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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他那天看的人是田蓉的丈夫?”陈默问。
“这是什么逻辑?”丁一反问。
“怎么?要考我啊!”陈默一脸严肃,接着说,“那天吴大炮在婚礼现场看到了田蓉的丈夫,并且认出了他,因为之前的某件事敲诈了他十万块钱。后来经过你给的诱饵线索,吴大炮发现他和命案有关,所以想敲诈更多的钱。可是吴大炮知道了他真实的面目之后,对他产生了畏惧,或者是直接遭到了威胁和拒绝,因此才找上了田蓉。”
“嗯,也合逻辑。”丁一点了点头。
“什么叫也合逻辑?这个‘也’字是什么意思?”
“你去通知其他警员,都就地解散,取消监视任务,先回家休息吧。”
25()
天正地产的老板叫方天正,是一个矮矮胖胖的男人。他此时正坐在自己办公室里的电脑前看一封匿名邮件,邮件的内容惊得他一身冷汗,让他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因为这封邮件的内容正是雄风集团用环城路连接东街区、西街区与铁北区的详细计划和进展。
方天正看完后,立刻打了几个电话。从侧面证实了这个计划的真实性。他是个久经商场的人,自然明白这个计划意味着什么,这是一招釜底抽薪,如果计划顺利实施,那天正地产在梅江市恐怕就再无发展空间,会被憋死在利益一直外流的河南区里面。
其实。方天正为了拿下河南区的项目,已经让出了大部分的利益给市政府,除了赚点辛苦钱,几乎就是义务劳动了。他本是想通过河南区的项目,等资金周转开后就拓展东街区和西街区。可是没有想到,雄风集团竟然会这么有远见,下手这么快,真是让他措手不及。
方天正很想知道,这个计划是谁制定的,真是神来之笔。他本以为河南区的规划会是给雄风集团的一个重击,可是没有想到。这个重击竟然反弹回来,打在自己的脸上。
还有,就是这个计划最高明的地方。它的关键不是阴谋,而是阳谋。只要拥有了东街区和西街区的开发权,它就不怕商业机密的泄漏,相反,越泄漏就越让这个计划有价值。而这也是让方天正最痛心的地方,因为这个价值都是从他那还未建成的河南区外流出去的。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上面显示的竟然是谢明凯的名字。这让他感觉有些奇怪,因为自从谢明凯离开天正地产之后,彼此之间就再也没有联系过,怎么会突然打电话呢?难道方天正似乎看出了一些端倪。
“是明凯啊不,我现在应该称呼你为谢总裁了。”这种情况下的方天正可不敢怠慢这个电话。更不敢怠慢电话那边的人。
“方老板,太见外了。以你的工作习惯,现在应该看完那封邮件了吧。”谢明凯并没有跟方天正客套,直接开门见山。这是他的工作方式,讲究效率和节奏。
“那封邮件真的是你发的?”方天正说。
“不仅是我发的,内容也是我制定的。”谢明凯说。
“原来是你啊,我就说嘛,这么天才的计划,雄风集团的那些老家伙可想不出来。我刚才还为这事奇怪呢,现在知道是你做的了,那就一点都不奇怪了。”方天正心里虽然气愤的想咆哮骂人,但嘴上还是赞赏的语气。
“方老板,你觉得那个计划怎么样?”谢明凯问。
“够狠,够稳,够准。”方天正很是佩服的说,“明凯啊,你这是要把我往死路上逼啊。”
“方老板,你言重了。如果我真的要那么做,那就不会告诉你这些了,更不会打这个电话给你了。”谢明凯说。
“我就知道谢老弟你重情义,不会对我赶尽杀绝的。”方天正一副感情流露的态度,接着又说:“唉,我现在真是后悔当初你走的时候,没能把你留住。”
“如果你知道我为什么和你联系,那你就不会后悔了。”谢明凯的语气又冷又硬,对他流露出的感情无动于衷。
“明凯啊,我是个生意人,我之所以后悔,是因为你的离开给我造成了损失。”方天正对他话中的意思也猜到了几分,知道他这是在谈条件,于是便干脆把话挑明了,这样做至少能占个主动位置,“如果你想让我不后悔,那至少得让我把这种损失找回来。”
“那你想怎么找?”谢明凯问。
“首先你得回来帮我,不能继续为雄风集团工作了。”方天正说。
“让我回去,总不能说回就回吧。”
“我给你天正地产百分之二十的利润。”
“百分之二十?”谢明凯淡淡的质疑。
“嫌少了?”方天正察觉到了他的态度。
“只是让我这个人回去的话,这个价格绝对不少。”谢明凯说。
“那你是什么意思?”方天正问。
“就算我回去,我给雄风集团制定的计划也会势在必行,那样你的损失还是找不回来。”
“这就不是我要操心的事了,我让你回来,就是让你来帮我操心这件事。”
“方老板可真是会做生意,不过我要是不仅帮你找回了损失,还帮你搞垮了雄风集团,让天正地产在梅江市一家独大,再也没有竞争对手,那你开出的价格可就明显少了。”
方天正听完这句话后精神一振,如果是这个结果,那可真是太理想了。当然,他也觉得这个结果有些天方夜谭,但他了解谢明凯,这个时候打电话给他说这件事,那就说明谢明凯心里早有了计划,他没有问为什么或者是怎么办,而是直接开价:“百分之三十。我也不用你彻底搞垮雄风集团,只要它丧失与我天正地产竞争的实力就行。”
“那雄风集团垮了之后,所有的项目都由天正地产来接手呢?那可是个大买卖。”谢明凯所说的,自然是东街区和西街区的项目,那可是方天正梦寐以求的。
“百分之四十。”方天正眼睛一亮,咬了咬牙说。
“好。成交。”谢明凯挂了电话,摘掉蓝牙耳机,因为他正在路上开车。
铁北区的一块空地上,一座公园正在施工。谢明凯把车停在路边,然后从车里拿出了三个档案袋,走上不远处的天桥,向下望着,整座公园都尽收眼底。只有在这里的时候,他的内心才能感到真正的平静,因为他的姐姐在这里,归宿也在这里,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这里,五年前,在这里开始,不久之后,也会在这里结束。
天桥上,有一个人在等他,正是叶俊佑。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想尽办法让这里变成公园吗?”谢明凯问。
“难道不是为了登上总裁的位置?”叶俊佑疑问。
“那你知道我为什么要登上总裁的位置吗?”
“为什么这个不需要为什么吧。”
“不,我做的任何事,都需要为什么。”
“那你说来听听,让我猜我可猜不出来。”
“原因很简单,因为我姐姐就是在这里被人杀死的。”
“”叶俊佑一怔,一时不知道怎么开口。
“这些资料我交给你,你可以看,里面我分别写好了日期,到了那个时候,你要让它们出现在市长的办公桌上。”谢明凯说。
“还是一切都按规矩办?”叶俊佑接过档案袋说。
“你的身份敏感,所以你的所作所为,一定要合法,也就是合规矩。”谢明凯叮嘱着。
“好,我记住了。”
“为了不让你看完后有什么疑问,我现在简单跟你说一下,第一份资料涉及雄风集团之前的一些项目黑幕,都是由前总裁沈逸夫负责的。第二份资料涉及雄风集团现在的一些项目黑幕,主要是由我负责。第三份资料是天正地产接收雄风集团项目的诚意书。”
“我听不明白,你这是要做什么?”叶俊佑感觉很迷糊。
“第一份资料递交上去之后,相关部门就会来查,雄风集团内部也会出现整顿和调整。第二份资料递交上去之后,相关部门会再来查,那雄风集团就会面临倒闭的危机。而第三份资料递交上去,就是免除市长的后顾之忧,不用担心查了雄风集团它的那些项目无法收尾。”
“我还是不懂,你这是自毁前程啊。”
“我有我的打算,我也想好了我的退路。”围亚序亡。
“我知道你决定的事不会轻易改变,也相信你做的事一定有你的道理,希望你一直都是对的。”叶俊佑想了想,问:“对了,那些所谓的项目黑幕是真的吗?”
“有真有假,这样资料看上去才更像是真的。不过你放心,绝对不会白查一场的。”
“那你有没有考虑过沈逸夫,他现在可是你的老丈人。”叶俊佑还是有些不放心。
“第一份资料就是为了考虑他,雄风集团内部整顿和调整的时候,他就会和雄风集团没有什么关系了,这样接下来发生的事也牵连不到他。”
“你这是要搞垮整个雄风集团啊!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了给我姐姐报仇,这是私人恩怨。”
“好吧,我不多问了。”叶俊佑欲言又止。
“你是不是觉得我太邪恶了。”谢明凯说。
“我不知道怎么说。就像你说的,这是私人恩怨,既然是私人恩怨,就不能只是用公理来评判衡量。”叶俊佑说。
谢明凯没有立刻回话,而是望着天桥上那些乞讨的人,还有那些施舍的人。乞讨的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残疾有健全,有各种不同的理由。而那些施舍的人,总是会向他们扔下一块钱,不问缘由。
“你觉得他们谁在乞讨,谁在施舍。”谢明凯问。
“这不是很明显吗?”叶俊佑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问。
“那些看似施舍的人,其实根本就不了解乞讨的人,但他们还是扔下了一块钱,因为他们不在乎对方是不是真的需要帮助,也不在乎这一块钱能不能真的给予对方帮助,他们在乎的,是扔下一块钱后得到的那种自以为是的善念。他们这是在用廉价的一块钱,向对方乞讨无价的善念,却打着施舍的旗帜,这比邪恶更加邪恶。”谢明凯一字一句。
26()
谢明凯交给叶俊佑的第一份资料,按照里面标注的日期,在第二天上午,准时出现在市长的办公桌上。于是,当天下午,就有调查组去雄风大厦调查一些相关的项目和账目。顿时。整个雄风集团的高层都有些担心,深怕会查出什么问题。
邵冠阳立即召开了紧急会议,除了董事会成员外,还有几个相关项目的负责人也参加。
邵冠阳看了一眼,发现旁边的座位上没有人,便问:“沈逸夫呢?没有通知他吗?”
“他昨晚糖尿病犯了。连夜办理了住院。”谢明凯解释着。
“我看他这是故意装病,推卸责任。”张华建补了一句。
“好了,这次会议不是讨论该由谁来承担责任,因为要说责任,那我们都有责任,在座的一个都不例外。”邵冠阳的语速不快,语气稳重,稍稍停顿了一下,接着说:“调查组所调查的那些项目和账目,我都仔细的了解过了,大部分是没有问题的。是空穴来风。但有一小部分,确实存在问题,可是这些问题我们事先都是知道的。甚至都开会讨论过,所以,由这些问题引发的责任不应该由沈逸夫一个人来承担,这是公司行为,不是个人行为。不过大家也不要过分担心,因为那些问题都不大,解决起来也比较容易。现在我比较担心的,是这些问题留下的后遗症,很可能会直接影响我们用环城路连接东南西北四区的长远计划。”
“董事长说的没错,公司一旦有了负面形象,的确会造成一些不好的局面。”田蓉说。
“我认为这件事的背后,是有人故意在使坏。而这个人很有可能就在我们内部。甚至就在这个会议室里。因为那些项目和账目的核心资料,在整个公司里,就只有我们这些人清楚吧。”杜子腾的语气里有着明显的敌意,他边说边望着大家。最后把目光停留在张华建的身上,接着说:“张总,我们都知道,你和沈逸夫一向都不合,但你要记住,那是你们个人的私事,不要牵扯到公司的公事里。”
“杜子腾!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张华建一拍桌子,立刻站了起来,愤怒的叫着:“你怀疑是我告发的?这对我有什么好处?我也有损失啊!再说什么叫个人的私事?我和沈逸夫之间从来都是公事,没有半点私人恩怨。”
“有没有私人恩怨,你们自己心里清楚。至于你所说的好处,这个很明显吧,沈逸夫下去了,你正好可以趁机爬上来,这对你可没有任何损失。”杜子腾咄咄逼人。围亚序技。
“杜子腾!你太过分了。”张华建吼着。
唐汉辉看杜子腾还想说什么,连忙伸手拉住他,示意他冷静下来,随后开口说:“董事长刚才都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这次会议不讨论责任。你们这样追究真相,无非也是为了有人能为这件事负责,但负责了又能怎么样?还是解决不了根本问题。所以眼下唯一要做的,就是怎样才能控制董事长所说的后遗症,不要让它影响到我们以后的大计划和大利益。”
听唐汉辉这么一说,杜子腾和张华建也都不吭声了。
“汉辉啊,你总是能看到问题的关键,我很欣赏你这一点。但是有句话说的好,诊而不医,无异于绝症。所以,你能不能也帮我解决一次问题呢?”邵冠阳说。
“董事长,汉辉惭愧啊。”唐汉辉说完,望向谢明凯,语气一转,接着又说,“上次谢总裁能以一条环城路就让我们反败为胜,我想这次也一定可以想到办法解决危机。”
这时,其他人也都把目光投向了谢明凯。
谢明凯没有立即说话,而是沉思了一会儿,最后开口说:“解决危机恐怕不太可能,但是降低危机还是有可能的。”
“怎么降低?”
“所谓的危机,也就是董事长所说的后遗症。既然是后遗症,那它的关键就不在后遗症本身上,而是在前面的那些问题上。因为这个后遗症的大小,完全取决于对前面那些问题的解决方法以及造成的后果。所以,我们只要解决问题的方法得当,那这个后遗症的影响就不会太大。”谢明凯稍微停顿了一下,留点时间给大家思考和消化,差不多的时候,他接着往下说:“至于那些问题的解决方法,其实很简单,就八个字:实事求是,主动诚恳。”
“这是什么意思?”张华建问。
“后遗症有可能严重,主要来自两个方向。一个是新闻媒体引发的社会舆论,会给公司造成很多负面的影响,因此会引发第二个方向,就是普通的老百姓,他们知道后会对我们公司的信誉有所怀疑,产生恐惧消费的心理”谢明凯说。
“难道你是想内部消化?堵住新闻媒体的嘴?”杜子腾插嘴说。
“那张嘴恐怕谁都堵不住,真要是去堵了,弄不好还会被咬一口。”谢明凯直接否认了他的说法,继续说,“还有,千万不要本末倒置,第一个方向所带来的后果,最多是我们公司没有活干,但第二个方向所带来的后果,却是干完了活没有一分工钱,这才是最致命的。”
“是啊,说到底,老百姓才是我们的衣食父母。”邵冠阳说。
“这个比喻好,从古到今,一直都有这个比喻,这说明它的真理性。有人说是老百姓健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