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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物商人-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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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龙凤双玦

睁开眼却发现刚刚还大亮的白天已经变成了夜晚,而我站在一处地形复杂的山地上,四周黑乎乎的,天上一颗星星没有,寒风阵阵扑面而过,间或一两声夜枭啼鸣,其余再无半点声响。

一龙凤双玦(上)

接下来要说的这个物品,起初没人想到它会是灵异物品,从卖家到买家都以为这只是一场普通的古董交易,当然在这场交易中需要特别说明的是,买家是我父亲。

在我们将主要精力投入灵异物品这行后,父亲几乎就过上了闲云野鹤的生活。他负责日渐式微的古董买卖,花钱收入正常的古物,然后再找下家出售。看起来这种模式和灵异物品的销售模式几乎完全相同,两者间的利润相差却是天壤之别。因为手持“凶物”的人唯一想法就是东西能出手就行,价格不重要;而买“凶物”的人则因为物件难寻,开价反而远远高于“行货”,低价买进,高价售出,这就是“鬼头钗”的特点。

父亲这次买入的是一把古剑,他不是以盈利为目的,完全是因为个人爱好。父亲是个兵器迷,上至飞机导弹,下至斧钺钩叉,没他不感兴趣的,这次好不容易被他遇到了一柄明朝著名匠人吴庆宽锻造的龙泉剑,便毫不犹豫地斥资将其拿下。

回到家,父亲在我们面前显摆宝物。长剑出鞘声清越悠远,剑身恰似一泓秋水,在灯光下闪烁着莹莹光华。我是第一次近距离看神兵利器,伸手在剑身上摸了一把,居然能隐隐听见金铁交鸣之响。毫无疑问,这是一柄货真价实的利器。

收到了好东西,父亲心情大好,甚至当着我们挥舞了几下笑道:“这就是独孤九剑。”

父亲挥舞长剑时,屋子里顿时寒气森森,比开空调的制冷效果都要明显。爷爷道:“别在那儿瞎比画了,这剑是有灵气的,出鞘就得沾血。”说罢,取过剑鞘正要收起来,又道,“这是龙凤双剑,你怎么就拿来一把?”

“对方只有一把雄剑,雌剑早就丢失不见了。”父亲道。

爷爷道:“你这是中局了,古玩这行的规矩你不懂吗?明明手上的物品齐全,售出时宁肯低价放出一样,然后再找人把剩下那样给你看,再买可就是价格数十倍地往上翻了。你也不是刚入行,这种当都能上?”

“都是朋友的货,拿东西之前,我说得明明白白,对方打着包票说,如果雌剑出现,他全额退款。”父亲言之凿凿。

“所以你就信了?真要是见到雌剑,你舍得把雄剑给退了?”爷爷眉头越皱越深。

“爸,您信我一次成吗?我在这行好歹也混了二十年,不至于见套就钻吧?”

爷爷没再说什么,但是表情明显不愉快。之后没过两天,便证明“姜还是老的辣”。一个身材瘦弱、衣着破烂的中年人背着长布包裹来到了我家。进屋后,他操着一口唐山话对父亲道:“听说您前些日子收了把古剑?”

爷爷瞪了父亲一眼,回到房间将门重重地关上。父亲满脸通红,讪讪地将那柄龙泉剑取出,摆放在桌子上。

那人道:“找到了,终于让我给找到了。”说罢,解开他随身携带的包裹,只见里面有一把剑身用油纸包裹的长剑。这把剑的剑身、护手、柄脚、钝头和父亲买来的剑一模一样,只是略小一号。他伸手将这柄剑插入剑鞘,护手处卡得严丝合缝,傻子都能看出来两柄剑是一对,这下父亲彻底傻眼了。

对藏家来说,自己喜欢的东西是无价的,所以雌剑的出现应该是好事儿。可对父亲而言,虽然剑完整了,但自己的面子没了,尤其还是在自己儿子面前,用古玩圈里一句话形容就是:这蜡可做大了。

可奇怪的是,这人根本没提钱的事儿,丢下剑寒暄了几句,匆匆告辞离开了。

爷爷随即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父亲坐在沙发上摩挲着剑鞘,表情虽然极力忍耐,却依然能看出抑制不住的得意神色。爷爷冷哼了一声道:“别被捡来的便宜冲昏了头脑,你见过古董行里有大方人吗?这事儿没那么简单。”

“老爷子这就是死要面子。”等爷爷出了门,父亲小声和老妈说道。

之后发生的事情又证明了“姜还是老的辣”,爷爷的推测又一次得到了证实。就在父亲得到雌雄双剑的当天夜里,我起床上厕所,迷迷糊糊走出卧室,猛然看见在客厅里站着一个满脸通红、身材高大的怪人。

我立刻吓得浑身僵硬,如果不是这些天“开了眼”,就这一下非把我活活吓死不可。家里的防盗门估计是假冒伪劣产品,一丝动静都没有便被这个怪物打开了。

借着月光,我仔细打量了这人一番,才发现“红脸怪人”只是一个戴着鬼脸面具、身着战甲的人。可是深更半夜打扮成这样跑到别人家里也足够吓人的,难不成是精神有毛病的抢劫犯?

想到这儿,我试探着道:“你……你是谁?半夜三更的,跑到我家里来干什么?”

这时,爷爷和父亲的卧室门都打开了,父亲和母亲分别拿了一把雌雄剑虎视眈眈地盯着对方。我不希望发生“流血冲突”,便将客厅的灯打开,这才看得仔细,原来盔甲只是一套摆设,里面并没有人。可这反而更加奇怪,没来由地深更半夜怎么会有一套盔甲“撬”开我家的防盗门,钻了进来?

二龙凤双玦(中)

我正在努力思索“案情”,爷爷仰头用力嗅了嗅,面色大变道:“水生,赶紧把马家兄弟找来,这套盔甲是刚刚从土里钻出来的诡物。”

经爷爷提醒,我才注意到盔甲表面确实挂着星星点点的湿泥,空气中也能隐约闻到湿泥的气息—人没诈尸,盔甲诈尸了!我吓得屁滚尿流,赶紧找到手机给马长珏打了电话。

深更半夜的,马长珏睡得正香,可是听了我的描述他精神头立刻恢复过来,问道:“一具盔甲进了你家?确定不是有人恶作剧放进来的?”

“这大半夜的谁有心思做这么无聊的事情,肯定不会是人为的。”我没好气地说道。

“好吧,那具盔甲你们千万别动,把家里所有的灯都打开,大家聚在一起,别分散在各自房间里。”听他这么说,我估计这事儿小不了,依着他的话把所有灯都打开,一家人聚在客厅里。

灯光下,那具盔甲没有丝毫光亮透出,黑沉沉的就像是木头制品,而面部鲜红的鬼脸显得异常突出,但总不能说有鬼脸就一定会闹鬼吧?

爷爷叹了口气道:“我说什么,这行里的人根本就不能信,没好处的事情他们能做?都是一群比鬼还精明的人,一不小心就要上他们的当。”

父亲低声道:“这和龙泉剑不一定有关系。”

“你就嘴硬吧,从小到大就落了一张嘴。”爷爷愤怒地说道,丝毫不顾及我在旁边站着。

父亲虽然满脸的不高兴,可绝对不敢和爷爷顶嘴,气氛一时变得尴尬,万幸的是,马家兄弟随后便到了。马如龙仔细看了盔甲一番,皱眉道:“真是奇怪了,历朝历代士兵的战甲好像都没有这种款式的。”

马长珏不改商人本色,仔细看了一会儿说道:“这玩意儿值钱吗?契爷,这套东西真是自己送上门来的?”

“没错,就是这样莫名其妙地突然出现了。”

马如龙用手电照着锁孔仔细看了很久道:“盔甲的护手处沾满了泥土,但是门把、门锁上并没有土,所以它应该不是撬门而入的。”

我忍不住道:“会不会和那个送雌剑的人有关?”

“马先生,这件怪事发生在双剑合璧之后,二者之间会不会有关联?”爷爷问道。

马如龙接过其中一柄长剑,仔细看了很久,问道:“这柄剑的上家是谁?”

父亲道:“也是这个圈子里的人叫叶兴涵,怎么了?”脸上隐有不安神色。

“叶兴涵?我认识这个人。”马长珏道。

马如龙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又对父亲道:“这柄剑给你的价格不高吧?”

“相对而言不算很高,马大师你到底看出什么了?”父亲越发不安。

“如果我所料不差,这柄剑应该是神剑堂铸造的镔铁剑,这具盔甲则是轮华道所铸。二者一强于技击兵刃,一强于防护战甲,都出自中国古代数一数二的兵器铸造大家。我曾听师父专门说过这两家铸造的兵刃防器冠绝古今。因为这两家除了合金工艺举世无双,更是将亡者之魂封印于铁器之中,所以每一柄铁器都有属于自己的生命。宁大哥,恭喜你,这可是天下至宝。”

父亲有点蒙了,问道:“可……可叶兴涵说这柄剑出自于明朝剑师吴庆安之手,神剑堂又是何方神圣?”

“吴庆安就是神剑堂的传人。早年间神剑堂只为皇家或名震天下的著名武师铸造兵刃,所以籍籍无名。而到了吴庆安这一代,除了铸造顶级兵刃,也开始把业务拓展到民用领域,所以他的名头是最响亮的,只是……”

说到这儿,马如龙走到盔甲前道:“神器必有自己的属性,所以可能和主人运道相克。就像这柄剑,虽然锋利无匹,但使用者未必就能克敌制胜,需得人剑合一方可大成。”

爷爷道:“就算剑是神器,可盔甲为什么会莫名其妙地出现在我家里?”

马如龙想了很久,摇头道:“这也是我想不明白的地方。神剑堂、轮华道一为矛,一为盾,千年来互为掣肘,为了在和对方的较量中占上风,积累了许多矛盾,最终成了冤家对头,视对方为死敌。宁大哥得了神剑堂的剑,家里却莫名出现轮华道的盔甲,我看未必是好兆头。”马如龙皱着眉头道。

“那可如何是好?要不然将这把剑扔了?”妈妈急了。

“这绝对不是个好主意,神器内有亡魂封印,也就是俗称的剑灵。剑灵生性勇猛顽强,而且自尊心极其强烈,将它当作垃圾丢弃,后果不堪设想。”

“马先生定有驱……”

爷爷的话还没说完,马如龙立刻摆了摆手道:“老爷子别抬举我,驱鬼我勉强还成,剑灵可不是鬼,便是法力再强之人也不可能以驱魔之术将其驱逐。为今只有一个办法可行,就是将这柄剑再送回去。叶兴涵愿意收回,一切就相安无事,否则只有自己留着了。你也别担心,剑灵不是怨魂厉鬼,只要宁大哥的八字与亡魂不想冲,应该能和平相处。”

爷爷叹了口气道:“叶兴涵必定是不堪身受其扰,所以才会低价让出此物。认了吧,但愿不会惹祸上身。”

受了惊吓的我们一夜未睡,不过也没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只是莫名其妙出现的盔甲如何处置是个问题。这东西又大又重,暂时只能放在客厅。

第二天天刚亮,父亲便去找叶兴涵讨说法了,爷爷和马家兄弟去另一处看东西,只留下我一个人看家。

面对着盔甲那副阴森森的鬼脸,我只觉心里一阵阵发寒,便回到卧室,躺在床上看报纸。随后,只觉得双眼越发沉重,便准备睡一会儿,可是刚刚闭上眼没多久,我便被一阵冷风惊醒。睁开眼却发现刚刚还大亮的白天已经变成了夜晚,而我站在一处地形复杂的山地上,四周黑乎乎的,天上一颗星星没有,寒风阵阵扑面而过,间或一两声夜枭啼鸣,其余再无半点声响。

正当我怀疑自己是不是来到了阴间的时候,脑袋忽然被人拍了一巴掌,转身望去,只见一个身着白色无袖短褂、黑布裤,脚蹬布鞋的男人手握一柄菜刀站在我身后,他满脸杀气腾腾,似乎随时会手起刀落劈在我身上。

我还没来得及害怕,这人便咬着牙道:“你玉芬嫂子被鬼子糟蹋了,这个仇我不能不报,万一我回不来,你得把家照顾好!”

我都听傻了—这都解放多少年了,怎么又出现鬼子了?可是看面前这人的穿着打扮和当代的人并不一样,而且前后左右也没旁人,他这话明显是和我说的,难道我就这么穿越了?

想到这儿,我赶紧低头看了一眼,果不其然,我身上穿着的衣物款式和他差不太多,而且打满了补丁。我顿时呆住了,这是什么情况?不等我说话,他用力拍了拍我的肩膀,用充满信任的眼神看了我一眼,毅然钻进了树林中。

这算怎么回事?他走了,我该往哪儿去?想到这儿,我登高看了一圈,发现不远处一座山洞里隐隐闪着火光,走到洞口,只见山洞里躺着一个满脸泪痕却已睡着的年轻姑娘。她双手紧紧握成拳靠在胸前,就连睡着都保持着防守的姿态,我估计这就是“玉芬嫂子”了。难道我穿越到抗日战争年间?这剧情也太狗血了。

刚想到此,“大哥”火急火燎地冲进洞里,身后还背着一杆三八大盖,衣服上满是血污,估计已经得手。他焦急地对我道:“赶紧收拾东西,小鬼子要来了。”

见我傻愣愣地站着不动,他一把紧紧握住我的胳膊道:“兄弟,你别害怕,不管出了任何事情,都由我一人承担,你只要照顾好爹娘就成。”

我正不知该如何回答,忽然不知从哪儿传来叫声:“水生,宁水生。”又一转眼,我发现自己站在自家的客厅里。

三龙凤双玦(下)

我不但站在客厅里,而且身上穿着盔甲,只是搬起来极重的盔甲穿在身上却轻如鸿毛。爷爷和马家兄弟已经回来了,正在挨个房间找人,他们压根没想到我就戳在客厅里。

看来我并没有穿越,只是穿着这身盔甲产生了幻觉,可问题在于,我为什么会穿上这身盔甲?想到这儿,我将护脸取下来,说道:“我在这儿。”

马如龙连连摇头道:“这具盔甲里必定有亡魂不散,你就这么穿上它,胆子也太大了。”

“不是我有意穿进去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穿上它,我自己根本没有意识。”我费力地脱下这具盔甲,辩解道。

接着,我将自己在幻境中看到的状况一一说出,马如龙道:“神剑堂和轮华道铸造的铁器本就不属凡间之物,你能看到这些状况并不奇怪。”

话音未落,我的父母捧着长剑回了家。从两人的表情来看,肯定是碰了钉子。爷爷哼了一声,说道:“我没说错吧?只有傻子才会把邪门透顶的东西收回去。”

父亲彻底没了声音。马如龙却道:“老爷子你可别担心,这两样东西不就是正宗的‘鬼头钗’吗?你尽管放心,我保证给你卖出一个好价钱。叶兴涵不敢收是因为他不识货,识货的大有人在。之前我不敢应承,是因为担心这两样物品属性相克,现在看来,至少水生和它接触是没有危险的,那么这件事就能继续往下做。”

“是吗,你能确定?”爷爷似乎不能轻易相信,追问道。

“我当然能确定。不过,在这之前,有一件事我们必须做成,否则还会有大麻烦。神器易主可不是拿到手就算是你的,必须得到正主的祈祷与祝福,所以,咱们必须找到这柄剑和盔甲真正的主人。”

“这上哪儿去找?几百年前的老物件,都不知倒了多少手,谁知道真正的正主!”妈妈失望地说道。

“我所说的正主不是吴庆安的直系后人,而是这两样古物自己认定的主人。就如我之前所说,神器都是有生命的,所以必然会有心仪之人,我猜水生在幻觉中见到的那位或许就是正主。”

“不可能,我看到他手里拿着一把菜刀,身上穿着一件布褂。”

“这只能说明,他当时还没有获得这些东西,凡事都有个过程不是吗?所以我建议你应该再进去看看,或许能够掌握有用的信息。”

“可是如果我接不上他的话怎么办?”

“放心吧兄弟,你只是产生了幻觉而已,鬼魂也是物质,很可能其自身的电磁波能够被你的脑部皮层所感应,所以,你在你看到的那个世界是不会受到任何伤害的。”马如龙又从驱魔人变成了科学家。

爷爷是非常信服他的,也赞同马如龙的提议。于是我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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