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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人独剑,谈笑间斩尽敌寇,冲围破阵,斩将夺旗,何等豪杰之姿!
“张家!”正在这时,一声微弱的惊呼声传来,一位耄耋老者本已坐在地面上的身躯不知从何处涌出的力量,竟是一下子站立了起来,有些焦急地推搡着挡在前面的黄巾诸人,树皮一般枯萎的脸庞上现出了极为巨大的不敢置信,众人不知道他有什么事,也尊其为老者,也就给他让出了身子,那老者拖着一条废腿,有些跌跌撞撞地走到了前面,也不嫌脏乱血腥,直接将那血淋淋的头颅捧到了眼前,长满了褶子的手颤巍巍地将那被脸上的血污擦拭干净,一张凶悍但与其而言却熟悉无比的脸庞出现在他的眼中,令得他身子一阵晃悠,若非身后的文乐眼疾手快,险些就跌倒在地。
“造孽啊啊啊。。。。”凄厉的哭喊声从老者嘴中发出,单薄的身躯在文乐的搀扶中瑟瑟发抖,如同是秋雨中的枯叶,紧紧抱着那个血腥的头颅,却是似乎失去了这世上全部的一切。
“这是。。。”见老者的行为,陈飞微微皱了皱眉,看向对面其他的百姓,眼神中满是疑惑——此人欲杀死这里的所有人,为何还要为其落泪?
“这个汉子是王老爹的独子,因为性子悍勇,又不怕血不怕疼的,做了本地豪族张家的家臣。”一个瘦弱的男子舔了舔干裂的唇,有些不忍地看着嚎啕大哭的老人轻轻说道:“初时还算记得他到底姓个啥,对他爹也还算孝顺,但是老爹其实一直不愿意他儿子为那张家做那倒自家棺材的破事儿,就劝他弃了这份工,他也就含含糊糊地应着,但有一次老爹在他和张家少爷前面挡住非要他辞了这份工。。。”
“结果。。老爹的腿便折了。。。”
说道最后,这人脸上也是现出了一丝愤愤之色,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道:“真不是个东西!”
“如此吗。。。。”陈飞闻言无言,心中一时有些东西在翻腾着,看着眼前痛哭的老者,似乎有人在他心中轻轻问道:如果拯救可能会让其他人痛苦,这样的拯救需要吗?如果让一些人幸福,是否就是在诅咒另外的人呢?这样的行为,真的值得吗?
眼神中茫然了一瞬,随即便被坚定之色所占据。
“不过,陈飞,那些人的死必定会被封锁疫区的士兵们发现,而以我刚刚所知而言,张家之人并将因这些人的死而迁怒于这些百姓,当我等离去之后,此地百姓岂不是有难临头?我等此举岂不是害了他们?”正在此时,文乐温润中带着些凝重的声音响起,将陈飞的意识拉回了现实,才发现周围的百姓听到这句话后都无比紧张地看着他,脸上带着茫然不知所措的惧意,看得陈飞心中微微一叹。
。。。将自己的一切交由他人去决定。。即便活下来,又能如何呢?。。。
微微摇了摇头,陈飞看着一众盯着自己的人,轻轻笑道:“此事,交由我去处理,你们先去将此地百姓迁至安全些的地方之后径去巨鹿便可,我处理完之后,便去巨鹿寻你们。”
。。。。。。。
在疫区外十里左右,木质的简陋的路障将宽大的官道直接挡住,身配刀剑的士兵守在其后,这些应该是保护百姓的锋锐此时却是挡住了他们此时生的希望。
“唉~二狗子,你说张家那些家伙为什么要派人去疫区啊,据说是还带了火油,钢箭,乖乖,这是想要赶尽杀绝啊。。。”许是守得无趣了,其中一个精瘦的士兵趁着长官不注意,悄悄对着同伴说着。“其实本来就是死定了吧?朝廷也没有派医师们去处理,直接就派我们将这片区域封锁了,啧啧啧,真是狠啊。。。啊!”
正说得起劲,猛不防头上挨了狠狠一下,下意识惨叫出声,回头发现一脸阴沉的长官正狠狠盯着他看:“哼,胆儿不小,张家和朝廷也是你一个小小的兵丁可以胡乱评论的?减你一月军饷!再有下次,就从这里滚出去,想吃这一碗饭的人排起来一人一口唾沫都淹死你!好好守着,要是有患瘟疫的家伙溜出来,你能负得起这个责任吗?”
“哪里会有人能出的来啊。。。”被责骂的兵士微微不服地嘟囔了一声,令得守将的眉头狠狠地皱起,正要说什么时,手下的惊呼声却突然传来,“出现了,真的有人从疫区里走出来了!”
“不会有人出来的,张家那条狗已经。。。。”嘴中下意识地反驳着道,守备兵长转头看去,却真的发现隐约有一个身影在远处向着这里慢慢走着,令得他瞳孔微微一缩。
。。。怎么可能!。。。
用力地揉了揉眼睛,再度放眼看去,却是并没有人影,仿佛是看走眼了一般,当下轻轻松了一口气,就要转身喝骂刚刚发出惊呼的手下,却发现那张平日里油滑的脸此时满是惊恐之色地看着自己的身后,便如同是见了鬼一般,正疑惑着,一只苍白有力的手便已经轻轻搭在了他的肩膀上,低沉的声音缓缓响起,令得他心脏骤然停滞!
“请问,张家怎么走。。。”
。。。。。。
《三国志·群雄·陈飞列传》:。。。飞少具豪气,有古任侠之风,时冀州疫病横行,豪族张氏遣家将以火矢射病民,欲绝疫于此,飞单人独剑大破之;后持剑入城,斩张氏族长于长街之上,破守军,大笑离去,天下哗然,一时引为豪杰。。。
(感谢兵刀人,龙小炮,強姦犯的辨護律師的打赏,谢谢~)
第九十九章 进击的路痴!
冀州,巨鹿,黄巾军势聚集区域。
“先生,陈飞他还是没有一丝消息,我们只得到在年前他单人独剑把张氏的族长斩于大街之上后,就击破了当时守军的围攻,随后便不知所去。。。”一间看起来普普通通的木屋当中,名为文乐的温润青年正一脸苦笑地对着自己的老师说道,心中也是一阵无力——他们分别之时乃是光和六年的十二月,而此时已经到了中平元年的二月时分,那个堪称当世猛将的豪杰却是依旧不见身影,倒不是担心对方爽约,以其甘愿为那些平民自陷险地的行为来看,这等事情是决计做不出来的,只是。。。。
。。距大事之举,不过一月之期了啊!
想到这里,文乐脸上越发苦涩,但是面前的张角却是一副安然不动的淡然模样,轻轻拿起陶碗抿了一口水,锋利的双眼直直看着桌案上那一幅粗陋的地图,轻轻点头轻喃着什么,似乎一点都不担心陈飞赶不上大事之举,淡然的模样看得文乐一阵气苦,忍不住提高音量再次唤道:“先生!”
“唔~怎么了吗?文乐。。。”看着年轻人那副憋着气的样子,张角有些忍俊不禁地微微摇了摇头笑道:“放心吧,陈飞一定会到的,许是在路上走丢了呢?先来看一下,现在的布置可还有什么疏漏?”
“。。。诺!”
。。。。。
“真的好惨。。。终于是到了!”看着眼前高大雄壮的城池之上镌刻着的两个古朴大字,陈飞几乎有掩面泪奔的冲动,当时从冀州边境的那一座城池中冲杀出来之后直接施展轻功朝着一个方向狂奔而去,结果完全忽视了自己路痴属性的陈飞整整迷路了两个月的时间!
“简直是不堪回首啊。。。”微微摇着头感慨一句,陈飞从怀中摸出了从打劫不成反被抢的劫匪那里弄来的钱币,付过了“城门税”之后,顺着人群走入了这一座看似祥和繁华的城池当中,人影憧憧,那一道虽然穿着破烂但却如长矛般挺拔的背影很快便消失在了人海之中。。
脚步微微一滑,陈飞的身形无声间出现在了一个头戴黄巾的中年男人身后,此人脸色蜡黄,一双眼睛浑浊发黄,看起来就是一个终日辛劳却还是贫苦度日的农民之类的身份,但是其身上血气之浓远超寻常男子,眸子虽然昏黄但却不时闪过一道精光,很明显应当是黄巾军在此地的精锐士卒。
在超过两个月的迷路生涯中,陈飞早已对自己的方向感失去了全部的信心——与其按照张角等人描述的特征去寻找然后又一次迷路,还不若直接跟在这个精锐黄巾之后,却是省得麻烦!
这个伪装成了农民的黄巾军精锐非常小心地在巨鹿城中小心翼翼地转了几个圈子,但却一直没有发现在他身后的陈飞,许是觉得已经安全了,这名黄巾军终于朝着一个方向径直走去,身后的陈飞也是轻轻呼出一口浊气。
。。。终于要到了吗?。。。
那名黄巾走到了一间看起来平凡的大院子之前,伸出手在门上有规律地轻轻敲击着,随即里面也传来了清脆的敲击声,如此几番之后,紧紧闭着的大门终于吱呀一声轻轻打开了,陈飞紧紧随着那名中年黄巾直接走进了院子里,脸色平静自然,似乎自己便是那名黄巾的同伴一般,但是下一瞬响起的惊愕的叫喊声便将陈飞的如意算盘直接打翻。
“你是谁!”骤然响起的叫喊声如同是被流氓站了便宜的良家妇女一般尖利而刺耳,具有极强穿透性的声波远远传出,一个个头戴黄巾的汉子从不知道什么地方钻将出来,一个个眼神不善地看着身形有些僵硬的年轻人,刀剑缓缓出鞘的声音不似平常那般凄厉刺耳,却有着另一种沉凝的煞气,如同是悬于头上的达摩克里斯之剑一般,那是将恐惧拉长到与每一分每一秒结合起来的产物,长剑悬空,将落不落!
压抑而沉凝的气氛中,领头的一个壮汉微微冲着陈飞努了努嘴,随即手持刀剑的黄巾众人便面色不善地向着陈飞逼近,脸上几乎是带了些许杀气,令得年轻人心中微微苦笑。
。。。看起来,好像是玩大发了。。。
在陈飞的苦笑中,几柄长刀微微将年轻人的身躯卡住,锋利的寒芒只需得微微一颤,就足以在陈飞的身上开一道口子,为首的黄巾微微压低了声音道:“小兄弟,咱们不管你是什么来路的,也不想知道你为啥子跟在咱弟兄们后面。。。。只要你在这些时日里老老实实地待着,我们也不想去坏了你的性命!”
“明白了没!”
低沉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威胁和警告之意,似乎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话不是在吓唬陈飞,此人手中长刀微微下压,就想要在陈飞的身上开上一道口子,但是手中虽不算什么神兵利器却也是锋利得紧的长刀此时却如同没有开锋一般,在年轻人那几乎可以说得上是细嫩的皮肤上划不出一丝痕迹!
心中正有些不安,手腕上便陡然一阵刺痛传来,巨大到不可思议的力道令得他雄壮的身躯不受控制地向后跌撞而去,手中长刀不住尖叫着,似要在下一瞬便脱手而出。
。。。怎得回事?。。。
喝!暴喝声中,这个黄巾脸庞涨得通红,握刀的手上青筋暴起,使尽了浑身气力才将那柄不安分的长刀控制住,狠狠喘息着,眼前的一幕却令得他浑身汗毛乍起。
原本将那个年轻人控制住的同伴们此时已经全部跌倒在地,视若生命的兵器如同是废铁搬散落一地,那个看起来瘦弱苍白就像是大病初愈般的年轻人却已是不慌不忙地朝着最为重要的地方踏步而去。心中怒意蓬勃而出,令得他直接忽视了两者之前所展示出来的巨大差距。
“与某停下!”巨大到几乎声嘶力竭的喊声中,高大的黄巾颤抖的右手狠狠握住了长刀,朝着陈飞直扑尔上,手中的利刃在焦急之下爆发出了远超平日里的刚猛凌厉,似乎有一座山在前面也能直接劈开一般。但是,这包含了意志的长刀却被两根苍白修长的手指轻松地控制住,任其主人浑身肌肉暴起也不曾动弹一丝一毫。
而就在此时,陈飞身前的木门吱呀一声缓缓推开,一名面色温润的青年手持长剑出现在了院子当中,其后消瘦的中年男子手持赤色长杖,凶猛的气在其身上潜伏着,警惕的光芒在眉目间闪烁不定,但是在看到陈飞熟悉的身影时便骤然一滞。
穿着破旧的豪杰轻轻将手中长刀弹飞,温和的笑意如同秋日的水波一般在他有些苍白的脸上漾开。
“诸君,飞来矣!”
ps:这一章剧情需要,可能会比较平淡,不过,马上就要开始了哈~群雄并争,豪杰蜂起的乱世序幕!
(感谢寒冥x的打赏,谢谢。)
第一百章 岁在甲子,天下大吉!
“好啊,好啊,陈飞你可真是让我等好等啊!哈哈哈~”看着眼前依旧苍白的年轻人,平日里温润如玉的文乐脸上露出了一个可以说得上是肆意的笑容,这些时日里弥漫于脸上的淡淡阴翳也是在此刻消失不见,话语声中已是快步紧赶上来,打量着微笑着的年轻人,有些责怪意味地问道:“怎得这般时日才来?以你那日展现出来的脚力,这点距离你当是在数日之内即可到达啊!”
“额,一些意外而已,既然我已经到了,便也不提罢了。”文乐的话令得陈飞脸上的笑容微微僵硬了一下,随即含含糊糊地转移了话题,“不过这里的黄巾兵士警惕性却是相当高啊,便是我之前竟也是被他们发现了!”
话语声中,陈飞也是有些赞叹地看向了之前唯一一个最后尚有血勇对着自己拔刀的雄壮黄巾,轻笑道:“尤其是此人,当真壮士!”
此人现在早已因此时的事情发展而愣在了原地,此时听得陈飞的话语声浑身一个激灵,一丝涨红之色出现在他那沧桑的脸庞之上,双手局促地似是不知该放到哪里才好,最后别别扭扭地冲着陈飞拱了拱手,结结巴巴地说道:“小的。。不知将军。身份。还请。。。”
话语声中还有些微颤和羞愧之色,其中隐含的意义更是令得陈飞身子微微一震,缓缓转过头去,果然发现文乐正有些讪讪地看着他,见他回过头来,温润的青年尴尬地笑了笑说道:“此事我等进房内细谈如何?某定与你分说详细。。。”
。。。。。。
“也就是说,飞此时。。。已然是黄巾军中大将?”低沉的声音平静而安然,陈飞坐于之前张角和文乐商讨军情的小木屋之中,苍白的脸上看不出喜怒。却令得对面的温润青年心中一阵忐忑——此举是他所提出,借陈飞之前所博得的豪杰之名,安抚此时临近大事之前有些躁动的军心,虽说是迫于形势所需,但是对于陈飞而言,此举着实有些过了。
“陈飞。。。此举皆某之计策,若有何责罚,某当一力担之!”轻轻吸了一口气,文乐原本坐于陈飞对案的身躯直接站立了起来,对着脸色苍白的年轻人双手深深一拱说道,声音中满是诚恳之色,“还请你,莫要离去。”
“大将?却是个很大的麻烦啊。。。”年轻人平静的声音在文乐耳边缓缓响起,令得他心中咯噔一下——若是因此而失去一位当世虎将,那他还有和面目见那些信任着他的人!急急抬起头来想要说些什么,却发觉刚刚还面无表情的陈飞此时却是疲懒地趴躺在案桌之上,手中转着毛笔,一脸促狭的笑意。
“飞可不曾学过。。。排兵布阵的兵家之道啊!”
平静中带笑的声音缓缓响起,令得刚刚紧张莫名的文乐蓦地一愣,回过神来后轻轻松了一口气,脸上也是绽出了一丝笑意,轻轻说道:“这有何难?某自小熟读兵书,虽名声不显,却也自认不输于那些所谓名家传人!”语气虽依旧是温润儒雅,但却隐隐有着一丝自傲之意,显然是对于自己的兵家之道很有自信,信心十足的模样令得陈飞的眉头微微一挑,随即有些遗憾似的微微叹气道:
“哦~那却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