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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根就照不了亮,最后我一咬牙,爽当把它给关了,然后别在腰上,空出两手来,甩开膀子,也不管脚下是庄稼还是野草,总之就是深一脚浅一脚,用尽所有的力气,向前飞奔着。
第一百一十二章 坟头火()
夜深,荒野,黑压压的一片,一路狂奔,视线里只能隐约看到地面上一点模糊的影子,压根就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了,往远处看,也只能看到一些起起伏伏,模糊的轮廓,似乎是山,又似乎是树林,全部都黑魆魆的,分不清彼此。
正奔跑间,猛然望到前面横亘着一条漆黑如墨的狭长地带,那里面的黑色比之其他地方,似乎分外深一些,正中间的地方,甚至黑得发亮,有些反光。
见到这个状况,我连忙停下脚步,放慢速度,一点点向那条黑带子挪了过去,同时把手电筒拿了出来。
根据以前走夜路的经验,我知道,一般这种特别黑的地方,大多不是沟就是堑,不注意看的话,很容易一头栽进去。
面前这条黑暗地带,想必是一条用来灌溉的水沟,约莫两三米宽,中央似乎还有水光。
这点宽度,其实我用力跳的话,也可以直接跳过去,但是,我所担心的是,一般水沟两边的泥土都比较松,不小心的话,可能脚一滑就掉进去了,所以,安全起见,我还是准备用手电筒照一下亮。
手电筒原本已经没电了,但是,使用过这种干电池手电筒的人都知道,这种手电筒虽然没电了,但是你把它关掉一段时间,然后再打开,在刚打开的几分钟时间里,这玩意可以像人死时的回光返照一般,再亮那么一会儿,之后才会迅速灭掉。
我以前夏天的时候,经常拿着手电筒抓解根儿,对这手电筒的特性最是了解。
所以,当下我掏出手电筒来一照,果然很光亮,然后就看到面前是一条数米宽的水沟,大约一米来深,中央水光晃荡,两岸都是厚实茂密的狗尾草,夜风一吹,簌簌作响,一大片狗尾巴在那边招摇欢跳,似乎在和我打招呼一把。
手电筒只是起死还阳,估计亮不了多长时间,所以看清面前的情况之后,我退后两步,就想助跑跳到水沟对面去。
但是,也就在我往后一退的时候,突然之间后脖颈一阵冰凉酥痒,似乎有条蛇爬在上面一般。
我心里一沉,下意识定住了身形,因为我不确定身后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对野生动物比较了解的人都知道,当你和它们相遇的时候,你越是冷静,它就越害怕、犹豫,而你越是乱动,它出于自保的本能,反而会立刻对你发动攻击。
我定住身形之后,发觉脖颈上的那冰凉酥痒的感觉消失了,似乎是那东西撤开了,然后这个时候,我缓缓转身,想要看看身后到底是什么东西,但是,让我没想到的是,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侧后方传来了一个沙哑的声音道:“刘一手。”
“嗯?谁?”听到那声音,我立时一怔,心说莫非大半夜遇到熟人了不成?但是也不对劲啊,我现在可是在野地里,遇到人已经是稀奇,遇到熟人,那就更怪异了。
但是,如果不是熟人,叫我的人又是谁呢?
我疑惑之间,转身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但是,让我没想到的是,一转头的瞬间,我却是差点和一张紫黑怪脸撞在了一起。
然后,也就在我看到那张脸的一刹那,我心中瞬间就本能地跳出来一个念头,不自觉暗叫着喊道:飞头降,飞头降,是飞头降!它叫我的名字了,我还应了,完蛋了,我要被勾魂了,我要被勾魂了!
这个时候,我不觉想起爷爷和我说过的话,飞头降叫人的名字,千万不能答应,一答应的话,魂魄就要被它勾走了,人也立刻就死了。
现在那飞头降叫了我的名字,我也已经回应了它,那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我是不是要被勾魂,是不是要死了?!
一时间,几乎是纯粹的心理反应,让我全身都是一阵冰寒,瞬间出了一层冷汗,然后我下意识地往前一看,正与那飞头降四目相对,然后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神瞬间就被那飞头降的两只血红色的眼睛牟住了,挪都挪不开,只能那么直愣愣地看着它。
而它则是口中发出嘶嘶的沙哑声响,似乎在咀嚼着什么一般,也就那么看着我,似乎真的要勾我的魂魄。
我感觉意识越来越迷糊,恍恍惚惚的,感觉自己似乎变成了一条长长的虫子,正在被它飞头降咬着,一点点往在嘴巴里面吞。
但是,也就在这个当口,突然之间,胸口传来一阵暖流,瞬间让我清醒了不少,尔后我用尽所有的力气,猛然一声大叫,瞬间整个人醒了过来,然后再一看眼前,却已经是一片漆黑,该死的手电筒又熄灭了。
不过,饶是如此,我却是依旧可以看到黑暗之中,我面前不远的地方似乎是悬浮着一个西瓜般的圆球,然后那圆球上一双暗红色的眼睛正散发出微光。
我知道,不出意外的话,这东西肯定就是那飞头降了。
我不知道它是怎么到达这里,也不知道它为什么没把我的魂魄勾走,或许就是因为那桃木铃的原因,桃木铃的纯阳气场保护了我,让我没有死掉,然后,这个时候我既然没有死掉,那我要做什么?
我当然要揍它!
操你娘!
当时我下意识地一声大吼,手里的手电筒当成锤头,猛然砸了出去,“嘭!”一声,正砸在那人头上。
“啊呀,苦啊,你怎么打我啊,”那人头被我砸得猛然滚掉在草层里,然后还沙哑着声音喊道:“快帮帮我,快帮帮我,我要死了,我要死了,你快来看看我,你看看我,我要烂了……”
“草你妈,鬼东西!”我说话间,一不做二不休,弯腰在地上摸索着,很快摸到两块嵌在泥土里的尖角石头,不觉是费力地扒出来,发现每一块都有两三斤重,正好趁手。
然后我搬起石头,也看不清那人头到底在什么地方,总之就是没头没脑地对着人头落地的草层砸了过去。
第一下砸过去,只发出了“咕咚”一声闷响,似乎没有砸中,第二下砸过去,先是“噗……”一声,然后石头弹起来,在草层里面翻滚了好几圈,似乎是砸中了。
见到这个状况,我一阵欣喜,很难相信自己居然单枪匹马把一个飞头干掉了,兴奋之下,把手电筒别在腰里,然后从口袋里面掏出火柴,划亮一根,小心翼翼地凑到那草层里看了一下,然后一看之下,不觉是有些想要吐出来。
此时那草层里面,正躺着一颗人头,但是那人头却并不新鲜,紫黑的皮肉溃烂,正面脸上还被石头砸出了一个大坑,以至于它的皮肉绽开,咧到两边,于是两排屎黄色的大板牙就赤裸裸地暴露了出来。
除此之外,人头下面还拖着一截血淋淋的肠子,仔细看时,才发现那其实不是肠子,而是食道和胃部,胃部往下才是肠子。而此时那肠胃居然是已经开始腐烂了,似是已经在这里放置了很长时间一般,里面流出了很多黄黄的脓水。
见到这个状况,我心里一阵的惊悚,但是同时也感到很兴奋,毕竟这算是我头一次独自战斗,而且一出手就干掉了一个传说中的飞头降,这让我不能不感到得意。
“呸!”当下我对着那飞头降吐了一口口水,然后丢掉火柴,回身瞅准那水沟,虽然没有灯光照亮,但是猛力一条之下,还是跳到了水沟对面。
然后我站起身,准备继续往前跑,却不想一抬脚,猛地就踢在了一块硬土上,这让我一怔,皱眉仔细看了一下面前,方才发现面前似乎是一个黑乎乎的,隆起的土包,大约一米来高,上面长满了毡草。
这个状况让我一怔,因为我对这个东西太熟悉了,坟头,肯定是坟头,没想到这水沟对面居然就是一个坟头,也真够凑巧的。
这要是以往,可能现在乌漆嘛黑的,我自己一个人站在坟堆边上,早就直接吓尿了,但是,仅是不同往日,我到底是经过一些历练的人,何况又刚刚干掉飞头降,心气儿正盛,对于坟堆倒也没感觉太惊悚,只是吐了一下口水,然后就直接从坟头上爬过去,然后继续往前跑去了。
跑了没几步,我下意识地四下看了一下,借助微弱的天光,一看之下,赫然发现四周居然到处都是隆起的坟包,不远处还有两株张牙舞爪,奇形怪状的老树,这一下,我心里有点嘀咕了,敢情我这是无意中走进乱风岗里面来了。
这可就有点晦气了,农村的乱坟岗,十岗九脏,基本上没几个能干净点的,往年经常可以在乱风岗里面看到死孩子,这片乱坟岗肯定也不例外,不出意外的话,指不定要碰到点什么。
也就在我心里正七上八下的时候,却不想一抬头时候,赫然看到前头一个黑乎乎的大坟上面,竟是隐约有两点绿油油的光点闪耀。
当时见到这个状况,我不自觉心里就是一沉,心说这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这不,现在就碰上传说中的鬼火了。
然后就在我心里正尴尬的时候,却不想背后猛然被人拍了一下,立时惊得我浑身一个哆嗦,整个人都下意识地跳了起来。
第一百一十四章 把它脑袋砸开()
一阵腥臭的气息扑鼻而来,隐约还带着浓重的油污气味,我严重怀疑这些飞头降都是在柴油里面泡过的。本文最快无错到抓机阅
不过,现在我要担心的却不是它到底有没有在油桶里面泡过,我要担心的是怎样才能不被它咬到。
这个时候,我因为刚跌倒,两手撑着地,一时之间,压根就没法把那飞头降赶开,情急之下,我只能是用头猛地往前一磕,然后赶在那飞头降咬到我之前,一个铁头功撞到它脸上,尔后,因为我的体重比较大,而那飞头重量太轻,于是一撞之下,那飞头瞬间如同被顶飞的足球一般,直接就向后爆射出去,“嘭!”一声闷响,砸到后面的坟头上去了。
“快把它砸烂,飞头降不能落地,落地就散了气,一时片刻飞不起来,快弄死它!”
这个时候,赵子凉的声音传来,他似乎一直在注意我这边的情况。这倒是让我感觉有点出奇了,这么黑的天,他怎么看清我的影子的?
不过他的话提醒了我,所以当下我从地上一跃而起,也顾不得屁股上正酸疼着,总之我一边是伸手从地上摸起两块石头,一边则是紧攥着手电筒,然后张大眼睛,瞪着面前的地面,寻找那人头所在的地方,然后待到隐约看见一个黑乎乎的东西滚在草层里,上面隐约还有一点暗红色的光芒,于是便确定那就是那飞头降,不觉是两块石头先猛砸了过去,不知道有没有砸中,总之你人头发出了一声怪叫:“哎呀,哎呀,可了不得,可了不得,要死了,要死了!”
然后那东西皮球一般在地上快速地滚动起来,簌簌有声,行进速度还挺快,这让我一时间有点没反应过来,之前我对付那个飞头降,一手电筒下去,把它砸到地面上之后,它可就动不了的,怎么这个还能动呢?
我这么一愣神的当口,那人头已经钻进一蓬树层,找不到影子了。
“哎呀,你把它放跑了!”赵子凉似乎也注意到了这个事情,不自觉满是惋惜地说了一声,随即对我喊道:“快过来帮我对付剩下的这个!”
“嘿,你刚才不还说我治不了那人头吗?”这个当口,我居然是有些自鸣得意地讽刺了一下赵子凉,虽然我把那飞头放跑了,但是毕竟我把它打败了,反观赵子凉,到现在还在那儿和飞头纠缠着,被那飞头调戏地团团转,相比之下,高低立见。
结果,让我没想到的是,就在我一句话还没说完,却不想就听到赵子凉一声冷笑,随即抄手从地上拽起了一根杆子,然后“呼”一下对着那人头抡了过去,然后再一看,那人头竟是一下子被那杆子摁在了地上。对,为什么说是摁呢?因为那杆子压根就没砸到那人头,但是那人头还是随着杆子的落地,也落到地上了,然后就窝在那里不动了。
“哇呀呀,赵子凉,你使坏,你怎么用渔网?你快放了我,我们再来过!”这个时候,地上的人头尖声叫了起来。
听到这声音,我不觉是一怔,连忙跑过去,往地上看了一下,立时不觉是有些佩服起赵子凉来。
这老道似乎早就有所准备,看样子是专门过来对付飞头降的,所以,此时他手里的那根杆子,其实并不完全是杆子,而是一张兜鱼小网。
抓过鱼的人,或者是逮过蜻蜓和蝴蝶的人,应该都知道这种网的构造,基本上就是一根长杆子,然互杆子顶端绑着一个圆形的网兜,然后使用的时候,就是用那网兜伸到水里去把鱼捞起来。当然了,这种网兜,网眼细密一些的,也可以用来捕获昆虫,甚至是逮鸟。
这东西,在农村是很常见的,基本上家家都有,也算是一种常见的工具了,只是,我不太明白的是,现在这个时候,赵子凉手里怎么会有这个东西?这要不是特别准备的,那只能说他的运气好得有点逆天了。
当下,见到这个状况,我不觉是满心的好奇,然后,就在我愣神的当口,赵子凉却是递过一个东西,对我道:“一手,你不是有火柴吗?点上,让咱们好好看看这飞头是个什么模样。”
听到他的话,我接过那东西,发现居然是一盏马灯,随即我把灯点亮,提起来照了一下,先没去看那人头,而是看了看赵子凉,这么一看之下,方才算是彻底看清楚了他的样子,然后我不自觉就有点想要笑出来。
此时只见赵子凉身上先是披着一件鼓鼓囊囊的蓑衣,然后那下…身居然还真是围着一条芦篾席子,然后,最搞笑的就是他的脑袋上,竟是戴着一顶大红色的白毛边的帽子,那帽子上面竖着两个长角,乍看起来,的确像个牛头,也难怪我刚才看错了。
“道长,您这是做什么?想搭个棚子把自己藏起来么?”见到这个状况,我不觉是有些失笑地问道,“还有您这帽子,怎么像是小孩子戴的那种帽子啊?您从哪找来的?”
“嘿嘿,你小子懂什么?你以为我跟你一样,能直接用脑门撞飞头?要是那样的话,我恐怕连骨头都烂了。”赵子凉说话间,把那网兜的杆子平放到地上,然后捡了两块石头把杆子死死压住,又伸脚把杆子踩住了,彻底压住了那飞头,这才扯开席子,摘掉帽子,然后掏出一包烟,一边点着,一边对我感叹道:“他娘的,没被飞头咬死,倒是差点被你小子几块石头给砸死了,你看看我这脑门,是不是破了一个大窟窿?回头我得跟你爷爷投诉你,让他给我点补偿才行。”
听到赵子凉的话,我提起灯,往他脸上看了一下,还真是,额角被擦破了好大一块皮,刚才他脸上的血,就是那伤口里面流出来的。
这个状况让我有些尴尬,不觉是岔开话题道:“那个,道长,你怎么到这里的?”
“嘿,还说呢,我这不是回山办一趟事情,然后又回来找你爷爷他老人家帮我锻造判官笔嘛,”赵子凉说话间,还拍了拍袖子里的判官笔,然后继续道:“哪知道他老哥正在和人斗法,然后让我帮忙来截住这些飞头降。这玩意儿可了不得,应一声掉魂,咬一口烂全身,我以前还没对付过,就想着要防护的严实些,就从孤儿院扯了条席子和蓑衣,顺带抓了一把网兜,后来琢磨着脑袋上也得防护一下,一时间找不到帽子,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