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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排除这个可能性。”我道。
“你……”他顿时就要发作,但话到嘴边还是忍住了,沉默片刻后他道:“老于,我虽然不知道藤须甲到底在干什么,但我可以肯定他们不是个好东西,抛开大是大非的观点,如果和一个犯罪组织合作,将来一旦事情败露,我们也会被牵连的。”
这次于开没有在和稀泥,而是立场鲜明的道:“小震,我觉得楚森说的也有道理,虽然我们对藤须甲了解的并不深,但这群人视人命为草芥,而且手段卑劣,就凭这两点我们与之合作也要千万小心,赚点钱未尝不可,但把将来的希望都寄托在这些人身上我觉得是不是有点太乐观了?”
“怎么,你也觉得我说的话不靠谱?”我声音顿时就变了。
于开想了一会儿道:“既然已经答应了别人,这次活儿无论如何也得做了,至于以后怎么样那后面再说,何必非要在现在为以后的事情闹的心里不愉快呢?”
我和楚森互相对视了一眼,终于没有再继续争论,彼此破有默契的的上了车子,之后我给东麟阁打去了电话,得知我的团队都已经到期了他满意的“嗯”了一声道:“好,行动就要迅速,我最讨厌拖泥带水的人。”
“我也希望能尽快把你交代的任务完成,出来做事不就是为了赚钱吗,钱都是从时间里节省出来的。”
他呵呵笑道:“你说的没错,所以赚钱一定要趁早,这是真理。”说罢他咳嗽了一声道:“你们现在在哪儿,我会安排司机过去接你们,再把你们送去出事地点,那里会有专门的人接应。”
我报了所在之地,片刻后司机开着一辆保姆车装了我们四人后朝西向驶去,这一趟路可不近,从上海直接开到了河南境内。
到了之后已经是晚上,我们风尘仆仆感觉实在是疲劳,加之光线也不好,所以先休息,当地有人专门接待,居然是个道士,这让我很诧异,难道现在连道士都无法抵抗对方的糖衣炮弹了?
这道士大约四十岁的年纪,一身浅蓝色的道袍,挽着一个朝天髻,右手持柄拂尘,感觉他浑身上下灰扑扑、脏兮兮,没有道士的“仙风道骨”范儿。
之后我们两打了招呼,道士名叫沙青罗,是当地长青山白云宫的住持,经过聊天才知道吉尹显三岁时来到中国就一直跟随白云宫的住持云游天下,而白云宫并非是上海境内,所以吉尹显能进入藤须甲最重要的分社任社长,也与他当年云游所获得的能力不无关系。
95、风水宝地()
所以吉尹显和白云宫的人常年一直有往来,两者之间的关系十分密切。
由此也可证明一点那就是藤须甲和寺庙道观确实存在合作。
沙青罗告诉我们白云宫虽然名字牛逼,其实就是一处小道观,如果没有藤须甲长久以来的资助,早就倒塌成为灰烬了,所以做为他而言是非常感激的吉尹显的。
以前我总觉得道士和尚都是特别牛逼,身负神通的那类人,可今天和沙青罗聊了半天最大的感受就是这群人其实也就是普通人,和那些为了骗钱而假如空门的骗子相比,这些人对于道学、佛学是真有渴望深入了解学习的,所以就啃着干粮开始苦行。
相比较那些真正的苦行僧人或道士,有藤须甲资助的这些还算是好的,至少他们还能有个栖身之所用来做学问。
所以沙青罗身上穿的衣服才会脏兮兮的,因为真是没人给他收拾,所以只能是这般不拘小节的过了。
吉尹显死后出了些怪事,埋灵的活儿也就半途而废了,守灵人、下棺的土工一溜烟跑了个干净,现在坟地处只有这位身受藤须甲资助的住持还在坚守了。
而他现在也就是藤须甲在当地的接头人,什么人来了都是他接待,随后他熟门熟路的领着我们去了附近的一处宾馆,安排我们住下后有带我们去吃晚饭。
在一个小饭店里他点了一桌子菜有荤有素,吃起来时他也没有忌口,荤素都吃,这叫什么道士,我们暗中对视,心里都感觉搞笑。
沙青罗似乎是感觉到了我们异样的目光,笑道:“我是正一教的,不是全真教,道教分两类,修炼正一教的不需清修,所以可以吃酒肉包括通婚,只需要守戒律无需守清规。”
“难怪我看一些道士吃酒喝肉的,原来是这个原因。”
“是的,不过说实话平时也吃不到这些好菜,今天算是开洋荤了。”沙青罗丝毫不顾“高人”的身份乐呵呵道,此时已经吃的是满嘴油腻。
道士在我心目中的形象都是吕洞宾或是张三丰那样的,虽然三星道长的行为已经足够颠覆我的想象,但和沙青罗相比三星道长算是实实在在的世外高人了。
只见他贪婪的将一盘红烧肘子吞下肚子,这哪像是为我们接风,根本就是他自己解馋来了。
当然这也没什么可说的,食色性也,做为一个普通人谁没有点口腹之欲,吃点好的也不是罪过,我们反而都不好意思和他“争食”了,只吃素材和主食,把好吃的荤菜都留给了他。
吃喝之后他抹了嘴一把,起身道:“走吧,回去早点休息,明天带你们去社长的阴宅。”
“道长,您在阴宅也算待了一段时间,那里到底出了什么状况,为什么现场的工人都会逃走?”
“这个……”他打了个饱嗝才继续道:“说实话我没觉得多可怕,但他们都说太恐怖了,我也搞不懂究竟是怎么回事,就是在挖墓穴时在土层下挖出两个造型比较奇特的木制物品,那东西就像是个大面包,没什么特别的,但只要是有人见到那两木制物品掉头就跑,就跟见了鬼一样。”
“那东西的表面有没有图文之类的雕刻?”
“没有,就是光溜溜的木雕,别的什么都没有,为什么我敢在山上守着,就是因为没看出有什么好害怕的。”
“难道这些人都产生幻觉了?”我问道。
“这不是没有可能,在我看来很有可能是他们全都产生幻觉了。”沙青罗道。
“可没有道理所有人都产生幻觉,只有你清醒啊?”多年的生活经验告诉我,如果有人异于众人,那么有病的一定是这个人。
不过看沙青罗的行为状态是非常正常的,
他也没病,这么看来或许真的是那些施工队之类的有病了。
晚上把我们送回宾馆,沙青罗就骑着自行车晃悠悠的离开了,楚森看着他的背影道:“书里和现实真是两个世界,我们有想过道士会是这幅模样吗?”
“也不是没有可能,书里的道士也有等级高低,只不过他没有可以描述而已。”
“你说那木制品会有什么问题?几块木头有什么吓人的?”
“这就只有等看到后才知道了,我觉得这么多人都看出问题了那就是肯定是真有问题,沙青罗的话只能听一半。”
“反正不管怎样我都觉得挺有意思,同样一件东西,有人看见吓的屁滚尿流,有人整晚守着睡觉,这事儿想想就挺好玩。”楚森笑道。
其实我也明白他的用意,之前我两闹的很不愉快,楚森是以此为借口,找我缓和关系。
我当然是愿意的,毕竟他是我的兄弟,我也不希望因为赚钱的事破坏了兄弟之间的感情,更何况楚森的想法根本没错。
想明白这点我道:“这肯定是有人在当地布了一场风水阵法,还记得那道风水桩吗?”
“当然记得,那次棺材死活进不了村子,就是因为这道风水桩,后来是三叔用流云退破的阵法。”
“是的,这里的情况我估计也是一道风水阵法。”
“老于,你想过没有,如果真是风水阵法以藤须甲的能力难道破不了,非得我们出手才行?这事儿你也敢信?”
“我要做的不是甄别藤须甲人说话的真假,而是把刚刚接到的任务做好。”
“老于,人各有志不能勉强,我也不知道你心里真实的打算,但在吵架是没有必要了,我只希望你能认真想想我们现在正在做的事情,真的想明白了,就算将来真出了事情你也不会后悔。”
我没说话,这个问题不好回答,怎么说他心里都会有疙瘩,所以不如不答。
晚上躺在床上我失眠了,脑子里翻来覆去想着的都是东麟阁哪张脸,他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表情都在我脑子里一遍遍的过,我试图从中找出些许破绽,但完全没有破绽,他每一句话和表情搭配的都堪称完美,从头到尾都是一副无比诚恳的腔调。
一直想到天亮我也不睡了,起身洗漱之后将三人都叫起了床,之后我们去宾馆外一直等到沙青罗骑着他的破自行车赶来。
骑到我们面前他已经有些气喘吁吁,估计这段路不近。
“你们起来挺早啊。”他呵呵笑着从车后取下了拂尘。
“办事情就要有办事情的态度,现在能过去了?”
“是的,今天天气不错,天气晴朗,不冷不热。”他笑呵呵道。
随后我们将他的老破自行车装进后备箱开车前往了目的地。
出了小镇后我们的车子行驶入了一片丘陵地带,这幅风光是不常见的,只见四周都是一座座呈螺旋状的土黄色小山,山上和平地上零落的生长着一些阔叶植物,我有一种错觉,感觉自己来到了沙漠中,四周景色有一种苍凉遒劲之感。
随后车子停在了一处较大的土山前。
虽然说是比较大,但也只是相对于别的土丘而言,这座山并不算大,山体上生长的植物也比较奇怪,枝干黢黑的大树叶子又扁又长,形状有点像是热带地区生长的椰子树。
而在山顶隆起的中心区域生长着的树是最大的一株。
从风水学上来说这叫“龙脊木”,意思是最好位置生长的植物,这种树大多就是风水眼所在,要么奇形怪状,要么生长巨大,总之和同类相比它的外形是有明显不同的。
“这就是吉尹显选的风水宝地?”我道。
96、诡虫()
“是的,其实我对于风水一道也略微懂点,按理说这个地方不像是风水好的地方,不知道他从这儿看出什么好来了?”沙青罗微微摇头道。
“上山看看吧,只有实地勘察了才能知道结果。”
山也不高,很快我们几个人就上了山顶,只见山顶就是一片黄色的泥土,大树正好生长在中间区域,大树右侧的区域被挖开了一片,应该是吉尹显棺椁掩埋地,在挖开的泥土中能看到两大块原木色的木雕件。
木雕件有点类似于有造型的床头,表面光滑,两边有弧度,看起来确实像是一块巨大的“面包”。
我不免觉得奇怪,看着两块木头也就是被人随手丢在土里埋入的,不像是特有的风水阵法,那些工人究竟从中看出了什么可怕之处?
想到这儿我走到土坑边仔细观察两块大木头。
然而靠近之后我立刻就看出了问题,
这木头虽然远看表面光滑如镜,好像是漆工几近完美程度,可是凑近了以后能明显看到表面有着一条条并不清晰的缝隙,乍一看有点像是木头开裂可仔细一看能看到这些缝隙都是一段段虫体所组成的。
看到这一状况我顿时头皮一阵发麻,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这所谓的“木雕件”其实一大堆虫子首尾相接拼凑而成的巨型虫堆。
这些虫子类似于马蜂,通体成暗褐色,而它们的身体又成扁平状,所以能紧紧贴合在一起,远看确实就是一块木板,可如果真是在泥土里埋藏了上百年的老木头漆面怎可能保存的如此完整,所以在我第一眼看到油光水滑的表面就应该想到问题所在。
而最可怕的是在于有些虫体虫体已经时不时的摆动一下,似乎随时可能复苏。
我并不知道这些是什么虫子,如果它们复苏会造成怎样可怕的后果?
看着这么多虫子我头皮一阵阵发麻赶紧爬上了土坑,他们几个人眼神都不如我,楚森道:“这木头板上是不是雕了什么可怕的鬼故事?”
“鬼故事能把人吓跑?你真是异想天开。”我说这话急匆匆走到沙青罗面前道:“你在这山上待了多少天?”
“大概半个月了,怎么了?”他不解的道。
“你是不是高度近视?”
“我是青光眼加白内障,说实话看你脸都不是很清楚。”他呵呵笑着道。
难怪别人都怕,就他不怕,不是因为他胆子比别人大,而是他压根看不见可怕的状况。
我真是哭笑不得,对大家道:“赶紧下山,这可不是木板,而是一堆有生命的虫子。”
对于土里的东西挖出来后就绝对不能随意处理,否则很有可能出问题,对于这点我是心知肚明的,于是我们立刻下了山,站在山脚下沙青罗道:“你说那两块木板子是一堆虫子拼凑起来的?”
“是的,全是类似于马蜂那样的飞虫,而且都是**的。”
“埋在土里面的虫子还能活着?”沙青罗诧异的道。
“这世上怪事情多啊,只是你平时不大出道观,所以见得不多。”
“这话没错,按道理说像我这样的人应该在合适的机缘下云游四方,历练自己多长点见识,可我是先天性白内障,从小视力就不好,所以几乎没怎么出过山门,活了四十多年见识不如现在几岁的小毛孩。”
他说这话时语气颇有些无奈,
那种生活在最低层的艰辛之感被他的语调表达的清清楚楚。
“沙道长,你运气算是好了,如果这虫子在这半个月中醒过来一两只的,说不定就会对你造成伤害。”
“说真的我也不是很害怕,白云宫在长青山深处,我挑水担柴经常能遇到野兽,狼、野猪、甚至熊瞎子我都见过,有一次我和一只熊瞎子面对面不超过三米距离,我们对视了几分钟,它并没有伤害我,老老实实的走了,我觉得人和自然界的万物都可以和谐相处的,只要我们自己放松心态就没问题了。”他乐呵呵道。
话音未落就听身后传来一阵细微的嗡嗡声,我回头望去只见两只小虫在空中飞着朝我们极速追来,我顿时感觉不妙道:“赶紧走,我看到虫子了。”
沙青罗无所谓的道:“没事,不用紧张。”说罢他转过身子。
沙青罗也看不清虫子具体飞来的位置,只是摆了摆手道:“安静吧小飞虫,我们是你的朋友。”
我也不知道他这神经兮兮的说话方式是不是有作用,沙青罗就像是巫师一样扭来扭去,给我感觉他就是疯了。
只见两个虫子越飞越近笔直的冲他飞来,甚至我能看到虫腹之下一些细小犹如绒毛一般的尖刺已经全部竖了起来,这绝对是要展开攻击的架势,于是我脱了衣服就准备抽打虫子,沙青罗却大喝一声道:“别动手,谁敢打虫子我和谁急。”他话音未落就见虫子已经飞到他面前,和我想象的不太一样,它们并不像马蜂那样用毒刺攻击而是飞到人切近时不停用翅膀拍打腹部,只见腹部竖起的那些小刺其实就是粗点的绒毛,拍打时纷纷脱落飘飞在空中。
沙青罗是毫不知情,还在扭头和我们说话,而两只虫子继续朝我们飞来,这下我可不管他是不是生活理念追求了,抬手就用衣服将这两只虫子给拍成了浆子。
沙青罗估计也没发现,而是问道:“虫子呢,飞走了没有?”
“飞走了,咱们别在这儿耽搁时间了,赶紧离开吧。”我看到他吸入了不少虫子身上脱落的绒毛,估计他的呼吸道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