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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复仇么?
——给我一样的东西,我帮你复仇,如何?
诡异的声音在吴倩脑中响起,越来越近,啃噬着她最后的神智。
复仇?复仇?!对,我要复仇,杀了她,杀了那个鬼孩子!杀了她这一切就能结束了,我又可以回到从前了!
心中呐喊出蚀骨仇恨的那一刻,早已掐住吴倩脖子的黑影一瞬从她的七窍里抽出了那乌黑的灵魂。
——呵呵呵,这充满了恶意的灵魂,还真是美味呢~
------题外话------
哈哈,今天魔王大人形象破裂了有木有,什么都能忍,洁癖不能忍啊有木有~
其实白一直很心水小朋友晚上做梦找厕所然后尿床这个梗哈哈,大家不知道有木有同样经历,反正白的基友们都有过哈哈!
剧情开始进入跌宕起伏的连续*篇了,首推啊首推你在哪里~
ps。时隔太久大家可能忘记谁是吴倩了哈,就是当时魔王大人让小阿零在宴会上杀人,那个她爸不让她参加宴会她自己偷偷溜进去躲在二楼结果亲眼看见自己爸爸被杀的那个小姐哈,所以是魔王大人造的孽哇。
016 雨夜绝杀()
这一夜,又是打雷下雨,夜福守在阿零床边握着孩子的小手,阿零之前被雷声吓醒了,现在拉着他的手好不容易睡着了。
夜福看了看孩子睡得不太安稳的小脸,微微叹了口气,想起了前几天发生的一件事。
为了让阿零快些学好说话,夜福每天下午都安排阿零看两个小时的电视。本就不是普通的孩子夜福对娃娃看的节目也不加限制,遥控器给她后一般都是放她一人在放映室里自己看。
那天下午阿零也是看了电视,晚饭的时候出来帮着摆盘子,正好主子从公司回来经过客厅,当时也不知小阿零是怎么想的,突然鬼使神差的跑到主子身后叫了一声爸爸…
当时主子回过头,那一瞬眼中的冷意,吓得夜福差点摔了手里的盘子!
事后他问了才知道,原来这个称呼阿零是从电视上学的,她以为生活在同一屋檐下的年轻男人都可以叫爸爸,压根就不知道这个称呼背后的意思…所以鲁莽行事虽然有错,但就此判定死刑还是有点冤的…
看着娃娃这几天因为主子忽然的冷淡而无精打采的样子,夜福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其实主子会生气是理所当然,只是阿零不过是用错了个称呼,主子训斥几句小惩一下就过去了,何必冷暴力这么久?
夜福一时也摸不清主子的心思,直觉告诉他这件事并不是解释清楚原因就能过去的那么简单,再加上最近那个日子快到了,这几天他总是拉着阿零远远避开家里的低气压,先安稳度过这段时间再说。
——
夜福陪着阿零睡觉的时候,昼焰行正待在二楼走廊尽头的那间空屋里,手里提着一坛酒,被酒气熏染的金眸里情绪晦暗不明。
他很少这样不顾形象的灌酒,但今天是例外;每年的这个时候他心情都很糟糕,今年尤其烦躁。
仰头灌下一口酒,酒水从坛口荡出来沾湿了衣襟和长发,雷雨夜空气里都带上了潮湿的味道,湿漉漉的感觉让他更加不爽。
屋子里除了那立在墙角的石棺之外空无一物,盖在棺上的红布已经被扯落在地,半透明的青玉棺材里隐隐现出人形。玉石的脉络下,有水纹缓缓而动,隐隐带动着棺内之人的黑发白衣,那灵动的样子让她看上去就像是睡着了一般。
只是这一睡,却已是近万年。
昼焰行晃过去,伸手撑上冰凉的棺面,金色的眸子因为酒气带出了瑰丽的金红色。他微微偏头薄唇弯出一抹冷笑,喃喃的声线起:“又不是…今年么?”
笑着,他退开一步,清淡的语气中带着微不可查的苦涩。
“那是明年?后年?嗯…?清衡你说,会是,哪一年?”
没有回应的质问便如同自语般悄不可闻,他用了最轻的声音,倏然用力的手掌上泛起的青纹却暴露了他内心的情绪。哐嘡一声,瓷坛再也承受不住压力破裂,酒水洒落的瞬间,昼焰行忽然偏头,一双隐含戾气的金眸瞬时朝着漆黑的窗外望去。
另一头守护在阿零床边的夜福此刻也站了起来,走到窗口向外眺望。大雨倾盆的夜晚古宅四周充斥着超乎往日的阴冷寒意,夜福微微皱起眉来——有人入侵!
——
古宅围墙,阴森小径,一个黑衣的女人面对墙站着一动不动,侧脸隐在长发之后。
——复仇,咯咯,复仇。
空气中传来诡异笑声,夜归的司机经过小路晃眼看见人影吓了一跳,一身冷汗再次从后视镜看过去,那里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骤雨肆虐中,高墙的另一面凸现出了人形。黝黑的人体一抬手,在手臂和墙壁间抽起无数黑色的粘丝,粘丝随着动作断裂,发出呲啦呲啦的声响。
如同破茧而出一般,人形怪物穿墙而入,空气中弥漫起阵阵腐肉的臭味,直到最后一根粘丝断裂,那站在雨中的怪物微微偏过头,没有五官的脸朝着身侧的空地望去。
那里站着一个人,黑衣黑发,金色的竖瞳即便在毫无光亮的雨夜依旧耀眼,透出生冷的寒意。
咯咯咯,下一刻,怪物空无一物的头部咧开一条血红的缝,大声笑起来。笑声中,大嘴里两排锋利的齿牙不住摇晃,上面还沾着黑红色的血肉。
真是个,恶心的东西。
昼焰行骤然出手,一瞬朝着身前的地面击去。彼时正逢一个惊天落雷,直直打向地面的闪电发出耀眼白光,那一瞬地面就像是被闪电击中了一般碎成了无数块,破碎的沙石被灵力操控飞到空中,调整出尖锐的一头朝着怪物猛攻而去。
怪物在那一刻爆跃而起,发出了更加尖利的笑声。天空中张狂的笑声重叠,来自怪物身上每一个角落。
它的四肢,躯干甚至头部,在那一刻忽然裂出了无数缺口,每一个缺口张开后都是一张血红的大嘴,一口锋利的尖牙!狂笑着,无数鲜红的长舌从怪物长满全身的嘴巴中喷射而出,带着恶臭的猩红舌尖上居然还长着一张张呲着尖牙的嘴,恶心的长舌一瞬击破空中的沙石,朝着昼焰行的方向直刺而去。
锋利的舌尖如同红色的肉刺一般插入土壤,那里却早已没了攻击对象的身影。没有眼睛的怪物却似乎能分辨敌人的动态,一击失败之后它刚想将舌头拔出来,忽然身侧的空气中一下裂开了一道口子,一只手猛的伸出来死死掐住了它的舌头!
怪物还没反应过来对方是怎么凭空出现的,那用力掐着它舌头的长臂已经一个用力,将它狠狠甩了出去。
被敌人拽在手心的舌头一瞬便由武器变成了弱点,怪物被扯着舌头飞甩,无数次重重砸在坚硬带刺的地面上,砸出一个个带血的深坑。
二楼窗口,默默看着这一切的夜福手心冒出了虚汗。这还是他第一次见主子虐人虐得如此不怕脏不怕累不讲究一刀结果对方的效率,这分明就是抓着正好撞到了枪口上的人来泄愤!
夜福一边庆幸这怪物出现的正是时候,一边担心主子如此暴走下去会不会失控。正想着,就见那被拉的老长的舌头终于一下扯断了,那痛苦呜咽犹如呕吐的怪物擦着地面飞出十来米,一下撞断了后院一颗大枣树。
昼焰行扬手扔了手里的碎肉,血污半染的脸微微仰起,带出不屑:“这就,断了?”
------题外话------
某白得意状:嗯哼,今天出的这个怪啊,白参考的是日本妖怪传说里面一个叫做百目鬼的妖怪哦~据说是一个全身长满眼睛的妹纸,所以有介于此,白决定将新怪物命名千口怪!嘿嘿嘿,有木有很霸气~
众:……泥垢了。
017 血染誓言()
最后,当浑身是血被虐成了一团红肉的怪物一下飞过二楼窗口被直接扔下了悬崖,夜福擦了擦手心的汗,远远望着主子那深了几许的眸光,心道不好。
主子目前的状况明显是在失控边缘,安抚主子的办法不是没有,只是他现在出去找就等于要把阿零单独留下,他能安心离开吗?
夜福心里盘算着,飞快往楼下奔去,他想先确认一下主子的情况再做决定。却是刚跑到二楼楼梯口,忽然撞见浑身是血的主子正一脸阴沉的站在一楼楼梯拐角处,一双斜往上看的眸子里泛起血色,让人肝胆俱颤。
夜福调整好情绪:“殿下,您先回房休息,属下出去…”
话刚说了一半,昼焰行忽然往上走了两步,那直勾勾望上来的眼神让夜福心里一阵发怵,顿了顿刚要继续说,忽见主子微微咧嘴笑了一下:“阿零呢?”
很轻的声音,配着那沾满血污淡淡而笑的脸显出了几分诡异。夜福心头惊了惊,努力维持镇定:“启禀殿下,阿零已经睡了…属下这就出去给殿下找血,殿下您…”
昼焰行却一挥手打断了夜福的话,几步走到他身前微微俯身,笑得良善:“把阿零给本座带来,快去。”
夜福默默低头,又默默抬头,看着主子脸上无害的笑容听着主子口中轻快的语气,全身却没有一刻像此刻这般冰冷入骨。
主子暴走的时候喜喝人血,他这时候要见阿零,岂不是?!
——殿下,请您一定不要一时冲动做出会后悔的事!
夜福很想这么说,只是望着那双金中带红杀意满满的眸子,却是喉头干涩,发不出一点声音。
直到主子越过他上了三楼,带着浓浓的血腥气消失在了黑暗中,夜福还是没能开口,错过了求情的机会。
——
牵着娃娃的手站在三楼卧室门口,夜福迟迟无法推门而入。
小阿零乖乖的站在他身旁,还没睡醒的小脸上显出几分迷茫。她是如此的信任他,什么理由都不用就可以乖乖跟着他去任何地方,可他却是要带着她往火坑里跳!
只是主子的命令无人敢违逆,主子的可怕,夜福绝不想亲身体会!
鬼使神差的,只是那一瞬的冲动,夜福忽然一把打开门将阿零往门后的黑暗里推了一把。孩子踉跄两步进了屋,那镶金雕花的大门顷刻关上,夜福头脑一麻心生悔意,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大门关上,再也没了回旋的余地。
阿零被倏然的黑暗吓了一跳,下意识转身往回跑,一头撞在冰冷的大门上。屋子里的气温异常低,孩子冷不丁打了个寒颤,忽听身后响起一道凉凉的声线——
——过来。
阿零抓着门把手颤抖着回头,在一片黑暗中,只看清了一双闪着幽光的眼睛,一双,如同深夜伏击猎物的猛兽所拥有的,嗜血的金瞳。
她摇头,死命扒在门上。
昼焰行的嘴角划过一道冰凉笑意。
“不要让本座再说一次。”
那样的笑容,代表的并不是愉悦。相反,如若阿零此刻除了那双金瞳还能看清这个笑容,她一定死也不敢往前迈上一步。最后,直到违逆主子的恐惧战胜了不敢靠近危险的恐惧,阿零终于怯生生的,朝着主子一步步走了过去。
“上来。”轻淡的声音下了第二道命令。
阿零费了好大劲才爬上那张大床,同样的房间,同一张床,同样的一个雷雨夜,只是今晚带给她的感觉不是安心,而是,无尽的恐慌。
阿零死死拽着身下冰凉的被面,感觉身边的人靠近,很近很近,然后,微湿冰凉的指尖触上了她的脸。
这是她梦寐以求的亲近,却不是她想象中的感觉。
脸上,那如同毒蛇般冰冷腻滑的触感轻抚过她的肌肤,你是谁?她听见主子凑近她的耳朵,轻声问。
“阿…阿零…”她努力了很久,终于颤抖着说出口。
“不对…”阿零感觉主子笑了下,冰凉的气息缠绕在她耳畔,“再给你一次机会…阿零,你是谁?”
阿零,你是谁?
她是谁?她就是阿零啊,她是,主子的阿零啊…
这样一个问题,对于五岁的孩子来说实在太费劲,阿零想了很久,才鼓起勇气轻声开口:“…昼零…?我是…昼零…”
“对了!你是,昼零呀~”她终于从主子的声音里听出了一丝愉悦。
这一刻,她不知怎的突然也想跟着笑,只是那僵硬了太久的肌肉只能勉强扯出一个弧,看着一点也不可爱。
昼零,昼零,主子还在轻声念着她的名字,一声声,似要咀嚼细腻了咽下肚去。很久之后,她才感觉那只搭在自己脸上的手缓缓移到了她的后脑勺,下一刻主子居然倾身过来,将她半抱在了怀里。
——阿零,以吾之姓,冠汝之名,你是昼零,你是本座的东西,永远都是,对不对?
奇异低哑的声线就像是有实体一般,一下窜入了阿零小小的耳朵。那样的感觉说实话很不好,阴冷湿滑得厉害,就像耳朵里钻进了一条冰凉的小蛇。
阿零吓得一颤,心中却挣扎着叫自己不许躲,这是主子多日来难得的亲近,她不能躲,她必须要表现得好好的让主子高兴。
——对…
孩子软糯微颤的声音在心口处响起,说话的时候,那小小的胸腔深处似乎都传来了震动,一鼓一鼓的,就像在无声昭示着她的忠心和虔诚。
很好,昼焰行勾唇轻笑一声,下一刻,倏然偏头,狠狠咬上了孩子肩头稚嫩的皮肉。
手心下的身体传来一阵抽搐,被他触到的地方几乎顷刻就溢出了甜腥的液体。
阿零,她一定没有想到他会咬她吧,此时此刻,她一定很后悔也很害怕——不过啊小阿零,你是本座的东西,永远都是…刚刚,可是你亲口答应了本座的…
肩上的那道伤口,咬得很深很深,没有尖牙全凭撕咬出来的伤口狰狞可怖痛彻心扉!人在痛到极致的时候,原来是会痛到无法发声的,阿零像一条溺水的鱼一般微张着小嘴仰起煞白的脸,乌黑的大眼睛死死盯着眼前的一片黑暗。那缠绕在她身上的手臂越来越紧,像一条快要勒死她的大蛇。
主子的身上好冷很冷啊,那蚀骨的阴寒过到了她身上,连带着她的身体也因为太冷而颤抖起来。
昏迷的前一刻,阿零晕乎乎的在心里厌弃自己。
如果,她的身体能再热一点那该多好…
如果,她能让主子抱着她的时候再暖和一点,那该,多好…
------题外话------
魔王大人又作了啊又作了…
就瓦加魔王大人阴冷的气质,情话说出来都像鬼话啊有木有~
ps今天特殊情况早上发文了,明天时间会恢复到老时间11:55~
018 算得了什么()
那一晚之后,阿零昏迷了三天三夜,在第三天晚上发起了高烧。
夜福守在阿零床边已是三夜没阖眼,孩子肩上的伤口早已用灵力修复,只余下了浅浅的疤痕,只是发热这样的症状他治不了,听说年幼的孩子高烧危险,他立马给昼家的家庭医生打了电话。
这几天,他除了安排主子的饮食起居之外就一直守在阿零的房间,主子似乎也是有意回避着他,每天都在公司忙到深夜才回来。两人都心照不宣的没有提那一晚的事,夜福心里清楚,自己怨主子,却更怨他自己。
那一夜,他明明知道会发生什么却还是把阿零推了出去,这样的他龌龊不堪,根本没有资格去责备主子对阿零的伤害。
夜福拿着冰毛巾帮娃娃擦拭降温,娃娃的小脸烧得红红的,偶尔轻喃几句,听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