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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只是三分钟热度?今天想要这个,明天又想要那个,还是和小时候一样么,永远都长…”不大…
“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不是了!也根本不是你说的那样,你就不能认真一点听我说?!”那一句一个孩子,终是把辰启惹恼,下一刻他死死拽着她的手腕,脱口而出:“你知道我最讨厌你什么么,我最不喜欢你什么?我最讨厌的就是你一直把我只当个孩子那样对待,最不喜欢的,就是你凡事都不认真什么都随便处理的态度!你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什么都不告诉我,为什么要轻易决定这一切,为什么不等我,不等等我?!”
那样一句怒吼,嘶哑着喊出来,出口的那一刻,辰启就后悔了。
他不是为了说这样的话来的,他不是来指责她也没有资格指责她这些他都是知道的,只是他却还是没有忍住他那诡异的脾气,没有在她永远意味深长云淡风轻的笑容中沉稳应对,他后悔自责,甚至无地自容,时间紧迫再不走就来不及了,下一刻,辰启一咬牙,用力拉着歌君翎的手腕准备把他扯起来,却是在下一刻,被一只纤白的手心覆上,用力,攥紧了。
歌君翎终于不再笑了,一张干净出尘的容颜,淡漠得如同天边的雪,浅瞳淡淡望上,凝上辰启那含了血色的双眸,一点一点,将里头所有的热烈东结成冰,下一刻她开口,声音很轻,却是比眼神更冷,她说辰启,你想要我认真对待你么,你想,要我不在把你当成一个孩子看待?
——那么,当我还认真的时候,当我认真的,把你当作一个男人来看待的时候,你又真的,在意过么?
幽幽的一句,冰冷四溢,那一刻,一句话入耳,寒意一瞬刺入心头,那一刻,墨瞳之中带起一抹惊异辰启似完全反应不过来,下一刻,歌君翎直直看着他的眼,再次开了口,这一次她说:“辰启,你知道为什么我不能跟你走么?因为我的腿,早在一年前就已经坏了,再也不能下地行走,只是你刚才还在那样死命的拉我…是了,因为你并不知道呢~”
这时候,她又是微微勾了嘴角,在他眸中一瞬闪过一抹惊痛的那一霎,柔柔笑了起来,笑着,她说,只是辰启,为什么这么重要的事,你却不知道呢?
“因为,早在十年前你已经不来见我了,早在很久很久以前,我的事情,你已经刻意屏蔽再也不关心了,不是么?我既然已经早已失去了你,为什么现在,你却不能失去我?”
时至今日,漫长的万年岁月,他们曾经可以有过很多中可能,却全是在阴差阳错之中蹉跎;
万年的光阴,他给了他们的感情立了一个承诺,她却是给他们的感情,加了一个期限,一个,他不知道的期限…
就像是她如今已经辨不清他的承诺是否还作数他的感情到底是什么一样,他似乎也永远不知道所有的事情都是有一个期限的,看似永恒的东西,却也许并不是永远。如果他是以为他们的以后还很长,才会在之前那样挥霍的话,那么也许真的是她错了,她不该瞒着他那些事,只是有时候她也会觉得,感情就是那样的不是么,可以面对一切,可以跨越一切,可以战胜一切的,才是真正的爱情,所以,她真的…有必要说么?
告诉他,她之所以不能和他一起离开鬼域去人界,是因为她是一个被束缚的灵魂,她的存在本身就是为了等待有一天被本体吸收,作为七成灵力,活在重生的神女体内,所以,当三位灵格之中的人格和神格在万年之间自由游荡在三界各处的时候,她却是永远只能留在原地等待,等待她既定的命运。
她还需要告诉他,她的生命并不是永恒的,在这一世人格诞生之后她就开始衰弱,甚至到最后连腿都不能再走路,各项身体机能都已经崩坏了,只因到时候的灵格融合只需要她体内的灵力,她的身体已经没有用了…换句话说,就是无论有没有灵格的仪式,她都,快要死了…
所以,这一刻,他当初背弃她远远离去的理由,那背后到底是绝情还是深情,她都已经不用知道了,因为那些都已经不再重要;
所以,当他这样不管不顾杀入荆塔来找她的时候,她感动也开心,却是一点都没有表露,只因一切都已经迟了,再也没有回旋的余地…
万年之前,她有幸捡了他回家,他们的缘分是她的幸运,她从未后悔;而之后,他也许早已忘记了当初的诺言,死守着一切是她,那是她自己的事,并没有什么好责怪的。
之后,她只希望他能在仪式之前离开,不要看见所有伤怀的事,反正已是多年前就不在互相陪伴的人,没有亲眼目睹她的死亡,他该是很快,就能释怀了吧。
所有的,这些悲伤的温暖的会让人放不下的话,她一句,都没有再说出口,在责怪他离去之后,在说了那有关失去的拒绝的话之后,她便不再开口,眼神表情,所有的一切都配合着决绝着,映成了那墨色眼底一片沉痛绝望。
下一刻,轰然一声,九层上了锁的房门终是被一瞬破坏,踏着一地的血污,沾着满身的血水,手中甚至还提着那血尸的头颅如同从地狱深渊爬上来的“入侵者”,已是亦步亦趋,登上了这高塔第九层!
那一刻,歌君翎一瞬回眸,浅瞳映上那血人一般的身影的那一刻,却是没有带起一丝恐慌和惊异。
如今,她已是打心底里认可了她的实力,也由衷的为她的尊重和认真而感激,有了这最后一场对决,甚至还有了辰启相送,她已经觉得很满足了,接下来,便是她要好好的,实现她的愿望的时候了。
便是这么想着,下一刻歌君翎刚要开口,却是眼前忽然一道白影闪过,辰启竟是不知何时反应了过来,一瞬挡在她的身前!
对面的阿零,神力爆发斩杀赢勾之后的阿零又是恢复成了之前黑纹覆面双眸幽冷的状态,看着便在失控边缘,那一刻歌君翎心中一惊下意识伸手扯上辰启的衣袖正欲开口,却是被冷冷男声打断:“你不要说话,我不会离开。你要不要和我一起走是你的事,我要怎么做也是我的事,今日我无论如何也不能就这样让人把你带走,绝对,不可以!”
是啊,他怎么可以在这里退缩,怎么可以,再因为她的一两句重话,就生气离去?!他已经错了太久,他也许早已错过了弥补的时机,只是啊,当她用着那样的眼神说出那句你又何曾在意过的时候,那一刻,那一瞬刺入心头的疼痛几乎逼得他灵气反噬走火入魔,那一刻,他终是确认了她的心意,亦是,坠入了悔恨深渊!
他心爱的女人还在这里,生同衾,死同椁,千年来他错了这么多步,这一步,他绝不能让!
他还没来得及告诉她他们的杏花树开花了,他还没来得及说上一句歉意,告诉她他爱她,他怎么可以就这样把她交给别人?!
他知道他的灵力根本无力守护她,只是那又如何?守护的心在那里,这世上,便已是再也没有什么可害怕的了。
这一刻,他终是后知后觉的明了了,儿时他张口说着强大,立下誓言的那一刻,她微微笑着点着他的额头,告诉他在她心里他已经足够强大了这句话,真正的含义!
狭小的空间,那一刻气氛僵持,面对这样的辰启,歌君翎竟是一瞬说不出一句话来。对面,淡漠黑瞳里泛着血色,定定望上身前两人的双眸,渐渐的,在那坚定而隐隐悲伤的眼神中,阿零一点一点慢慢恢复了神智,想起了,多日前的那个梦境,然后,她有些动摇了。
只是,此刻的动摇似也已经无用,下一刻阿零晃眼一瞬从九层小小的窗口看见那橙红色的天际的那一刻,忽然想起了她入塔之前,她家殿下给她立下的三条指示。
第一条,她的侍灵在塔中可用,并且可以订立新的契约,收服塔中魔兽为己所用。
第二条,一旦出现她觉得无法控制的情况,立刻用束缚咒向他求助。
而那第三条…阿零长长叹了口气,第三条,他给她的时间只有至多一日,待到隔日她入塔的时刻来临时,无论她处在怎样的情况,他都会强行突破,把她带回去!
而此时此刻,夕阳西下,已是到了约定的时刻!
那一刻,就在阿零想起那约定沉默不语的当口,巨塔之下,那天边夕阳滑落的最后一抹光亮淡淡从竖瞳之中隐去,那一刻,那浅浅的金色中再也不见方长阳光映入之时流光迷幻般的色彩,却是在下一刻,一瞬映上了冰蓝闪电的幽光。
双手掌心在那一刻骤然聚起的灵气汇聚成了两根长达数十米的巨大魔刃,黑色灵气剧烈翻滚,蓝色闪电碰撞环绕,下一刻,昼焰行手持双刃一瞬抬眼,幽幽金瞳,冷冷望上了身前那漆黑高塔!
终是等到了这一刻,他只想告诉丫头,让他多等的这一日,看来并不是一件好事。只因,那时时刻刻心中难以忍受的担忧焦虑并上那几次起起伏伏的动荡心惊已是把他逼到了极限,此时此刻,他体内的戾气,根本就已经完全抑制不下了!
下一刻,眸中冷意骤起,黑色身影一个瞬移消失在原处,再出现的时候,那黑衣没于夜色,只余那巨大的蓝黑色双刃带着毁天灭地的戾气,瞬时狠狠劈向了那高塔九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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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3 鬼域王尊 回归()
剧烈的灵气集结,便是连荆塔上方的天空都产生了异变,厚密的云层聚拢而来,在高耸的塔尖上盘旋,纠缠着激烈闪电相互碰撞,发出耀眼光芒!强风之中,一树的花叶飘零,夜清衡站在院落中央远远的凝视着那乌云盖顶的巨塔,便是在他这里,都能很明显的感受到那一处肆意爆发的杀戮之气。
昼焰行不是好脾气的人,而且没什么耐心,这一日在阿零的威逼下承诺的守候已是把他逼到了暴走尽头,一想到丫头此刻可能受的伤可能面对的一切,他怎么能轻易忍得下来?!手中灵气集结成的魔刃,可谓是现世最大的杀器无坚不摧,下一刻,暴虐灵气一瞬劈上塔身,锋刃斜拉而过,沿着巨塔外墙盘旋往下一路切割,速度之快让人瞠目结舌,很快昼焰行就交叉的双刃在巨塔塔身上割裂出了两道足足半尺宽的盘旋裂口,巨大黑色骨翼一瞬张开,他下一刻一个凌空跃起到了半空中,反手交握两道凌冽魔刃一个凝神,将手中兵刃狠狠插入了巨塔之中!
裹着暴虐闪电的黑色魔刃一瞬穿透塔身,带来毁天灭地般的震动!荆塔本身并没有抵御灵力的实力,全凭歌君翎设下的结界和异世空间加以巩固,这一刻,魔刃插入的瞬间灵气一瞬在巨塔之内爆裂而出,冰蓝色的闪电绕上塔身整个巨塔都震动起来,沿着被割开的裂口砖瓦寸寸崩坏坠落,电闪雷鸣之间,那一处本来关押着上古尸王坚不可摧的荆塔牢笼在幽冷金瞳的注视下,瞬间崩溃瓦解!
那是这个世上,纵横千万年三界无人能及的灵力!这是歌君翎记忆当中昔日大战之时,那排山倒海而来带来蚀骨毁灭的黑暗暴戾!那一刻,熟悉的灵气碰撞之下荆塔结界瞬间破裂,歌君翎被灵气震到心脉,猛呛一声嘴角溢出鲜红的血来,下一刻,他们脚下的地面也已寸寸崩裂,一下塌陷了下去!
阿零的身体虚耗的厉害,此时此刻便是站立着都已经很费劲,九层塌陷的那一刻,她随着那破碎的瓦砾一瞬坠落,那一刻她脸上表情却是很平静,没有幻化出翅膀,也没有用一点力气,她安安心心的就这样掉了下去,因为她知道,他一定会过来接住她的。
破碎的瓦砾尖锐,坠落在半空中,因着灵气气旋的压迫一个个爆裂粉碎,阿零面朝上在空中滑过,看着上方漆黑的岩石一个个爆开,洒下乌黑的粉尘来,那样的场景看着甚至有一些漂亮,下一刻阿零微微弯了弯嘴角,顷刻,一瞬跌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耳边的风声骤然停歇,被骨翼轻缓的扇动声取代,一瞬熟悉的气息笼罩上来阿零安心的闭了闭眼,在睁开眼时,对上那双高高俯看而下的金瞳,那浅浅绚烂的金色之中,果然带着她猜到会有的怒气和不悦。
下一刻,望着那双眼她就微微抿唇笑起来,笑得轻柔又满带着歉意,她很抱歉自己一直很不乖,总是固执的做自己认为对的事,固执的逼着从不妥协的人再三妥协。她也很抱歉,抱歉自己一直都很麻烦,身作凡胎,生命脆弱而短暂,一直吓他,一直让他为了她做这些复杂而危险的事,便是连自己都牺牲了进去,也在所不辞…这一世,她就好像是他的一场劫难,带给了他太多的痛苦和悲哀,只是啊,那浅浅凝望而下的眼眸中,却是在她渐渐模糊的视线里一点一点褪去了冷意,聚上了温柔。他这样看着她,千万年来,只这样看过她一人,就像,她是他前世今生历经万代轮回唯一想要的那段缘分,就像,她便是他此生此世,今后漫长生命之中年年岁岁,唯一想要如此相待的那个人。
那一刻,微热的泪水在眼眶之中盘旋打转,却是最终被很坚强忍了回去,阿零终是没有再哭出来。此番巨塔之战,她经历了太多打击,却又明白了更多的感情,她更加坚定也更加坚强了,她更加珍惜,也更加更加的,爱他了…心中一瞬泛起的感情,激烈中带着羞涩,下一刻,阿零依着本心行动,伸手紧紧揽上昼焰行的肩头,倾身,紧紧偎入了他怀中。
那世界末日一般的崩坏的巨塔之侧,他静静悬停,感受着怀里绵软温度带来的身心充盈。一身血衣,她满脸都是猩红的血迹,就连长发都脏脏的干枯纠结在一起,阿零知道,她现在的样子一定很丑很丑,嗯,还特别脏,只是她太想他了,一刻也不愿再分开,就这样把脏兮兮的小脸死命蹭上那身华贵的锦衣,阿零轻轻喘息,带着鼻音,那如同小兽归巢一般亲热中带着委屈的表现让昼焰行微微心疼,伸手他轻轻拂过她被鲜血浸透的发丝,感受着掌心下毫不柔顺的黏腻,金瞳之中带起的情绪是疼惜,丫头不禁外表看着狼狈,身上还有好几处伤,最重的一处在肋骨,生生断了三根,从小到大他细心呵护,何时让她受过这样的伤痛?金瞳微阖上,昼焰行努力收敛着自己的情绪不想让丫头察觉到之后难过,然后,在她微微仰头小心翼翼望上他的眼的那一刻,他低头俯身,轻轻在她额上印下了一个安抚性的吻。
他要的人已经找回,剩下的烂摊子也马上就能收拾干净,下一刻,当那温情散去,金瞳再次睁开之时,带上的,已是森然寒意!
就在那崩坏巨塔下方,歌君翎已是带着辰启一道躲入了她的结界,飞速降落,一瞬隐匿到了荆塔底层的密道之中!这密道隐蔽,是除了嬷嬷小良之外没有第三个人知道的秘密,当那封石在咒术之下开启,辰启震惊之余狂喜,下一刻,歌君翎一瞬回眸扬手燃起了一簇灵火,映上的,却是始终如一的清淡眼眸。
“这个密道很复杂,你跟着这灵火走,它能带着你前往那拥有能进入人界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