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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
稍微小一点橡木树的散落在庄园各处,被无数长廊和起伏不平的建筑物连在一起。庄园外面是高近三十英尺的木栅栏,只有一指宽的缝隙。整座庄园由数不清的木栅栏和橡木树所构成,就像一座妖精的迷宫。
轰——!
又是一声震动,这次非常明显,她感到一股异常凶戾的杀意,让人联想到一条巨龙深藏在洞穴中,以冰冷的瞳孔窥视着自己。
“可以了,你先去休息吧。”维斯塔回过头,冲着微微一笑。
“我会随时待命。”车夫躬身行礼后,架着马车奔向休息室。
主楼的大门忽然打开,深邃的灯光倾泄出来,透出一股无形的黑暗威严,整座主楼刹那间似乎变成了恶魔的巢穴。
一个胖大的身影用手帕擦着汗滴跑了出来,看到她之后,连忙张开双臂,几乎是迫不及待的说道:
“亲爱的维斯塔女士,您可终于来了。”
他的眼眶很深,脸色也十分的苍白,额角青色的血管就像画在皮肤上一样清晰,全身都是湿哒哒的汗水,看上去就像是濒死的病人。
维斯塔避开这个男人的拥抱,提起了短裙两边的裙摆,行了个屈膝礼:
“初次见面,埃德蒙院长。”
“请随我过来吧,那位大人的情况越来越严重了。”
大厅铺着褐色的镶嵌地板,空间宽广的数百人同时起舞,墙壁上虽然没有装饰壁画,但布满了充满艺术气息的雕刻,许多还用很多精致的小饰品装饰,很有温馨的感觉。
但是两人一个无心介绍,另一个则是无心欣赏,直接穿过大厅,打开通向地下牢宫的巨大石门,一股无法用语言形容的森冷气息顿时扑面而来。
“这是钥匙。”
埃德蒙巍巍颤颤的递上一把钥匙,手帕不停擦着冷汗,挤出一丝勉强的笑容说道:“在下不过是个普通人,心脏实在受不了,请维斯塔小姐千万见谅。”
“没关系。”
维斯塔含笑接过钥匙,留下在不断擦汗的胖男人,独自一人走入了地下牢宫,连续穿过两道合金重门,正欲用钥匙打开最后合金重门时。
轰——!
又是一声剧烈的震动,连带着合金重门都开始颤抖,同时,一股令人心悸的冰冷气息,穿透了厚重的合金门,直接扑向她。
“好久不见。”
维斯塔双眸闪烁着深奥的符文,冷艳的俏脸保持着从容微笑,以钥匙打开了最后一重合金门。
伴随着合金墙体的不断上升,那股冰冷威压呈几何级的疯狂上升,到最后,几乎是如同飓风般的狂卷而来,足以使任何大型猛兽瞬间心脏破裂暴毙。
如同置身于暴风雨中的雨燕,她巧妙的避开精神风暴,不为所动的继续说道:
“你现在的称号有很多呢,圣剑阿隆戴特的持有者、百日圣战中存活的传奇骑士、帝国的雄鹰……你喜欢哪一个?”
牢宫的最底层,一个四肢被束缚在十字架上的高大人影,猛然张开血红的双眸,如同狂风般的精神威压再次撼动着整个地宫。(未完待续。。)
第二章 黑暗之火
地宫最深处
被十字架固定住的高大人影沉重地喘息着,血色瞳孔散发冰冷的恐惧立场,仿佛来自于极黑暗的深渊,完全凌驾于人类之上——仅仅是看一眼,便让足以让人悚然心惊。
伴随她清脆的脚步声愈来愈进,他瞳孔中奇迹般的浮出一丝清明,精神风暴逐渐平息,吐出如同钢锭摩擦般沉重音节:
“维——斯——塔?”
“亚雷……真高兴,你果然还能认识我。”
维斯塔轻快的走到黑发骑士身旁,视线扫过他被合金锁链束缚的肢体,一只细白的手指点在了冰冷地十字架上,俏脸上浮出一丝怒意:
“他们怎么能这么对你?”
“不关他们的事……我无法控制自己……”
凝视着久违的老朋友,亚雷眼中的血色逐渐退尽,身体缓缓的放松下来,重重的靠向背后的十字架,使得地面轻微的一阵抖动:
“我想……我病了。”
“你确实病了。”
维斯塔掏出外套口袋中的手帕,妩媚的唇角微微翘了起来,仔细的替他擦拭着额前汗珠,故意悄声说道:
“知道病灶在哪里吗?”
“哪里?”
黑发骑士认真的看着她,同时仔细检查身体的情况,只感觉狂暴的力量源源不断地从四肢百骸向外溢出,试图操纵着自己毁灭一切。
“不是这里。”
她收起自己的手帕,先是拍了拍亚雷的胳膊。从他的肩胛骨一直滑至头部,最后停留在眉心的位置,神秘兮兮的说道:
“是在这里。”
“你的意思是……我的脑子坏啦?”黑发骑士瞪大了眼睛。
“按这个意思来理解的话。也没错。”
维斯塔笑眯眯的收回了手指,后退了半步,正对着他说道:“玩个古板的老游戏,好消息和换消息,你想先听哪一个?”
“我都病成这样了,你还逗我玩?”亚雷露出愤怒的表情,眼中又浮出一丝深邃的血芒。恐怖的精神风暴再次蠢蠢欲动。
“好吧好吧,我替你选。”她吓得连忙后退了一步,飞速摆着双手说道:
“好消息是你已经正式突破了天灾。成为了起源骑士,坏消息是你的起源很糟糕……我发誓我一点儿也没有夸张。”
“有多糟糕?”
“魔神的起源,你觉得有多糟糕?”维斯塔挑起眉梢,严肃的说道。
“魔神!?”
黑发骑士失魂落魄的抿紧了唇线。身体骤然扑向前方。巨大的力量从锁链传递至十字架,连带着整个地宫都开始震动:
“为什么会这样?什么是魔神的起源?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身上?”
空气在他的目光下仿佛被点燃一般,烧灼着两人的身体。
“没有为什么……起源是天生的,后天无法改变。”维斯塔看着他线条分明的肌肉,俏脸上浮出了柔和的表情:
“亚雷,只能说……你是天生的魔神。”
“吉纳维夫的起源是三元之力……这个我清楚。”亚雷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遏制住那股让自己发狂的力量,一字一顿的问道:
“我的起源是什么?”
“恐惧。准确的说,是操纵恐惧。”维斯塔美目中流出奇异的神采。曼妙的身体兴奋地微微颤抖,语气也带着一股莫名其妙的期待:
“你能想象么,能够直接操纵别人的情绪,是一种多么可怕的力量。亚雷,只要你能熟练的利用它,完全可以成为空前绝后的强大魔神!”
“听上去根本没用!”黑发骑士愤怒的咆哮着。
“怎么能这么说。”维斯塔装腔作势的又后退了一步,露出了受伤的可怜表情。
“只有意志不坚定的懦夫才会恐惧!”
“你是懦夫么?”
“我当然不是懦夫!”
“那么,从刚刚开始,你一直在恐惧什么?”维斯塔冷冷的注视着他,瞳仁死死盯住对方的眼眸,语气带着一种深入灵魂的质问,徐徐的说道:
“恐惧无处不在,即便是最坚强的勇士,也会有软弱的一刻。”
“也许……你是对的。”
亚雷茫然的闭上了眼睛,猛然又睁开:“为什么我无法操纵它?它一直试图吞噬我、操纵我,它要毁了一切!”
“因为你在恐惧自己啊,你恐惧自己的力量,你恐惧自己的内心,你恐惧成为魔神这个未来……你恐惧未来的自己会伤害身边的人……这,是不是懦弱?”
维斯塔眼中闪烁着严厉的光芒,句句如同利剑般深入黑发骑士的内心,试图使刺中他最懦弱的地方。
“别说了!别再说了!”
亚雷悚然一惊,脸部的肌肉剧烈痉挛着,眼睛里属于人性的光芒由盛转弱,仿佛无法克制体内的某种力量,靠着背后的十字架,身体开始难以觉察的颤栗。
“别害怕它,它就是你!”
维斯塔用力抱住黑发骑士的头,狡黠的眯起了眼睛,在他耳畔清晰有力的说道:“善用它,它会让你所向无敌……无所不能!”
“别说了!”
伴随亚雷沉闷的吼声,金属十字架和坚石地面在颤抖,仿佛黑暗的最深处有什么东西复苏了,正在沉沉地一步步逼近。
“就是这样。”
维斯塔此刻温柔的像是一个责怪弟弟的大姐姐,眼中再次闪烁其玄妙的符文,带着洞悉一切的奇异魔力,深入了黑发骑士的内心:
“让我看看,史料中记载的最强魔神,恐惧之王真正的样子。”
“……”
亚雷无声的抬起头,那张黑纹消失后年轻英俊的脸,无意识的释放着愤怒和杀意。
仿佛有什么东西瞬间被释放了出来,闪电般的光芒在他体表来回穿梭,如同幽蓝的毒蛇一般择人而噬,随时将一切焚毁。
就在二人对视的刹那间,维斯塔顿时发现眼前有无数的幻影来回浮现,犹如一闪即逝的花火,将自己内心深处最隐秘的弱点不断放大……
“咳!”
她突然咳出一口鲜血,眼中的符文同时碎裂,脸色苍白的吓人,身体随即颓然的瘫软在地,却控制不住的发出古怪的笑声:
“咯咯咯……非常好……”(未完待续。。)
第三章 逝去的温暖
黑暗世界
骸骨与尸体融合的大地浸泡着血浆,空气中充满着火焰和硫磺的气味,滚烫的感觉从脚底下散发,如同浸泡在岩浆之中。
天空只有一轮巨大的黑色天体,遮盖住了血色烈日,伴随着光芒的包裹,如同陷在火焰的烘烤当中。
自醒来之后,这幅画面已经出现了无数次。
就在这时,地面开始不断涌出血浆,整个剧烈的动荡起来,伴随地面的颤抖,虚空中飘落的黑色羽毛遮盖住了天空。
紧接着,在轰隆隆的剧烈闷响中,地面陡然向上拔高,伴随着浓稠的硫磺烟雾,一个全身被黑暗笼罩的巨大身躯,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这并不是结束,很快,空气中浮出一串串幽暗的气泡,在不知从何处传来的空灵号角声中,一个个模糊不清的庞然大物凸出地表,连成了一片巍峨的山脉。
冥冥之中,无数个苍茫悠远的声音从未知之处传来,无数颗气泡应声而碎,黑色的天体随之微微颤动:
“大王啊,我等罪无可恕之人的唯一之王啊。”
“诚惶诚恐的求赐觐见。”
……
你们是谁?我又是谁?
……
无数的庞然大物同时吐出了一声模糊的叹息,天空出现了旋转的星云,黑色天体与烈日交换了位置,刺眼的阳光照向大地:
“我等是神,亦是无法成为神的放逐者。”
“您是我等之血亲,万众渴望的福王。”
……
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完全不明白。
……
黑色的天体与烈日突然坠向地面。触地即化为漫天的浩瀚清泉。与此同时,那无数个声音越来越近,仿佛贴在他的耳畔呢喃:
“黑暗源力所遴选的魔神之首,鹰啊。”
“您是被选中之人。”
“此刻现于此地,实可证之。”
低吟逐渐变小,最后消失,眼前一个小小的圆孔不断放大,渗透出丝丝缕缕的金光。那如同横亘于天地间的一面镜子,分隔开了虚实两个世界。
……
额头出现了清亮舒适的感觉,亚雷睁开了沉重的眼皮,入目处,是维斯塔含笑的俏脸。他摇了摇胀痛的脑袋,支起了上半身,这才发现,自己是躺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上:
“为什么解开我身上的锁链?”
“有我在,你还怕失控吗?”
她一边若无其事的说着,一边走向身后的盥洗盆。从中取出一条洁净的毛巾,拧干了清水之后递了过来:
“自己来还是我帮你?”
“我自己来就行。”
黑发骑士扯下敷在额头上的冰袋。将整张脸埋在了毛巾之中,像是要把那股凉意沁入心中一样,深吸了一口,才用力揉了两把,含糊不清的说道:
“我做了个梦。”
“我知道,你一直在说梦话。”维斯塔静静的等他擦干净,又递过去一杯清水。
“谢谢。”
亚雷将毛巾递还给她,将水杯捧在手里,瞳孔涣散,有些恍恍惚惚的说道:
“最近,我一直在重复这个梦,我见到了很多人,非常多……但看不清他们的长相,他们自称为放逐者……称呼我为——魔神之首。”
“很正常啊。”维斯塔依着床边坐了下来,粉红的指甲敲了敲水杯,示意他赶紧喝下去。
“……”
黑发骑士冷瞥了她一眼,仰起脖子将水灌完,随后把杯子塞给了对方。
“黑暗起源中最强的恐惧之王再度觉醒,放逐至虚空中的次级魔神都将有所感应,它们的目的和我一样,都是试图唤醒你的力量。”
维斯塔笑眯眯再次依到床边,美眸盯着他的眼睛,缓缓的说道:“看上去你很抗拒魔神的身份,一般像你这样的年轻人不都是会感到很酷么?能告诉我吗”
“我的老师,卡斯珀将军警告过……魔神很危险,但也给了我解决的方法。无论是恐惧之王,或者还是魔神之首,我本身对此并没有什么抗拒……但是我依旧控制不了它。”
“这倒是个足以难倒我的问题。”她微微皱起了眉梢。
“对了!为什么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起源,而你却能知道?”亚雷用目光审视着眼前的御姐研究员,有点怀疑这个人是不是会占卜。
“你知道自己伤的有多重吗?”维斯塔眼中射出一丝寒芒,随即就竖起食指连戳对方鬓发的位置,声音也变得高亢起来:
“为了救活你们几个,几十位医生几乎彻夜未眠,尤其是你!明明都要死了,还在无意识的散布恐惧力场,知道多少护士因你而**吗?闹得这么大,我能不知道吗?”
“……”
亚雷无奈的任她狂戳,视线扫向一边,看到夕阳透过落地玻璃窗照了进来,带着陈旧而温馨的气息。
没缘由的,一副庄严的画面从心底里浮现了上来,那是冰原之上,众人面朝着夕阳,肩并肩行走的场景,浩浩荡荡的旌旗铁甲仿若犹在。
和他们一同战斗,让自己度过了许多快乐的时光,在那边雄鹰衔日的旗帜下,没有办法忘记的回忆,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直到现在,那首无怨无悔的战歌依然萦绕在自己的耳畔,那条血肉凝成的河流,永远也不会从自己眼前消失。
虽然相处的时间非常短暂,但在同生共死的战场上,彼此托付后背的瞬间,却能感觉到一种身心相连的温暖。
安尼特,杰尔因,哥伦卡夏,斯内克,加思……那些烦人却又可爱的战友们,还有卡斯珀将军、埃比尼泽将军……现在他们都死了,自己却还活着。
只剩下了我一个人,孤零零的在这里,享受着美好的下午和温暖的阳光。
黑发骑士怔怔的望着窗外夕阳,无声的绷紧了肌肉,仿佛那里是生与死的交界处,仿佛那支高举鹰旗的长队能再度高唱战歌,从中那明亮的光辉中走出来。
……
原本以为,只需要付出自己的真心,专注地而全力地前进,不论是迷惑还是痛苦都能以胸中的热血消除……到最后才明白,他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坚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