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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长脖子可能是垂涎我手里的黄油鸡卷,长长的脖子竟然真的像是大公鸡一样,探头就过来抢吃的。我顿时不乐意了,哪里来的妖魔鬼怪,竟然还敢抢我的黄油鸡卷?
我把黄油鸡卷的塑料袋交到左手上,右手却顺势从包里抽出了千人斩。这柄长剑的剑鞘是用雷击木做成的,剑刃则是用血木为主体。平时的时候遇到妖魔鬼怪根本就不用拔剑出鞘,直接用雷击木砸过去保准管用。
这两个长脖子如此诡异,全身还阴气重重,料想是闻到死人味的怪东西。既然如此,吃我一剑也正常。
长脖子估计不知道千人斩的厉害,看见我挥剑就砍,还傻不愣登的张嘴就咬。结果咬倒是咬的很精准,可阴阳相冲之下,顿时迸发出了一道蓝色的电流,直接就钻进了那个长脖子嘴里。
倒霉的长脖子怪叫一声,脖子倏然就缩了回去,再看它的时候,嘴角上已经满是燎泡,明显是吃了个大亏。
我没想到千人斩竟然这么好用,立刻又挥剑去砍另一个长脖子。
结果另一个长脖子倒是不傻,知道千人斩的厉害,竟然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一边哭还一遍拽着自己的同伴掉头就跑。
这下轮到我愣住了,这小王八蛋竟然还会哭?
我们本来是想在私人医院等黑白无常来勾魂,没想到黑白无常没等过来,却等来了两个长脖子怪。当时我还挺纳闷,世道乱了,什么妖魔鬼怪都敢钻出来折腾一下了。
这长脖子怪一看就跟地府鬼差没什么关系,若是它吃了我一剑后掉头就跑,我或许还懒得去追。毕竟今晚我们的目标是黑白无常而不是这劳什子的长脖子古埃。
可是这家伙不但不跑出医院,反而伸着长脖子朝急诊室的方向跑去,最关键的是,一边跑还一边发出凄厉的哭声,听的我整个人都不好了。
第321章:活人不下水,死人不上岸()
这长脖子怪身上阴气冲天,哭起来的声音有点类似于鬼哭,呜呜呜的听起来让人生厌。而且我最担心的还是它俩跑去急诊室惊扰活人,到时候弄的不可收拾就麻烦了。
当下就叫了一声:“别跑!”拎着千人斩直接就追了过去。
因为长着一个长脖子,这两个家伙显得有点头重脚轻,跑起路来也摇摇晃晃,颤颤巍巍。就这两个憨货,我三步并作两步就追到了它俩身后,千人斩直接就砍了下去。
我不明白这俩到底是什么玩意儿,所以也没敢下死手,寻思着先制服了再弄清楚是人是鬼。结果千人斩才高高举起,还没落下的时候,我就听到有人冷哼了一声。
这个声音充满了轻蔑,不屑,和那种高等生物面对低等生物的优越感,就像是一个高高在上的贵族看到衣衫褴褛的贫民,用鼻子发出的那种声音一样。
说来也奇怪,那两个狼狈逃窜的长脖子怪一听到这个冷哼,立马就停止了呜呜的鬼哭,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乖的就像是两只小猫咪一样。
它们这一跪下,我反而没敢劈下去,抬头一看,才发现一个脸色苍白的中年人,正在冷冷的盯着我。
这个中年人身上湿淋淋的,就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他穿着一件皱皱巴巴的迷彩军装,身子却挺拔威严,正在冷冷的看着我。
我有点纳闷,这大冷的天气,他全身湿淋淋的也不怕感冒?
这个念头刚刚闪过,我就听到中年人用很古怪的腔调说:“又是中国人?”
虽然腔调怪异,像是外国人卷着舌头在学中国话一样,可是语气中却满是怨毒和仇恨,当下我也没敢回答,而是向后退了一步。
中年人灰色的眸子死死的盯着我,嘴里却呼哨一声,两个长脖子怪忙不迭的从地上爬起来,身子一窜,已经抓着医院的外墙飞快的爬上了顶端。
我警惕的说:“你是什么东西?”
之所以问他是什么东西,而不是什么人。是因为我已经看出来了这人没有呼吸,没有心跳,更主要的是身上没有阴阳循环。
要知道活人之所以是活人,就是因为一呼一吸,心脏一收一缩,暗合了阴阳流转。若是活人没了呼吸,没了心跳,就像是一潭死水,根本就流转不起来。
他是死人,绝对没得跑。
布列夫斯基说过,在俄罗斯,虽然表面上是猎灵手们掌管了所有阴阳之事。可是伏尔加河和周边地带却屡屡吃瘪。因为那个难缠的伏尔加河王,这里的死人不归猎灵手管,而是归伏尔加河王管。
所以我几乎可以肯定,这人绝对是来自伏尔加河的死人。
因为那布里斯班酒店那四个恶鬼骄横跋扈,导致我对伏尔加河王一点好印象都没有。既然是死人,那我当然不用对它客气多少。
那中年人冷笑了一声,忽然间伸手就朝我手中的千人斩抓过来。他这一下动作挺快,要是换做以前的我估计还真招架不住,可是经历了这么多事情,现在的我也不是吃素的。
当下我还挺不服气,千人斩的剑鞘是雷击木,你一个死人不但不躲着点,反而还敢伸手抓千人斩?真当我们驱魔人都跟猎灵手那群软蛋一样啊?
我抽剑,再挥剑,动作一气呵成,快速至极。可那中年人竟然怡然不惧,迎着千人斩砍过来的方向,伸手就抓。
我心说这可是你自己找死!千人斩的剑鞘虽然表面上一点都不锋利,可主材用的是雷击木制作,专克邪祟,光是上面的雷光就够你喝一壶的了。
正在那洋洋得意,等着中年人被我一剑劈飞,不成想手中一沉,千人斩的剑鞘竟然硬生生的被对方给抓在了手中。
剑鞘表面雷光闪烁,就先是电线在漏电一样,那中年人站在雷光中就像是天神下凡,威风凛凛。
我倒吸一口凉气,好家伙!我遇到真正的高手了!要知道死人全身阴邪,最害怕的就是紫朱砂,雷击木这种至阳至刚的东西。
可这个死人却能硬生生的抓住雷击木,丝毫不受雷光的伤害。这他娘的还是死人吗?估计就算是道鬼也比不上他吧?
中年人单手抓着千人斩,嘴角上却冷冷的说:“我讨厌中国人!你们都该死!”他手上微微用力,顺手就想夺走千人斩。
我察觉到对面的力道不可抵挡,立刻知道不是他的对手。不过我也不怕,因为他就算是再厉害也只有一个人,而医院里面还有迦叶上师和两位大雪山上师,还有布列夫斯基和其余的猎灵手。
一个人打不过你,我们一群人弄死你!
我一声长啸,手腕一颤,一截红色的剑刃瞬间就从剑鞘中抽了出来。正好中年人抓着剑鞘劈手一夺,剑鞘是夺走了,可千人斩真正的剑刃也被我拔了出来。
千人斩是东非大裂谷的镇山之宝,是用上千条人命培养出来的厉害东西。平时血木藏于雷击木之下,养精蓄锐,锋芒不露。
可真要逼急了,拔剑出鞘,还真不是一般人能抵挡得住的。
中年人想要抢走千人斩,不成想却只拿到了一个雷击木做成的剑鞘。他也没生气,倒持着剑鞘,当成棍子一样朝我咽喉上点来。
这一下要是点实了,估计我脖子上就得多出一个窟窿了。
面对这种高手,我是丝毫都不敢怠慢,千人斩连续劈出了三刀,每一刀劈出去,就会在空中留下一道黑气。那道黑气其实就是死在千人斩的刀下亡魂,关键时候被我从血木中释放出来,堪堪挡在了我和中年人面前。
中年人的手腕飞快的晃动,雷击木做成的剑鞘点了三下,那三个刀下亡魂就被雷光打的魂飞魄散。可趁着这个时间,我已经连续后退了好几步,顺手一抽,打神棍也从包里到了手中。
我右手千人斩,左手打神棍,脑门上全是冷汗,刚才虽然只是交手了两三下,可这家伙的强悍已经远远的超出了我的预料,姥姥的,这到底是何方神圣啊?我又没招你惹你,干嘛非得按着我不放?
医院的急诊室里面脚步匆匆,迦叶上师已经带着两个大雪山僧人匆匆赶来,紧随其后的布列夫斯基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打着手电乱照。
结果手电筒的光束落在中年人身上的时候,布列夫斯基嘴里的脏话立刻就戛然而止。
然后我看到他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双腿站战,差点就要学那两个长脖子怪直接跪在地上了。
布列夫斯基惨叫一声:“您……您是伏尔加河王!”
这话一说出来,我心里瞬间咯噔一下,卧槽?他就是伏尔加河王?
不对啊,伏尔加河王不是常年藏在伏尔加河里面从不出现的吗?怎么这个时候却跑到莫斯科的私人医院来了?而且全身湿淋淋的跟落水狗似的,哪有半点王者的样子?
布列夫斯基不会是认错人了吧?
我说:“大叔,你是不是认错人了?要是你们俄罗斯的猎灵手被这么一个落水狗欺负了几十年,那也太搞笑了吧?你别被他给吓着了,咱们联手把他抓起来大刑伺候,我就不信问不出他到底是谁来!”
布列夫斯基的表情差点没哭出声来,他惨叫一声:“伏尔加河王,您太过分了!活人不下水,死人不上岸,这是几十年前就制定的规矩,这么多年来,您的死人不止一次在莫斯科为非作歹了!”
第322章:他背后的纸人()
几十年前,猎灵手的老大和俄罗斯的一位陆军少将以自杀为代价,平息了伏尔加河王的怒火。又通告梵蒂冈公约,承认伏尔加河为化外之地,只要伏尔加河王一天还在,活人就不能下水。
当然,这个活人并不是说所有的人,而是特指的是懂阴阳的猎灵手们。
为了表示诚意,伏尔加河王也答应了死人不上岸,从此以后,猎灵手和伏尔加河的恶鬼们就算是划分了楚河汉界,双方谁也不招惹谁。
可惜的是,某位哲学家说过这么一句话:规则制定出来,就是拿来违背的。
虽然有活人不下水,死人不上岸的规矩,可事实上行走在伏尔加河上的猎灵手们经常偷偷摸摸的进入水中,试图寻得伏尔加河王藏身的地方,然后想办法弄死它。
当然,伏尔加河里的死人们也隔长不短的就上岸祸害一些普通人,其中最具有代表性的就是被张扎纸收走的四个矮子,也被称为伏尔加河上的四只恶鬼。
双方你来我往,猎灵手固然进入伏尔加河后就很难活着出来,而河中死人们一旦被抓了现行,也会当场被猎灵手们剁了,几十年下来,算得上是平分秋色,势均力敌。
可说来说去,上岸的死人和下水的活人都是一些无足轻重的小人物,伏尔加河王从不会从水中上岸,就如同猎灵手的大佬,柴可夫斯基绝不会没事钻进伏尔加河里面一个道理。
偏偏布列夫斯基在见到这个中年人之后,当场就认出了这人的身份。
他就是曾经让伏尔加河上游赤地千里,下游洪水泛滥的罪魁祸首,伏尔加河王。
也正因如此,布列夫斯基才会如此惊讶,差点没把眼珠子给瞪出来。
我没想到这个浑身湿淋淋的中年人来头竟然这么大,当场就吃了一惊。但是吃惊过后又冒出了深深的疑问,几十年来,伏尔加河王让整个俄罗斯的猎灵手们都束手无策,瑟瑟发抖,就连总统普大帝都听说过他的名头。
这种等级的存在,不管怎么说都应该是一个超级厉害的牛人。可是就刚才跟我交手的那一瞬间,他强虽然强,可最多也就相当于尸万岁,程老板这种层次。
真要严格算起来,甚至还比不上帝铭上校还有我家两位老板。就这么一个东西,到底是怎么压制的俄罗斯猎灵手们如此狼狈?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我左看右看,愣是看不出这个全身湿透狼狈不堪的家伙到底哪里像伏尔加河王了,当时我就对布列夫斯基说:“大叔,你别弄错了,就这种货色也是伏尔加河王?也太掉价了点吧?”
伏尔加河王气得浑身发抖,他咬牙切齿的说:“中国人!你死定了!今天我可以放过医院里的所有人,唯独就是不能放过你!”
他手持千人斩的剑鞘,当成标枪一样劈手就朝我刺了过来。而我也毫不示弱,千人斩的血木红光一闪,直接就架住了剑鞘,打神棍顺手劈过去,一溜火光直接就在空中燃烧起来。
布列夫斯基在那急的直跳脚,说:“别打了!别打了!”
可是我和伏尔加河王早就杀红了眼,双方你来我往,顷刻间就交手了四五招。
伏尔加河王的确是比我要强出一截,可这两三下交手也让我明白了刚才的推断没错,他虽然厉害,可真的也就是尸万岁那个等级的,远远比不上那些顶尖的驱魔人。
虽然我打不过他,可加上大雪山的迦叶上师和布列夫斯基,绝对能吃定了他!当下我就对布列夫斯基怒道:“你还在那跳个屁啊!伏尔加河王欺负了你们几十年,现在好容易落了单,不赶紧剁了他,留着过年啊?”
要说对伏尔加河王的仇恨,没有比俄罗斯的猎灵手更深的了。要是诅咒能杀死伏尔加河王的话,估计他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遍了。
布列夫斯基当然也恨伏尔加河王,可是他还真的不敢动手,如果没有把握弄死伏尔加河王,一旦被他逃进伏尔加河,就意味着这条河流再一次重现几十年前的那场灾难。
这个责任布列夫斯基承担不起,也不敢承担。所以他虽然恨的伏尔加河王牙痒痒的,却仍然在那上蹿下跳,不敢真的动手。
那边布列夫斯基犹豫不定,气得我嗷嗷直叫。好在迦叶上师也没闲着,眼看着我要招架不住了,他忽然间从身上解开大红色的袈裟,顺势一卷,直接就朝着伏尔加河王卷了过去。
所谓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迦叶上师活了四五百岁,是国际上赫赫有名的不死人,真要论起辈分来,恐怕伏尔加河王也得喊他一声爷爷。
这大红袈裟是密宗佛门最常见的伏魔手段,专门用来降服厉鬼,僵尸,山精,还有一切邪祟的东西。依据个人的手段不同,大红袈裟的厉害程度也不同,而迦叶上师所用的袈裟,其实就是最厉害的那种。
伏尔加河王眼光独特,一眼就看出了密宗佛门不好招惹,怪叫一声抽身就退。一边退还一边气急败坏的咆哮:“好!又是中国人!我要撕碎了你们!”
迦叶上师的大红袈裟卷了个空,又顺势穿回了身上。他手里捏着一串佛珠,微微躬身,说:“生死两立,既然施主已经死了,何必又要如此回味阳世?”
伏尔加河王怒道:“臭贼秃!老子要你管!有种就来弄死我!”
迦叶上师轻声说:“若您是在全盛时期,老僧或许没有十足的把握降服你,可是您现在身上还贴着一张纸人,就远远不是老僧的对手了。如果您执意要对我们动手,那就别怪老僧不客气了。”
经过迦叶上师这么一说,我才发现伏尔加河王的背后,好像还真死死的贴着一张模样古怪的纸人。这个纸人薄如蝉翼,死死的贴在伏尔加河王的背后,因为他全身都是湿漉漉的河水,以至于我一开始竟然没发现他背后的古怪。
我歪着脖子去看,依稀还能看到这个纸人浓眉大眼,英气勃勃,赫然就是在布里斯班酒店遇到的张扎纸的样子!
刹那间,一切疑惑立刻就从脑子里清晰起来。
昨天的时候,张扎纸还对我说要去找伏尔加河王的麻烦,今天晚上,伏尔加河王就打破了活人不下水,死人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