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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女生眼中。
杨依曼站在小群体的最前面,冰凉的视线透过窗户死死望向不远处那抹娇小的背影,冷冷开口的声音却是对着身后的女生:“你不是说要我一切放心,你会把事情查清楚的么?如今结果呢?!”
感受到杨依曼的怒气,身后短发戴着眼镜的女生微微垂了垂眼,淡淡开口:“事情我还在调查,很多事情都是空穴来风,不必当真。”开口接话的女生是孙清,也是杨依曼手下的三人组合中最沉稳老练的那一个,淡淡一番话落,惹得杨依曼怒气冲冲一下回过头来。
“空穴来风?!严景今天都去和那死丫头一起吃饭了你居然让我相信那是空穴来风?!那照你这么说什么才是事实?难道要严景和那丫头出双入对了昭告天下了,你们才来通知我这个‘好消息’?!”
杨依曼气狠了,一下扭头过来脸上的那个表情将本来还算清丽的容颜扭曲了个彻底。身边的方兰和赵璐都吓得往后缩了一缩,远远的听见杨依曼在走廊上骂人的学生们亦是赶紧绕路避开,谁也不想在校董的女儿发飙时上去触个霉头。
是的,我们的大小姐杨依曼的母亲,就是那传说中的暴发户家的阔太太,北豫初中的新任校董,而这也是方兰赵璐和孙清三人为什么会如此依附杨依曼的理由。方兰赵璐和孙清三人都是北豫统招生,也就是没有任何家族背景入校的优等生,如今升入了初二年级,统招生们开始面临升学压力,而伺候好校董的女儿拿到北豫高中录取资格,便是这三人选择的升学路径。
不同于盲目崇拜杨依曼的方兰,也不同于趋炎附势的赵璐,孙清是三个人之中头脑最好性格最沉稳的,此刻就算直面了杨依曼的怒气,还是能够保持着镇定淡淡开口:“我觉得只是为了那个叫昼零的女生,没有必要气成这样,毕竟严景也不是个行事荒唐的人,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他心里不会没有分寸。”
孙清淡淡说完,抬眼双目直直的望向杨依曼,与她对视,望着那厚厚的镜片之后坚定而淡然的目光,原本如同一只炸毛的猫似的杨依曼冷着脸沉默了片刻,竟然一点一点的缓和了情绪。
三个人当中,孙清是最了解杨依曼的个性也是最容易一针见血说到事情的关键的。刚刚她的一番话,直指的便是如今杨依曼和严景的关系之中,其实严景才是被动没有选择的那一个,而占了上风的杨依曼,本应该是更加淡定不会因为这种小事就失了分寸的才是。
杨依曼和严景是同级生,入校伊始杨依曼就看中了严景,经过对严家的背景调查之后,杨家凭借着财力接近严家,而强弩之末的严家自然也是欣然接受,此后两家便是形成颇有暧昧的准姻亲关系。
如今杨家在外早已是将严景作为自家的准女婿在宣传,像杨家这样外来的暴发户家庭要是想在a市的上流社会扎稳根基,将女儿嫁入老牌权贵家族自是一个很好的选择;而严家也乐得拉拢杨家这么一块大肥肉,借着杨家的财力先后做成了几笔投资之后,严家老太太出入便是时常带着杨依曼在身边,大有已经认了这个外孙媳妇的意思。
便是因为这样的关系,学校里的女生大多对严景敬而远之。权贵家的女儿们不屑于同杨依曼争,普通人家的女儿不敢同杨依曼争,倒是有一帮性格开放的女生们成立了个什么景王子亲卫队,但是无奈某王子个性太过冷淡毒舌,三年来几乎没有哪个女生能好好同他说上几句话。所以虽然杨依曼算是单恋了三年毫无结果,但是好在学校里也没有任何一个女生和严景拉近了关系,这样诡异的平衡持续了三年,最终在阿零入学之后被打破,才有了杨依曼怒急跳脚的这一幕。
其实杨依曼又岂会不知自己这样掉了身份,只是感情的事情也不是说要理智就能理智得下来的。在孙清冷静的目光中,杨依曼终于一点一点平静了下来,再是转身望向那早已没有人了的小路,杨依曼忍了忍,最终还是选择了先咽下这口气,扭头领着众人走了。
不远处,走廊拐角处的楼梯口,待到窗前已经没了人影,那一直躲在墙后偷听的女生才微微冒了个头,瞪着无声的大眼睛望向了杨依曼离开的方向。
本来还想趁着这一次昼零和严景的事看上一场热闹的,却没想到那个大小姐杨依曼的身边居然有个军师?想到这里,女生微微垂眼眸中闪过了一抹算计,她要不要,再给这场火添把柴呢?!
——
随后几日,试胆大会事件的风潮刚刚淡去,学生中又再是因为严景和低年级女生疑似恋爱的传言开始闹得沸沸扬扬。严景是学校的风云人物,阿零亦是刚入学不久就受到了异常的关注,现在这样个原本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儿去的人突然变得交情深厚开始每天中午都共进午餐,引起了无数人八卦的热情。
两人的故事一路从当日试胆大会的分组开始被扒出来,牵扯到了昼家和严家的关系,使得很多传言听着越传越真实。不少人都表示,虽然之前杨依曼一直以严景的女友自居,但是景大少爷完全就没有接受的意思,如今又出现了一个家世足以匹敌杨家的低年级女生,看来景大少爷最后花落谁家还真是不一定~
而在大多数人正掀起歪歪浪潮的时候,几个当事人却是保持着少有的低调,便是连杨依曼一行也没有做出过任何表示,使得更多的人都产生了好奇,近日学校私下谈论的话题均是围绕着这段三角关系,乐此不疲。
只是学校毕竟是学习的地方,有人喜欢八卦自然就有人极其厌恶,这几日在初二a班,班上悉悉索索总是不绝于耳的议论声便是已经让不少人都非常不爽了。
“诶,我听说啊,其实景殿和那个叫昼零的其实小时候就是认识的,是不是真的啊?”一个女生压低声音冷冷开口,称呼“严景”就是景殿,称呼阿零就是“那个叫昼零的”,一听就是严景亲卫队中的一员。
“有可能吧,再怎么说都是一个圈子里的人不是么~而且我还听说啊,那天试胆大会的时候严景就对那个昼零态度很不一般,学生会还传出消息,说两个人在没人的女厕所里拥抱了呢!”有人好死不死这个时候落井下石。
“什么?!绝对不可能,那个丫头有什么好的凭什么…”亲卫队成员急得怒吼而出,下一刻立马被同伴一把拽着扯了下去。
“你喊这么响干什么?当心被严景听见了!”扯她的女生压低了声音埋怨了一句,撇了撇嘴开口道,“本来我还有一个猛料要爆的,结果你这么沉不住气我都不知道该不该说了!”
“哎呀是什么?你快说快说,我保证不喊了!”听见女生那么说,围着说话的好几个女生都凑了上去,本来还在一边埋头作学习状的好几个同学也忍不住回过了头来。
看着自己一句话引起的效益,女生非常好心情的扬了扬眉,凑近了大家,压低了声音:“我也是听学生会的李慧珍说的,说那一天试胆大会抽签,杨依曼手下的那个赵璐找了她让她做手脚把严景和杨依曼抽到一起,结果呢,最后出来的结果却是严景和昼零,你们不觉得很奇怪么?~”
女生是个说八卦的好手,透露一点点消息却又不表明自己的观点,忽闪着一双精明的大眼睛将四周围上来的女生都看了一遍,等待着她们其中一个反应了过来:“你是说严景和昼零之所以会分到一组也是有人故意做的?”
“靠不会是那个低年级的是个心机女吧!”有人心直口快诽谤道。
“呵呵,我倒是不这么觉得呢~”先前爆料的女生闲闲拿着手里的笔转了一圈,状似无意淡淡分析道:“毕竟一个刚入学的低年级没事怎么接近得了学生会呢?倒是我们的景大少爷,和会长的关系可不是一般熟呢~”
淡淡一句话调侃的语气说完,四周围着的七八个女生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眸中渐渐聚集起各种惊恐加不可思议,沉默三秒之后突然有人爆发了出来:“靠你的意思是抽签是景殿自己去换的他喜欢那个昼零…?!”
女生惊恐的吼叫声下一刻一瞬淹没在了众人的魔爪之下,女生们七手八脚的吧开口的女生往下摁,做着噤声的手势生怕她的话被坐在后几排的严景听去了,只是女生这边闹出的这么大动静早已是让身边几人听得不爽了,正是闹着,突然不远处一个男生一下丢了笔,张口不满得嚷了出来:“你们有完没完啊,每天中午都说八卦,你们不学习其他同学还要学习呢,有没有一点公德心啊?!”
说话的男生名叫许涛是个统招生,成绩不错但是个性很差,在班里女生缘并不好,和班上的一帮富家子弟的关系也很恶劣,而且他似乎还有意无意的总是故意针对严景,让班里的女生对他的印象更加的差了。
许涛一番话落,女生里登时有好几个人都怒了,其中一人毫不客气的反击道:“午休午休,本来就是用来休息的你自己要学习关我们什么事?而且你怕吵不会去图书馆么,不会呆在寝室么?我们说我们的又不是要说给你听的关你什么事啊!”
许涛本女生一骂,脸顿时气得血红,张嘴就反唇相讥道:“你!呵,果然是唯我独尊的大小姐啊什么事情都从自己的角度出发完全不顾虑别人的感受,你们标榜的豪门大族交出来的就是你这种没有修养的小姐?像你们这种没有头脑只知道玩乐的富家子弟就算直升了高中将来又有什么出息,无非只是社会的米虫没有一点价值!”
本来只是学习被打扰引出了一场矛盾被头脑发热的许涛三两句话居然引到了统招生和保送生的纠纷上,其实虽然许涛是激动了些,但是事情发展成这样也不完全是他的错,如今初二的班上统招生的升学压力愈发的重,一想到自己削尖了脑袋去抢的也只是那些不学无术的保送生们手缝里漏出来的名额,又有多少人能够真正做到心平气和?许涛一番话落,班上原本正在埋头苦学的统招生们几乎全部仰起了头来露出了复杂的神色,而另一边的保送生们亦是毫不相让的瞪了回去,因着许涛的一句“米虫”眼神冰冷。
原本还算轻松和谐的初二a班午休气氛在这一刻变得剑拔弩张,走廊上不少经过的同学都好奇着朝里头观望,从厕所出来正准备回特优班的昼云白走到a班教室门前,望着里面诡异僵持的气氛,略带着苍白的病容上浮现一抹若有似无的冷笑。
初二a班教室里气氛正是糟糕,一片静默之中,突然从教室后排传来一阵淡淡冰凉的男声:“我们是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富家子弟将来不会有出息,毕业了也是社会的米虫,没有一点价值…你们统招生们,原来都是这么想的啊?”
教室后排,方才一直带着耳机翻着杂志的严景缓缓将耳机扯落,偏头望向许涛的方向,微微扬起的嘴角弯出了一抹讽刺的笑容来。这样一句话,他说得声音并不大,却是冷冷的带满了寒意,那淡淡瞥去的眼神微微一挑,竟是看得许涛身后好几个同学倏地低下了头去,避开了战局。
权贵圈里长大的孩子,常常会养成一个特有的通病,那就是极为护短。这样的个性也许看在很多人眼里是个恶习,却是他们这个圈子里特有的,甚至可以称之为是团结的象征的感情。很多时候,关起门来在自己的小圈子里,你整我一下我骂你两句想怎么搞都行,但是放出去了,各个都是高大上仰起了脑袋蔑视着别人四处横行的主,那可不是你一个外人可以随意说三道四的。
而严景自然也是那护短大军的一员,他并不觉得先前那女生挤兑许涛的话说得对,但是人错了自有能管教她的人出来管教,他许涛指着鼻子连消带打的把他们一帮保送生都骂了进去那就是绝对不能忍的。想着,严景的眼神愈发冰凉的扫上了许涛的脸,看得怒气冲冲的男生一个忪楞,脸倏地气得更红了。
“…我,我们有说错么?你们,你们不就是仗着家里有几个钱不把我们当人看么?现在也许我们是比不过里面,但是等到以后踏入了社会就是你们比不过我们,到时候你们等着瞧!”半晌之后,在那抹看似云淡风轻却是天寒地冻的笑容中,许涛终于整理出来一番言论,强鼓着底气顶了回去。
“哦是么?”严景淡淡收回目光似是看许涛一眼都觉得浪费,身子一个后仰靠着椅子翘起二郎腿,淡笑说道:“我们等着瞧?瞧什么呢?是瞧你们兢兢业业奋斗在大企业当个螺丝钉朝九晚五,还是瞧你们为了买房买车贷款到退休连个病都不敢生,或者你想让我看看你自主创业三十年之后搞出个占不了多少市场份额的小私企来沾沾自喜?这些…就是你所谓的我们比不过?”
严景淡淡一番话落,身边已是响起了好几声轻笑,在许涛涨红一片都快发紫了的脸色中,严景轻转了一下手中的笔,淡笑开口:“既然你提到吃喝玩乐,我们就来谈一谈吃喝玩乐。你知道林玉最喜欢吃的黑松露是什么味道么,还是你知道方晓晖常说的83年拉菲口感特别在哪儿?段鑫一家今年暑假去了加勒比海度假,只是他介绍起那里的风光时你正在埋头苦学估计什么都没听到吧~至于最后,”严景淡淡回眸轻扫了一眼之前和许涛起了争执的那个女生,看得那女生微微脸红,“方才你指着韩晴说她没有修养?许涛我记得你最想去的大学是a大吧,结果你不会连韩家是a大最大的资助人这一点,都没有调查清楚吧。”
严景个性冷淡,平时毒舌的时候一句话噎得同学吐血那是常有的事,只是像今天这样长篇大论的费口舌就是为了挤兑个没什么头脑的许涛还是破天荒的第一遭。班上两大阵营的同学们盯着严景那张明艳无方的脸均是觉得着大少爷今天吃错药了,不过被景大少爷点到名的几人却是有些欣喜,没想到一向看着对万事皆不上心的大少爷居然还关心过他们的事~
许涛被严景一番话说得脸一阵青一阵白,班外走廊上隐约传来的议论声更是刺激到了许涛的神经,怒目圆瞪,许涛凶狠地望上严景脸上淡淡挑衅的笑容,张口怒吼:“那又如何?即便我都不知道那又如何?!是金子在哪里都会发光,你不要以为你今天说了这么一通就能打击到我,我根本不屑你们这些纸醉金迷的生活!凭着我自己的努力,我一定能爬到你们到不了的高度,站在上面俯视你们这群人渣,你等着吧!”
许涛受了刺激已是到了失控的边缘,一边班长看情况不对默默溜出教室往班导办公室跑去,另一边听了许涛这番话好几个同学脸上都露出了无可奈何的笑容——严景这一番话哪是为了炫耀,分明是为了点醒傻子涛,告诉他他的功夫都用错了地方,结果呢,人却是毫不领情只会顾影自怜,看来优等生的智商也不比情商高多少!
正是这么想着,另一头严景果然又开口了,脸上带着的笑容同样无奈:“原来是我白费力气了么,说了那么多居然没听懂?许涛,如果本少爷要炫耀,直接买件衣服不剪吊牌丢给你看就是炫耀了,何必跟你费那么多话?如果当初你入了北豫学到的就是这样自我安慰的仇富心理,那拜托你不如辍学了回去跟你妈种地来得务实!口口声声说着自己改变命运,你有做过一点改变命运的事么?这么多好的人脉摆在身边,你有试过结交一些有势力的朋友么?学校每年组织免费的餐会和旅行,你有试着去参加一次开拓视野么?同班三年,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