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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您所愿,美丽的夫人。”石首睁开兽瞳,恭敬的回答道。
“开始吧,告诉我们怎么进入顶层,我在这里没有看到楼梯。”
亚雷示意对方开始带路,其实他完全可以直接这么跃上楼顶,只是担心上面出现什么奇怪的机关,顺带试探试探这个莫名其妙出现的带路党。
“请打开右侧的房间大门。”它将视线投向右侧的一张棕色木板门。
“……”他们二人交换了一下眼神,便一前一后的走了过去。
黑发骑士率先走到门前,直接扭动门把手,原以为门锁会很迟钝,谁知道门内传来咔嚓一声轻响,房门便被轻松的打开。
从门口向内看去,幽暗的房间十分宽阔,没有任何摆设而显得十分空旷,整个空间内弥漫着一股阴冷潮湿的感觉。
墙壁上挂着一些巨幅的油画,均匀分布在雪白的墙壁上,每一幅油画上都能看到模糊的人像,摆弄着各种各样的站姿,在微弱的灯光下,只有一片漆黑的轮廓。
“请走到最近的画像面前。”带路的石首又说道。
“走吧。”
亚雷提着石制兽首,走到了距离自己最近的相框钱,通过强悍的夜视能力,他能在这片黑暗的房间中看清一切。
画像是一位手提着蜡烛的矮小老者,他佝偻着身体,手持着隐隐燃烧的半截蜡烛,满脸的皱纹,无神的双眼眯成了一道缝隙。视线直勾勾的看着前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仿佛是已经很长时间没有露出过笑容。
“请点燃这幅画上的蜡烛。”
石制兽首的话让黑发骑士一怔,怀疑的看了它一眼,才将手指点向了油画上的蜡烛,接着燃起一丝黑火。
嗖——!
烛光在空气的流动中微颤着。
整蝠油画瞬间明亮了起来,而光源却是画中的蜡烛,这种诡异的场景,让自觉对怪事习以为常的夏琳也愣了一下。
画中的烛火逐渐变得黯淡,突然间,一张毫无生气的苍白面孔,居然直接浮出了油画,两人瞬间警惕的后退了一步。
“请不要担心,它没有威胁。”石制兽首解释道。
在他们的注视中,手执烛火的老者逐渐脱离了油画,他的嘴唇干涩,眼睛深深陷入了眼窝,在微弱的烛光下就像是两只黑色的空洞。
于此同时,二人身后的房门突然嘎吱嘎吱摆动起来,吹进来丝丝的寒风,透着阴冷的气息稍稍的缓和着这房间浓重的霉味。
老者直接穿过他们的身体,举着手中的烛火,步履蹒跚的朝前走着,走到开着敞开的房门前,将门关上之后重新又打开。
“请跟上他,他能带你们进入顶楼。”石制兽首连忙催促道。
“如果敢耍我们,你就死定了。”
亚雷警告了它一句,便和夏琳一起跟上了画中老者的步伐,一同走出了房间。
原本设施豪华的休息间不见了踪影,眼前出现了一条没有亮光的走廊,走廊寂静悠长,右侧的墙壁上挂着一幅幅油画,画中的影像在老者手中的烛光下展露出来,都是一些身材高大、衣着华贵的形象。
画面中有男有女,十分的传神,有的展现出一种坚定执着的气质,有的脸上挂着妩媚耀眼的笑容。有的是冷漠沉寂的模样,有的看上去诚实而内敛,有的给人以精明富有理智的感觉,有的目光坚定地直视前方,神情果敢而坚定。
“一、二、三……二十一、二十二、二十三!”夏琳仔细数了一下,一共是二十三幅画,对比了一下曾经看到的资料,顿时对某些情况了然于胸。
“……”亚雷看了她一眼,两人微微颌首,不再说话。
跟着画中的老者走向长廊的尽头,是一座盘旋而上的楼梯,楼梯像是被火焰烧灼过一样,通体焦黑,看上去摇摇欲坠。
老者伸出毫无血色微微颤抖的手,粗糙如同枯树皮的右手扶着楼梯,另一只手持着半截蜡烛,缓缓的朝着楼上走去。
就在他们担心老者一脚踩踏楼梯的时候,奇怪的一幕又在眼前发生了,烛火照耀到的地方,楼梯会重现变得坚固,脱离了烛光的范围后,又会恢复成那副烧焦后几欲崩溃的样子。
“请不要脱离烛光的范围,否则我们会直接坠落到地窖,那里可不是个好地方。”石制兽首小心翼翼的警告道。
“有怪物?”
“不,没有,只不过坠落到那里之后,很难再爬上来。”它飞快的解释道。
“是么……”亚雷随即不再说话,只是跟紧了老者的步伐,(未完待续。。)
第十章 资料的重要性
走到楼梯的末端,老者轻轻推开了前方隐藏在黑暗中的门,明亮的光芒顿时照亮了整个楼道,微弱的烛光突然颤抖着,连同他的身影一同消失在光明之中。
亚雷和夏琳一同加快速度,飞速窜入门内,就在他们踏入顶楼的刹那间,门缝轻轻的合上了,和一片漆黑的楼梯安静地消失在墙壁间。
从空间的结构上来看,这里应该是卧室,整体布置的十分温馨舒适,装饰的也近乎富丽堂皇。在透明的琉璃圆顶下方,一座看上去崭新的棺椁正静静沐浴在阳光中。
棺椁的前方竖着一根条形巨石,上面镌刻着贝佛莱的姓名,非常的陈旧,看上去很有年代感。四周呈下陷的圆形墓室,露在地面的部分仅有六英尺,地下的部分却超过三分之二,整座墓室全部由白色的玉石建成,内壁打磨得极为光滑。
上方拱形的琉璃穹顶中央,印着格拉摩根的纹章图,只不过泛着淡淡的暗红色,就像在被鲜血浸润过一样。
墓室中央放着那具菱形的石制棺椁,看上去就是第十八任格拉摩根伯爵的灵柩,周围的石壁上,开着一些半圆形的小型洞穴,放置着一根根白色蜡烛。
石棺两旁垂着雪白的帷幕,上面纹着各种奇怪的法术符文,或许普通人看不懂,但是对亚雷这个曾经的炼金学徒而言,却不是多么难的问题。
“这就是贝佛莱大人的墓穴!”石制兽首紧张的声音都打着颤。
“对,这确实是贝佛莱的墓穴。”亚雷点了点头,安静的绕着石棺走了一圈。又回到了原地。对着手中的兽首说道:
“现在该怎么做?”
“乘它还在沉睡。直接将怨灵和棺椁一同毁去,以伯爵大人您的能力,完全可以做到!”石制兽首兴冲冲的替他出谋划策。
“我为什么要这么做?”黑发骑士突然话锋一转,反问道。
“……”
石制兽首怔了一下,语气急切的说道:“他是您掌握这座府邸最大的敌人啊,除掉它之后,您才能控制整个领主府邸,成为真正的格拉摩根伯爵。”
“满口的谎言!”
伴随一声暴喝。亚雷瞳孔中闪出两道厉芒,提着石制兽首的右臂加大了力量,将整个兽首捏的扑哧扑哧直落石屑。
“伯爵大人!您为何要这样对待您的仆人?”石制兽首觉察到大祸临头,疯狂的尖叫了起来。
“仆人?”黑发骑士唇角浮出一丝冷笑,将兽首提到了自己的面前:“虽然不知道你究竟是个什么玩意,但你一分一秒也没有将自己当做过我的仆人吧?”
“绝无此事啊!”它凄厉的呼喊道。
“那我问你,你说贝佛莱的怨灵藏匿在顶楼,但是他要蠢到什么地步,才会将自己的府邸封印起来?你能给我一个解释吗?”
“封印……你知道那是个封印?”
石制兽首惊骇的张大了嘴巴,发出扭曲的咆哮声:“你知道那把金锁是封印。为什么还要破坏它?这不符合逻辑!”
“你这是承认了吗?”夏琳眼眸中闪烁着一种戏谑之色。
“不,绝无此意!那是贝佛莱伯爵大人知道自己身中诅咒。害怕自己死后戕害他人,所以才提前将自己的封印在这里!我绝对没有骗你啊,伯爵大人!”石制兽首满脸坚贞悲凉的说道。
“贝佛莱伯爵确实是个好人,但是……”
黑发骑士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指着后方的白色帷幕继续道:“为什么这里还有一处封印,你能告诉我是什么情况吗?”
“你明明是骑士,为什么么看得懂法术符文?还是黑魔法?”对方受惊之下,发出了几乎破音的尖锐叫声。
“因为人笨就要多读书啊。”亚雷意得志满的说道。
“你又承认啦?”绿发少女又凑到了石首面前,指尖戳着对方的鼻子,调笑着问道。
“不!我对伯爵大人和夫人您绝对忠心耿耿啊!”
石制兽首死鸭子嘴硬,拽着最后一丝救命稻草说道:“这也是贝佛莱伯爵大人临死前做的啊,双重保险!对,这就是所谓的双重保险啊!”
“说的很有道理……但你刚刚还劝我轰掉石棺,这又是为了什么?”他倒要看看,这个石头脑袋能够嘴硬到什么时候。
“对啊,连同石棺一起毁掉,贝佛莱大人就会永远消失,我说的都是实话!”
“到此为止吧!”
亚雷失去了耐心,五指同时发力,瞬间深深嵌入石首内部:“有时间造两重封印将自己关起来,却没时间离开格拉摩根寻求治疗,当我和你一样蠢吗?”
“……”石制兽首哑口无言的张了张嘴巴,再也无法做出任何狡辩。
“而且,一个被封印起来的怨灵,怎么可能控制这栋宅邸,你当真以为我们不知道怨灵这玩意的底细吗?”夏琳用力戳着对方的鼻子,笑嘻嘻的说道。
“别杀我!我招!我全招!”石制兽首心中此刻面临灭顶之灾,拼命的嚎叫了起来。
“你不说我们也知道,真正的怨灵,是阿尔伯特伯爵吧……不,准确的来说,应该是第二十一代格拉摩根伯爵,阿尔伯特二世。”
绿发少女掰起细白的手指头,一板一眼的细数道:
“初代伯爵卡杜根,第二任戈伦韦伯爵,第三任欧文伯爵,第四任阿兰伯爵,第五任罗恩伯爵……第十二任阿尔伯特伯爵……第十五任阿尔伯特伯爵……第十七任阿尔伯特伯爵……第二十一任阿尔伯特二世。”
黑发骑士跟着摇了摇头,叹息道:“真是悲哀啊,他父亲蠢,他比他父亲还蠢。明知道自己的父亲连任三次格拉摩根伯爵,终于死在了诅咒之下,自己偏偏还要当这个格拉摩根伯爵。”
“纵观历代伯爵,也只有连续两代横死的怨念,才能成为足够强大的怨灵。”夏琳瞄着几乎崩溃的石制兽首,微笑着说道。
“你、你们怎么会知道……”它绝望的问道。
“当然靠读书啊!格拉摩根的史料我们买了二百多册,和之前走廊里的油画也对的上!”(未完待续。。)
第十一章 钥匙
“咔嚓咔嚓”的响声中,五根坚如钢铁的手指不断施压,石制兽首表面已经布满裂纹,眼看就要崩溃,它疯狂的嚎叫了起来:
“别杀我,别杀我啊!我还有用处!我能带你们进入阿尔伯特伯爵的墓地。”
“想办法让我信任你。”亚雷暂时停止了增加力道。
“阿尔伯特大人枉死之后,尸体便在这片荒野中腐烂殆尽,巨大的怨念使他和荒野的诅咒合二为一,成为了可怕的怨灵。正如同二位知道的那样,格拉摩根的地理特殊,使得过于强大的力量无法进入,所以没人能收拾他!直到贝佛莱伯爵的出现,这位学识渊博的法师找到了荒野的诅咒之源,但发现阿尔伯特大人已经与诅咒之源合二为一,无法消灭。”
“所以这栋宅邸的主人是贝佛莱伯爵?”夏琳挑起细眉打断了它的话。
“正是如此,他花费了巨大的精力财力,在阿尔伯特大人的葬身之处建立了这栋封印之地,试图彻底解决这里的诅咒。这栋宅邸的特点就是不会损坏,无论遭受怎样的打击,只要这座棺椁不损坏,过段时间就可以恢复原状,封印本身也就牢不可破。”
石制兽首不断向下掉落着石渣,神色仓惶的快速答道。
“所以你才试图诓骗我毁坏石棺?这么一来也说的通,可惜没有证据,还是不能留你。”亚雷摆出一副公正严明的表情。
“是啊是啊。”夏琳附和着不断点头。
“证据有!有啊!别杀我,有证据!”它慌忙不迭的尖叫了起来。
“有你就快招啊!”两人异口同声的斥责道。
“棺椁前方刻着贝佛莱姓名的石板里,封存着控制这座宅邸的钥匙。只要将其取出来。就能控制这座封印之地!”
“是么……”绿发少女半信半疑的眯起了双眼。
“姑且相信你一次。”
亚雷提着石制兽首。径直走到墓室前方,曲指轻轻叩击着石板的表面,仔细凝听着石板震动的声波,发现其内部果然有一丝不协调的杂音。
里面应该是有东西没错,大小也和这个石头脑袋说的差不多,有一定的可信性。
想到此处,他又将石板上上下下仔细检查了一遍,确定外部没有任何的法术符文之后。才将手指化为链剑,在正中心的位置剜出一处洞穴。
叮——!
随着这声悠扬清声,一枚古朴精致的银灰色指戒指,落在了黑发骑士的掌心,戒面雕镌着华美繁复的符文,戒圈镶着一块玲珑剔透的红宝石,绽放着神秘的淡红色光芒。
“这就是钥匙!但是必须有法力才能驱动。”石制兽首连忙补充道。
“夏琳,交给你了。”他将手掌摊到了绿发少女的面前。
“真漂亮。”
夏琳兴高采烈的接过戒指,随即有拧紧了小眉毛,总觉得对方应该单膝跪地完成某个仪式才对。可惜有这会儿外人在场,自己也鼓不起勇气提醒。
可恶!
她又恨恨的瞪了兽首一眼。对方则是一脸无辜和惶恐。
“怎么用?”
绿发少女捏起戒指,在石制兽首眼前晃了晃,冷冰冰的问。
“带着任意手指上即可,但是得有法力才能发动。”它堆着笑说道,心中却是一阵冷笑,反正戒指在你们手里也只是摆设,完全威胁不到阿尔伯特大人。
“……”
夏琳偷偷的瞄着亚雷,红着俏脸将戒指套在了左手的中指上,身体随即一震,整个封印之地的立体全景图,瞬间浮现在自己的眼前。
“戒指发动了?这不可能啊,她的身上怎么可能有法力存在?”石制兽首的双眼瞪到几乎凸出来。
“少见多怪。”黑发骑士手里加大了力道,强行让它闭上了嘴巴。
身负斗气这种唯我独尊、排斥一切的力量,女骑士体内当然不可能存在法力,但是作为菲歌瑞丝曾经的触媒体,夏琳的额前可是有一枚太阳印记啊。
“你虽然说了实话,但是我们还是很不满意,不过我是个仁慈的人,你有短暂的时间说服我不杀你。从现在开始,说吧!”
亚雷将手中的石头脑袋捧在掌中,盯着它的双眼说道。
“你们两个人实在是太奇怪了……”
连番遭受打击,石制兽首萎靡不振的说道:“我是阿尔伯特大人的仆人,他命令我引诱你们破坏第二重封印,现在计划失败了……它就被封印在这栋宅邸的地窖里,你们想去就去吧。只要不杀我,你们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这种有恃无恐的语气,是不是认为我们无法毁灭他?”夏琳挑起弯细的眉毛,手指连续叩击着对方的脑壳。
“阿尔伯特大人就是诅咒之源,除非将整个格拉摩根从世界上抹去,否则只能被封印,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