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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杀手都——傻了。彻底地傻了。一个可以接住狙击步枪子弹的人,对于这些杀手而言,就不是人!对于一个不是人的人,一个魔鬼,这些杀手心中的最后一丝抵抗的信心被击溃了。
洛克傻傻地看着苏菲手中的子弹。他的心中只有两个字在回响着:“完了……完了……”
洛克身边的那个大汉似乎也知道了他们和苏菲之间实力的差距。他的脸变幻了几次颜色——从红到黑、从黑到绿、从绿到白、从白又到红,红绿灯似的。着实好看。
那个当头的大汉,来到了苏菲的面前,眼睛盯着苏菲的指甲。颤颤巍巍地说:“苏菲小姐。不,苏菲阁下。我们有眼不识泰山,您就放过我们一条生路吧。我们发誓,绝对不会再找你们的麻烦了。从此之后,我们就从这列火车上消失,从此,你们走你们的阳关道,我们过我们的独木桥……”
苏菲打断了大汉的话,问:“你们是怎么知道我们手中有贤者之石的地图的?又怎么知道我们此行的目的的?”
没有人回答。苏菲很生气地吼了一声,“说话!”
于是那个大汉说道:“我们也是听江湖上的流言。”
苏菲说:“胡说八道。这件事怎么会传到江湖上去?如果你们不说实话,我叫你们的脑袋开花!”
大汉很为难地说:“我说的都是真话呀!”
苏菲脸色忽然一变,指甲暴涨,身体倏忽而前,指甲抵在了大汉的喉结上,指甲稍稍用力,大汉脖子上的皮肤就被刺破,鲜血从伤口处缓缓地滚落下来。
大汉吓得不轻,却脸上挂着微笑,说:“有话好说,有话好说。我对天发誓!我说的都是真话啊!”
苏菲微微一笑,“真话吗?”
“真话真话。绝对是真话。你们前去寻找贤者之石的消息已经在江湖上流传开了。也不知道是哪个狗娘养的将这个消息在江湖上传播开来的。弄得现在几乎所有的江湖势力,都知道了你们出行寻找贤者之石这件事。所以,我奉劝苏菲阁下一句,在你们这次旅行中,前去找你们麻烦的一定不会只有我们这一股势力,一定还有很多股势力要找你们的麻烦。所以请苏菲阁下一定要小心啊!一定要小心……”
苏菲用眼睛扫了下旁边的那些杀手,问:“他说的是真话吗?”
那些刚才还努力挤出凶恶表情的杀手们,此刻都一副温良恭俭让的良家妇女形象。微笑着、双手合十,就好像前去拜佛求福的佛教信徒妇女。说:“我们老大绝对说得是实话。是实话。是实话……”
“是实话啊!?”苏菲的脸上显出一股高深莫测的微笑。抵住大汉脖颈的右手指甲,轻轻地一挥。“啊”的一声闷哼。那个当头的大汉的脖子就被苏菲的指甲划开,鲜血仿佛一朵花一般从大汉的气管里喷洒出来。大汉痛苦地在火车的过道上扭曲着身体。喉咙里发出艰难的喘息声。
所有的杀手都傻了眼。自己都说实话了,为什么苏菲还要下杀手?
这些杀手们都想不通。其实,他们应该很容易想通的。他们在杀别人的时候也是没有理由的。只是为了他们的利益就会几十个人围着一个受害者乱砍。同样的道理,当他们处于弱势的时候,苏菲同样不会放过他们。尤其,他们中的某位刚才还举着枪瞄准着苏菲等人。苏菲怎么会放过他们呢。打听到了他们消息的来源之后,所要干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杀掉他们而已。
苏菲看着在地面上扭曲的大汉,扭动了几下之后便不动了。
苏菲说:“给你们一个机会。”所有的杀手都睁大了眼睛等着苏菲说,“放你们一条生路。”但是这些杀手都会失望了。苏菲可不像楚云。对于自己的敌人,苏菲从来不会心慈手软。苏菲说:“给你们一个机会选择如何死亡。第一:死在我的指甲上。第二,死在我的宝剑下。第三,死在我拳头下。第四,死在我的脚下。第五,死在我的炼金术之下。”
苏菲来到了一个身材稍微瘦小一点的杀手面前。这个杀手现在已经抖成了一团,完全失去了杀手的那种气度。苏菲问:“一到五五种死法,你选择哪一个?”
“放我……”这个稍显瘦小的杀手说。苏菲说:“five?(放我)你选择第五种?好。就让你死在我的炼金术之下。没想到你竟然会说英文。”这个可怜的家伙本来想说,“放我一条生路吧。”可是还没有等他说完。苏菲的右手就放在了这个杀手的腰间,一团光闪过,这个可怜的杀手的下半身就消失了。这正是模仿杀人狂魔斯卡杀人的方法。利用炼金术将对手的身体分解。地面上顿时被鲜血染红了。血红的鲜血流淌了一地,血腥的味道顿时在空气中弥散开来。这个杀手在地上扭动了几下,就断了气。
苏菲将视线投向其他的杀手。
其他的杀手本来还怀着逃生的愿望。他们本以为面前的这个女孩子看起来柔柔弱弱的,看样子心肠一定会很好,一定是见到老鼠之后,就会一下子跳到男人怀里的那种。但是这些杀手没有想到就是面前的这个看起来清秀无比、柔柔弱弱的女孩子,竟然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鬼”。自从他们当杀手以来,从来都是他们杀别人,从来还没有被别人杀过(废话)。这一次终于遇到了碴子,终于也体会到被人杀的那种恐怖感。他们一时脸色苍白,不知所措。
最后,不知道到底是谁喊了一句话,“妈的。兄弟们。与其这样被杀,不如群起而攻,杀了这丫的!”此时,这群平时颐指气使,手段残忍、杀人如麻的杀手们才下定了决心,要和苏菲“阁下”拼个你死我活。
于是,这些杀手们,掏枪的掏枪、举刀的举刀。大吼一声一拥而上。
苏菲微笑着,双手往前一伸,战斗就结束了。只见,苏菲的十根指甲,已经分别刺入了面前的这十个杀手的胸膛里。他们仿佛都成了雕塑。如果你仔细看,有的三个人被苏菲的一根指甲所洞穿,真的穿了糖葫芦了。这恐怖的景象,不但让苏菲自己也有些心惊,就连站在苏菲身后的那个狙击手洛克,几乎站立不住,倒退几步,脚下一绊,就坐在了身后的那个座位上。
苏菲微笑着用手绢擦了擦自己的指甲上的鲜血。走到了洛克的身边。
苏菲笑着说:“你的枪法不错。”
洛克用一种非常惊恐的眼神看着苏菲,仿佛在看一个魔鬼。
“你的枪法真的不错!”苏菲又说了一遍。
“你到底要怎么杀了我?”洛克的声音有一些颤抖。
“如果我不杀你,你还会继续来找我们麻烦吗?”苏菲问。
洛克非常意外,本来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了呢。听苏菲的话,似乎有意思放了自己。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自己的命真是太大了!
洛克有些兴奋地说:“不会。不会。我绝对不会再找你们的麻烦的。请你相信我。”
苏菲笑了笑,说:“那好吧。既然你这么说。我就相信你一次。我这次放过你了。但是,不要在暗处开黑枪。否则,你会死的很惨的。”
苏菲用威胁的眼光看了洛克一眼。然后转身离开了这已经是装满了尸体的最后一节车厢。在经过门口的时候,苏菲将右手往车体上一按,车厢里的所有尸体,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洛克死了一般的坐在座位上,觉得自己的双腿在不断地颤抖。刚才的事情,仿佛是一场噩梦。
苏菲的心情也非常的沉重。苏菲本来不是一个喜欢杀戮的人。但是,这种环境,逼迫她一反常态,去杀戮。如果不杀死那些来杀自己的人。自己就会被别人杀死。所以杀人也就成为了一种不可选择的选择。苏菲尤其憎恨那些在暗地里开黑枪的人。尤其枪口对准的是自己的爱人楚云。
苏菲之所以没有杀死那个狙击手,一来是由于自己杀的人太多了。她不想再沾染鲜血。二来,她认为那个狙击手不会再来纠缠自己了。她从那个狙击手的眼神里看到了恐惧,那种恐惧的眼神刺痛了苏菲的心。苏菲是在一瞬间决定不杀他的。原因也正是他的那种惊慌失措的眼神。
苏菲不再多想刚才的事。加快脚步走回了自己的车厢。
苏菲没有发现,当他经过了一个面容枯槁的男人的身边,并走远了之后。那个面孔枯槁得如同木乃伊的男人微微地一笑,说:“原来,她杀死的人数是二十三人。加上这十一个人,现在她所杀的人数为三十四人。离一百个人还有六十六人。”
坐在这个男人身边的女人用非常奇怪的眼神看了这个男人一眼。但是这个男人却毫不在意。拿起水杯,轻轻地噎了一口水。
——成功or失败——
苏菲踩着轻盈的猫步回到了自己的车厢。神情轻松,仿佛刚才那个一瞬间杀死了十个人的“魔鬼”已经消失不见了。
苏菲坐在了楚云的身边,对楚云说:“刚才朝你射击的那帮人被我干掉了。”苏菲并没有说,留了那个狙击手一条命。她觉得那个狙击手已经不会再来找麻烦了。但是,这一次,苏菲的直觉真的会正确吗?
楚云摸了摸左臂疼痛的地方,说:“对方到底是什么来头?”
苏菲说:“好像是江湖上的一个小帮派。他们说是黑龙帮。真是可笑,这种不入流的旁门左道,也来掺合这件事。真是没有自知之明。”
楚云却微微皱眉,说:“这可不是一个好兆头啊。如果说,连这种消息不怎么灵通的小帮派都知道了我们的这件事,那么也就是说,还会有更多、更可怕的杀手和帮派联盟在等着我们。而且我们在明处,他们在暗处。我们的确处于一种非常不利的位置。”
楚云抬头看了看安如烟。安如烟此刻已经完全恢复过来。此刻,正用一把指甲刀修剪着自己的指甲。
安如烟笑了笑,问楚云:“你看我干什么,而且看得这么深情?你可是头一回看我看得这样出神啊!说,有什么企图?”
苏菲听了如烟的这句话,冷漠地看了安如烟一眼。
楚云说:“我们小烟貌美如花、好似天上下凡的仙女一样,我多看几眼又有什么错呢?小烟,你的功力恢复了几层?”
安如烟说:“几乎都恢复了。我想,我现在完全可以自保了。而且,我也不会再大意了。”安如烟又说:“救治我的那个医生,现在怎么样了?”
楚云说:“我们可以过去看一看。刚才我基本上确定了我的人体炼成进行的很成功。凭借我的判断,他不但具有了原来的记忆。而且也没有变成克拉斯。最后这一点尤其让我欣慰。因为,我以前炼制的两个人造人都变成了克拉斯。所以这一次的炼制,给了我很大的信心。”
楚云忽然沉默了。他想到,如果自己的人体炼成具有更高的可靠性和把握的话,那么他的下一个目标就是,让自己的父亲和母亲复活。
楚云忽然有些想念自己的母亲。
安如烟说:“这也许是这次炼成所用的材料是陈医生的尸体,从物质和结构上来说更精确、也更安全。所以成功的系数也就很高了。”
楚云点点头。安如烟站起身来,说:“我要去看一看陈医生。亲自对他道一声谢。”
于是楚云也站起来,说:“我和你一起去。”
于是,安如烟和楚云起身要走。苏菲小声地嘀咕一句:“还真是双宿双飞呢。”楚云装作没有听到,和安如烟一起来到了第七节车厢。
第七节车厢里面已经恢复了平静。陈医生的妻子,正在启一瓶罐头。可是由于罐头的盖很紧,所以费了半天的力气,也没有打开。
安如烟连忙走过去,接过罐头,说:“我来吧。陈太太。”只见安如烟轻轻地一用力,就把罐头的盖子打开了。
“啊,谢谢你。你是……?”陈太太迷茫地看了一眼安如烟。
安如烟说:“我就是刚才,陈医生救治的那个病人。我来亲自谢谢陈医生的救命之恩。”
于是陈太太笑了笑,说:“谢什么啊。当医生的,治病救人是自己的职责。应该的。”
安如烟转头看了看陈医生,只见陈医生正在微笑着看着自己。
陈医生的精神很好。说:“其实,我倒是应该谢谢你们呐。”
听了陈医生的话,安如烟和楚云对视了一眼。陈医生却直率地说:“如果不是你们,我怎么会起死回生呢?”
楚云听了这句话,倒吸了一口冷气。一般只有克拉斯会有这种对于炼制自己的“主人”的意识。而一般没有变成克拉斯的人造人是不会有这种认知的。难道,陈医生也变成了克拉斯?
陈医生站了起来,轻轻地拍了拍楚云的肩膀,说:“走,我们到外面抽根烟。好好聊聊。”
楚云觉得自己的步履沉重。如果陈医生真的变成了克拉斯。那么,后果真的是不堪设想。楚云再一次上下打量了一下陈医生,从其他的方面来看,倒不像是克拉斯。
于是,楚云和陈医生向着车厢之间的连接处走去。安如烟则留在了原地,失神地看着陈医生的背影,心说:“这可怎么办啊?”
当楚云和陈医生来到了车厢连接处。陈医生掏出一根烟,递给了楚云。然后又给楚云点着了烟。陈医生,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吐出了一个烟圈。陈医生笑了笑,说:“你放心吧。我没有变成你所担心的克拉斯。你所进行的炼制是成功的。”
楚云惊讶地张了张口,说:“如果你没有变成克拉斯,那么你为什么会产生这种认知。一般只有克拉斯才可以有这种认知的。你在骗我对不对?”
陈医生笑了笑,说:“我为什么要骗你呢?其实,在这之前,我对于什么炼金术或者人体炼成、甚至克拉斯之类的事情都一无所知。但是,我现在,忽然什么都知道了。”
楚云自言自语地说:“看来我的这次炼制又失败了。一般只有克拉斯,才会产生这一系列的认识。”
陈医生说:“可是,也许我是一个例外吧。我虽然产生了这些认知。但是第一,我没有任何异能。第二、我的本性没有改变。我没有那么残忍。第三、我的记忆还是原来的记忆。”
楚云摇了摇头,说:“可是,你的认知却超出了你所应该拥有的认知之外。从这一点来看,你就应该是一个克拉斯。而你的异能完全可以故意隐藏起来。你的本性也可以隐藏起来。一旦具有了适合的条件,你完全可以杀死任何人。”
陈医生的脸上的笑容完全消失了,陈医生说:“没想到,你竟然这么不好骗。看来,你毕竟是我的主人啊。”
陈医生又吐出一个烟圈。说:“那么,你想怎么处理我呢?”
楚云咬了咬自己的牙齿。心想,这一次炼制,还是失败了。对面站着的这个陈医生,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陈医生了。他已经是一个克拉斯。具有高度危险性和异能力的克拉斯。楚云忽然在心中产生了这样的一个想法:如何杀掉站在自己对面的这个看似无害的“陈医生”。
——意外的例外——
这个时候,车厢的广播里又传来了这样的播报:“火车上的乘客注意了。在八号车厢里,有一名旅客割脉自杀,请是医生的旅客前去救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