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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啊,你听说了么,这一次啊,小红似乎是找到了好帮手了呢!~可是啊,却还是什么都没有查出来呢…你是不是也觉得,好可惜呀~”
随着话音的起伏,空气之中隐隐传来了呜咽声。
“小红她啊,还是那么笨呢,几十年前就是一个笨得无可救药的女人,没想到做了几十年的幽灵,反倒更加的笨了呢~我这急得啊,都不知道如何是好啦!~”
空中的呜咽在下一刻变响了。
“所以啊,我就想着,一定要给她加把劲才行,不鼓励一下她可是不行的呢,小花你说是不是?!”伸手点亮最后一根蜡烛,便像是一直在自言自语的黑衣人突然抬眼,兴奋问道。那一瞬,脑袋偏向的地方,那里,那被一整圈明亮的烛火紧紧环绕的中心,一个浑身*满是伤痕的少女双手张开被固定在烛火中心的十字架上,正痛苦的呻吟!
“啊?小花你说什么?你不说清楚一些,我听不懂啊——”黑衣人上前一步,伸手握上少女伤痕累累的下巴,温柔开口,“是不是嘴里有东西?有东西就吐出来,吐出来我们好好说~”
说着,那黑衣人伸出另一只手,直接从少女咬紧的牙关抠了进去!——咳咳!——唔…唔唔!少女甩着脑袋非常痛苦的呜咽,黑衣人却是淡淡含笑继续的手头的动作,直到少女突然凄厉的仰头尖叫了一声,一个俯身,狂呕着吐出了一个巨大的黑色的条状物!
黑色条状物的一头被黑衣人紧紧夹在指尖,尖啸着疯狂的扭动,待到上面黄黄的胃液滴落露出真身,竟是一只足有半米长的巨大百足虫!
浑身是伤的少女呕吐了一阵之后便是再也没了动静,而那离开了母体的百足虫亦像是适应不了外部的空气一般,挣扎了没多久就死掉了。
随手将百足虫丢到地上,黑衣人一脚踩爆了虫身,朝着少女走去。
那捆绑着少女手腕的绳锁已经沾满了血污嵌入了肉里,下一刻黑衣人却是直截了当的锯断了少女的腕骨,把她“解”了下来。
伸手将少女满满的搂进怀里,黑衣人的动作甚至可以称之为温柔,偏头一个轻吻落在少女耳边,他淡淡勾唇,笑了起来:“小花,你这么乖,肯定愿意帮小红一把的对不对~所以啊,我们就去给她送份礼物好不好?——嗯,我想想,现在的小红,她最缺的是什么呢?哦呵呵,想到了呢!不就是战书么?~战书啊!哈哈哈!”
冰凉疯狂的笑声在午夜的地下室回旋,沙沙,沙沙沙,墙角的黑暗中不断传来的虫吟,不知是兴奋,还是,战栗!
——
一夜落雨,隔日天晴。
清晨熹微的阳光从树叶之间透出,淡淡洒向树下微湿的泥土之时,拿着钥匙沿着林间小路缓缓而来准备去开启教学楼大门的管理员陈伯,绝对想不到熟悉的美景之后,一个转弯,会看见眼前这吓得他魂飞魄散差点昏厥的画面!
偏僻废弃的老校舍前,古木参天的大槐树上,一个红衣的女生呈大字状被吊在枝桠之间,切掉了手掌,剜去了双目,那双犹如黑洞一般的眼眶俯看而下,带着无声的怨毒!少女身后,那一头乌黑的长发却是诡异的服帖,没有一根发丝垂落,只因那所有的发丝,都紧紧粘在了她身后的那张巨大的蛛网之上!
幽幽一阵微风拂过,搅动了浓郁的血腥气,蛛网在微风中轻动,上面露水,晶莹。
------题外话------
之前花了太多时间整理大纲,所以今天的更新晚了,大家抱歉!
白给之前的章节加了小标题,之后也会继续沿用小标题的格式了,因为这样一个一个事件脉络清晰,有助于白的写作思路!
后面的情节要紧凑起来了,开始进入玄幻部分了,不过也会夹着温情互动,希望大家能喜欢!╭(╯3╰)╮
28 网 捕食者()
北豫中学初中部停课了。
由于事发突然大多数学生都没有及时收到通知,许多学生在那一日清晨还是照例到了校门口,看见了拉起的黄线和门口的警车,才知道学校停课了,重新返校的时间待定。
北豫中学惊现红衣女尸的事情还没有曝光给媒体,只是知道学校出了刑事案件的媒体已将学校围得水泄不通,等待着官方消息的流出。
老校舍之前,a市重案侦查队成员已经抵达现场,仰头望着那具饱受摧残的女尸,异常沉默。
这不是a市刑侦队见过的最恐怖的尸体,却一定是最诡异的现场。那悬挂在树枝之间的女尸四肢张开如同悬浮在半空之中,从背后观察,身体没有一处和树枝有直接的接触,全凭那“蛛丝”支撑着全身体重。
而那“蛛丝”拥有粘性,结成的网除了很巨大以外和一般的蛛网并没有什么不同。原本先抵达现场的办案人员判断蛛丝是由特殊材料制成的,却是在看见那细韧的丝线在微风中浮动的姿态之后产生了动摇,命令保留现场,等待法医部同事前来鉴定。
法医部新调来的首席法医程医生是个年逾三十的干练女人,曾在s市政府法医部门任职十年,刑侦案件经验丰富。程医生来到现场之后勘探了一番,表情愈发严峻,下令将红衣女尸放下来。
巨大的几何形蛛网用竹竿一触就破,女尸面朝下一下掉落在事先铺好的塑胶布上,背后沾满了粘稠的白色絮状物。
女尸掉落的瞬间,周围响起数声抽吸,不少警员都白了脸色,只觉得眼前的景象已经超出了他们的认知范畴。程医生却是一如既往的淡定,走过去蹲在了尸体前:“蛛网负重的能力,并不一定只和它本身的强度有关,寻找到力的平衡点再利用蛛丝的韧劲和粘性一样可以承受起我们想象不到的重量,一切等到鉴定之后自会明白。”
程医生淡定的态度很好的安抚了一些人,说着话,她指挥着助手提取样本,女尸后背的絮状物被掀起了一小块,下一刻程医生的眼神停顿在了女尸后背的一处伤口上。
将那层层叠叠的粘稠丝线用镊子拉掉,女尸后背的整个伤口都暴露了出来,那是一个沿着脊梁骨贯穿整个后背的烧伤,是衣服穿上之后才烫上去的,伤口周围纤维的布料都发黑了,和覆满了水泡和血污的伤口粘在一起,看着触目惊心。
伤口露出的那一刻,程医生和刑侦队长虽都没说话,脸上的表情却均转为凝重。
这是女尸身上唯一的一处烧伤,出现的理由绝对不会简单,贯穿女尸背脊的数条很容易就能让人联想到阿拉布数字1,如果他们没有判断错的话,这具女尸,只是一场变态连环杀人案的,开端!
——
a市近日的大新闻很多,不久前严氏董事长刺杀案的热潮刚刚过去,随后就来个一个至今未能解密的“日食”之谜;大家的关注点还在“日食”上呢,昨天市中心医院就爆出了护士自杀案。这边媒体还没缓和过来,今天北豫中学红衣女尸案又已闹得满城风雨人心惶惶!这样的出事频率,便是连一向走在信息前沿的各大媒体都不得不感叹一句,多事之秋,有些赶不上的节奏!
当晚,打开电视,新闻上已经全是女尸案的报道,打开网页随处可见的也是女尸案的最新进展。这已是楚天骐住院以来的第八个晚上,他看着脚上的石膏数着日子,对那血腥的案件没什么兴趣,百无聊赖的看了一眼干干净净的手机屏幕,伸手随意拿了一本八卦杂志翻起来。
八卦杂志真是打发闲暇时间的好东西,无论外界的世界是有多么的血雨腥风动荡不安,八卦的世界永远都是其乐融融各种迷幻,比新闻联播还和谐。~楚天骐无聊的扫着杂志上的图片飞快翻动着书页,直到一张熟悉的笑脸一瞬映入了眼帘。
楚天骐没有想过会这样意外的看到有关阿零的新闻,更加没有想到过的是,那个新闻会是关于那个他们去过的主题乐园…那一日,他的安排失败得无比惨烈,特别是最后一个的受伤,更是把一天的悲剧推到了*…所以显然,那一天阿零也是玩得很不尽兴的吧,否则,她为何还要再去一次?
翻书的动作一瞬停了下来,楚天骐垂眸望着腿上摊开的杂志,半天,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白色的背景配着黑色的文字,那篇报道热情洋溢的提到很久没有看见过昼家大少带着女儿一同出游的画面了,字里行间透着艳羡的文字周围附着好几张在主题乐园拍到的阿零和她爸爸的照片,爱心和粉色泡泡环绕的照片上,每一个角度拍到的都是阿零兴奋的笑着的模样,无一例外。
楚天骐和阿零从小一起长大,阿零和她爸爸的感情很好,他一直都是知道的…却是不知道为什么,今晚突然看着这些照片,看着那抹笑容,他却是突然觉得有些扎眼…书页上的阿零,是他不认识的那个阿零,她从来没有对着他这么笑过,或者说,除了对着她爸爸,她从来没有对着别人那么笑过。
那双乌黝黝的泛着光亮的大眼睛,紫葡萄一样水润,那是他最喜欢的阿零身上的部位,此时此刻却是胸口闷闷的,不愿再看上一眼。下一刻,楚天骐愣着神下意识伸手翻了一页,在看见下一页的配图之后,瞳孔猛然缩了一缩。
那是杂志的中页,非常大方的配上了一张彩色全身大图。图像上,一身黑衣的男人一手拎着一只等人高的棕色大熊,正微微偏过头,皱眉望向身后的女孩儿。女孩儿穿着一身咖啡色的小外套,长长的毛线裙子包过了小屁屁,下面两条短短的小腿套在棕色的雪地靴里,整个人看着如同雪后森林里飘出来的小精灵。那画面中,她正仰着脑袋望着身前的男人,一双乌黝黝的大眼睛里带着期待,微微抿着的小嘴带着笑意,她望着男人伸出手来,眉眼处糯糯一抹风情,尽是娇憨。
若不是那画面定格在了这一秒,楚天骐相信,下一秒男人空着的那只手肯定会环上女孩儿的腿弯,一把把人抱起来。明明是微皱的眉眼,一如往常清淡的神情,只是这样的表情楚天骐五年来多多少少见过几次,从来都是严肃冷淡到让人有些害怕的阿零的爸爸,他每次看着阿零的时候,眼底便会淡淡带上一抹让他惊异的情绪,如同此刻那画面上的一般,肆意宠溺。
便单单只是一幅画,楚天骐却是一瞬感受到了一股旁人再已无法插足的,距离感…
…那一个眼神,为什么,阿零要有那样一个眼神?那全世界所有的东西都入不了眼将所有的光亮都集中到了一人身上的那个眼神,为什么,她会用那样一副眼神,看着那个她绝对不可能追上的身影?!
将心比心,似懂非懂,这一刻一瞬慌乱的楚天骐突然察觉了什么又似什么都乱作了一堆难以理清,他下意识伸手抓起手机拨通了快捷键1,对方却是占线,正在通话中。
——
严景的电话打来的时候,阿零正走在漆黑无人的北豫中学校园里,偏僻的学园小径上都是落叶,踩上去沙沙作响,因为今天的命案校职工都放假了,落叶没人打扫,徒给秋夜添了一份凄凉。
严景在家,安顿好了一切刷了一天的新闻,电话被接起来他听见那头的风声,有些惊讶:“阿零你这时候在外面?”
“嗯。”阿零不愿多谈的应了一声,压低了声音,“有事?”
“靠阿零你居然这个时候再外面闲逛不要命了!你知不知道现在外面很危险?!”结果不撒谎的后果很严重,严美人直接净化成了咆哮帝。
阿零惊得一下把手机拿开揉了揉耳朵,对严景这样不沉稳的个性无比嗤之以鼻:“家里有人跟着呢没事,你没什么事的话我挂电话了。”
严景不是个体谅人的个性,阿零直接嫌弃的态度让难得关心别人的某美人很是不爽,而且最近真的出了很多事好么!昨天晚上在医院那么惊魂了一把,结果今天早上他一刷新闻,尼玛那个张护士居然自杀死了?!…
其实这才是他给阿零打电话的原因,因为心里不舒服想找人说说话,却是打过去了之后觉得这样的话题对于软妹子太血腥,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说不出口,找了个理由扯开了话题:“听说前几天楚天骐那二货带着你出去了?”
主题乐园的绑架案阿零只告诉了辛朵和李怡然,阿零不知道这两个人里面是谁透露了消息给严景,不过严景知道得应该不少,因为他的语气听着很差。
“陈希希那丫头的真面目也揪出来了?你之后打算怎么办?”严景不给阿零乱猜的时间,直接把他知道的都抖了出来。
“嗯,陈希希现在只是怀疑,至于之后怎么办——”阿零拖长了音调,语气显得有些犹豫,不过并不是因为她犹豫要不要针对陈希希,而是彼时她正好沿着小路走到了今晚的目的地,那黑暗之中树影摇曳的大槐树下,一身红衣的邢悠听见声音转过头来,正冷冷的望着她。
只是现在,比起陈希希来,她似乎还有更紧迫的事情要忙…
手机那头,严景听也知道阿零现在还没拿定主意,冷冷哼了一声:“收拾这种丫头也没什么难的,她不是喜欢当‘尾巴’么,那就再给她机会让她跟,就看她这一次跟着来,走不走得回去了!”
严景恶狠狠的一番话说完,倏地挂了电话,这一边阿零还没能细细分辨出严景话里的意思,只是此刻对面的邢悠看着她的那个眼神她倒是看懂了,她明显,很愤怒!
阿零望着邢悠,缓缓走近,她的身后,两个黑衣随从紧紧跟上,邢悠微眯了一下眼狠狠扫了阿零他们三人一眼,忽然伸手一挥,张口吼道:“你不是说了要帮我的吗?你不是答应了要帮我找到凶手的吗?那么这些天你都干了什么?现在又有人死了,在你开开心心去游乐场玩的时候,又有人死了!”
邢悠站在老槐树下怒吼,一瞬苍白的脸上青筋暴露无比狰狞。她的眼中带着难抑的痛苦,伸手指向的地方,那里,槐树根下,哆哆嗦嗦蜷缩着一个红衣的女鬼。
没有了双目,没有了手掌,其实她的舌头也被人拔去了,耳朵也被人刺聋了,对外界,再也没有了任何感知…没有双目,就辨认不了凶手,没有手掌,就写不出凶手的名字,她说不了话听不到声音,即便凶手再次出现在她面前也不会再有任何反应,看来那凶手不仅极度残忍,还是是心思极其细密的人,他知道他们能和鬼魂沟通,送了一个受害者给他们,却是提供不了任何信息的废物!
阿零站在邢悠对面,看着她随着一瞬怒吼飚出的泪花,沉默不语。她承认她是有些懈怠了,最近几天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并没有好好将邢悠的复仇放在心上;她也真切的体会到了邢悠心里的痛苦,这样一个受害人,穿着她当年死去的时候穿的衣物,死在了当年她死去的地方,说明那个凶手并没有忘记她,非但没有忘记,他还在回味着当初杀人的快感,那带给邢悠无尽伤痛的梦魇,却是那凶手肆意捏来玩耍的游戏。
这样一个“人”,他的确不配再活在这个世上!
缓缓上前两步,阿零走到邢悠身前,毫不犹豫的伸出双手,将她搂近了怀里。邢悠的身上很凉,颤抖得厉害,她比阿零高了一个头,这样的姿势明明很奇怪,却是让她蓦然感觉到了一丝依靠,终于忍不住,痛哭了起来…
——
伤心的泪水之后,便是更加难以抑制的仇恨,凶案发生当晚的弃尸现场,那如同鬼屋般森森的老校舍一楼透出了幽幽烛火光,邢悠,阿零,佘青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