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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蕾娜无精打采的坐了下去,耷拉着脑袋,双手无力的托住香腮,看着随时都要趴下去的样子。
好不容易熬到下课,法学教授刚迈出教室大门,她立刻扑了下去,瘫软在桌面,看上去虚弱的不行。
见好友这幅姿态,埃琳娜皱了皱细细的眉,左手贴到了自己的额前,另一手去探蕾娜的体温,过了半响:“没有发烧啊,难道你昨晚熬夜学习了?真是难以置信。”
少女费力的摇了摇头,脸上一副困倦的样子,连扯动嘴皮子的力气也没有了,双眼迷离,没有焦距。
“真是罕见,不是说笨蛋不会生病么?”
这句话说出口后,埃琳娜已做好了被揉捏脸蛋的心理准备,结果对方只是简单的眨了眨眼睛,反而缓缓合上了沉重的眼皮。
“蕾娜,我请你吃甜点。”杰奎琳掏出一块蛋糕,在她眼前晃了晃,依旧没有反应。
“她肯定是病了!”埃琳娜斩钉截铁的说,立即站了起来,指着班上几个稍壮硕的男生“你,你,还有你,帮我把蕾娜送去校医院。”
“……”三个男生面面相觑,最终还是选择了顺从,两人轮流背着,一人去喊马车。埃琳娜和杰奎琳也跟着一起,一道去了医院。
两天后的傍晚
亚雷结束了深水锻炼,拖着一身疲惫的踏上归程,接近住处的时候,发现爱丽丝小姐(以下略)研究小组的楼下,一位白色秀发,相貌纤弱恬静的少女正在来回踱步。
“埃琳娜?”
“亚雷同学。”埃琳娜连忙小跑到他面前,蹙着眉毛,神情黯然的说道:“蕾娜她生病了……”
“笨蛋也会生病的吗?”起先亚雷也没有在意,打着哈哈,看到少女咬唇,沉默着摇了摇头之后,才觉得事情不对劲,郑重的问道:“什么病?”
“不知道,无论是医生,还是教授,都看不出她的病因。只是睡觉,一直睡觉,还有就做噩梦,醒来是时间也越来越短……”说道这里,少女哽咽起来,失控的擒住他的衣袖:“这样下去,她会死的!”
“带我去见她!”亚雷握住了对方的手腕,心中汹涌起了莫名的浪花,努力使对方和自己冷静下来。
“嗯……”埃琳娜痴呆呆的应了一声,不留痕迹的抽出了手腕,在对方不经意间泄露的气息下,自己体内的法力被动收拢着,如同遇到了天敌一般。
之前还没有过这种感觉,她意识到,这个男人又变强了。
两个乘着马车,一路直行到医院,蕾娜的病房内,罗迪正忧郁坐在病床前,握着熟睡中少女的手,不知为何,休息两天之后,她反而显得更憔悴了。
听到病房门开阖的声音,少年扭过头,见是他们二人,点头示意道:“埃琳娜大姐头,姐夫。”
两人此时心事重重,都没有在意他奇怪的称谓。
三人坐在一旁,像是怕吵醒蕾娜一样,保持着相对的安静,直到夜幕降临,亚雷才抬起头:“你们俩明天都还有事,这里有我就行了,去休息吧。”
埃琳娜先点了点头:“如果夜里醒了,就喂她吃一点食物。”
罗迪也站了起来:“姐夫,我明天早上来换你。”
目送着二人离去,亚雷坐到罗迪之前的位置,两手交握,支撑着下颚,出神端详着睡美人一样的蕾娜。
看着少女苍白的侧脸,默默酝酿中的情愫,逐渐流淌出来,情不自禁的伸出食指,帮她挑开鼻尖的一丝乱发。
所以你是个笨蛋……才几天不见,怎么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
睡梦中,不知道做了什么噩梦,蕾娜忽然仰起下颌,眼角划出清泪,喃喃念到:“救救他……”
见到此景,亚雷心中莫名一痛,这时,他才是意识到,少女活泼快乐的笑颜,对自己来说,是这么重要。
“不要哭……”少年俯身准备帮她拭去泪珠,可刚碰到皮肤,手腕的太阳印记就如同火烧一样痛了起来。
“嘶……”亚雷抽着凉气,一下子收回了右手。
怎么会这样?自菲歌瑞丝馈赠之始,太阳印记就从未有过这种反应,难道……
他将视线转移到少女身上,掀开了棉被的一角,缓慢坚定的握住了她的纤手,霎时间,太阳印记再次“燃烧”起来。
如同烙铁印在手腕,钻心般疼痛,亚雷几乎产生了手臂已经烧糊的错觉,不过,看到太阳印记渗出的光华后,反而更坚定的握紧了右手。
淡淡的绿芒流出太阳印记,逐渐覆盖至少女的全身,就在接触她额前的一刹那,一丝黑气涌了出来,在太阳印记的力量下无所遁形,形成一幅诡异扭曲的图案,瞬间又隐入肌肤。
“这是……诅咒!?”亚雷咬着钢牙,脸上的肌肉在愤怒地颤抖着,眼睛里迸出火般凌厉的目光。
诡异的图案、蕾娜虚弱的娇颜,结合在一起,触动了他内心深处,那一丝隐隐作痛地东西,就好像是捂着地疮口,一下刺破,流出脓血来。
又过了一会儿,太阳印记的光华早已散尽,他紧握的手始终没有松开,看来,做到这种程度,已经是它的极限了,必须另做打算。
“等着我,马上治好你!”亚雷摇了摇病床边的铃铛,几分钟后,一位护士小跑了过来:
“帮我把她转到重症病房,全天监护,费用我会出。”
炼金实验室
哈尔伯特教授正准备着明天的实验材料,门外忽然想起了急促的敲门声,估计是哪位粗细的学徒把东西落这儿了。
老教授微微颤颤的走到门边,打开门,却是那个赖着学炼金术的骑士学徒,顿时气不打一出来,作势就要关门。
“不要关门啊”亚雷抵住门,急切的说道:“哈尔伯特教授,我的一个朋友身上出现了奇怪的图案,然后沉睡不醒,想请你帮帮忙!”
沉默了一会儿,哈尔伯特教授背过身去,捋了捋山羊胡须淡淡的道:“你那个朋友是蕾娜吧?进来吧。”
“就是这副图案!”一张实验桌前,亚雷在白纸上绘出了印象中的图案。
老教授眯起老花眼,定睛一看,怎么看都是一个圆圈,皱眉不悦道:“蕾娜的情况我知道,之前也去看过,没有发现诅咒的痕迹。你担心她的心情我很理解,但是因此诓骗我,那就不对了。即便是想骗我过去,也要稍微动点脑子,画个圆圈也能当做诅咒咒文?”
“圆圈?”亚雷傻眼了,这东西怎么看怎么诡异,可再怎么老花眼,也不可能看成圆圈啊。
这老东西莫非在找茬?
不可能,他立马推翻了自己的结论。虽然老教授平时看自己不顺眼,但教学却从不马虎。学院内也是以德高望重出名,犯不着这么针对自己。
难道是自己眼花画错了?亚雷想了想,重新拿起一张纸,又画了一遍。
“这次画个方块就能忽悠我了?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哈尔伯特教授更不耐烦的哼道,心中已经把这个骑士学徒规划到调皮捣蛋的范畴。
“方块?”亚雷狐疑的在老教授和图纸上来回扫视,不死心的又画了一张。
哈尔伯特教授不耐烦的一看,瞬间鼻子都气歪了,这次居然是一只乌龟,还长着一大把山羊胡须,气的浑身发抖:“滚……滚出去……”
不待少年回答,劈头盖脸就是一串火球。
亚雷抱头鼠窜,狼狈的逃出炼金实验室,虽然不知道老教授又看到了什么,但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幅图案到底有什么诡异?难道在别人眼里,它是不同的模样?
怀着这样的疑问,他询问了许多路人,得到了各种各样的答案,有人说是动物,有人说是食物,有人说是植物,还有一个相貌猥琐的家伙,居然淫笑着说小伙子手艺不错,上面的裸女是哪家姑娘啊?
这幅图果然有诡异!不同的人,看到它的形状完全不同,甚至同一人,先后看到的形态也不同。
这样说的话,知道这东西本尊的,只有我一个人……可自己哪里会破解什么诅咒……
他痛苦的抱头撞墙,突然灵光一现,虽然现在不会,但是可以学啊!只要找到这个诅咒的源头,破解它肯定不是问题。
那个地方的话,一定会有足够的知识!
恍惚间,蕾娜病愈后的笑容,仿佛就在身旁,他心中一烫,只要能守护你的笑容,那么什么都值得。
亚雷捏紧了手中的图纸,披着星光向前跑去:“就算只有我一个人,也要治好你!等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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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看到你了
“所有诅咒类的书籍都在这里。”凯茜睡意朦胧的揉了揉眼睛,指着身后六排,三十多个大型书架,带着稍微慵懒的声线补充道:“不过只有记录和破解的方法,由于年代久远的缘故,不能保证效用。”
“足够了,谢谢你。”亚雷走上前,给了她一个熊抱,接着头疼的扫了一眼那足足上万册图书,敲着脑壳问道:“关于诅咒,你知道多少?”
“诅咒起源于妖精的**,归类为法术的分支,黑魔法的旁系,可以追述到上古时代。那时候人类孱弱不堪,心智懵懂,没有道德约束。某些被**控制的妖精,会索求的特定物品,以此为代价,它们会满足任何的愿望,没有底线。值得一提的是,黑魔法的使用者本身,往往是不具备任何法力的凡人,比起施法者,更接近妖精博士的存在。”
说道这里,凯茜舔了舔发干的嘴唇,直勾勾的盯着某人不说话。
亚雷识相的跑到楼层门边温水煲旁,投币买了干净的木杯,殷勤的滤了几次,才递到她的唇边:“凯茜姐,请用茶!”
“嗯。”满意的抿了一口开水,凯茜总算出了半夜被拉起来的闷气,继续娓娓道来:
“黑魔法的使用者被称为巫师,比西边的魔法师还没有下限。其中一部分,因缘巧合拥有法力之后,以他们主子的契约术为蓝本,研究了一系列损人利己的邪术,这就是诅咒术。不过随着金诏御书的出现,从根本上杜绝了巫师的传承,即便能苟延残喘至今,充其量不过是等着腐烂的臭虫。”
“换而言之,诅咒术是契约术的变种?”
“这么说也不能算是错的,这种法术主要强化了契约术的反噬部分,和契约术的等价交换不同,它目的只在于损人利己。”
亚雷沉默了半响,紧锁眉头道:“你有没有听说过,哪种诅咒会让人长期沉睡,连最资深的学者法师也难以察觉?”
水杯落地,剩余的开水泼洒至地板。
凯茜蕙质兰心,结合已有的信息,顿时把事情推理了个七七八八,结结巴巴的道:“难道说,罗迪的姐姐,被诅咒缠身了?”
“我有很大把握,但拿不出任何证据。”
“我的上帝,我的上帝……”她神经质的咬着下唇,恍惚片刻后,目光变得坚定清澈,带着疑惑问道:“我们是共赴生死过的伙伴,我信任你。如果罗迪的姐姐,她真是被诅咒缠身,那你是如何得知?”
“它使我看到了诅咒的本体。”亚雷捋起袖口,露出太阳印记。
“既然如此,你更应该去找资深的学者法师!”
“早找过了,问题在于……”他将从哈尔伯特教授处开始,到路人的经历描述了一遍,然后举起那张图纸:“现在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
“科瑞尔。”某人妻霞飞双颊。
“好吧……”
说服了凯茜之后,亚雷开始通宵达旦的翻阅书籍,因为无法传达诅咒的形象,他只能按图索骥,一幅幅的对照查找。为了增加效率,甚至雇佣了几十位闲逛的游客,按蕾娜的症状,从书籍中淘选出类似的诅咒,仔细对比。
就这样,时间过去了两天一夜,埃琳娜,杰奎琳,罗迪都来过图书馆。这期间发生了更加诡异的事情,原本没有固定形态的图案,随着观看的人增至十三人,恒定为螺旋形状。
三人刚好都排在十三以外,所以一致认为亚雷疯了,和蕾娜一样,需要治疗。
对这几个无知的人类,少年无话可说,人们始终愿意相信自己眼中见到的东西,哪怕自己也一样。
这也宣告着凯茜走帝国上层路线计划的失败,缺少证据,这件事情简直就是皇帝新衣的翻版,没有谁会相信十三个人的“谎言”。
事实证明,当一件事情又变坏趋势的时候,往往会变得更糟。
在亚雷试图沟通学院高层的时候,得到消息,哈尔伯特教授一怒之下居然把原图给烧了,否则以老人的智慧,再次观察图纸的时候,肯定能发现端倪。
看来,只剩下自己了……幸好还有自己。
三天时间,依靠雇佣大军的帮助,他不眠不休的翻遍了万卷藏书,类似诅咒的解咒法,陆续记录了十一条。
休息半天后,他不停来往于图书馆和医院之间,解咒所需的仪式物品,全权拜托凯茜购买。渐渐整个校医院都知道,某个骑士学徒整天在病房搞奇怪的仪式,不过病急乱投医这种情况,医院内并不罕见,对方也没有做危险的事,所以就听之任之了。
重症监护病房内
蕾娜连人带着床,被放到房间的中心,黑羊血所汇成的六芒星处,一个盛满水的琉璃碗放在她的枕头前方,地上洒满了玫瑰花瓣。
一滴橄榄油,滴到她的眉心,亚雷催动着太阳印记,默念:
风从北方来,飘过树木;
让她看见,让她看见。
土从东方来,在丰富土壤下;
让她自由,让她自由。
火从南方来,从梦中苏醒;
让她看见,让她看见。
水从西方来,随波逐流;
让她自由,让她自由。
从六芒星阵开始,扩散到墙壁,整个房间都沐浴在翠绿的光芒下。光晕波纹忽明忽暗,闪烁着生命的韵律。
等他停下咒语,光芒也随之散尽,可少女还是没有醒来的迹象。
“又失败了!”亚雷一拳砸在墙壁上,房间内回荡着沉闷的响声。一次次的希望,一次次的破灭,现在不光是别人觉得他疯了,连他都觉得自己疯了。
“亚雷先生……”门外的小护士艾德琳欲言又止。
“我没事,帮我把病房清理干净。”他坐到床边,右手捂住酸胀的双眼。
“还要继续吗?”
“直到她清醒为止。”
艾德琳清理完房间后,已至深夜,暗地偷看了他一眼,始终还是没说话,默默离开了。
亚雷从身旁的木箱中取出冰镇的黑羊首,涂满玫瑰香精,再次在地面绘出六芒星,这次,使用材料是紫罗兰花蜜拌蝙蝠血。
六枚黑蜡烛分别放置在六芒星的六角处,将柠檬放在少女胸口,十三根钉子钉入黑羊首,置入六芒星中心。
蕾娜的头顶,正对着黑羊的眼睛,亚雷取出仪式剑,缓缓刺入柠檬:
腐烂吧,腐烂吧,怨恨只会招致怨恨,让你盲目。
力量由天坠落地面,向我展现我所追寻之物。
……
檬逐渐干瘪了下去,黑羊首无火自燃,只余空洞的双眼,空气中弥漫着玫瑰花香的味道,六芒星阵也燃烧起来,跳动着蓝色的火花。
明显感觉到这次施法的不同,他强忍着兴奋,继续念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