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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害,但是触觉上的痛感被无限的放大。
“老高,你看这里怎么办才好,我侄儿已经痛成这样了,难道就没有什么好办法吗!”荆老四气极败坏地说道。
高院长行医几十年,大大小小的病人见过无数,还从没有见过这么离奇古怪的伤势。创口仅有三公分左右的宽度,前后贯穿,打上麻药缝合后却全身疼痛非常。最让他感到奇怪的是,创口的血液非常难止住,费了很大的劲才堪堪起效,真是令人费解。
“给病人注射杜冷丁。”高院长沉声说道。
护士闻言一楞,赶忙去药房拿药,至到注射后不久,荆永高才感觉好上一些,但全身像是打摆子一样颤抖不以,紧紧包着被子裹在身上。
“老荆,永高到底是怎么受的伤?”高院长拉着他走到一旁问道:“以我的专业经验来看,这并不是什么普通的伤口。”
荆老四目光森寒地说道:“怎么,你怀疑伤口有毒?”
“那倒未必,化验报告已经出来,证明情况一切正常,并没有任何异样。也正是因为如此,我才觉得有些奇怪。”高院长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镜,说道:“伤口的创面上看,是被一把极薄的刀片贯穿手碗,手法相当高明,甚至没有伤到他的主要筋健。也就是这个小小的创口,给永高带来这么大的伤害,的确有些匪夷所思。我想要告诉你的是,无论对方是什么来头,他这样的做法已经是手下留情了,最好能不惹他尽量避免跟对方结仇。”
荆老四冷哼一声,说道:“老高,咱们二十多年的朋友,你跟我说句实话,永高的伤到底要不要紧。”
高院长斟酌了一番,说道:“病情暂时被压制住了,但不排除复发的可能性。这个痛疼很厉害,一般的止痛药根本无效,杜冷丁倒是能够遏制住痛楚,打得过多成瘾的机率还是很大的。”
荆老四怒从心起,咬牙切齿地道:“张晓凡,不报此仇我誓不罢休!”
第一百五十一章 凌天涯的邀请()
宁美怡等人吃过晚饭便离开了老房子,可是消失了一下午的张晓堂忽然露面,鬼鬼祟祟的模样让李艳揪着耳朵训斥一通,直到他求饶了好久才得以脱身。
“咱姐还是那么蛮不讲理,你就不能管管她吗?”张晓堂揉着通红的耳朵,抱怨地说道。
张晓凡没好气道:“我看你小子就该这样,下午就我一个人在家里忙着,你倒是偷溜出去躲懒,倒指望我来替你说情,那有这么多好事。”
“天地良心,我可是去搬救兵去了。”张晓堂匆忙坐下,低声道:“我下午去找了周明轩,问他有没办法摆平荆老四这个麻烦,又顺便给他说起了犀角杯的事。”
张晓凡眉头轻皱,说道:“周明轩不过是个生意人,跟荆老四这个地痞是两个道上的,他们之间能产生什么交际。”他扭头望向张晓堂,说道:“你这是病急乱投医,还是打算卖了犀角杯准备跑路?”
张晓堂锤胸顿足,信誓旦旦的保证自己绝对没有这种想法,他神秘兮兮地说道:“老周的能耐有限,但是他的老板凌天涯可不是普通人。”他凑头低声说道:“在中州的时候,我不是卖了几张灵符给他吗?那天晚上喝酒的时候,老周喝得高了,满嘴的糊话张口就来。但我能从他的口中听出些蹊跷,凌天涯似乎对你很有兴趣,具体是因为什么我也不太清楚。而且,当他听说你到了东海以后,便直接邀请明天晚上你去他家聊聊。”
张晓凡掏出烟来点上一支,吞云吐雾地说道:“如果说是新城中心的事引起了他的注意,也不值得凌天涯对我这么关心……周明轩有没说什么事情,他不可能这么无缘无故的找我。”
张晓堂摇头表示不知,但似乎又有些犹豫道:“会不会像上次那样的事情找你,或是什么新开的楼盘闹鬼了?”
张晓凡笑骂道:“你当那些开发商是傻子,专找有问题的地方开发楼盘?新城中心要不是强哥把东西藏那楼里面,哪头鬼会选择那里待着,专等人上门降妖除魔?”
“那你说是怎么回事,我是真搞不清楚里面的门门道道,老周他自己也不清楚,只告诉我明晚的时候会有车来接你。”
张晓凡用手指顶着前额,摇头叹道:“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希望凌天涯那里不要再搞出什么事来,否则真是分身乏术了。”他这时终于觉得势单力薄的坏处,要是手头上有几个得力的人手,也不会被搞得只有招架之力而无反击之攻。
次日,老房子的东西已经全部整理清楚,花园小区的那边零散的东西也移入其中,李艳还特地把严静和兰兰接过来认门,两家关系相处的很是融洽。
然而,张家兄弟两抱着一本老黄历在那里挑挑算算,最终定下了农历六月初八是个吉日,也就是五天以后开张,时间并不紧凑。
严静在花园小区的诊所彻底的歇业,张晓凡以三万块钱的价格买下了她店里的所有药材,并找人将这些东西置入尚德堂内。不过,剩于的那些西药他一件没动,全都留给了她转让出去。
当晚,周明轩把车开到了古街巷口,载着张晓凡向郊外驶去。
“周老板能不能露点口风,这次前去会面应该不止犀角杯这么简单吧?”
周明轩有些尴尬,笑道:“不瞒老弟,我这也是受人所托,代为传话而以。凌董的性格老弟或许不太清楚,他要是想让你知道,就不会话留三分,但要是不想让你知道,便只字不提,你连询问的机会都找不着。”
张晓凡想想也就释然,三十五岁左右便掌握着实力强大的临海集团,怎么可能是个优柔寡断的人物。但他心里还是有些疑惑不解,对方真正的目的究竟是什么,要是宁国忠见自己,是因为范家的事情需要自己在前面冲锋陷阵的话,那临海集团的目的难道也是如此?张晓凡暗暗否定这种想法,他还没有自大到这种地步。
宝马轿车在街道上飞驰,尽管周明轩开车很是沉稳,张晓凡依旧可以感受到发动机里那强劲的推背感,速度和力量的拿捏得适到好处,不仅让他暗暗跟自己的陆虎做比较。
当然,还没有感受完全这两款车的性能差异在哪儿,周明轩便把车驶到东海郊外的一座青山脚下。
这里是一个小型庄园式的设计,房子却是老旧的那种砖木制的房子,从外表上看也有些年头,除了占地面比较大以外,跟张晓凡买下的那幢没有什么明显的区别。
别看房子很老,但是安保系统非常到位,明里暗里的来回走动的人不下二十余个,房子周围都安装视频监控系统,把整幢房子打造的毫无遗漏。
周明轩显然是个司机角色,到了这里他连车都没有下,张晓凡便被管家带到了客厅里。
管家穿着那种灰色的长衫,就是语文课本中鲁迅先生穿着的那种,现在市面上已经没有售卖。管家亲自放下一杯清茶,说道:“张先生请在这里稍坐片刻,我去通知少爷贵客到访。”
张晓凡礼貌的点头道:“打扰了。”望着对方离去的身影,他起身在周围渡步。很快就发现了墙壁上那两把精美的双管猎枪,枪身是用上等木料制成,托手处被工匠雕得颇为艺术,漆黑的枪上身泛着腻人的油光,显然保养十分到位。
“这两把枪是我在比利时的时候,一位朋友送给我的收藏品,是位枪械大师的最高技术结晶。”凌天涯见他在观赏着自己最心爱的宝贝,便开声解释道。
凌天涯身高一米八零,并不是很强壮,还有些微微发福,只是他的气色很好,脸色微红,双目炯炯,虽不盛气凌人,却让人不敢逼视,给人的一种上位者的气质。
他伸出手与张晓凡紧握,笑道:“听闻张先生医术超群,不仅能文能武,更是精通阴阳五行之术,今日得见风采,果然名不虚传。”
张晓凡轻笑道:“凌先生夸奖了,我不过是名普通的医生,比不得你手中的临海集团,而立之年便掌握若大的企业,想想我的脑子就不太够用。”
凌天涯哈哈大笑,抬手示意两人坐下说话。他拿起手旁的一个木盒,从里面抽出两根雪笳,用雪茄剪整齐,笑道:“来一支怎么样,这是上个月哈瓦那空运过来的,这批雪茄发酵的不错,如果喜欢的话回头带上两盒。”
张晓凡颇感好奇,抽烟抽得久了,雪茄倒是头一回尝。接过对方手中的火柴,轻轻一划,慢慢得烘烤烟头,一股浓烈的烟草香味窜入鼻中,这股子烟草味道与市面上的香烟截然不同,女人闻着都不太容易皱眉。
张晓凡吸了一口,粗大的雪茄烟闯入肺叶里面,把整个胸腔全都填满,令他整个人呆立在那儿,怔得有些发懵。
凌天涯拿着雪茄笑道:“看到你这副表情,就好像看到了我第一次抽雪茄的模样。第一次是这样的,慢慢就会习惯了,至少你不用太过担心那些化学元素和尼古丁给身体带来伤害,它们是纯天然的东西,让我们可以享受到烟草带来的魅力。”
张晓凡笑道:“我这是第一次抽这东西,劲很大,比抽旱烟还真强上许多,但味道却是极香,难怪电影上那些大佬都喜欢叼着根雪茄。”
凌天涯也是心情大好,扬了扬手中的玩意,说道:“我家里有三样东西不缺,雪茄、红酒、还有美女,前两样都是用来招待客人的,而美女是自己享用的。”
张晓凡会心一笑,知道对方的用意何在,细细品味雪茄烟草带来的魅力同时,询问道:“凌先生这次相邀,不知道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第一百五十二章 渐冻人()
凌天涯眼睛微眯,把手放在膝盖上轻点,颔首道:“你很沉着,并不像我了解得那样冲动,或许连宁国忠都看走了眼。”
张晓凡心中不解,他真不明白对方在玩什么把戏,云山雾罩的使人琢磨不透,却又不肯直接了当的说出,这令他很是头痛。
凌天涯说道:“或许你还没有到我这个高度,看事情的方式还停留在表面,喜欢把复杂的问题简单化去处理。而我不同,我必须把简单的事情复杂化,每一件事情,每一个对话,甚至每个一人接近自己的目的都必须在脑海中过滤一遍,这样才能保全自己的利益不受到侵害。”
张晓凡不禁问道:“这样活得不累?”
“当然累,可是我却乐在其中。”凌天涯笑着吸了口雪茄,便闭口不言。
张晓凡报以苦笑,说道:“也许我永远也享受不到其中的乐趣,仅仅是荆老四和范家的事情便搞得我焦头烂额。”没有掩盖,也没有隐瞒,因为这些在凌天涯手中可以轻而易举的调查到,从他刚才暗示的语中便可以知晓。
凌天涯说道:“需要我帮忙得话,尽管开口,我凌天涯对于朋友从来是毫不吝啬的。”
张晓凡垂首沉思片刻,说道:“如果我拒绝的话,会不会显得太不知好歹了?”
“当然不会,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规律,心中都有着骄傲的一面。”凌天涯身子稍稍前倾,说道:“其实我也很想知道,你是如何能够顶得住荆老四和范家的联手打压。虽然你在老房子玩得那一招很是漂亮,但荆老四这个没有你想像中的那么简单,他的反应时间比你想像中的要更短。换成我是你,就会逼宁国忠出手,让他分担你身上的压力,至少这样可以保全自己,赢得有利的时间周旋。”
凌天涯说到这里,便闭口不言,既然自己递出去的橄榄枝被婉言谢绝,也没有必要再提出相同的条件。他遥指那张晓凡身旁的口袋,问道:“这里面装着是犀角杯?”
张晓凡打开口袋拿出两件东西摆放在桌上,说道:“意外偶得,想请凌先生掌掌眼。”
凌天涯把嘴上的雪茄放在烟缸里,左右双手各持一只杯子打量着,颔首道:“术业有专攻,凭心而论,我对古玩一道并不太精,可是从小耳濡目染之下,也从老爷子那里学到一些皮毛。看这个雕工应该出自名家之手,上面的图案精美绝论,喻意深刻,更难得是两只亚洲犀角制成的杯状完全相同,难得难得……”说到这里,他微微一叹道:“若是留有落款,那这两只东西便是天价了。不知张先生想要以多少价格出手?”
张晓凡暗赞对方眼力非凡,价格方面他是早有考虑。“一千两百万,这个价格不知道凌先生认为如何?”
凌天涯皱眉沉思,颔首道:“凭着两样东西的个头、品相、雕工、喻意各个方面来看,价格显得略高一些,但难得的是这两只东西成双成对,喻意更是配合的妙到奇处……一千两百万倒是不贵,放拍卖行里,遇上喜爱的人也许还不止这个价格,倒是值得收藏。”说到这里,他直接拿出支票,填上金额递给张晓凡,说道:“要是张先生还有类似的奇珍异宝想要出手,可以直接联系我,钱只是个数字而以,难得淘到满意的东西。”
以凌天涯的身份和财力,想要得到一样喜爱的古玩自然不用花费太多的力气,这两只堪称精品的犀角杯也在他手中待了不到两分钟,便被管家拿走。直到此时,凌天涯才拿出一副谈论正事的表情,问道:“不知道张先生对于渐冻人症有什么看法?”
“渐动人症?”难道说是请自己过来治病的?
张晓凡略作猜想,便直言道:“我是中医,对于西方的医学术语知道的比较有限。不过,在闲暇之时也曾经在文摘中读到过这方面的知识。渐冻人症学名叫肌萎缩侧索硬化症,属于运动神经元病的一种,称为‘als’,是累及上运动神经元,又影响到下运动神经元及其支配的躯干、四肢和头面部肌肉的一种慢性进行性变性疾病。”
“当然,这只是西医的观点,在中医看来,这个所谓的渐动人症,早在二千年前就有了治疗和全面的解释。《黄帝内经》中提到:帝问曰:痹之安生?岐伯对曰:风寒湿三气杂至,合而为痹也。诸痹不已,亦益内也。其风气胜者,其人易已也。帝曰:痹,其时有死者,或疼久者,或易已者,其何故也?岐伯曰:其入脏者死,其留连筋骨问者疼久,其留皮肤间者易已。”
张晓凡见凌天涯眉头紧紧蹙成一团,也知道这个海归回来的家伙听不懂这些话,便用最为简单的语言来表达:“黄帝问歧伯,痹症是怎么得的?歧伯回答说,风、寒、湿,三种不同的邪气涌入体内,便造成了痹症;各种不同的痹症如果不及时治疗的话,会向体内‘益(溢)’入,要是病人只是由于风气为主因而引起的痹症,这个病人冶起来也相对容易。黄帝问,痹症有时候会死,有时痛得非长久,有些又很容易治,这是为什么。歧伯答道,痹症入五脏者死,要是症状还在筋骨或是血脉上,这个症状就是疼,而且疼得时间很久,留于腠里,则是容易治疗的。”
凌天涯眼睛一亮,直起身子说道:“既然张先生知道这个病,不晓得有没有办法治疗?”
张晓凡不敢把话给说满,只得道:“在没有见过病人之前,我不能够做这个保证,毕竟我只是个医生,不是算命大师。”说到这儿,他问道:“怎么,贵府上有人得了这个病?”
凌天涯神色一黯,点头道:“不错,大约在半年前,我爷爷一病不起,许多医学上的专家都来会诊过,最终得出结论,这个病正是渐动人症。”他抬首望着张晓凡,用非常认真的目光打量着他,说道:“我想知道,你有没有把握治好这种疾病,这非常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