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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晓凡把孩子的衣服撩开,大手轻按他的腹部,男童立即手舞足蹈大哭大闹,一个劲的想把他的手给挡开。
李艳看得有趣,轻声道:“宝宝真有意思呢,太好玩了。”
许若姗打趣道:“好玩自己生一个啊,我帮你带就是了。”
李艳轻啐一口,嗔道:“死丫头整天乱讲话,小心我挠你。”
张晓凡心里有了数,让她们坐下,同时也拿出病历填写,问道:“孩子的二便如何,有什么异常没有?”
孩子的母亲想了想说道:“小便很黄,大号好像有几天没有了。”
张晓凡微微颔首,也不多问,直接提笔疾书,口中说道:“你们一会儿先不要走,在这里吃完药等上一两个小时,我看看情况。”
严静这时凑头问道:“晓凡,你不用帮孩子诊脉吗?”
张晓凡手中不停,也不答话,倒是边上的李艳笑道:“这个我懂,一般三周以下的孩子是不诊脉的,应为孩子好动不好诊清脉象,而且孩子有些太小,身体还没长熟,不好辨别,所以医生看儿科的时候都是看指纹断症。但三周以上的孩子指纹就不清楚了,这才会改为一指诊脉,我们叫‘一指禅’。”
第一百八十七章 妙手回春四()
“什么‘一指禅’那是大家瞎叫的,孩子的寸关尺短小,也只能容下一指,所以用来诊断脉象要有经验,这也没有什么特别难的地方。”张晓凡把手中的病历一合,交给孩子母亲,说道:“吃完这剂药看看情况,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
孩子的母亲不迭称谢,但心中还是有些犯嘀咕,这么年轻的医生到底行不行
张晓凡转身跟迈克尔和严静说道:“我姐刚才说的并没有错,但她说的指纹不是我们手指上的纹路,而是孝食指掌面靠拇指一侧的一条青筋。看指纹是我们中医诊断小儿疾伯热虚实的手段之一,不用化验不用听症,只要一看便知道孝身体的状况如何,一般用于三岁以下的孩童。一般正常孩子的指纹,颜色是红黄相间,皮肤之中若隐若现。当发病时,指纹的颜色和深浅都会发生变化。”
“浮在表浅病轻,反之病重。指纹清晰,孩子的病情就比较轻;若指纹已沉到肌肤之内,说明病情较重。比如孩子刚感冒,指纹是清晰可见的,如果病重,指纹就可能看不太清楚了。纹色辨寒热。如果孩子外感风寒,指纹鲜红而表浅;若指纹淡红而沉于内,则为脾胃虚寒。指纹呈现紫色,病属热;指纹紫暗而沉于肌肤之内,则显示邪热郁滞于体内。指纹紫黑为热邪深伏,郁闭血络,病情危重。”
张晓凡说到这里,抬手指着自己的虎口,讲解道:“但想要通过指纹来诊病,就必须要了解虎口三关。虎口三关也就是虎口至食指上、中、下三个关节,近虎口处第一节为‘风关’,第二节为‘气关’,第三节为‘命关’。一般的人看不明白指纹,觉得它太生涩难懂,当然也可以从指纹长短看出病情轻重缓急,指纹较短,一般仅见于风关,也就是第一个关节。若指纹到了气关,说明病情较重。如果命关也见到了指纹,甚至指纹穿过命关,向指尖延伸,中医称之为‘透关射甲’,预示疾病已到了十分危险的阶段,如不马上就医的话,很有可能会夭折而亡。”
他说到这里,才发现周围黑压压的挤满了人,把前堂围得是水泄不通,诧异道:“怎么都围在这里,难怪我觉得天色变暗了许多。”
大伙儿都笑了起来,孩子的母亲笑道:“张医生,你这么一说我都知道了,实在太简单了,以后宝宝有没有病我一眼就能瞧见。”
“是啊,长见识了”旁人也随声附和道。
迈克尔激动地说道:“师傅,你太厉害了,我现在更加坚定要学习中医了!”
周围的人都啧啧称奇,议论道:“这老外也学中医,新鲜啊!”
“可不是嘛,你看他都叫张医生做师傅了,这还能有假。”
“怪事,这张医生什么来头,年纪轻轻的就当起了师傅”
“嘘你别乱说话,人家可是中州的高人,尚德堂知道吧,人家张医生就是张老神仙的孙子!”
“啊!”人群中一阵惊呼道:“真的假的”
“这还能有假吗,你没看这么多人围着,都是来找他看病的,人家把牌匾都挂起来了。”
很快,男童的药就煮好了,周岁的孩子用药量很轻,每味仅几而以,用小承气汤减量,把他腹中的积食下去就行。可这时问题又来了,孝子他不肯吃药啊,怎么办,可把大人可急坏了,还是张晓凡有经验。
“你们带着奶瓶了没?”他出声问道。
孩子的奶奶急声道:“带了,就在包里。”
张晓凡拿出奶瓶,用水冲洗了一番,再把药放手背试了试温度,冲入瓶中再喂给孩子。
只见那个男童小嘴一凑近奶嘴,便自然而然地吸吮起来,吃得是津津有味。但幸伙也不是吃素的,吮上几口觉得不对劲,便哇哇地哭了起来。张晓凡拿着奶嘴一逗,他贪食之下又吮上了,把大伙儿都给乐到了,都夸他有经验。
张晓凡也笑道:“这办法还是二爷爷教我的,他说晓堂小时候特贪吃,就是不肯吃药,后来就用这招骗他,万试万灵。”
这话说得张晓堂面红耳赤,把周围人都乐得哈哈大笑,气氛很好。
约过了一个多小时,张晓凡又看了十几个过来凑热闹的病人,男童那边也排出了腹中枳食,烧也慢慢退去,把孩子的母亲感动坏了,一个劲的道谢。
直到中午时分,大家的热情才退去,也都散了回家做饭。
严静看着手中的处方单子啧啧称奇不以,说道:“你这半天开的方子,比我在小区门诊一个月来的都多,照这样看你就是不收诊金专门坐堂,光是药也照样可以收入过万。”
张晓凡笑道:“我这只是小打小闹,你在中州也看到我们每天要看多少个病人,高明的中医永远不会为钱财之事犯愁,而是该收多少诊金合适,这你以后就会明白了。”
严静幽幽一叹道:“说得容易,做起来就难了。我看那些古籍很难懂,在大学里学得不是文科,太可悲了。”
迈克尔摇头道:“你不能这样说,我的比中文和基础比你差,但是我却信心十足,每次师傅说的话我回家都有重新记录下来整理到一起,每日不间断的复习。我妻子曾经说过一句话,她水滴石穿,铁棒成针,这里面的意思相信不用我说你也会明白,我觉得这句话说的非常好,我把它写在我的记事本上,每次打开都可以看到。”
“好!”刘叔走上前来打量着迈克尔,赞道:“难得有老外对咱们的文化知道的这么多,中文也说得不错,而且眼光独到,真是羡慕晓凡能找到这么个徒弟。以后咱们国家的医术能跨海扬名,或许就在这家伙身上。”
张晓凡也不住颔首笑道:“对于你的执着我是非常佩服的,这是毋庸置疑的。无论做什么事情,只要有股子执念,相信任何困难都不是问题。有空的话我会认真指导你们,用不了多久你们就会领悟到中医的魅力所在。”
刘叔和张大妈也留在尚德堂里用餐,这刘叔的脸皮子也是极厚,根张晓堂差不了多少,两个可以说是臭味相投,吃饭的时候也聊得非常投机,不时地说着古玩上的趣事。
饭后,张大妈便先告辞回家,刘叔和张家哥俩在小院上闲聊。
“我听说你和荆家的小子闹得挻凶,还动了火器?”刘叔拿着茶盏轻吹着,看似随口问道。
张晓凡点了点头,说道:“事情已经过了,都是前阵子的旧事儿。”
“呵呵,你小子年纪不大,心眼倒是不少,和晓堂这家伙几乎是一个样。”刘叔笑道。
张晓堂给了他一个白眼,不满道:“我可是什么都没说,也没有提过,这是躺着也中啊。”
刘叔没理会他的抱怨,直言道:“荆老四在三天前来找过我,让我出手给他的小子化煞,我没有答应下来。想想时间也差不多了,昨天应该就是最后一日,想必你是用那柄煞刃伤了这兔崽子吧?”
张晓凡不动声色地说道:“刘叔的话有些莫测高深了,咱们认识不久,也仅限上次五帝钱时打过交道,但我猜测您老必定不是凡俗之辈。暗赋阴阳五行之学,又精通古玩器皿,一身功力精纯至斯,我实在想不出您为何对我们这么感兴趣。”
刘叔被他的话噎了一下,微恼道:“你这小子别玩搭棚上架的把戏,老子走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都多,我要是想从你这里捞上什么玩意的话也不用等到现在。”他轻哼了一声,说道:“你们两个兔崽子的爷爷,应该有跟你们提过刘文龙这个人吧?”
“嗯!”张家哥俩一楞,都吃了一惊,张晓凡诧异地问道:“您是?”
刘叔没好气道:“老子就是刘文龙,也是你们的师叔。”
第一百八十八章 师叔刘文龙()
“噗”张晓堂一口茶水喷得老远,连连咳嗽道:“您、您老不是挂了吗”
张晓凡倒是记得这个师叔,只是他记得老爷子说过,当年老爷子的师傅在兵慌马乱中救过一个孩子,并收入门下教导。后来内战四起,刘文龙在桂区的被土匪打死,张家两位老爷子便再也没见过这个师弟。可是,按年纪来算,这个师叔也有七十出头,怎么看过去头上的发丝还有些许乌黑,从面上看只是六十来岁的老者,根本不像是七十多的人。
“放屁!就凭那些胡子也想要杀我,老子只不过是伤重猫了起来,伤好之后单匹马把那个寨子里的家伙屠了个底朝天,把脑子全都割下来要建个小京观s来想想这样也有伤天和,也就放把火全都烧了。”
“咝”张家哥俩都倒抽口冷气,这老爷子好大的杀气,建京观的想法连张晓凡都没有想过,这玩意建出来可会把人活生生给吓瘫了。
刘叔说到这里,轻轻一叹道:“事情了结之后,我想去找师傅和师兄他们,可那时候兵荒马乱的,人海茫茫上哪里找去。于是,我便四处奔波,干些无本的买,后来跟一班子家伙干起了倒斗。有一回到中州的时候,无意间见到了师兄他们,那时候尚德堂已经名声雀起,而我又见不得光,便在夜间找到了两位师兄。我们一见之下痛哭流泣,说起了师傅他老人家”
刘叔说到这里已经有些哽咽,眼眶里饱含泪水,脸上的表情不住抽搐强忍着眼泪不掉下来。待情绪稍平后,接着说道:“师傅过身的时候,我没有在边上尽孝,已是大逆不道,令二位师兄大为不满。而在我说出了干倒斗这行以后,二师兄勃然大怒,抽出随身的宝剑想要把我一剑给削了,却被大师兄强拦下来。最后我们不欢而散,大师兄也放话,从此之后咱们之间恩断义绝,他们也没有我这个师弟。”
张家哥俩闻言恍然大悟,张晓堂更是说道:“难怪老爷子警告我们要是玩冥器的话,就把腿给打折了,原来是这么回事”
张晓凡也颔首道:“我说为什么二爷爷说起您老来的时候,他身上的火气总是很大,动不动就发脾气。”
“别提了,每回这时候我的屁股总会遭殃”张晓堂委曲地说道:“刘叔,你看那副大虾是不是可以送给我,好歹我也替您挨了二十来年的屁股。”
刘叔飞快的拭去眼角的泪,笑骂道:“滚犊子,你他娘的踞占老子便宜,拿真金白银来换差不多,想要送门都没有!”
“瞧您那抠门样。”张晓堂鄙夷地说道。
张晓凡问道:“刘叔,您当年不是也随着师祖学过医术,为什么不自己搞个医馆或是到医院当医生,怎么会想起倒斗搞起古玩?”
刘叔摇头苦笑道:“我的性子和你们爷爷不太一样,我是个不甘寂寞的主,而且学医我可没有那么好的天赋。打老蒋那会儿我还不大,没赶上好年头,等长到十七了又被土匪给崩了一个眼儿。你们是没经历过那个年代,好多地方都穷得只有一条裤子,有个红薯叶吃就很不错了。我只想要个体面的活法,就跟那帮小子在中原地盘上干起了这无本买,别人手里有的老子也有,别人没有的老子照样有。打投机倒把的那会儿,到处都是乱轰轰的,老子在工厂里照样吃香的喝辣的。文/革的时候,哪个王八羔子敢和老子惹事,直接两个丢他家里,炸得他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张晓堂咽了口唾沫,这老爷子猛得厉害,怕是真不简单。他也听过在那个时代的传闻,文武斗的时候打死人是常事,什么工检法都通通砸得稀巴烂,连人影都见不着一个。
刘叔叹了一口气,说道:“老子也是上辈子作孽做的太多,手中的人命太盛,直到四十来岁才得了一子,家里的娘们死了两茬,秀兰是我七零年时娶的,算算命中也就她合我的八字。”话到这儿,他拍了拍大腿,笑道:“不说了,都是陈麻烂谷子的事儿,说得没意思。”
刘叔冲着张晓凡说道:“我刚才问你荆老四的事儿,就是想看看你小子有没准备,不过照现在看来应该是成竹在胸,我也不多管了。”又对张晓堂说道:“你小子有空多去我哪里走走,只要不惦记那些宝贝,随时来我都欢迎。”
说完,便不理会他们两个,双手后背起身向外走去,口中哼着四郎探母:“听他言吓得我浑身是汗,十五载到今日才吐真言,原来是杨家将把名姓改换”
张家哥俩互视一眼,都看到彼此眼中的诧异,他们把大门一关,两人回到房间里嘀咕起来。
要说这年头世道太平不假,可是平静海面底下可是暗涌急流四伏,一不小心被人吞了骨头都闹不清楚哪出的问题。这张家哥到东海刚搞起尚德堂,就冒出来个师叔,而且还是不好跟老爷子确认的那种,换成谁都会怀疑其中是不是有猫腻。
“晓凡,你说这老家伙在玩什么把戏,我倒是不怀疑他的身份,这忽然一家伙冒出个师叔来我怎么越想越不对劲啊?”常年混迹在市井中的张晓堂一眼就瞧出了不对劲。
张晓凡若有所思道:“我的看法跟你差不多,但是凡事总有目的,这刘文龙找上门来求财大可不必,他那家子店怎么着也值个千八百万的,犯不着为咱哥俩设这个局,玩这个阵势。既然不是求财,那就是求事,他跟老爷子都几十年没有相认,这一下子说清了关系难道是想缓和两家的关系”他说到这里,自己就先摇起了头,否定道:“俗话说三年不上门,当亲也不亲,只看老爷子为他的事情发了这么大的火,我想这里面还有些事情是咱们不知道的,要不你打个电话问问?”
张晓堂一屁股蹦起来,嚷嚷道:“千万别,我可不想连家都回不去,这马蜂窝谁捅谁死,你这是想让我下半辈子不得安生啊!”
“瞧你这熊样,我是那种见死不救的人吗,这不是在考虑办法。”张晓凡只是说笑一番,缓和下气氛,当然不可能让他干这等蠢事,脸色认真下来说道:“一不求财,二不求事,那么他的目的就有些莫测高深了这老狐狸就算准了咱们不敢跟老爷子确认这件事儿,真是人老精鬼老灵。”
忽然,张晓凡脑中灵光一闪,说道:“荆老四!”
“荆老四?荆老四!”张晓堂脑瓜子也不笨,很快就反应过来。
要说明琅古街上的门路,除了荆老四之外,剩下的就是刘叔了。荆老四跟张家结仇,摆下那么大的阵势,只要不是聋子都能知晓一二,当然也会去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