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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晓凡会意一笑,强忍痛楚说道:“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手尾还得麻烦你们处理一下。”
史强摆手道:“哪里的话,咱们之间还用得着客气这些,你放心的离开便是,剩下的事交给我了。”
张晓凡点了点头,带着宁美怡离开院子,向北面疾步奔去。
奔跑时气血运行自然加速,肩膀上的包扎的伤口又带出血液,随着手臂落在地上,让尾随而至的另外两个越南人发现了痕迹。
阮文斌与胡明,便是这次前来绑架宁美怡的首脑,在佣兵团里阮文斌是副团长,也是这次行动的队长。
阮文斌低下身子用手沾了沾地面上的鲜血,凑鼻轻嗅,肯定道:“那个保镖受了伤,应该走不了多远。”
“这小子敢杀了咱们的人,我要把他的头割下来,放在文同的墓前谢罪!”胡明恶狠狠地说道。
阮文斌拍了拍他的肩膀,沉声道:“他跑不了!”
说完,便迅速窜上前去,顺着血迹一路狂奔,终于发现了在山神庙门前奔行的张晓凡。
“噗噗……”阮文斌当即举枪点射,子弹打在老旧的墙体上溅射出尘土,使得张晓凡颇为狼狈。
当张晓凡身影没入山神庙后,累得气喘吁吁,身旁的宁美怡担忧道:“怎么样,他们追来了?”
“对方的速度很快,追踪而来是意料中的事,但我没有想到他们会这么快。”张晓凡淡然一笑,说道:“你藏到庙后的柴房里,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出来。”
“可是……”
“没什么可是,如果你不想被人轮上大米,再被卖到越南当野鸡,就按我说的做!”张晓凡低声喝道。
宁美怡听到他恐吓的话,也乖巧的点头,转身临走前轻声道:“你自己小心一点。”
张晓凡不耐的摆走让她快走,等见到宁美怡走入后堂的时候,才暗暗松了口气,脸上浮现出自信地笑容。
若是宁美怡还在这里的话,必定会把眼珠子给瞪出来,她怎么也想不到方才还如同丧家之犬的张晓凡,现在丝毫没有担忧之意,反而带着从容般的自信。
“公子,他们两人分开了,其中一个绕过山神庙后方,想要从后院的小路进来。”叶香儿从门外飘然入内。
张晓凡轻笑道:“迂回包抄,战术玩的很熟。不过,他们怎么都没有想到,这里将会是他们的葬身之地。”说完,他把手臂上包扎的伤口裸露出来,子弹仅在他大臂上打了个眼儿,并没有深入肌肉里面。
张晓凡拿出柳叶双刃刀轻轻一挑,便取出子弹,将九龙金阳丹捏成粉末敷在上面,瞬间止住了流血。
叶香儿不解地问道:“公子,你为什么不和宁小姐说出实情,还要故意装出重伤的模样?”
张晓凡咧嘴一笑,说道:“藏拙不是坏事,有些时候将底牌扣在手中比暴露出来效果更好。那些越南人的能耐也不简单,在枪械方面我拍马也赶不上他们,但要是论单打独斗,这些家伙给老子提鞋都不配。”
他把伤口重新包扎完毕,便翻身而起,随着柱子攀上了房梁之上,等待对手的来临。
这时,胡明小心翼翼的走进山神庙门外,见到门窗全都是木制的东西,二话不说直接拿起步枪扫了一梭子上去,进行一番火力侦察。随后动作飞快的闪入殿内,打量四周的动静。
胡明的战术动作非常娴熟,能够看出这不是训练有素带来的,而是身经百战之后总结的经验,想要在战场上存活下来,每一个敌人都得谨慎对待,哪怕对方只是一只猎物。
张晓凡见他选择藏身的地方全都是有掩体,在空旷地带动作也很干净利落,知道想要偷袭这家伙的把握不大。灵机一动之下便掏出张阳火符,手捏印诀,瞬间将其点燃。
“蓬”的一声轻响,阳火符在空中化为一团火球袭向胡明方向。
戴着夜视仪的胡明见状不禁掉转枪口向着响声处瞄去,然而令他没有想到的是,阳火符化成的火球在夜视仪里被无限放大,一双眼睛忽然遭遇强烈的光线照射,不亚于一枚闪光弹在眼前爆炸。
“轰!”火球炸开。
“啊……”胡明双目刺痛,嘴中发出凄厉的哀嚎,头发和身上都沾上了点点火焰,慌乱之下举枪四射,凭借感觉扣动板机。
“噗噗噗噗噗噗噗噗……”殿堂内的桌椅台案,还有泥塑的神像全都遭了殃,在暴雨般的弹幕下打得七零八落,尘烟四溅,乒乒乓乓的声音不住响起。
就在胡明盲射之时,张晓凡一个鹞子翻身掠在了他的身后,手中的煞刃从他的天灵盖上透骨而入,直到没柄。
胡明整个人颤抖不以,眼前一片星光闪耀,只觉得脑中一痛,浑身力气全失,便瘫软在地上死去。
张晓凡在解决了一个之后,便疾步掠出,闪身进入后堂的走道,透过残破的窗户纸向外望去,只见夜色下后院的房舍中灰蒙蒙的,没有任何生命迹象,最后一个阮文斌的踪迹也遍寻不着。
这时,叶香儿闪身来到院子里,冲着一间房舍喊道:“公子,他躲在这扇门板后面!”
张晓凡咧嘴一笑,有了这丫头在身边真是省事许多,跟开着作弊器似的。他也没有什么英雄主义,非要和别人光明正大的干上一场,透过门窗上的小洞,把红外射线对准叶香儿指着的薄木门,板机一扣到底。
一连窜的子弹打得木门千穿百孔,却依旧顽强没有倒下,张晓凡眼睛死死地盯着门窗,让叶香儿进去察看究竟。
待叶香儿重新露面,笑嬉嬉地说道:“公子好厉害,那个家伙死的时候眼睛瞪得老大,估计他想破脑袋也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张晓凡见她说的有趣,便笑道:“要不是有你在边上指点,很可能倒下的那个是我,这次还真多亏了你这丫头。”
“公子,你就别笑话我了,都怪香儿修为低下没有帮到你什么忙,要是我再强一些,也不会让公子身陷险境。”叶香儿低着头忸怩说道。
“好了,别想太多,一个女孩子总打打杀杀也不好。若是觉得自己修为不够慢慢来便是,没有谁一开始都厉害的。”
张晓凡径直走到阮文斌的尸身前查看,见这家伙都被打成筛子,血流了满地都是,脸上都印入五六发子弹,连长相都分辨不清,也真够惨的。
忽然,他的眉心处凝出一团黑气,这是他的阴魂凝聚之兆。
张晓凡好奇的打量着这家伙,不知道外籍的越南人,地府会不会收留。只见墙角处现出一个黑洞,长长的铁锁射出,将刚刚凝聚的生魂拘走,连姓名与身份都没有说上一声,倒是那个青面獠牙的阴差探头望了张晓凡一眼,鼻中轻哼,也不言语,直接闪身消失不见。
张晓凡觉得挻有趣的,这越南仔也能称得上是老外,在华夏的地界上挂了,地府也能拘魂收纳,可要是华夏人在美国英国这些地方死亡,不知道那些阴差会不会千里迢迢去那边拘魂……
想到这里便摇了摇头,自己的事情都顾不过来,哪还有工夫理会闲事。
第一百一十八章 六百年前的信笺()
事情到这里总算告了一个段落,张晓凡把两人手中的枪械与弹匣全都抛落到后院的枯井里,再把阮文斌和胡明的尸身背负丢在前院的墙角。
经过伏牛村的毛僵事件之后,张晓凡学会了如何巧妙的运用聚阴符与阳火符两种灵符。这两种灵符如果单独施展,并不会起到很大的作用,但是阳火符能够成功的点燃极阴的尸身,就像上回放火燃烧毛僵一样,一盏茶的工夫便将数十俱毛僵烧成灰烬。
当然,人体在死亡之后如果不放置在养尸地中,是无法形成尸变的。要想造成上次的效果,必须用聚阴符人为的让尸身产生变化。
张晓凡掏出四张聚阴符,分别向阮文斌与胡明的印堂与百会两穴拍入,只见周围的阴气如同漏斗般的形状涌入其中,无论精纯于否,仅仅两张灵符便调动起如此庞大的阴气,是张晓凡未曾预料的。
他心下暗暗起疑,鬼脚癣的来历已经让人颇为费解,这次又无端涌出这股庞大的阴气,难道说这座山神庙里真有什么蹊跷不成?
“公子,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叶香儿见他在一旁发楞,便出声问道。
张晓凡摇了摇头,不答反问道:“香儿,你有没觉得这里有什么古怪?”
“古怪?不会啊,这是山神庙,风水极佳的地方,怎会有什么古怪之事发生。”
张晓凡颔首道:“我也是这样考虑,但你不觉得仅仅两张聚阴符便能轻松至极的产生这股强大的阴气,这本身便是非同寻常的事情吗?按照上次在陈家兄妹身上施展聚阴符的经验,也只是让他们身上的阴气加重而以。”他指着两人的尸身,皱眉道:“你再看看现在这种情形,同是我亲手绘制的聚阴符,两者之间几乎是天差地别,根本不可同日而语。”
叶香儿也很是吃惊,她方才还没有意识到这点,待瞧清楚这种异样之后,捂着小嘴连连惊叹,失声喊道:“公子,这是你做的吗?”
张晓凡摇头失笑道:“这里除了我还有别人吗,总不能是柴房里的那娘们做的吧。”他说完之后,认真的看了一眼阴气汇聚得尸身,知道现在这种情况也差不多了,聚阴符能够持续的时辰不短,可大量的阴气涌入其中会大大降低灵符的法力。
双手掐着法诀,口中念念有词,瞬间用阴阳之力点燃阳火符,抖手向尸身奋力一掷。
“蓬”的一声轻响,如同将火球丢入油桶一般,冲天的大火燃起。
别看这火光十分强烈,其实火焰的温度并不很高,甚至还没有达到燃点。
一盏茶时间过后,火光熄灭,张晓凡凑头一瞧,只见对方身上的衣物完好无缺,但是尸身已然化为尘埃。
“尘归尘,土归土,这也是最好的结局。”
张晓凡拍了拍手,笑道:“好了,咱们还得去接那位大小姐,要是让她等上太久怕是得吓出毛病来。”
“咯咯,公子还懂得怜香惜玉呢。”叶香儿打趣道。
“怜香惜玉就不见得,辣手摧花的事情倒是干过。”
张晓凡自嘲地说着,向正殿迈步行去。
山神庙中的正殿已被胡明打得千穿百孔,本已十分老旧的香案与桌椅全都断裂开来,就连地面上的青石砖都是弹痕累累,破败不堪。似乎天机大师的名头过于响亮,张晓凡心里总觉得这座山神庙透着一种不同寻常的诡异,但又说不上来哪里有问题。
可就当他重新迈入正殿的时候,右脚踏上的青石板忽然裂开,整只脚陷入进地里。张晓凡急中生智,矮身就地一滚,利用身体的惯性把陷入地面的脚重新收回,身上粘满了尘土。
叶香儿晚了他几步,并没有见到这一幕场景,倒是这丫头眼力劲挻强,刚一进来便发现了地面的凹陷,凑头一瞧,说道:“公子,这里面有东西呢。”
张晓凡刚想让香儿退开,不要靠近那处机关陷阱,却听到了她的话,于是便说道:“香儿,你先退到一旁。”
“嗯。”叶香儿十分乖巧的点头答应,悬浮在空中好奇的望着他。
张晓凡掏出煞刃,小心翼翼的接近那处陷落的青石地板,发觉这处青石地板并不是什么机关陷井,而像是个藏匿东西的暗格。古人有个习惯,会在家里院落或是房间里的青石板下找到一处地方,用来藏匿地契或是金银珠宝等物,相信这里也不例外。
待把东西取出,他们发现这处地砖下藏着一个酒坛大小的瓦罐。这个瓦罐十分常见,就是百姓家用来腌制东西的坛子。
张晓凡捧着这个小坛子轻轻摇了摇,里面发出响动,好像真有什么东西。他心念稍动,把这个坛子向门外的前院一抛。坛子应声而碎,露出了里面的东西。
“有块玉牌,还有封信!”叶香儿最是激动,急忙闪身穿出门去,蹲下身子猛瞧。
张晓凡缓步走上前去查看,发现果真与她所说的一样。玉牌是用杂玉制成,成色与品相很是一般,但从泛黄的细缝处可以看出,这东西是块古玉,价值十分有限;至于那封信笺就显得有些古怪,信封上没有任何字迹,里面也是薄薄的一张泛黄的信纸,由于年代久远的缘故,变得柔软异常,似乎稍稍用力拉扯,便会四分五裂。
“悬壶济世者,夺阴阳之造化于震。然则,福祸双至,无行于单,相赠白玉一枚,方能化险为夷。燕山空巢,已然北飞,无需多做停留。伯温字。”
读完这封信笺,张晓凡脑中轰然炸响,脑中一片空白,口中喃喃地说道:“伯温字,伯温字……”
“公子,这封信是写给谁的?”叶香儿使劲凑头观看,奈何她并不识字,只能在边上干着急。
良久之后,张晓凡才缓过劲来,苦笑道:“是写给我的。”
“啊!”叶香儿掩口惊呼,说道:“是给公子你的?哪、哪又是谁藏在青石板下,又会知道公子恰好走到那儿发现这封信呢?”
“我不知道……”张晓凡不是不知道,而是不敢去想。试问谁又能猜测得到时隔六百余年,会有人把这封信藏在山神庙的青石板下,又算准了张晓凡会因为路过胡杨村,以小孩的脚为由头,将其引入彀中,最终把这封信还有这块玉牌交到他的手上。这一切的一切如果真是人力所能推算出得话,那这个人绝不是凡人。
“天机大师,果真名不虚传。”张晓凡感慨万分的说道。
当他看到这封信的时候,还不能够确定下来事情,由于幼年之时便接触医书,对于生涩的文言文接触最多,很快便反映过来,也同时看懂了信里的含意。
叶香儿问到信中写些什么内容的时候,张晓凡便解释道:“信笺的开头便指出拿到这封信的人是一名医生,悬壶济世暗喻医者;夺阴阳之造化于震,则是说在震位拿到了一件宝物。震位,指得是八卦中东面方向,信中暗示我在东海得到了阴阳鱼,并且得到了大量的好处。而后面的意思有些蹊跷,点出得到宝物之后将劫难重重,所以留下一块白玉。至于最后的‘燕山空巢,已然北飞’也许是指燕子山里面的宝藏已经空空如野,什么都没有留下,宝贝已经到了北方的某个地方或是某个人的手中。”
叶香儿听完也楞在那里,俏脸上满是震惊之色,木纳地说道:“可是刘伯温是六百年前的人啊,他怎么知道公子在东海拿到宝物,又怎么猜得到公子一定会到这里来拿这封信?”
张晓凡说道:“这就是天机大师的厉害之处,不过按我的猜测,这里面一定还有别的事情,否则我与他非亲非故,为什么会留下这么一封书信与玉牌,更别提最后一句,分明是暗示我早早离开这里,不要浪费时间。这里面究竟有着什么隐情?”
叶香儿灵机一动,说道:“会不会是他不想你拿到燕子山里的宝藏,所以诓骗公子离开?”
张晓凡哑然失笑道:“先不说我没有打算去燕子山取宝,就算有这个想法也没有这个本事。”他扬了扬手中的信笺说道:“既然这位天机大师能够在六百年前推测到今晚我来到山神庙,怎会不知道我是否有这个能耐去山中寻宝?再者,按我估计这燕子山中很有可能是个空巢。”
张晓凡透过残破的门窗,望着远方燕尾状的山峦,沉声道:“当年燕王起兵谋反,短短四载左右便让建文帝焚宫遁身,他又是从何得来那么多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