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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筱蕙愣住了,我大怒:“三从四德,始于周礼,这个都不知道,你好意思说自己是齐王之女吗?既然现在你情我愿,还有君命,那从古代的意义上说咱们就是合法夫妻了,我的话你敢不听?”
她只得乖乖把长矛递给我,哇哈哈……果然,节操就是我强大起来的唯一阻碍!
我拿过了长矛,悬着的心才稍微放下,对张筱蕙说:“你跟着就好,什么都不要说,什么都不要做,既然都嫁了,那就得守规矩,规矩是圣人定下来的,比王命都大!”
看我要往里走,寻找通道,张筱蕙又拦住了我:“妾有君命,请子与归。”
“听不懂!”
“请和妾身一起回去。”
我大怒:“有妻子拦着丈夫办事的道理吗?我就知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天地君亲师……”
“笑话,夫君就不是君吗?”
我们两个吵了起来,张筱蕙大义凛然地说:“夫君不要胡闹,不要无礼。”
“这怎么就无礼了?既然是上头的命令,怎么没有文件下来……哦,是圣旨。”我理直气壮地说,“哪有妻子命令丈夫做事的,你要让我尊王命,就得看到证据,否则谁知道你不是假传上意?”
“你……呜呜呜……”
好,最好赌气一走了之,附别人的身吧……也不行,这里总共就我们几人,她要是上了胖子的身要死要活嫁给我怎么办?那还不如表妹呢,起码能将就一下,和胖子那是人间惨剧。
咸禹忽然蹑手蹑脚地走过来,小声说:“你们不要闹,好像有人来了。”
我瞪了张筱蕙一眼:“待我亲自去见武王辨明真假,若你所说属实,我也好亲自谢过,现在,去找地方把自己藏起来!”
丈夫的号令就是管用,张筱蕙刺溜一下就藏进了帷幔后面。
我和咸禹也先后藏起来,他先是藏在嫔妃的床上,然后连滚带爬跑下来和我一起藏到水池子后面去了,我估计是看见了嫔妃殉葬的尸体。
没多久,进来一个高大魁梧的身影,居然是胖子!
胖子满脸横肉,在阴沉沉的光线里看着尤其吓人,他还一边嘀咕着:“奇怪,刚才还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难道是撞鬼?”
咸禹一下要站起来,我连忙拉住他。
“怎么了?”
“你怎么知道胖子没被附身?”
咸禹一怔,赶紧恐惧地压低了身体,胖子那体形要是被附身了,简直是大杀器啊!
胖子在那边喊:“别躲了,我都听到了!”
我瞪了咸禹一眼,悻悻站起来,手里还拿着长矛,对准胖子慢慢走过去,一边说道:“你先别动,别靠近我们,说一下你到底是谁?”
胖子莫名其妙:“怎么回事,你们没长眼睛吗?”
咸禹跟在后面说:“谁知道你是不是被鬼附身了,看你这么古怪的样子。”
胖子皱眉道:“我看你们才古怪呢,一副翻脸不认人的样子,都吃错什么药了?”
我大声对胖子说:“你得回答我几个问题,证明你是真的胖子张风,你说,有一次你捡了一个女生的包,然后还给人家,她对你说了什么?”
“她什么也没说,打了我一巴掌。”
“那是为什么?”
“因为里面的内裤不见了!”休役央才。
“还有一次,你在图书馆用笔记本电脑学日语,被林老师抓到了,她对你说了什么?”
“擦,那是你看动作片被抓到的!”胖子大怒,“要不要我把你一晚连续撸几次的事情说出来啊?”
我立刻放下了长矛:“好了,现在我忽然觉得你就是胖子。”
胖子就走过来问:“到底怎么回事?”
“有人被附身了……”
我话还没有说完,咸禹就指着胖子走进来的入口处说:“还有人!”
是迟恩泽!
那小子倚在门口处,意味深长地盯着我们看,我立即拿起长矛指过去:“不要过来!”
迟恩泽吓了一跳:“怎么回事这是,我刚才没听见你们说什么。”
胖子也紧张地说:“问他,问他问题!”
那么该问什么呢?关于这个人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对了,他是九四年进来的,肯定发生过什么他知道而鬼不知道的事,蛊的记忆里没有的事?
我大声问道:“九四年世界杯冠军是哪个国家?”
迟恩泽愣了半天才说:“靠,还好我知道是巴西,要不然你们想要怎么样?”
我回头看了看胖子,胖子说:“不一定就是他,还得试试。”
于是我又问了一个比较深的问题:“马拉多纳进了几个球?”
迟恩泽终于爆发了:“靠,这谁还记得住,我又不是他的球迷!”
我和胖子都紧张起来,胖子抢过我的长矛对准迟恩泽,而我只有拿着金链子准备对敌了,咸禹在后面一直找武器,拎起一个玉鸳鸯……
显然我们这样给迟恩泽很大的压力,都是壮士级的人物,要冲突了他也不好受。
于是他的态度又软了下来:“要不你们问国足吧,我对他们刻骨铭心……”
☆、第一百八十九章 金缕玉衣
瞎折腾了一通,终于我断定胖子和迟恩泽都没事。他俩还不明觉历呢,问我:“你们怎么回事啊,为什么一惊一乍的。有人被上身了?”
我就喊道:“表妹……不,田夫人,出来!”
张筱蕙就从帷幔后面走了出来,对胖子和迟恩泽盈盈一拜:“二位是夫子挚友?”
胖子和迟恩泽就张大了嘴巴,老半天下巴都没能合上,胖子不解地问我:“她在说什么?”
我说:“介绍一下,这位是田夫人,齐国田横之女。齐王被赵佗的大军赶出了南海,估计就是东南亚那一块,但他女儿被赵佗抢了回来做嫔妃,现在根据她说,赵佗很欣赏我,要把她嫁给我,哦对了,在我之前她好像还欣赏过一个人,叫崔炜。”
胖子盯着张筱蕙看,终于认了出来:“这不是你表妹吗,没想到打扮起来这么漂亮……你们这样真的合法?”
我摇头无奈地说:“是赐婚……”
还是迟恩泽明白我说什么,对胖子说道:“他的意思是,这个女人已经被附身了。所以她原来是谁不重要,现在她就是田夫人,民间盛传崔炜进过古墓,墓里的赵佗把田夫人许配给他。”
胖子“哦”了一声,呆呆地问:“崔炜又是谁,身份合法吗?既然他知道墓的情况,有关部门没找他喝茶?”
所以我们都觉得不用跟胖子解释什么了,他没事跟着就好。
迟恩泽又问我:“那你们现在打算怎么办?我可是跟着你们。不允许破坏墓室的。”
我摇摇头:“没事,能出什么事,她已经是我内子了,当然我说什么就是什么。她也是蛊门的人,你不看在同门份上给她解蛊?”
迟恩泽摇摇头:“恐怕我不行,下蛊解蛊都讲究功力的,你能控制好局面就行。”
多不负责任啊,蛊门派他干嘛来了?
我又问他:“你们不是中蛊晕过去了吗,怎么又醒过来了?”
胖子和迟恩泽都摇头:“不清楚,反正就是醒过来了。”
我警惕道:“不会是巫咸觉得你们可以利用,才让你们醒过来的吧?说,为什么我表妹被上身了,你们却没事?”
迟恩泽傲然道:“我怎么说也是蛊门高手,不敢说抗衡古巫。自保还是没问题的。”
胖子一副“你看不起人”的样子:“开玩笑,天师的后人,随便能上身的吗?”
拜托,天师后人是你哥,不是你,你充其量就是你爸爸的儿子,怎么就拎不清呢?
我奇怪地看着他们:“那你们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胖子说:“你这里弄出这么大动静,我听着声音就过来了啊?”
还是奇怪,刚才我们跟着白蛇走,走了很久很久,那么长的路,难道我们又转回来了?
那边的咸禹抱着瓶子问迟恩泽:“你说说看,能不能把这蜈蚣再变回去……”
我拍拍手说道:“好了,我们进到墓里来已经很长时间,不能再耽误下去了,所以现在必须马上动身,看来这个墓比文王墓要复杂得多,也更大,有溶洞就是任性啊……但是没关系,虽然表妹被上了身,但有一个好处,就是她现在熟悉里面的情况了,我们先找到赵佗的尸身,如果那上面有蛊的话,就可以找到巫咸的下落。”
所有人奇怪地看着我,胖子问道:“人家有那么听你的话吗?难道巫咸还会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给你送人头来了?”
我淡淡一笑,对张筱蕙说:“带路,带为夫去找武帝,为夫要当面感谢他老人家。”
张筱蕙就微微一礼,顺从地走在了前面。
胖子他们目瞪口呆,三从四德的典范啊有木有?
我还不满意,又把张筱蕙叫了回来:“这金链,你自己绑上,为夫牵着你走,以免走丢了。”
她居然真的把自己捆了起来,留着金链的一端给我……
胖子在后面担忧地问我:“等你表妹醒过来,真的不会收拾你?”
我看了其他人一眼,郑重地说:“记住,你们不说,她不会知道!”
……
赵佗的墓确实大,也难得他找到了这么一块地方,都不在乎逾制了。
我一直防着那个田夫人,她本来就是鬼蛊,和我不太可能是同一阵营,而且她之前又迷惑过一个男人跟她成了亲,还有什么节操可言?但我现在也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认路,由着她闹一下,似乎也不会再坏到哪里去,那就等着看看她到底想做什么吧。
却没想到,她真的是在带路!休吗匠弟。
走在前面的张筱蕙……哦,是田夫人,经过岔路的时候就没有犹豫过!
作为鬼蛊界的带路党,她已经没有什么节操可言,所以这是要彻底转投我吗?
因为让她带我去见赵佗,原本就是我的一个坑,我的判断是,赵佗已经烟消云散了。
不要在意细节,从大局的高度重新回想一遍《太平广记》中的崔炜部分,我们会发现赵佗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他的嫔妃却和崔炜说:“暂赴祝融宴尔。”祝融可以直接代表火,我认为赵佗的尸体已经被他们悄悄火化了,这个“他们”,指的就是巫咸极其帮凶。
后来还有一个逻辑硬伤,是嫔妃告诉崔炜,赵佗要把田夫人嫁给他。
这合乎礼制吗?
人死后虽然只是鬼蛊,但依然有原先的思维惯性,我不认为嫔妃有这个胆子,在赵佗依然存在的时候就敢做这个主,起码,这不应该是由她们来处理的。
而且,不知道是省略不写还是本身如此,嫔妃转个头就说出了赵佗的决定,她什么时候派人去见过皇帝?那么皇帝的使者呢?这与你之前说的“赴祝融宴”不矛盾吗?
所以,我怀疑这里面有个惊天大阴谋,具体是怎么回事,我还要等等再看。
田夫人,你真敢带我去见赵佗?
她还真敢……
没多久的功夫,我们就来到一个巨大的石门前,田夫人亲自拉动铜环开门!
然后,无数的随葬品亮瞎了我,文王墓和这个比起来,简直就是乞丐!
精美瓷器、黄金白银、珍珠玉器、象牙犀角、铁质兵器……还有各种各样南越特有的宝石,这赵佗特么就躺在一个超级宝库里!当中的一棺一椁依然如新,和文王墓那腐朽的棺木比起来简直一个天一个地!
棺的四周有铜环,全都是金兽用牙咬着的,这些是抬棺时候的着力点。
“金缕玉衣,金缕玉衣……”胖子哆嗦着跑向棺木,“我要看金缕玉衣!”
为什么胖子对金缕玉衣就这么执着?这也是一件奇案……
更神奇的是,棺木并没有上钉,这更奇怪,在我的印象里,小孩夭折才不上钉。
所以胖子一把就推开了,顿时,无数火花照耀之下,金缕玉衣光华四射地出现在我们面前,胖子看呆了,我也看呆了。曾经在博物馆看过金缕玉衣,但远没有这个的精巧别致,连每一片玉石都是极品,我不懂玉石,但这里的每一块玉片都纯净透亮,在火花的照耀下光华流转。
金缕玉衣作为随葬品有特殊的制度,不是皇帝不能用金线穿的,这里的皇帝指的是汉朝皇帝,文王墓的那件就用的丝线,连银线铜线都不敢用,而这一件是妥妥的金缕!
赵佗的心很大啊,嬴政,你开心吗?刘彻,你会开心吗?
我第一次被某个物件给震撼到了,妥妥的宝贝,每一片玉石至少在我看上去都仿佛在冒着淡淡的紫烟,抛去特别的光影效果不谈,这玉石的品质绝对天下少有!
我擦啊,这老货果然留了几把刷子。
胖子哆嗦着手伸进棺材,眼看要碰到武王尸身了,一个声音在门口大喊:“住手!”
往门口一看我顿时凌乱了,门口站着的是迟恩泽,而墓室里面也站着一个迟恩泽!
☆、第一百九十章 亦真亦假
这是要玩哪一出,真假美猴王?
我们刷地一下,全都朝着远离迟恩泽的方向退了一步……
田夫人居然也退到了我身后,我对她说:“你怕什么。他们中的一个不是你们的人冒充的吗?”
她白了我一眼:“那不还有一个是你们的人嘛。”
原来她能好好说话啊,只可惜我中蛊的情况不够深,否则我就能看清楚田夫人的原貌,看她是否能艳压赵佗的后宫。搞得赵佗把齐王赶出海外将她抢回来,死都带着,还拿她送人感觉倍儿有面子。
旁边这个迟恩泽着急道:“你们怎么这样,刚才不是问过我问题了吗?”
门口那个迟恩泽则说:“有我在,不允许你们动墓里的东西!”
我感觉门口那个更像。田夫人都能与时俱进,其他冒充的人就不能了吗?
在人身上下鬼蛊,一样能将他们的记忆给扒下来,这是收录了活人信息的鬼蛊,而不是空白的鬼蛊,空白的鬼蛊则是你接受过什么暗示就看见什么,比如上次那个恶魔。
所以刚才问胖子的也不算数了吗?
这真是一个尔虞我诈的世界,谁都不可信啊,还是小古保险。
那么其中一个迟恩泽并非是蛊上身,他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是我们产生的幻觉,还是巫咸活生生造出来的一个人?也不是没有可能啊,外面那么多兵俑不久造出来了吗?
既然大家都死犟地认为自己是真货,那就打吧。
旁边这个迟恩泽爽快地动手,扑向门口。而门口那个显然没什么准备。被扑到了外面去,双方扭打到一起。我们在里面看不到了,胖子追到门口去看,咸禹也跟着,但是我没有动。
我看了田夫人一眼,她老老实实跟着我。颇有古代女人贤淑的风范,不像现在的小太妹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就凑热闹,看人打架喊加油还恨不得自己上场。
他们打他们的。我先完成自己的事,现在谁都不可信。
话说回来,被田夫人上身的张筱蕙反而比任何人都可信了,这个作假没有意义。
她被金链绑着,我走向赵佗的棺椁,还得一边注意她。
田夫人并没有拦我,只是静静地看着我,我伸手去翻动赵佗的尸身,在那制作精美的金缕玉衣下……是空的!赵佗的尸体并不在这里!
我强压下心中的震惊,看了看田夫人,她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应该已经知道我发现了什么,好,那就谈谈。
“田夫人,你恨赵佗。”我带着肯定地说。
田夫人淡淡地说:“你觉得我该爱他?”
“那是你的事。”
我淡淡地回答他,这种谈话不能让她占据主动,她回头就一副受害者的模样对我理直气壮起来了,这也是破鬼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