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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们从小就在一起上学了,”
“我们真的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一个村子里生活了十几年,后来他虽然去了台湾,但每年还是会回来住个半年左右,其实我小时候和他的感情很好,后来懂了点人事,我也想过这辈子干脆嫁给他算了,可是当我发现他每年回来住的目的不光是为了见我,还是为了、为了……”
“和尸体有关,”我道,
她叹了口气道:“是啊,我毕竟是个女孩子,希望他能为我做出改变,从此以后不要再去接触尸体,可他虽然嘴上答应了我,但还是背着我在外面找尸体,我真的受不了和这样一个人在一起,”
“如果他改了呢,”我旁敲侧击问道,
“他改不了,而且就算是改了我也没法接受他,那双手沾了十几年的尸体,我觉得恶心,”
我暗中松了口气言不由衷道:“挺可惜的”
“没什么可惜的,他运气已经足够好了,人这辈子不能把所有好事都占全了,”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脱口而出接话道:“是啊,都已得大钱了,最后还抱个漂亮媳妇,还让不让别人活了,”
话说出口我就觉得唐突了,赶紧改口道:“我的意思是……”
“你真觉得我漂亮,”高浣女不等我话说完插口问道,
65、死在茅坑里的人()
她为什么要问我这个问题,什么意思,我脑子顿时又有点乱,
实事求是的说虽然我自认脑子比楚森要聪明点,但是对于女人的理解我肯定不如他,这小子仗着自己有钱,大学时就忙着和各种各样的女人“谈恋爱”了,而我虽然五官外形尚算可以,但问题在于有“表白障碍”,而且性格上缺乏自信,所以从来没与女孩子正儿八经谈过恋爱,对于女性的了解也基本停留在身体的差别上,所以我并不知道她突然问我的这句话是不是暗示我像她表白,
所以后面的话该怎么说,我不免有点犯难,就怕万一一句话没说明白惹恼了这姑娘,那就彻底没希望继续发展了,
姑娘等了一会儿见我没说话,她自嘲的笑了笑道:“我一定很丑,所以你不忍心回答我对吗,”
“那肯定不是,你当然不丑……不是不丑,你真的、真的很漂亮,”我装着胆子夸了她一句,
“谢谢,”她笑了,就像绽开的海棠花那般惹眼,
过了一会儿她道:“我长的并不像我的父亲,”
我差点被她逗笑了道:“高村长我也见过几次了,你和他确实不太像,如果长得像你爸那麻烦就大了,”
“像我爸为什么会有麻烦呢,”她好奇的道,
“嗨,这还要问呢,一个女孩长个包子脸,小眼睛、大嘴巴的,你觉得能嫁出去吗,”
“去,我爸可不是包子脸,他就是长得胖了点,”
“是,我没侮辱你爸的意思,就是说这种话说习惯了,张嘴就来,对不起啊,”
她露出一丝笑容道:“不怪你,”过了一会儿她幽幽道:“我的模样随我妈,”
“这个是肯定的,”我道,
“听爸说我和妈长得一模一样,”她如有所思道,
“听你爸说,难道你没见过自己的妈,”我诧异的道,
“没有,我爸现在的妻子是我继母,爸爸说生下我后不久妈妈就死了,但每当我问妈妈葬在那儿,他就是不说,我也去村子所在的坟地找过,但我不知道妈妈究竟被葬在哪里,”说到这儿她叹了口气,
“这就怪了,你爸为什么不让你知道母亲葬在哪儿,女儿为自己母亲上坟这也是尽孝啊,”我不解的道,
“谁知道呢,但我爸就是不告诉妈妈葬在哪儿,而且家里的亲戚也不愿意告诉我,所以我到今天连母亲的坟都没有见过,”高浣女无比落寞的道,
我也不是傻子,听到这儿自然明白她找我的原因道:“我正好懂一点风水术,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帮你看看母亲风水定于何处,”
“真的,”她顿时就激动了,
“这事儿我能骗你吗,当然是真的了,”我笑道,
“于哥,你……”说到这儿她站了起来,我也不由自主的站起身,小心脏蹦蹦直跳,难道这妹子过于感激,打算以身相许了,
想到这儿她还真的一把搂住了我,我脑子翁的一声,瞬间一片空白,身体都僵硬了,
当然,我们没有任何进一步的行为,高浣女在我耳边轻轻道:“谢谢于哥,你是一个大好人,”说罢她松开了我,
我真有点脑子缺氧的感觉,愣了一会儿才想起来道:“别客气,咱们都是朋友,应该互相帮助,”
说完这句话后我两突然就没什么话好说了,对视片刻后高浣女微微颔首道:“也不早了,你休息吧我回去了,”
我也没留她,眼睁睁看着她俏丽的背影走出我的房间,门关上的一刹那,我忽然有种冲动想把她一把拉进房间里,然后……
但是我忍住没有这么做,如果我真的做了和禽兽又有什么区别,喜欢一个人首先要对她有足够的尊重,所以我必须忍耐,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如果我能帮她圆了这个心愿,她肯定会对我另眼相看,到时候就算楚森卖弄上天对我也没威胁了,
想到这儿我松了口气,心情也不像刚才那么“惆怅”了,不过心里确实有些“躁动”,毕竟生平第一次和女孩贴身接触,而且还是个大美女,我喝了两杯水想“灭火”,但却没啥效果,于是又去洗了个凉水澡,感觉是好了点,可真到睡觉的时候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翻来覆去都是高浣女的影子,
一直纠结到大半夜好不容算是睡着了,随后就被一阵电话铃声给惊醒了,
我迷迷糊糊的接通了电话就听帅哥强语带惊慌的道:“闹鬼了、真的闹鬼了,”
一听这话我顿时就清醒了,起身问道:“怎么回事,”
“唉,这个五老七要不是鬼我把脑袋给砍了当球踢,”
“怎么又和五老七扯上关系了,到底怎么回事,你捡重点说,”
“昨天我回厂里处理一批订单,觉得量很大就安排工人加班,我也就待着没走了,结果今天早上吸粪池的车子来清理积粪时在粪坑里发现了五老七的尸体,”
“五老七的尸体在粪坑里被发现了,这是谋杀啊,肯定是那几个小赤佬干的,”我道,
“肯定不是,那些人现在还关在拘留所呢,他们又不是多大的黑社会组织,难道还能控制帮会成员搞暗杀,而且五老七的穿着很奇怪,他穿着一身胶皮潜水服,带着氧气筒,就像是、就像是要在粪堆里潜水似地,”
这画面我稍微想象一下就忍不住想吐了,帅哥强道:“你赶紧过来看看情况吧,我就说这里肯定闹鬼了,你们都不相信,”
这事儿可真奇怪了,就算五老七受内伤而死也不至于这么“武装整?”的死在厕所的粪坑里,
想到这儿我也顾不得睡觉,起来后开车去了工厂区,
两地之间的距离很多,开车不到十分钟的路程就到了,命案现场已经被警方封锁,但我到的很早五老七的尸体还没有被运走,只见他穿着的潜水服已经被拖到了胸部,那张苍白的脸明白无误的表明就是五老七,只见潜水服的胶皮表面沾满了粪便,边上摆放的氧气瓶也沾满了这些肮脏之物,
帅哥强看到我后走过来道:“你说这人死的奇怪吗,”
“这还用说吗,莫名其妙的死粪堆里还穿成这样,当然奇怪了,”我道,
“这肯定是闹鬼的原因吧,这个地方不太平,鬼魂把他给勾来了,”
“别扯这个,没你想的那么邪乎,”我道,
我可不想被人攥着话柄,于是我又取出九宫星位图仔细推算了一番,确定厕所是在“无宫位”上,除非是连星术出错,我肯定没有算错,
于是我道:“这个地方肯定没有闹鬼,你别胡思乱想,五老七死在这儿肯定是有别的什么原因,和鬼魂没有任何关系,”
“那真是奇怪了,”随后警方将死者用裹尸袋装好后运上了车,虽然厕所的警戒区解除了,但这厕所是没人敢上了,
帅哥强指着厕所道:“千万别以为这是小事,这事儿如果不解决了,估计连男工都未必能找到,”
我道:“是啊,没厕所上也是个麻烦事,”但这事儿也确实无解,也想不出个因为所以然,我想了想决定先去拘留所看看楚森,了解一下他携带“违禁药品”的审查进度,
在县公安分局的拘留所我见到了楚森,他精神不错,看见我们后这小子问的第一句话就是“妹子没来呢,”
“这么早她在睡觉,”
“哦,我的事情你们不用担心,化验结果今天上午就出来了,”他若无其事道,
66、无法想象()
“你的弹弓呢,”我道,
“那肯定也被警方拿走了,还能让我随身携带吗,”他道,
“五老七死了,死在工厂区的厕所里,”我道,
“什么,”楚森也吃了一惊
“没人知道是怎么回事,但他就是这么死的,而且身上还穿着潜水服,尸体是在粪坑里被找到的,”
我们正在聊这事儿,就见一个三十多岁的警察走了过来道:“刚正准备找你们,来了正好,”他这话是对我们三人说的,李昭并不在场,
我道:“是为了五老七死亡的事情吗,”
“是的,情况其实已经很清楚了,但这起案子出了人命,性质就变了,所以必须重新录口供,几位能帮这个忙吧,”
我道:“当然要帮,这时我们做公民的义务,”
“非常感谢,其实也就是走个过场,大家能理解就最好了,”说罢他掏出笔记本开始记录,问题大致和昨天差不多,但关于凶手殴打五老七的细节问的特别仔细,不像之前就是大致了解一下,
我们仔细的回答了他这些问题,问完后警察道:“非常感谢你们的帮助,如果有后续调查需要你们帮助,我再联系几位,”
他正要走我问道:“尽管,我朋友的事什么时候能有结果,”
他看了手表一眼道:“快了,负责化验的同志执行任务了,等他回来就能知道结果,”
看来楚森最迟下午就能走了,除了拘留所后我对帅哥强道:“你别担心那地闹鬼,我可以百分百保证绝对不会是鬼魅作祟,五老七的死因肯定是另有原因,”
“但愿吧,如果你看出什么问题一定要及时和我沟通,大不了再换一个地方,被把咱们的财运给耗没了,”
“放心吧,这片产业园的风水我觉得不错,你放心的做吧,我全力支持你,”听我这么说他才放心的走了,我回到宾馆高浣女已经起来了,于是我办了退房手续,正好乘等楚森的空当和她压压马路,
而经历了昨晚的交流我感觉两人的关系更上一层楼,相处时也觉得自然,去面馆吃了顿早中饭后我两漫无目标的在马路上瞎逛着,聊的话题也不再具有针对性,而是各自说一些小时候发生的事情,这让我感觉很舒服,真恨不能就这么一直和高浣女逛下去,永远不停下来,
但这是不可能,过了中午后我就接到了警方打来的电话,让我去警局一趟,我挂了电话道:“走吧,去看守所接人,”
我以为过去式办理相关手续,可是进了看守所后相关工作人员把我们带进了一间屋子里,随后走进来六名身高体壮的警察,怎么看都像是刑警,这些人的表情很严肃,给我的感觉就是又出事,
于是我问道:“我能接人离开了,”
“恐怕不行,”其中一名刑警道,
他也不继续往下说,就是直勾勾的看着我,我道:“有什么事情你们说呗,我要知道肯定配合你们的调查,否则你把我脸上看出花来也没用,”
“你和楚森是一个村子的,”
“我们目前在同一个村子做事,我们两都是上海人,”
“你们是做什么事的,”
“专做白事,我们是修坟的土工,”
“好,既然你不否认我们就好沟通了,”
我奇道:“我否认什么,”
“这是什么地方你很清楚,咱们也别揣着明白装糊涂,你们到底做了什么事情,难道非要我说出来,”他声音渐渐变得严厉,
我越听越糊涂道:“我们干什么了,不就是用了一下致人昏迷的粉末吗,难道这里面有违禁成分,”
“行,你嘴挺硬,”说罢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白色的蜡封丸子丢在桌上道:“这是你们的东西吧,”
“是啊,怎么了,”我一眼就认出这是楚森所使用的“火弹”,
“我们在这颗蜡丸里检查出了甘油三酯,你能解释为什么吗,”
“甘油三酯,这是什么物质,”我不解的道,
那人冷笑一声道:“装的还真挺像,人体脂肪你总能听懂吧,这颗蜡丸的蜡里为什么会有人体脂肪的成分,”
我脑子激灵一下,暗中连道:这下真是麻烦大了,
这颗能够燃烧的蜡丸里肯定加入了尸油,尸油其实就是人体脂肪,只是土工将其称之为尸油,
我是压根没想到这层,警察把楚森所有“弹子”的成分都检查了一遍,这可如何是好,如果我承认这东西确实是尸油,那很有可能给龙华村惹上大麻烦,如果我不承认警察肯定不会相信的,
比较了一下我觉得还是咬紧嘴巴装糊涂更合适,于是道:“蜡里怎么会有人体脂肪,你和我开玩笑呢,”
“你觉得我来这里是为了和你开玩笑的,”他愤怒了,
“我也没瞎说,我确实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或许这蜡丸是他在地下捡的呢,”我道,
“我实话告诉你,楚森已经说了,你准备做最后那个吗,”他厉声道,
不说这话还好,说了这话我立马就知道他其实什么情况都没掌握,因为楚森根本不知道尸油的存在,大伯和我说过这些东西的配料外姓人一点都不能知道,虽然他可以使用,
心里有底说话就不慌了,于是我坐直身体伸了个懒腰道:“警官,这东西我确实不知道怎么回事,如果你有证据证明我做了违法的事情可以立刻抓捕我,我人就在这呢,”
听了我的话他几乎是咬着牙连连点头道:“行,我看你能得意到什么时候,”说罢起身出了屋子,
我不知道接下来他想要做什么,但我肯定不会松口的,就不信他能从我这儿问出什么状况,
片刻之后他又返回审讯室,不过这次没再问“甘油三酯”的事儿,而是问我们为什么要替五老七出头,
我道:“警官,这事儿没什么好奇怪吧,当时看那两小子往死了打五老七,我们劝个架总没错,”
“你们之前和五老七彼此不认识吗,”
“不认识,我们本来也不是松江的人,这次过来是办事的,”
“那他为什么会有你朋友的照片,”
我愣了一下道:“我朋友,谁啊,”
警察看了高浣女一眼随后从面前的文件夹里取出三张照片,照片里的人居然是高浣女,
从照片里高浣女的穿着看就是拍摄于这次,她也很惊讶道:“为什么会是我,我、我根本就不认识他,”
警察摸了?子一下道:“我们搜查过他的房子,在屋子里发现很多张年轻女子的照片,都是五老七暗中拍摄的,”
我指着其中一张皱皱巴巴的照片道:“这照片为什么皱成这样,”
“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