就像是同一桌大餐,摆在灯火辉煌花香四溢音乐悠扬的餐厅里吃,和摆在阴暗潮湿腐臭四溢的地牢里吃。除了你这个变?态以外,没有人会喜欢在后面那个环境里吃吧?”…
“我才不是变?态。”潘尼斯捧着碗喝汤喝的很开心。闻言语重心长的说道:“我只是在锻炼他们的承受能力而已,让他们尽早习惯这样的环境对他们今后的发展有利。其实我是个好人啊,哈哈哈哈。”
“笑得像个白痴一样。”丽娜对潘尼斯报以白眼:“现在说正事,一会怎么跟芙蕾雅解释?”
“说道芙蕾雅我还没问你们呢。”潘尼斯奇怪的问道:“你们之间怎么回事,怎么突然间气氛就不一样了?”
“我记得我说过,她当时和我们三个一起的时候,关系很好的。”凯瑟琳解释道:“那时候大家就像一家人一样,一起玩一起闹,一起战斗一起流血,是最亲密的战友。但是后来她突然离开了,等昨天早晨再见面的时候她却变了,表现出一副乖女孩的样子,言行举止都和我们保持着距离。当然了,我们也能理解,毕竟她要结婚了,很可能要回归到平静单调的家庭生活,确实不能再像以前一样了,所以我们也就配合着她,和她的交流都保持安全距离。谁能想到,刚才她突然变得像从前一样了,给我们的感觉那个曾经的芙蕾雅又回来了,我们当然高兴了。”
“那就难怪了。”潘尼斯恍然大悟:“难怪我之前觉得她表现出来对你们的态度总是非常虚假和做作呢,原来还有这个原因。”
“所以你之前很不喜欢她?”凯瑟琳似笑非笑的斜眼看着潘尼斯:“她可偷偷跟我抱怨过,说你一直表现的很讨厌她,她还觉得奇怪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过你呢,原来是因为我们?”
“胡说!”潘尼斯坚决的否认道:“我只是觉得她说话太吓人了而已,而且丽娜不是说过吗?她讨厌男人贴上去,我是为了给自己创造机会啊,哈哈哈哈。”
“接着编吧。”凯瑟琳直接无视了潘尼斯手舞足蹈的谎言,对丽娜说道:“我觉得也许把实际情况告诉她更好一些。她虽然心里敏感脆弱,但是到了现在,总有权利知道真相的。而且,只要咱们不告诉她咱们怀疑她未来的岳父大人是主谋,也不一定真的会对她造成伤害。”
“可是,别忘了咱们已经答应了奥丁大人,对芙蕾雅隐瞒真相了。”丽娜反驳道:“再对她坦白会不会不合适?”
“情况不同了,现在她自己已经发现的差不多了。”凯瑟琳说道:“咱们答应的时候也没想到对方会做的这么明显而且频繁,所以说既然情况变了,咱们也有权力根据情况的变化而变化。更何况,是会长先违反规则向咱们隐瞒一些情况的,是他违约在先,咱们也就没有义务再坚持承诺了。”
“唔,那这样会不会引得奥丁不高兴?”丽娜问道:“毕竟他是会长啊。”
“你觉得对于奥丁这么一个宠溺女儿的人来说。”潘尼斯插嘴道:“惹他不高兴或者惹他女儿不高兴,哪个杀伤力更大一些。”
“好吧,这个理由很充分。”丽娜点头道:“我没意见了,也赞同坦白。”
“不过在坦白之前先统一一下思想。”凯瑟琳低声说道:“你们现在真觉得幕后策划者是对面那个会长卡拉?”
“大姐,看来你也觉得有问题了。”丽娜轻咬下唇,手指无意识的缠绕着银发,这是她思索时的习惯性动作:“我觉得不太像。”…
“理由呢?”凯瑟琳追问道:“你这么想的理由是什么?我看看咱们的是不是一样。”
“虽然说从这两次攻击时敌人的职业来看,都是稀有职业,后面和可能还有其他的稀有职业。确实,卡拉是最有可能悄悄调动这些职业的人,这点来说他的嫌疑很大。”丽娜说道:“但是就像芙蕾雅说的,如果卡拉不同意,根本不需要带着威斯克去求婚,从这点来说这是矛盾的。”
“还有吗?”凯瑟琳皱眉问道:“其他的理由。”
“还有,卡拉的身份。”丽娜说道:“卡拉的身份就像奥丁一样,不允许他随意的指使手下攻击目标,因为这样很可能导致问题扩大化。就算他像奥丁那样,私下里雇佣其他人来攻击咱们,但是别忘了,他们是佣兵,所有团队都是非常庞大,最小也是数百人规模的队伍,很难做到严格保守秘密的,而且现在也没有大队人马来围堵咱们的情况出现。从现在的情况来看,来袭击咱们的更像是一些零散的精英分子,并非成建制的佣兵团成员,所以说不像是佣兵公会会长的做法。”
“其实还有一个最重要的疑点。”潘尼斯压低了声音说道:“这种攻击的程度,真的是半神应有的谋划水准吗?”
“什么意思?”凯瑟琳一愣,追问道。
“你们太小看一个半神的眼界了。”潘尼斯撇撇嘴,语气里带着一些莫名的嘲弄:“一个大脑正常的半神,是不会像现在这样,派一些看上去‘可能’可以得手的人来执行重要任务的。如果这真是一个半神的谋划,出现在咱们面前的只会是碾压咱们所有人的传奇阶,甚至可能是两个一起,以保证‘绝对’可以得手。至于现在咱们遇到的情况,其实和小孩子玩闹差不多,完全不像是一个正常的半神应有的谋划。”
“这样吗?”凯瑟琳和丽娜同时低头沉思了片刻,凯瑟琳说道:“我们除了会长和安图因大师,没见过其他半神,所以无法判断,不过从感觉来说,你说的应该没错。既然这样,那谋划着应该确实是其他人了,会是谁呢?”
“也许,我隐约猜到了一点。”潘尼斯苦笑:“不过现在还毫无根据,等有了根据再跟你们说吧。”
“也好,那走吧,去坦白。”凯瑟琳放下手里的空碗,站起身说道:“统一口径,咱们也不知道幕后主使是谁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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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坦白
“芙蕾雅,我们来了。【】”凯瑟琳敲了敲车厢门:“你还没吃饭吧,我们给你带过来了一些。”
“猜到你们快要过来,等你们很久了。”芙蕾雅好听的声音响起:“晚饭早就吃过了,毕竟要结婚了,就要保持一个规律的作息嘛,不能再像以前一样不规律了。”
“说的像真的一样。”丽娜撇撇嘴:“你以前和薇薇安两个人通宵不睡觉的吵嘴,我和大姐可还记得很清楚呢。”
“那是讨论知识。”薇薇安和芙蕾雅一起喊道:“很神圣的研究方式,不懂就不要乱说。”
“哦,讨论知识啊。”丽娜点点头,正经的说道:“原来讨论知识还包括用火球和晶能枪在房间里互射,我今天才知道呢。”
“那只是意外,哈哈哈哈。”薇薇安挠着头上的软帽干笑了一阵,迅速收起笑容,换上一副严肃的神情:“这些不重要的事放在一边吧,这次咱们是来谈论重要事情的。”
“你们终于想告诉我实情了吗?”芙蕾雅幽幽的说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我送婚之路会遇到这些麻烦?你们知道些什么?”“别着急,放心,我们会把知道的都告诉你。”凯瑟琳安慰芙蕾雅道:“其实,在不久前,会长曾经接到过一封恐吓信……”
“就这样?”听凯瑟琳粗略的讲述了之前发生的事,芙蕾雅不满的问道:“父亲也好,你们也好,为什么不肯早些告诉我。为什么要一直对我隐瞒?”
“这也是为你着想啊。”丽娜解释道:“你现在正是感觉最幸福的时刻,不愿在这种时候让你受到影响,不想让你担心和伤心呀。”
“也对呢,在你们眼里,我从来都是温室中的一朵小花。”芙蕾雅忧伤的感叹:“单纯。脆弱,敏感,易折,没有经受过挫折,不懂得人情世故,只会任由风雨……”
“咳咳。”薇薇安掩着嘴干咳了一声。这次很文雅的没有动用法杖。
“好吧好吧,算我原谅你们瞒着我这件事了。”芙蕾雅正常的说道:“不过现在知道是谁想阻止我的婚礼了吗?”
“未知。”凯瑟琳答道:“我们讨论过很多次了,找不到答案。”
“谁会这么做呢?”芙蕾雅疑惑的说道:“我只是一个想要追求幸福的小女人,我从来没有想伤害谁,只想抓住眼前来之不易的爱情。为什么有人会这样残忍,忍心破坏一个少女最渺小的梦,为什么……”“砰。”薇薇安实在无法维持自己的文雅和容忍了:“说正事,而且你在做什么?怎么声音听起来含糊不清的样子。”
“哦,我在吃东西。”芙蕾雅说道:“正在吃饼干。”
“你不是刚吃完饭吗?”丽娜好奇的问道:“怎么又吃饼干。而且你不觉得难过吗?有人想要破坏你的婚礼,如果是以前,你已经哭得手绢都湿了吧。”
“我难过呀,不过和你们分开以后。我养成了一个习惯。”芙蕾雅沉默了片刻,幽幽的说道:“每当我心里难过的时候,就会吃点东西来分散注意力。这是从书里学来的。开始我还不太相信,但是后来实验了几次,发现确实很有效,于是就养成习惯了,从那时起我就没那么爱哭了,也不会总是那么忧愁了。”
“这种方法……呵呵。总觉得不那么可靠。”丽娜不知道自己该做出什么表情了,只能露出一个微笑:“不过。你能开心就好,你继续吧。不打断你了。”…
“恩,好。”芙蕾雅说道:“我想起来了,你们昨天闻到过我卡拉?海恩斯先生是否同意我们的爱情,不会是在怀疑他是主谋吧?”
“以前是曾经怀疑过。”凯瑟琳答道:“不过通过这两天的观察,已经基本否定了,至于否定的原因我们总结了三点。”
“确实不会是他。”芙蕾雅听完凯瑟琳提出的三点否定原因说道:“但是我也想不出是谁,毕竟这件事知道的人就不多,有能力做到的人更少了。”
“会不会真是你的某个追求者做的。”丽娜问道:“毕竟你那么漂亮,追求者足足可以组成半只军队,里面有几个能做出这种事来的也不奇怪呀。”
“别开玩笑了。”芙蕾雅害羞的说道:“我一点也不漂亮,而且也没有半只军队那么夸张啦,最关键的是,他们都不知道我要结婚啊,这件事知情人很少的。不过,也许被谁无意中泄露出去也有可能,毕竟不是那么必须保密的事。”
“算了,再讨论下去没意义。”凯瑟琳说道:“不管对手是谁,不管他们再狡猾,咱们都可以像这两天一样彻底击败他们,到时候他们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了,一定会露出破绽的,大家有信心没有。”
“哦哦哦!”三位少女像是回到了以前的日子,隔着车厢两侧,一齐振臂欢呼:“打败他们,哦哦哦。”
潘尼斯挠了挠头,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换了个更舒服的坐姿,完全不去理会陷入莫名其妙的亢奋状态的女士们。
接下来的时间,就是女性时间了。四个消除了微小隔阂的女人凑在一起,叽叽咕咕的聊天,各自诉说分别后的经历,说的兴高采烈手舞足蹈,偶尔还会向潘尼斯投来诡异的目光,然后一阵哄笑。潘尼斯发现自己完全插不上话,当然,也完全没有插话的*。一个聪明的男人永远知道自己该在什么情况下闭嘴,现在就是应该闭嘴的情况,显然,潘尼斯是个聪明的人,所以他很自觉地假装自己不存在,在自己的座垫上缩成一团,背靠着车厢时断时续的开始打瞌睡。
直到三个小时之后,时间实在是不早了,女士们这才暂时休战准备睡觉。临睡前,还很体贴的安排潘尼斯值夜第一岗。原本几个人出发前没打算每晚守夜的,但是两天来发生的一切,让他们不得不谨慎对待,只好像野外冒险一样轮流守夜了。
守夜时,第一岗永远是最轻松的,首先可以在值夜结束后睡一个完整觉,其次不需要在被叫起来之后与睡魔艰苦斗争。大家的关系早已不需要为这点小事互相推脱客气,潘尼斯也就很高兴地接受了女士们的好意。
很快,营地里渐渐静了下来,经历了一天的战斗,护卫队员们基本上一躺下就陷入了熟睡,而送婚队伍的成员虽然没有战斗,但是担心受怕的几小时,也疲惫的睡去了,只有三个护卫队的守夜人还在营地周围值守,防止队伍受到突袭。
潘尼斯也在值守,正翘着腿躺在芙蕾雅的豪华马车顶部,嘴里嚼着一根竹签,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似乎世间再也没有什么事值得烦恼。
“潘尼斯先生,潘尼斯先生。”芙蕾雅压低的呼声从身下传来:“你还在吗?”
“不,我已经不在了。”潘尼斯嚼着竹签随口答道:“我早就离开了。”…
“噗,潘尼斯先生果然像她们说的一样呢。”芙蕾雅笑着说道:“我有点睡不着了,果然还是有点在意这件事呢。”
“只要你不用奇怪的方式说话就没问题。”潘尼斯吐出竹签,翻身坐起:“如果你还那么说话,我就已经不在了。”
“其实我也知道,那样说话不是每个人都喜欢的。”听声音,可以想象芙蕾雅嘴角的微笑:“不过有时候不自觉的就那样说出来了。”
“为什么会这样?”潘尼斯奇怪的问道:“怎么看那都不正常吧?”
“小时候母亲去世的早,父亲又很忙,那时候我不懂事,一直自艾自怨,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可怜的孩子,再加上确实天生有些多愁善感,所以经常把自己想象成那些三流的悲剧故事里的人物,慢慢的连说话也学着他们的风格去说,结果没想到养成习惯以后改不过来。”芙蕾雅对于自己的习惯倒是没有什么避讳,很直接的说道:“其实我也还有情绪不稳定的时候会那么说话,唔,虽然我情绪不稳定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