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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镇远王府来说,这是一种耻辱。
巨大的耻辱。
曾几何时,堂堂镇远王府竟然连开门迎客都不敢了——虽然此时门外的乃是一位恶客。
年轻的镇远王世子来大堂之前来回地踱步。
“去,派人开门,问问他,到底要做什么。”他终于沉不住气了。
有手下人连忙去办。
一会儿,那震天响的敲门声,终于消失了。
片刻之后,一个王府护卫疾步而来。
这侍卫单膝跪地,禀告道:“启禀世子殿下,【九剑军正】说是来捉拿余万楼供奉的,只要王府将余万楼供奉交出来,他拿了人,转身就走,绝对不会打扰府中安宁。”
“什么?”年轻的王世子震怒:“捉拿余供奉?凭什么?他有什么资格,竟然敢到我镇远王府之中来捉人?”
余万楼乃是镇远王府之中的一位供奉,地位不低。
但这并非是地位高低的问题,哪怕是一个家奴,此时交出去,对于镇远王府的威严来说,都是一种巨大的打击。
“属下也是如此问他,但他说,此乃是他的职责,九剑军正以剑正军法,余万楼供奉曾为军中之人,触犯了数大军律,他有权拿回去阵法,因此要世子在一炷香的时间里,交出余万楼供奉,否则……”
护卫说道这里,低下头,不敢在说下去了。
“否则什么?”王世子余怒未消地问道。
那护卫犹豫,然后道:“否则,他说,他就会直接闯进来拿人,只怕到时候,会惊扰了府中的贵人们……”
啪!
再也抑制不住愤怒的年轻王世子,直接将手中一个碧玉扳指摔了个粉碎,怒吼了起来。
“我呸,他张龙城算是什么东西,一个乡巴佬,一个小小的军正,也敢管我镇远王府的事情,之前卫横和血骨侯的事情,我还没有找他算账呢……给我紧闭大门,不用管他,他要是真的不知死活敢闯进来,那今天就将他斩杀在这里。”
他是真的动了杀机了。
镇远王府何曾被人欺辱到如此程度?
这个乡巴佬,真的以为府中没有人奈何的了他吗?
那护卫连忙转身出去传令。
很快,震天响的敲门声,再度响了起来。
而且比之前更加大声。
接着,传来的是【九剑军正】张龙城的声音,犹如滚雷一般,在整个镇远王府之中都激荡了起来——
“本官今日来此,先礼后兵,乃是为了缉拿逆犯余万楼,还请王府交出逆犯,已经很克制了,不过,要是有人还要继续包藏余万楼,那就不要怪本官无礼了。”
这声音,整个王府之中的人,都听到了。
许多王府众人脸上都露出了不可思议的震惊表情。
镇远王府竟然被威胁了?
他们已经太久太久的时间,没有听到过这样的话了,以前,镇远王府在王城之中是何等的地位,就算是王府之中的一条狗走出去,也不敢有人为难,现在居然被人堵住了大门?
“这个该死的乡巴佬……”
王世子出离愤怒,气的跳脚。
他知道,这种挑衅本身并不算是什么,真正可怕的是,被【九剑军正】张龙城这样连续的动作下来,镇远王府无数年积累下来的威严,正在一点一点地被消磨着。
然而,他跳脚并没有太长时间,又有事情发生了——
轰!
一道震耳欲聋的震动之声响起。
大地仿佛都在颤抖一般。
王世子一怔。
然后就有一位侍卫惊慌失措地奔跑而来,老远就大喊道:“殿下,殿下……那个乡巴佬,他竟然……竟然轰碎了府门,直接杀进来了。”
“什么?”
年轻的镇远王世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破门而入?
这个乡巴佬竟然敢破门而入?
他疯了?
在决定闭门不见的策略之后,他也曾想象过叶青羽会有什么样的对策,但想象了千万种可能,唯一没有想到的是叶青羽竟然会选择最粗暴最贱的破门而入的方式。
这可是镇远王府的门啊。
他怎么敢?
“杀了他,给我不惜一切代价,杀了他……”
巨大的愤怒和羞辱感之下,年轻的王世子近乎于失去理智,一直以来顺风顺水的他,从未遇到过这种在他看来近乎于丧心病狂的挑衅。
……
镇远王府大门之外。
无数关注着这一幕的人——不管是知道事情内幕而紧随而来的人,还是那些偶然路过却看到这样画面的人,都像是石化了一样。
他怎么敢?
无数人在心里不可遏止地问出了这句镇远王世子刚刚问出的话。
这可是镇远王府啊。
现在,平日里那只要看一眼就让人觉得敬畏和惧怕的朱红色铆钉铁木的府邸大门,此时已经破碎四分五裂,门框内外到处都是铁木渣子,就好像是被攻城锤轰碎了的城门一样。
叶青羽的身形,已经从这破碎的大门之中进去,顺着足以并排跑十架马车的正道,他不紧不慢地走着,还饶有心情地观察着府内的建筑布局,犹如闲庭观花一样。
这种架势,绝对不是那种想要趁着镇远王府措不及防突袭的意思,倒更像是在等待着镇远王府做出反应,做出反击。
就算是那些呆若木鸡站在王府大门之外的路人们,看到叶青羽的逐渐深入远去的背影,看着那种不紧不慢的姿态,都感觉到了一种叫做‘嚣张’的东西在虚空之中无声无息地流淌着。
“这人是谁?”
一个在镇远王府开了两百年酒楼的妖族老者,看着叶青羽的背影,完全想不起来,到底什么时候,王城之中竟然出现了这样一号人物。
消息传出,整个守卫者王城,都被震动了。
几乎是不到一盏茶时间之后,镇远王府之中,就有一道道喊杀之声传出,似有大军攻伐,战鼓阵阵,且一层层符文阵法的光束冲天而起,犹如倒扣着的琉璃巨碗一样,将整个镇远王府都笼罩在其中,彻底封禁了起来。
“镇远王府启动了府内的阵法。”
“这是要彻底封镇斩杀闯入者啊。”
“顶级贵族世家的荣耀,不容亵渎。”
“那个闯入者,死定了。”
这是镇远王府大门之外无数好奇震惊地围观者的路人们的判断,一座顶级贵族府邸之中到底有多少的杀阵和陷阱,谁也不清楚,但却丝毫不比龙潭虎穴弱多少。
“这个张龙城,老实了一个月,就想要高出一点大事情,竟然强闯镇远王府……他到底有什么依仗呢?”
“不会是聂天空指使,就算是聂天空,也不敢做这种事情,到底是谁给了他这个胆子?”
“难道我们之前的判断错误,张龙城并非是聂天空的人?”
“现在讨论这些,已经不重要了,问题是,接下来的事情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等,看看张龙城能不能活着走出来吧。”
“呵呵,怎么可能走出来,必死无疑,镇远王府之中的阵法杀阵,就算是连武道皇帝,都有可能陷入其中,何况是张龙城这个乡巴佬。”
这是王城军部和许多贵族府邸之中的大人物们的对话。
一时之间,无数道目光,或远或近,带着不同的期待,落在了镇远王府之中,不过,不管争论如何激烈,但始终都没有人再出手,也没有任何一方势力主动地插入到这一次近乎于战争的战斗之中。
时间流逝。
很快,半个时辰过去。
王城之中,焦躁的气氛逐渐浓烈了起来。
渐渐地,有一些人,开始沉不住气。
在镇远王府的大门之外,开始有了一些锦衣华服的身影,紧接着更是有军队出现,直接将在王府之外驻足围观的普通人都驱赶开去,没有用多长的时间,整个镇远王府就被密密麻麻的军队给彻底包围了,任何试图围观的人,都被直接驱赶。
这些军队显然都不属于同一个派系。
在每一对军士的最前方,都有身穿着神甲的军部大佬坐镇,其中之一,正是大帅聂天空和令狐不修亲自坐镇,约有近两千的心腹精锐。
气氛无比地诡异。
没有人说话。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镇远王府已经重新闭合的大门上,等待着,静静地等待着,这种沉静宛如死亡笼罩一般的气氛,令每一个人的心头都像是压着一块沉甸甸的石头。
突然——
异变出现。
咻!
一道璀璨剑光,冲天而起。
王府之中,所有的阵法禁制光罩都被战破。
“哈哈哈哈,镇远王府号称龙潭虎穴,真是见面不如闻名,也不过如此,余万楼我带走了,你镇远王府窝藏逆犯之责,本军正日后定会再来追究的!”
一道身影,宛如九天神龙,冲天而起,瞬间来到了王府之外,他的手中,还如拎小鸡仔一样,拎着一个身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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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个疯子。”
有人惊呼出声。
同一时间,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这个身影的身上。
所有人都认出来,从镇远王府之中飞射而出的身影,正是【九剑军正】张龙城,此时的他,浑身染血,犹如从血泊之中爬出来的一样,浑身有近乎于是实质的血色煞气流转,简直就像是地狱杀神。
这一瞬间,似是有一股磅礴之气,扑面而来,煞气森森,似是龙卷风扑面而来一样,所有的旗帜、战袍、发丝,都朝着后方飘摆,像是被什么力量撕扯着身不由己地朝后退一样。
巨大的压力,让一些实力稍弱着,有一种窒息般的感觉。
一种无声的骚动,在空气之中弥漫。
聂天空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但他并未第一时间开口。
令狐不修更是震撼到了极点。
他其实不相信,叶青羽能够从镇远王府之中可以安然脱身,而且还是这么快的时间里就杀了出来,单单看他一身鲜血的样子,就可以知道,之前的王府之中,战斗到了何种惨烈的程度。
“放开我,放开我……”
余万楼在疯狂地挣扎。
他觉得自己有点儿无辜。
因为他其实根本就没有想到,为什么【九剑军正】会突然针对自己,在此之前,他与这个疯子根本就没有任何的交集,连个照面都没有打过,现在,这个疯子为了追拿自己,竟然不惜与整个镇远王府为敌?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疯子。
我他妈的到底是哪里得罪你了?
这两个问题,从今以后,将会是困扰余万楼一生的最大哲学命题。
当然,前提是余万楼会有今后。
叶青羽站在破碎的王府大门口,看到外面密密麻麻黑压压一片各大派系的军队人马,并没有丝毫的惊讶,这一切早就在他的预料之中,他甚至裂开嘴,被鲜血浸染的嘴唇下漏出了森白的牙齿,宛如鲨鱼匕首,闪烁着一种令人心胆俱寒的光泽。
“来了这么多人,也好。”
他竟然还很满意地点点头。
咻咻咻!
瞬间又有数十道的身影,从镇远王府之中追了出来。
为首正是气急败坏的镇远王世子,然后是镇远王之弟、王府的二王爷,以及众多的镇远王府的高手供奉,都是身沐鲜血,大部分身上都带着伤,一出来哗啦啦地就将门口的叶青羽给围住了……
“乡巴佬,别跑……今天你走不了……我要你死,你死定了!”镇远王世子面红目赤,近乎于咆哮一般地怒吼,状若癫狂。
而其他一些镇远王府的高手供奉们,也都是红了眼。
让叶青羽从镇远王府之中活着走出来还擒获了余万楼,这对于他们来说,也是一种耻辱,眼下,只有一个弥补的机会,就是在所有人的面前,将其斩杀,用其鲜血来洗刷他们的耻辱。
今天如果不能将叶青羽斩杀在所有人的眼前,那从此之后,他们每一个人,都将被永恒地钉在耻辱柱上。
“诸位,今日是我镇远王府与这个乡巴佬,乃是不死不休的死仇,谁都不要插手,否则,就是与我镇远王府为敌。”金色长袍的镇远王府二王爷也开口。
他就是那一夜试图袭杀抹除整个九剑军正府和叶青羽的准帝,接受受伤逃遁,今日,他在战斗之中,又受了伤,气息起伏不定,声音如刀剑摩擦一样。
他转身,阴沉着脸,朝着所有出现在王府之外的各方势力大人物们拱手,直接撂下了这样的狠话。
话说到这个份上,等于是真的说死了。
这显然是说给一些想要帮助叶青羽的人说的。
任何想要从中渔利的人,都要好好想一想,到底要站在谁的一边。
一些原本还想要说什么的人,看到这样一幕,顿时都闭上了嘴。
反观被围在最中间的叶青羽,却是一脸的冷笑。
他根本没有理会镇远王府的这些人,而是一脚踩住了挣扎吼叫的余万楼,道:“你可知罪?”
“何罪之有?”余万楼大吼,气愤地涨红了脸。
被踩在脚底下,他今天算是丢尽了人。
“贩卖暗民,谋害同僚,出卖军事信息……”叶青羽一一列举出来数十条罪状,每一条都很详细,时间地点完全清晰,说完,喝道:“你敢说,这些事情你没有做?”
余万楼冷笑:“我还以为你在说什么,却是这些小事,也值得你小题大做?就凭这些,你要拿我?”
叶青羽也冷笑:“你觉得这是小事?阵营的律法,在你的眼中,也是小事?”
余万楼冷笑:“蠢货,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你小题大做……今日,你不会有后悔药吃,就凭这些消失,你敢拿我?还不赶紧放了我。”
在余万楼的概念里——甚至在许多在场的王城贵族的眼里,叶青羽所罗列出来的这些罪状,根本不算是什么,因为这种事情,在近数百年以来,都是大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事情,虽然严格来说,的确是违背了阵营的律法,但实际上很多贵族都在做,是一些明面下的潜规则而已,谁也不会当真。
“好,很好啊,呵呵,可见平日里,你骄纵到了什么程度,违背阵营律法,这一条条一桩桩,哪一条不是死罪,你却不当回事,好啊,很好……”叶青羽也不和他过多争辩,道:“你承认了就好……”
说着,叶青羽目光扫视周围,眸子里精芒吞吐,朗声地道:“余万楼触犯阵营律法,亲口承认,按照王城先贤制定的条率,其罪当诛,今日,我执行【九剑军正】之职责,斩余万楼于镇远王府之前,以正军法。”
这个时候,余万楼才察觉到不对。
感情这不仅仅是要缉拿自己,而是要杀自己啊。
“你不要欺人太甚,你……”他大叫了起来。
话音未落。
叶青羽低下头,凑到他耳边,低声地说了一句什么。
后者脸上露出古怪的神色,然后根本来不及再说什么,就见剑光一闪,余万楼的头颅,咕噜噜直接滚在了地上,这尊无限接近于准帝的强者,就此身死道消。
鲜血,染红了镇远王府的大门。
这……
周围众多大人物们,看到这一幕,心中也是咯噔一下。
这又是在打脸啊,当着镇远王世子的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将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