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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尘凡呵呵一笑道:“丫头,别想蒙我们哥俩,不说别的,就是你手上戴的东西,没有几百万根本拿不下来吧。”
李艳脸色一红,羞嗔道:“二爷爷,这是晓凡他……”
“没关系,相信凭借我的实力,一定能够闯出属于自己的天下。”张晓凡自信道。
他已经习惯了两位爷爷的手段,也明白二老的苦心,爹好娘好不如自强好。更何况得到了《天书鬼箓》,他就不信老天给他这么大的能力,还赚不回开设尚德堂的资金。
张尘凡点头赞道:“很好,有这种想法就非常不容易。晓凡,在家多待一阵子,等走的时候把这兔崽子也捎上,替我好好管教管教他。”
张晓堂闻言一怔,随即狂喜道:“爷爷,您终于开窍啦!哎哟……别打!”
张尘凡怒喝道:“混帐东西,你爹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小王八羔子!”他抬手轻扇,劲风直扑张晓堂脑后,打得他是眼冒金星,差点没倒在地上。
“大哥,这回春益寿丹还真不错,药劲还在持续迸发,打人的劲好像都足了不少。”
张尘心踌躇片刻,颔首道:“我也隐隐有这种感觉……时候差不多了,都回屋睡会。午后晓堂到堂上帮帮手,别把技艺给生疏了。”
说完,二老便迈步走入屋内午休。
张晓堂还在不住揉着脑袋,愁眉苦脸道:“早知道我就不回来了,不是挨打就是挨骂,每次回爷爷家总没好事。这说来也怪,老爷子的劲头真猛,看着没用什么力气,打得我到现在还晕晕乎乎的,太厉害了。”
“谁让你小时不练功,整天在外面胡混,你要是有晓凡的身手,也不会让二爷爷打了!”李艳调侃道。
张晓堂用幽怨的眼神瞥了她一眼,嘀咕道:“姐,小时候是你拉着我玩,说晓凡傻乎乎的,整天就知道练功,一点都没意思。”
李艳嘻嘻一笑道:“那考验你的毅力,谁让你的意志力这么薄弱,不说了不说了,我去睡美容觉去。”扭头道:“大黑,咱们走,睡觉去。”
大黑吃饱喝足,听到她这声呼唤,便望向自己主人张晓凡,在得到答应后,屁颠屁颠的跑了没影。
待大家都走后,张晓堂眼珠子一转,神秘兮兮道:“晓凡,你老实告诉我手里有多少钱,够不够开间尚德堂的?”
张晓凡闻言一笑,也不说话,直接竖起两根手指头。
“两百万!我的老天爷,你这钱是咋赚的,来的太容易了吧?”
张晓凡笑骂道:“滚,你当老子是开银行的,只有两万!”
“两万?”张晓堂眨了眨眼,笑道:“你蒙我的吧,我又不要你的钱,再说我像那种骗钱的人吗?”
第二十六章 大客户的电话()
张晓凡瞧了一眼周围,并没有发现不妥之处,便拉着弟弟走到石桌旁坐下,轻声道:“我现在的确只有两万块钱,但是……”
“我靠,你不是吧,才两万块钱够开什么店,咱们尚德店光上回装修就花了二十来万。”张晓堂大讶,狐疑道:“晓凡,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陈菲菲还没和你断,这是障眼法吧?”
“我障你个头!老子活得堂堂正正,就是他娘的穷死,也不会用娘们一分钱,这是原则问题!”他早清楚对方心里想得是什么,陈菲菲可是个千金女,手指缝里漏点金出来就够他过个大半年了。
张晓堂眼带不屑的神情,斜了一眼,怪声道:“少来,上高中那会儿谁穷到没钱买烟,还问咱姐要了三百块钱,事后连还的意思都没有。”
“那是咱姐,又不是外人,这有什么关系……别打岔,否则我可不陪你在这里瞎侃。”
闻言,张晓堂恬着脸笑道:“坐坐,呵呵……你这人啊什么都好,就是脾气急,怕激,和爷爷他们一个性子。对了,你刚要说什么来着。”
两人正在聊着起劲,突然张晓堂的电话响起,顿时乐道:“我这个月又有大项进帐了。”
“喂,周总您好……对,我是张晓堂。”
张晓凡见他的模样,便知道这家伙打得是什么主意,或许又有冤大头让他宰上一刀。
“行,没问题,事情包在我的身上……下午我还有事,要不晚上……那行,咱们晚上边吃边聊。”
张晓堂挂了电话,咧嘴一笑道:“这次的生意要是做成了,三五万绝对跑不了,嘿嘿……”
询问之下,张晓凡得知道对方的身份。此人名叫周明轩,是干建筑承包商的,最初的时候是一名小工,什么都不懂,硬是凭借着勤快的劲头还有敏锐的头脑边学边干,后来又几人合伙拿下了工程,自己出来单干。别看有些人工程款难要,最后还没什么钱赚,可是周明轩就是能让尾款顺利到手,这就是能耐。
周明轩做人办事都挻地道,让人感觉可以信任。他认识张晓堂也是一个偶然,当时他的手下把工程给办砸了,对方不仅没有把第二期工程款给他的意思,还要让他重新返工重来,如果真按甲方的意思来办,这里面损失的可不是小数目,不仅工期不能按时完成,手下的工钱还有耗材配件这些少说也得七八百万。
谁知道路遇张晓堂,这家伙见周明轩行色匆忙,神情慌张的模样,张口便道:“朋友,看你印堂阴黑,似乎诸事不顺啊?”
周明轩顿足不前,转身一看,瞧见对方是个二十出头的胖子,不过这个胖子一身唐装打扮,布料上乘卖相不俗,长样还挻憨厚的。
“小兄弟,你认识我?”
张晓堂没有回答,而是将他从头到脚仔细打量了一番,这才慢悠悠道:“我是来救你的。”
周明轩走南闯北二十多年,什么样的人物没有见过,心想遇到了个骗子,话都没多说一句扭头便走。
“朋友,你是干工程的吧?”张明堂见对方反应过激,也没有留下谈话的意思,便出口直言。
周明轩微讶,疑声道:“你怎么知道?”
“呵呵,我是从你的面相上看出的,近年财星高照,应该得到贵人相助,事业蒸蒸日上,可对否?”张晓堂莫测高深道。
周明轩心中的疑惑没有放下,接着问道:“你还能看出点什么事?”
张晓堂呵呵一笑道:“你别管我能看出什么,我只能说你近日来诸事不顺,恐有破财之灾,可对?”他说完,也不等对方反应过来,直接拿出一个红绳绑的符,交到对方手中道:“这张灵符你拿着应急,应该可以帮到你的忙。”
周明轩疑惑的接过,心下一笑,将灵符拿在手上晃了一晃,面带挪谕之色问道:“这张灵符多少钱?”
“不用钱。”
“不用钱??”周明轩有些奇怪,对方要真是骗子的话,那他图得是什么?骗子可不是慈善基金会的人,最终的目地都是钱。
张晓堂接着递给他一张金色名片,解释道:“我叫张晓堂,如果你拿着招财符可以帮你度过难关的话,只要请我吃顿酒就行。”
看着手中的名片,还有招财符,又抬头望向张晓堂那潇洒走远的身影,周明轩满头雾水,摇了摇头便转身离去。
张晓凡听到这里,心中大感疑惑,便问道:“这个招财符就是你常挂在嘴边,一万块一张卖出去的那次?”
“当然,就是这个家伙买我的符。”张晓堂得意极了,凑头道:“那个周明轩拿着招财符回到工地,甲方直接冲了上来,吓得周明轩差点都尿了,后来才知道人家是来感谢他的。周明轩接的活只包工不包料,由于材料不合符标准,都是次货,幸好没有安装完成,万一检收之后发生点什么事故,甲方哭都没眼泪。当晚,周明轩就打电话找我喝酒,立刻掏出一万块现金硬塞给我,说不收就和我翻脸。”
张晓凡恍然道:“原来是这么回事。那你怎么知道周明轩是搞工程的?”
“嘿嘿,这考校的都是眼力!”
张晓堂坏笑道:“我看他夹着一个手包,穿着夹克衫,皮鞋上落着薄薄的泥灰,并不像什么有钱人的打扮。可是腰上挂着一串钥匙,那是四个圈,奥迪!这年头,能有这副打扮再开好车的家伙,只能是做工程的料。所以……”
“所以你就放长线吊大鱼,周明轩解决了危机自然会认为是招财符起了作用,也会痛痛快快的把钱交到你手上,更会满心感激。万一他真没有挻过这关,你当时说‘应该可以帮到你的忙’,也没有把话说死,更何况你没有收人家的钱,就谈不上骗,对吧?”
张晓堂嘿嘿一笑,竖起大拇指道:“不愧是咱兄弟,这脑瓜子就是好使,什么东西到你手里没两下就整明白了。”
“那这回周明轩找你又是干嘛,总不会找你买符吧?”
“这年头谁都不是傻子,周明轩根本就是个人精,否则也不会短短几年就发了家。这家伙找我是因为他的工地,他最近接了个工程,但是这工地挻邪门,好像是闹鬼了。”张晓堂神秘兮兮道。
“闹鬼?”张晓凡眼珠子一转,问道:“依你看这里面有几成把握?”
张晓堂沉思了一番,摸着下巴道:“这得看是真还是假,如果是真有厉鬼作祟,我看还是趁早撤了为妙,但要是人为的把戏,那咱就把对方狠狠的胖揍一顿,赚点辛苦钱。咋样,晚上跟我一起去会会他?”
张晓凡听完这话,倒是有点心动。他当然不能和这家伙一起干忽悠的活,要是周明轩那里真要有什么鬼怪之类的东西,随手帮他除去便是,还可以得到许些酬劳。
第二十七章 狂症病人()
两人许久未见,于是便坐在石桌旁闲聊。
忽然,张晓凡听到前堂有人惊呼,还有砸东西的声音,大感奇怪。
张晓堂看了看手表,讶道:“现在才一点多钟,还没到下午开门的时间,哪跑来的人?”
“走,咱们去看看,很可能是有人闹事。”张晓凡说完便向前堂快步行去。
“闹事?谁吃了豹子胆,敢在咱这里闹事?”尚德堂救人无数,在中州市里那是有口皆碑,为人津津乐道,一般人绝不敢上门闹事,黑白两道都很给尚德堂面子。
张晓堂话还没说完,便见对方跑没了影,忙喊道:“晓凡,等等我……哎哟,我的屁股……”
张晓凡还没夸入前堂,便听到桌椅被砸的声音,还有男人和女人的怒骂声与尖叫声,他眉头一皱,便来到前堂。
“我操,什么鬼地方,有人没有,有人没有!!”一个身强力壮的男子扯着喉咙吼道。
望着满地狼藉,张晓凡皱眉道:“这里发生什么事情?”
店里的员工池万勇见到张晓凡过来,忙上前喊道:“晓凡,这家伙是个精神病,一进来便喊打喊杀的,你快阻止他,我都被他打了一个巴掌。”
由于午时十二点至下午一点半时间,是尚德堂休息的时候,并没有医生坐诊,但是有些挂号的病患会提早到来,周围堵满了人,有些是看病的人,还有些是周围的路人和邻居。
但是,张晓凡没有望向那名发狂的男子,而是见到了一个久别的身影,严静。
严静拎着一个小包,穿着t恤与牛仔裤,戴着一顶棒球帽,让人感觉有些俏皮和可爱,配合她娇好的身材更是令人眼睛一亮。但现在不是论交情的时候,那名男子烦燥不安的在堂中走来走去,双目刺红,拳头紧紧攥着,模样有些吓人。地下坐着一个中年妇女在痛哭流涕,从长样上看有三分相似,应该是母子两才对。
“晓凡,这里怎么了?我靠,这砸场子啊!”张晓堂也撅着屁股跑来瞧热闹,场中混乱的情况,也看傻了眼。
“你呆在这里,我去看看。”
张晓凡说完便迈步向前,还没靠近对方的时候,耳中便听到了他口中拉风箱的喘息声,口中还喋喋不休的说着话,仿佛真是癫狂的病人。
“他妈的,都死哪去了,没人……都没人,全都不理我,都不理我!!”壮汉一个劲的来回走动。
张晓凡有些诧异,见来人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身强力壮,面容端正,穿着白色的紧身衣半分裤,脚穿绿色运动鞋,整个人打理的一丝不苟,并不像是个疯子。
壮汉见张晓凡走上前来,便转身怒喝道:“你又是谁,啊!!”说完,抬手便来推他。
这家伙力气很大,壮硕的肌肉就像是个健美运动员一样,比起张晓凡来说只强不弱。
严静站在墙边见到这情景,惊呼道:“小心……”
张晓凡眉头一皱,侧身探手,握住对方的手掌转身一拧,同时脚下一别,壮汉整个人被他制服在地,随后张晓凡用膝盖顶住他的腰眼,无论他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
“好!”众人见他轻而易举的制服了疯汉,都忍不住称赞起来。
“这人是谁呀,身手挻不错的。”
“他就是张尘心张神医的孙子,有一阵子没看到他了。”
“啊,他就是张神医的孙子,我听说张神医的孙子医术挻厉害的,一般的病没两副药就可以看好,是不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的病就是他看好的,那年他才十八岁,可厉害呢!”
严静也是美眸一亮,他的动作如行云流水般一气呵成,的确不俗。她急急忙忙地跑上前去问道:“晓凡,要不要我帮你报警?”
张晓凡笑道:“不用。”
那名中年妇女哭着上前求饶道:“放开我儿子,放开他,他不是疯子,不是啊……”
张晓凡安慰道:“阿姨,不用着急,我知道您儿子不是疯子。”只是身上的壮汉很不安稳,口中狂啸连连惹得众人侧目不以。
张晓凡先将病人拉起来让他坐下,没想到对方还要挣扎,心中一怒五指探出,大拇指在他的两臂的肩髁穴用力一按,劲力顿时透穴而入,令其两臂酸麻难忍,再也无法用力。
“阿勇、晓堂,帮忙收拾一下,这里没事了。”张晓凡吩咐道。
严静躲在他的身后,偷偷瞄着眼前的壮汉,只见他这时神情萎迷,和刚才那发狂的症状完全不一样,感到十分惊讶,想来也是个精神病人吧。
张晓凡扭头对身旁的中年妇女道:“阿姨,我是尚德堂的医生,您儿子这毛病是怎么回事,可以和我说说吗?”
中年妇女哭述道:“我儿子平时都好好的,就是脾气挻急,前几天和女朋友分手,心情非常不好,又是抽烟又是酗酒的。谁知道前些日子开始发疯,整天胡言乱语的,就像疯了一样。我带他去市里医院看,谁知道他动手打伤了医生,医生便说他是精神病。我……我儿子没有疯。”
她眼泪直流,看得人伤心不以。
这时,周围的人群开始嘀嘀咕咕起来,都在向壮汉望去。有些上了年纪的大妈轻声道:“这是不是让什么东西给冲上了?”
“不知道,我看有点像。”
张晓凡知道了病因;便想让他吐出舌头看看,而对方极不配合,于是便反掌一扣两颊,膀子较劲,壮汉便嗷嗷直叫。只见对方舌头赤红,苔质厚腻泛黄,舌质干。接着便帮他诊脉,脉象洪有力,随口问道:“您儿子大小二便如何?”
中年妇女考虑了一下,答道:“小便很黄,他大便好像有五六天都没有拉了。”
张晓凡心中了然,从地上拾起处方笺,提笔飞快的写下药方。
“大夫,我儿子没什么大事吧?”中年妇女急声问道。
张晓凡摇头道:“没什么关系,最近让他少吃辛辣的东西,热的东西和酒也不要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