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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口终于脱险
滕藤跟了进来,温言走到冰柜前,将其打开,然后把冰块一块块地拿开。 因为靠得太近,滕藤闻到尸体上已经有一点异味了,即使一直冰藏,也难免有些变质。她看着里面的女尸,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捂着张大的嘴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她是被我勒死的。”温言回过头来,对滕藤说道,“以前别的女人追求我,你帮我搞破坏,我其实挺感激你的,但是这次不同,季禾子本来就是寂菲,她们不但长得一样,连名字都一样。以前,我总是喜欢管寂菲叫寂寂,而季禾子,禾子二子组合起来,也是季,那么季禾子,就是季季,所以,你不能再捣乱了,明白嘛?” 滕藤惊魂未定,不知道说什么好。什么寂菲,这尸体一定是贮藏太久了,她根本就看不出来她跟季禾子哪里像,季禾子是个活生生的大美女,而这尸体的五官,都已经不那么分明了。 “是你逼我带你来的,对吗?”温言看着寂菲出了一会儿神,又回过头来问寂菲。 滕藤依然说不出话,温言从寂菲的脖子上,拿下了缠绕的丝巾,即便是过去了这么多年,她脖子上的勒痕依然那么明显,性感却又可怖。 “温言,你这个混蛋,你竟然杀死了自己的爱人,你这个变态!”滕藤终于爆发了,她忍不住大喊起来。 温言怕被邻居听到,扔掉丝巾,冲上前来一把推倒了滕藤,骑在她的身上,一只手掐住了她的脖子,另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巴,他警告道:“不许喊,你不是早就知道我杀人了吗,而且还跟我保证不会说出去。怎么今天竟然这么不淡定?” 滕藤不敢乱动,生怕温言会杀了她,原来温言送梳子给她的那天,以为她已经从他的梦话中知晓了一切。今天,他只是想告诉她,寂菲和季禾子长得很像,而且是同一个人,却没想到自己竟然这么惊慌。 “呜呜……”听到滕藤要说话,温言便将手拿开了,如今,她只有实话实说,“其实,我当时什么都不知道,你也根本没说过梦话,我为了能牵制你才会假装知道的。” “既然是这样,那么,你以后还会用我的秘密牵制我。我看,冰柜里的空间还挺充足的,我可以借给你住。寂菲的灵魂已经变成人,可是肉体,却很孤独。”温言说着,便将另一只手也挪动到了滕藤的脖子上。 滕藤还不想死,可是好奇害死猫,如果自己不曾这么黏人,又怎么会招致今天这样的结局?她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滕藤灵机一动,对温言说道:“我也杀过人。” “什么?你杀了谁?”温言虽然放松了些,但是手却没有挪开。 “那时候我真傻,不过是因为好姐妹齐霁的成绩突飞猛进,压倒了我,而且更受老师和班里异性同学的青睐,我便开始嫉妒她。更让我不能忍受的是,班委改选时,老师撤了我班长的职位,让她取而代之。我的心里逐渐失衡,后来有一次,他们家的车坏了,她的爸妈要借用一下我家的车,送她去参加奥数竞赛,我觉得那是在故意向我炫耀,于是偷偷在车上动了手脚。我没打算让她死,只是想让她受一点教训,却没想到,我爸妈要去外地办事,于是打算先把车开到她家,再从她家附近打车去机场……” 滕藤说到这里,滚烫的热泪流了下来,她好后悔,后悔为何当初那么天真,那么容不下别人比自己优秀。那天,爸爸妈妈母开车时,汽车突然失控,他们最终将车开入了河中,双双溺水身亡。 “滕藤,你比我还孬种,竟然害死了自己的亲生父母!”温言虽然生气,却放弃了杀死她的念头。 “我也好后悔,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遭受着良心的谴责,一刻都不得安宁,我好恨我自己哪。”滕藤说着坐了起来,地面冰凉,可是她却好像没有感觉一般。 “没关系,别怕!”温言说着,伸出手,为滕藤擦了擦眼泪,安慰道,“都已经过去了,逝者已矣,你好好活着就成。” 滕藤虽然脱险,却因为回忆起伤心往事而更加难过,她伸手摸着温言的脸颊,说道:“可是你知道吗,我爱你,不可救药地爱着你,如果我们没做那些错事,是不是也许就会在一起了?” “找个对你好的男人,好好跟他过日子。跟着我,不安全。”温言说道。他说得对,一方面,万一自己的底子被查出来,滕藤岂不是要守活寡,另一方面,自己性格太偏激,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把她给杀死了。 “回家好好睡一觉,明天加个班吧,把这周没做完的图做一下,发我邮箱。”温言说道。 滕藤点了点头,她知道,温言终究对自己不是很坏,起码,即使自己知道了他的秘密,他还是放自己离开了。但是她也想到,温言已经试着爱上自己很久了,虽然还没有成功,但是不代表没有希望。要不是季禾子的出现,或许自己还是能跟温言在一起的。 想到这里,滕藤咬了咬牙,说道:“季禾子,咱们走着瞧,就算我得不到,我也绝对不会让你得到。” 而这时候,温言拨通了肖君北的电话,说道:“君北啊,明天去公司加个班吧,整理一下客户资料。” 肖君北在工作上一向是有备无患,他对温言说:“总监,我早就整理好了,电脑里一份,优盘里一份,还打印了一份。你要是想检阅,我现在就可以用邮件发给你。” “我就知道你小子能干,要不然也不会这么看重你。让你加班你就加班吧,你觉得我像是无理取闹的人吗?告诉你吧,我这是给你创造和滕藤独处的机会。”温言解释道。肖君北一听温言这么说,急忙千恩万谢,别说明天加班,就是马上加班他都愿意。
☆、黑夜遇鬼打墙
吃过晚饭后,臧楠枫叩响了季禾子的门,季禾子很热情地跟他打招呼,而他却很严肃地走上前,紧紧地抓住她的肩膀,正色说道:“季禾子,你听我说,温言不是好东西,你别跟他在一起。”
“你就不怕他在厕所里,会听到你所说的话?”季禾子问道。臧楠枫虽然人不是非常差劲,但是他的性格缺陷太明显了。
“他没在你家,我下午从阳台上看到,他只将你送到小区门口,你是一个人回楼上的。”臧楠枫坦诚地说道,说完又觉得自己跟个侦察兵似的,去监督人家,这是一种很不好的行为。就算是做了,怎么能说出来呢!
“中国人有句话,叫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可你怎么跑来挑拨离间了,温言是你的领导,而且待你还不错,他究竟是怎么得罪你了?还是你挑拨了我们俩,能对你有什么好处?”季禾子问道,她的淡定让臧楠枫感到无语,在他的臆想中,女人听说自己的男朋友有着十分不堪的一面,应该很着急很八卦地一探究竟啊!女人啊,真是难以捉摸。
“季禾子,温言他究竟有什么好,你看上他哪一点了?”臧楠枫的表达能力的确很差,情商等于负10086,否则就不会说出这么没技巧的话了。
“他从没说我是鬼。”季禾子冷冷回答道。
“可是他跟别的女人上过床,而那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滕藤。他们关系后那么暧昧不清,实在不配拥有你的爱。”臧楠枫据理力争。他不懂,自己想追季禾子,贻误战机不说,现在却又采用诋毁竞争对手的方式,即使季禾子放弃温言,也不一定会选他。
“那只是以前,而且犯错不犯错是他的事情,原谅不原谅是我的事情,不需要你来操心。”季禾子说完,砰地关上了门,吓得臧楠枫往后倒退了一下。
臧楠枫心想,这还真是好心当成了驴肝肺,但他还是不肯罢休,又死皮赖脸地按了好几次门铃,季禾子都没有给他开门。倒是她的邻居愤怒了,打开门冲臧楠枫怒吼道:“你够了,大晚上的,按了十几次门铃了,这都构成扰民了。”
臧楠枫悻悻地沿着楼梯回去,然而走了好几分钟了,他却发现还没到。以前无聊的时候,他曾经数过,一共有十一级台阶,于是这次,他干脆一边数着一边迈步。一步,两步……十步,十一步……十五步,十六步……一直走了三十多步,却还是未能到达。
一直走到第三十三步,臧楠枫的头猛地撞了一下,顿时头破血流,他擦了擦血,觉得这好生奇怪,于是又转过身来朝下走,又是第三十三步的时候,他再一次撞到了头。
“往上走也不行,往下走也不行,还撞到头,我这是遇到什么脏东西了?”臧楠枫有些郁闷,自从上次发生那件怪事之后,他就觉得不对劲,他想过搬家,却因为季禾子就住在这里而没舍得搬走,谁知道现在,又出现了这张让人抓狂的情况。
无论怎么走都离不开这里的楼梯,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鬼打墙?臧楠枫心中紧张,自己今夜该不会死在这里吧?不行,他必须求生,于是,他掏出手机来求助,然而,他将号码簿里的联系人手机都打了一遍,却一个也没打通。正垂头丧气之际,他又想道,何苦舍近求远,于是他大声高呼:“季禾子,救命啊,邻居们,救命啊!”
他想,只要喊上个三五声,总会有人出来的,就算人家的本意不是救他,或许也会嫌他太吵而出来教训他……臧楠枫这辈子第一次这么渴望被教训。然而,喊了三十三声之后,他绝望了,他就像是被隔绝到了另一个世界一般,跟原本的世界完全失去了联系。
忽然,一个蓝色的影子飘飘悠悠地出现了,一开始,它只是像一团微弱的光束一样摇摆不定,忽上忽下,臧楠枫记得,那天在电梯里,他也看到了这个影子。
最后,这团光束渐渐地停了下来,它逐渐变得清晰、明朗,接着竟然幻化成了一个矮个子小男孩模样。小男孩面色苍白,穿着一身崭新的蓝色衣服,若是在白天,这衣服看上去大概会格外漂亮,可是晚上,诡异得光线下,却显得他的衣服,跟僵尸的衣服极度相像。小男孩抬起空洞的眼睛,用幼稚的童声对臧楠枫说道:“哥哥,这里只有我和你。”
“楠栖,是你!”臧楠枫低下头,看到了那张因为在一起生活了几年而熟悉,又因为分开了几年而陌生的脸,顿时感觉到周围寒气森森,衣服几乎都要被冷风吹得飘起来,他哀求道,“楠栖,是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你放过我啊,求你了。”
“哥哥,你想不想永远不会老去?”楠栖歪着头,问了一个很奇怪的问题。
“想,长生不老是很多人的心愿啊。”臧楠枫倒是毫不避讳,他以为弟弟只是太寂寞了,所以来找他聊闲天,也便尽量压抑着内心的恐惧。
“嗯,就像我这样,即使已经快二十岁了,还是孩子的身躯,嘿嘿嘿……”楠栖笑得格外耍绕涫窃诤诎道锏囊估铮翟谑翘宄耍宄么潭�
“楠栖,你是我的弟弟啊,你不会把大哥逼上绝路的对不对?我要是死了,咱们爸爸妈妈一定会特别伤心的。”臧楠枫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他的心中惧怕得要命,额头上已经全是冷汗。
“哥哥,我是不会让爸爸妈妈再伤心一次的,只那一次,还不够吗?嘿嘿嘿嘿……”臧楠栖再次笑了起来,笑着笑着便消失不见了。臧楠枫抱住楼梯扶手,不敢上,不敢下,他想,他就睁着眼睛,在这里一直熬到天亮吧。
☆、狠心推下楼梯
臧楠枫开始后悔了,他今天不该穿这么少的,他都不曾料想过夜里竟然这么冷,一身的肌肉竟然一点也不挡寒。
阴森恐怖的氛围,让臧楠枫忍不住瑟瑟发抖,虽然楠栖已经离开了,可是臧楠枫总感觉他阴魂不散,仿佛就在自己身边,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将他的小手伸过来,在自己的身上掏一个大大的血窟窿。
越想越怕,臧楠枫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胆子竟然这么小,比之前几天怀疑季禾子是鬼,更加让他害怕。忽然背上有些痒痒,臧楠枫挠了挠,可是越挠越痒,这时候他忽然记起,前几天背上莫名其妙地出现了一只血红的手印,那天过后,他便没再照过镜子,直到此时此刻,他也不知道这掌印是否还在自己的背上。
臧楠枫记得,这掌印并不是小孩子的手印,那么也就是说,并不是楠栖弄上去的,那么,这是什么意思呢,难道说,是这幢楼的风水有问题,还有不少鬼怪同住在这里?
其实,这掌印的确是那天晚上,季禾子推了他一下而拍上去的,这也就等于她下了订单,这笔生意是她的,其他的人鬼通灵师不能再来抢了。而一旦拍了掌印,就必须在十天内完成任务,否则将会真元大减。
温言广告创意公司里的这几个人,都在季禾子的初步业务范畴之内,但是红掌印必须很用力才能拍上,季禾子刚来不久,尚未找到合适的机会,再者,她们没有足够的时间,将这几笔业务在十天内全部完成,所以只好一个一个来。
臧楠枫能有今天,实在是罪有应得。
多年前,他才十岁,却做下了一件看上去跟年龄十分不符合的事情。
他们那个小区的孩子,基本上都是独生子女,父母都格外地宠爱。而臧楠枫,因为家庭条件好,更是被爸爸妈妈当成小皇帝一样疼爱着。从小到大,父母极其溺爱他,饭来张口衣来伸手不说,基本上他想要什么,爸爸妈妈都会买给他。
有一天,臧楠枫的爸爸妈妈商量,再要一个孩子,这样将来即使他们已经作古了,楠枫也不至于太孤单,有个亲兄弟姐妹照应总归是好事。因为家庭条件好,资金上也充裕,他们便去申请了二胎。
后来,妈妈怀孕了,爸爸把更多的精力都放在了照顾妈妈上,但是他们并没有忽略臧楠枫,反而因为即将有一个小生命降临而格外欢喜,并把这份欢喜转化成了对臧楠枫的关怀。
在臧楠枫看来,这样的三口之家是最完美的,他根本没想过要什么弟弟妹妹,直到有一天,妈妈的肚子鼓了起来,他问爸爸里面是什么,爸爸说,是小生命,小弟弟或者小妹妹,臧楠枫本来还挺兴奋的,可是等弟弟楠栖来到人世之后,他才发现,变了,一切都变了。
首先,爸爸妈妈把精力都放在了楠栖身上,整天围着这个连话都不会说的小孩子转,对他的爱好像忽然少了许多。其次,等楠栖再大点的时候,爸爸妈妈便让楠枫带着弟弟玩儿,要是弟弟碰到了摔到了,妈妈总是忍不住说他几句,他心中非常地郁闷。更让他郁闷的是,爸爸妈妈经常给楠栖买新衣服、玩具,却忘记了他也需要。
有一天,臧楠枫终于将这种不满转化成了愤恨,他恨这个讨厌的小孩子,为什么要来争夺爸爸妈妈的爱,有了他,自己好像什么也不是了,他真希望弟弟快点死掉。
那时候,有一部动画片很流行,楠栖很喜欢动画片中的角色,爸爸妈妈便给他买了好多玩具、贴画,还有带着那动画形象的衣服。尤其是一件蓝色的衣服,楠栖几乎天天穿在身上,有时候出去玩一天,玩得脏兮兮的了,还不舍得脱掉。
那天,爸爸妈妈有事出去,便让臧楠枫一个人在家看着弟弟,临走前还一个劲儿地叮嘱,别摔着楠栖,楠栖想吃什么赶紧去超市给他买之类的,说得臧楠枫很不耐烦,而他那变态的想法,也愈演愈烈。
爸爸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