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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抱她的时候有没有闻到奇怪的气味?”
听了楚森这话李昭顿时一惊脱口而出道:“你怎么知道的?”
“你砍的那个人是我的朋友,本来是想给你那个女友下个套,谁知道你跟踪能力这么强呢?”
李昭叹了口气坐在地下道:“我恐怕是真的鬼迷心窍了,从闻着那味开始,就不觉得自己是个人了,要不是出了这件事被抓进公安局,我迟早一天要死在这女人手里。”
能说出这句话足以说明他的意识已经恢复正常了,不过这女人确实透露着古怪,于是我对楚森道:“要不然我给老家亲戚说一声,看他们是不是愿意来一趟。”
“你老家亲戚?”楚森有点茫然。
“老于,我也是这个意思,让你们家亲戚来看看,那女人肯定不是个正常女人,说不定就是狐妖。”
“说什么呢?朗朗乾坤哪来的妖魔鬼怪,你们别越说越歪啊。”警员又说话了。
我们赶紧又给人赔礼道歉,之后我小声道:“我家亲戚懂点这方面的手段,如果那女人确实有问题他们应该能看出来。”
“哦,就是巫师、道士那类对吧。”楚森道。
“不是,是土工,专门替人承办丧事礼仪的。”我道。
“只要他懂行就请来看看,不管这女人有什么古怪,老子这次和她卯上了。”楚森恨恨的道。
出了派出所我就给罗天宝打了电话,听我说了情况之后他答应立马过来看看,因为在家也没事儿,楚森就开着车带我去汽车站等人。
过了两个多小时后罗天宝到了,这次就他一个,我道:“大哥没过来呢?”
“大哥来干吗?”他不解的道。
“这女人我怀疑真是狐妖,大哥不来咱们没把握对付她。”
罗天宝笑了道:“你放心吧,这姑娘肯定不是狐妖。”说罢他又面露不解道:“你也是大学生,怎么会有这样的念头呢?”
“她身上有一股狐骚气,而且这股味道还会对人产生迷惑的作用,这不是狐妖能是什么?”
听了我这句话罗天宝忍不住笑出声道:“小震,我真是佩服你敢想,这青天白日的闹了狐妖,你真把西游记当纪实文学看啊。”
“二哥,你别和我们打哑谜了,到底怎么回事?”
“那得见了姑娘本人才能知道原因了。”话虽这么说,但罗天宝看似极有把握。
“咱们还得和这臭娘们见面聊天?”楚森满脸不情愿的道。
之前已给两人做过介绍,彼此也都认识了,罗天宝道:“是啊,话是得当面说清楚的,我们也不是法官,不能凭自己想当然的认识就定别人的罪吧?”
“二哥觉得这女人是被冤枉的?”楚森有些不快的道。
“误会而已谈不上冤枉,对了,能约姑娘出来见个面吗?”
我们通过帅哥强要到了尤晴的号码,联系上本人后刚开始尤晴还是很警惕的,但我们赌咒发誓不会伤害她,只是为了解决矛盾冲突后她才答应我们的要求,但见面时必须带男朋友一起来。
我也是日了狗了,谁当她的男朋友那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到了约定的时间尤晴还真带她的男朋友过来了,只不过她的男朋友不止一个,而是五个,五个大小伙子各各精神抖擞,互相之间毫不埋怨对方的存在,比李昭的觉悟高出何止百倍。
“有什么话你们赶紧说罢,我晚上还有事。”尤晴表现的很紧张。
“姑娘,我冒昧的问一句,你的母亲是死于难产吗?”罗天宝道。
“你、你怎么会知道的?”尤晴目瞪口呆的问道。
36、地狱破()
罗天宝点了点头道:“如果确实是这样,那我心里就有谱了,能带我去你母亲的埋骨地吗?”
“去坟地干吗?”尤晴不解的道。
“哦,我没别的意思,但我估计令堂墓地所在很有可能出了问题,如果不管不顾时间一长你可能会有大麻烦。”
“我会因为一处墓地而惹上麻烦?你、你这是什么话?”尤晴不解的道。
“姑娘,你在情绪上是不是特别容易烦躁,有时候会出现间歇性记忆空白,还有一点……”罗天宝顿了顿才继续道:“如果我没猜错你会经常性的做春梦?梦里和人激情四射,可一旦梦醒遍体冷汗淋漓,身体难受的就像是被抽了骨头,我没说错吧?”
尤晴彻底惊呆了,根本说不出话来,张大着嘴巴点了点头。
楚森也是略微吃惊的打量着罗天宝。
顿了顿罗天宝道:“我再冒昧的问一句,你母亲死亡时间距今至少有十六年了吧?”
“是的,我八岁时老妈去世的,今年我二十六了,整整十八年。”
罗天宝道:“错不了了。”说罢他转而对我道:“这又是一次婴灵做祟。”
“又和婴灵有关?”我诧异的道。
“是的,但这二者间还是有较大不同的,之前是打胎导致的胎儿阴魂不散,而这次……”罗天宝转而对尤晴道:“姑娘,你这是代人受过,真正应该受到惩罚的是你父亲。”
“我的父亲?难道我妈是他害死的?”
“当然不是,我估计他是因为你母亲的死而迁怒于腹中胎儿,所以很有可能将胎儿的死尸随意丢弃在荒野之地,在我们这行里将你父亲的这一行为称之为落惊,如果丢弃的死婴是男孩则为落惊龙,如果是女孩则称之为落惊凤,其实就是怨气冲天的婴灵。”
“婴灵年纪幼小,不经人事,所以并不聪明,这些被遗弃的死婴一旦成了婴灵就会缠上家族里和自己性别相同的同辈小孩,而缠在你身上的就是落惊凤。”
“你,你的意思是我被鬼缠身了?”尤晴下意识的左右看了两眼。
“是的,如果是被落惊龙缠身,十六年后男孩子身惹杀伐决断,整日与人打打杀杀,如果是落惊凤就会缠住家里的女孩子……”罗天宝意味深长的对尤晴道:“我想你应该知道了?”
“你的意思是我所做的这些荒唐事,以及种种怪相都是我那个死去妹妹阴魂不散的结果?”
“这又叫命犯桃花煞,而被落惊凤缠身其实是很容易被发现的,如果一个男人接近你时会闻到一股怪味,这股味道就是落惊凤散发出的,可迷惑男子心神,坏乱男子道德,要说这落惊凤虽然是很可怜,却也是非常邪恶的怨灵,她会诱导你犯下一桩桩的风流债,这一辈子都周旋在各种各样的男子中间,却永远无法得到想要爱情。”
“按您这么说,我是被自己的亲妹妹给诅咒了?”
“可以这么说,同样都是女人,她不但出不了娘胎,死后还被自己的生身父亲抛尸荒野,她当然不甘心,所以就会祸害家里别的孩子,以这种方式抱负生身父母。”
“明白了。”尤晴叹了口气道:“可我的妹妹也算是可怜的,妈妈的死不能全算在一个婴儿的身上,这件事是老爸做的不对。”
“能这么想就好,婴灵虽然看似邪恶,但从某种角度来说也是非常可怜的。”
“真没想到居然会是这样。”说罢尤晴便出了神,过了很长时间才一惊道:“师父,那么我该怎么办呢?总不能被这个妹妹缠身一辈子吧?”
“那不至于,渡婴灵是我们常做的法事,不过……”
“无论如何求师父帮帮忙,只要能送走婴灵,我、我愿意答应你一切条件。”
“这一切条件”包含哪些方面在座都知道,看来婴灵久缠在她身上有些行为已经成她的常态行为了,一旦遇到事情,尤晴首先想到的就是用“肉偿”,我估计就算是驱了婴灵,在行为上她也未必会有转变。
罗天宝道:“我们本来做的就是这行营生,如果姑娘愿意出钱雇我们做一场安葬婴灵的法事,应该是能化解你和妹妹之间的问题。”
“我愿意,而且我也应该安葬妹妹,她没有错。”
“姑娘有这份善心就足以化解婴灵的怨气,不过落惊凤纠缠于你十八年,这么长的时间……”
“师父放心,只要能安葬我的妹妹,花多少钱我都愿意。”
“好,那我就做一场大法事了。”
“一切就听从师父安排了。”尤晴毕恭毕敬的道。
罗天宝点了点头道:“开坟下葬之前要替孩子做一场地狱破的法事,这属于大法事,需要七个法师,一个神婆,我得召集人手,给我一天时间,明天下午人应该能到齐。”
定下这事儿后尤晴便离开了,这些年虽然她的私生活糜烂不堪,却也因此赚到了不少钱,用罗天宝的话来说男人沾桃花运破财,女人沾桃花运却是得财运的。
“二哥,你说做法事是不是像道士那样开个法坛又是舞剑又是点火的?”楚森好奇的问道。
“如果想知道你可以现场观看,我们这行不避讳有人看热闹。”
“二哥,我也跟着你们后面打打下手吧,都是一家人,你们各各神通广大,我却跟个傻子一样。”我道。
罗天宝笑道:“做法事可不是闹着玩,不懂行的人参与进去是要坏事的,别说你了,我也只能在边上看着,如果你想学点本领,直接和七叔、大哥他们说呗,都是至亲,他们不会拒绝的。”
“二哥,也教教我呗?”楚森艳羡不已的道,虽然这次罗天宝也没表现出过人之处,但就凭那几下推论,在外行人眼里看来还是很神奇的。
“咱们这行做的是家族生意,很多本领都是传内不传外的,你是没戏了。”罗天宝道。
“唉!没有缘分啊。”楚森无比遗憾的道。
晚上吃饭的时候罗天宝道:“这次要行的招魂术大哥都不成,来的可都是家里的高手。”
“就是你说的地狱破?”我问道。
“是的,这场法事里最麻烦的是孩子肉身早已消失,不像之前那个肉身存留,只要招魂附于本人的身体上就能入棺安葬了,可如果肉身不存,就要用别的人形物体代替肉身,所谓地狱破其实就是请婴灵归于法身的过程,可一旦在这过程中被婴灵发现法身不是本人真身,那所有参与法事的人都要倒霉,严重的甚至有性命之忧。”
听他这么说我不无忧虑的道:“如果风险太大咱就不做了呗。”
“这么说就错了,咱们本来就是吃这行饭的,没有道理光做简单的活儿,而且这行里真简单的少,麻烦的才是常态,如果都不做也就没多少活儿可做了。”
“我的想法和二哥一样,要么不做,要做就做大的,难的,这才叫纯爷们。”楚森道。
“做法事和爷们没什么直接关联,有些法事纯爷们连看都不能看,不过你的态度很对,我们不能害怕麻烦,而是必须要有解决麻烦的智慧和面对麻烦的勇气。”
饭罢我带罗天宝回家休息,在路上他就联系好了人手,一夜无语,第二天上午我们去汽车站接人,联系了尤晴和楚森后便去了约定的地点见面。
这次罗天宝挑的地方比较奇怪,是某公园深处的一片树林区,那里一大片区域种的全是白桦树,此时枝头绿枝生长,一片欣欣向荣景象。
37、市井小人()
家里来的七人都是见过面的,而且全是长辈,年纪最大的是我的三叔,已经年过六旬,这次行地狱破法事主事的就是他。
我不解的问罗天宝道:“二哥,不是说要去尤晴母亲的坟做事儿吗?怎么来林子了?”
“先看着吧,肯定会知道答案的。”
只见这七人到了林子里,也没人说话,各自在寻找着什么东西,过了大概有十来分钟,就听年纪最小的小姨道:“三哥,这里有一个。”只见她站在一株高大的白桦树下指着高处道。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树梢上挂着一个巨大的蜂房。
三叔点点头道:“老六,你把东西弄下来。”
于是年近五十的六叔紧了紧裤腰带,背着一根类似于捞鱼网的杆子,手脚极其敏捷的朝树上爬去,虽然是上了年纪的人,但爬树之敏捷年轻人也比不了,眨眼间他就到了树杆顶端,但此时距离吊在树枝上的蜂房还有一段距离,于是他取下背上的杆子朝蜂房伸去。
这个动作看似简单,其实很难,因为站在树上立脚之处本就不稳,而他还要单手握杆朝蜂房伸出,这杆子是紫漆木杆,约有鸡蛋粗,近两米长,少说也有十几斤的份量,一只手攥着杆底能稳稳拿住,力量绝对不小。
只见六叔将杆子缓缓伸到蜂房下的位置,将杆头装着的网由底部向上整个套住蜂房后对地下的三叔道:“成了。”
三叔挥了挥手道:“挖坑。”
我见两位叔叔拿着铁锹要挖土,真想要上去“接活儿”却被罗天宝拦住了,他笑道:“这件事你做不来,踏踏实实看热闹吧。”
我心里却有些不以为然暗道:我又不是傻子,坑都挖不好了。
只见两位叔父挖了一口大约半米不到的土坑,随后又将洞里的土层翻到松软,做完之后便退到一旁,一直站在树上的六叔道:“来喽。”说罢就听喀拉一声响,网兜裹着蜂房从树枝上掉落,不偏不倚正好落在挖好的土坑里,这两人挖坑位置是恰到好处,因为断蜂房的人是不可能调整位置的。
网兜兜口处连着机括,是一道类似于门的铁板,按动机括,两扇铁板关闭后夹断树枝上的木头自然就带着蜂房掉落了。
初春的气温很低,所以马蜂处在蛰伏期,蜂房掉落泥土中才有几只飞出蜂房,但外面罩了一层类似于蚕丝编制的细网兜,这些马蜂无法飞出,挖洞的两人又将土填回洞里,完全掩埋了蜂房后将表面浮土拍平又用石头在上搭了一个简易的露天灶,烧了一堆木炭在上面。
整个过程看的我们几个人云里雾里,楚森忍不住问罗天宝道:“二哥,活埋一堆马蜂有什么用呢?你肯定知道,别老憋着我们,就说说道理吧。”
罗天宝笑道:“这个我还真知道,蜂房都建在树枝上,上不触天下不挨地,就像悬浮在空中,而魂魄也是天地不沾的,所以蜂房是最适合的引魂法器,其实就是假造的婴灵法身。”
“这么玄乎?如果婴灵上了蜂房后会有怎样的状况发生呢?”
“这种事没有定式,所以无法预判。”
就听三叔道:“成了。”之后有人将土层挖开,取出了包裹着蜂房的兜子,烘烤了将近两个小时,蜂房里的马蜂早就被烤死了,此时纷纷掉了出来,堆积在兜子里看着就像是一对枯死的叶子。
三叔打开兜子取出蜂房后将装满了马蜂尸体的兜子丢进土坑里,其余几位长辈都是面露喜色,就好像这钱已经攥在手里。
随后三叔走到尤晴面前道:“姑娘,我们得去令堂埋骨所在,这路你认识吧?”
尤晴道:“我爸说了,他……”
三叔连摆手道:“你的父亲在整场法事中千万不要露面,最好连电话都别打,否则必生变故。”
“那我问一下路该怎么走吧。”
之前我也问过尤晴她的母亲为什么没有火葬,而选择了土葬这种形式,因为她家是上海人,城市人现在有土葬意识的已经不多了,对于这个问题尤晴知道的也不具体,只是说老家还有块地要拆迁,母亲土葬这事儿和拆迁有关联。
很快尤晴问清了地址所在,其实也就是她老家所在,但尤晴的成长经历和我比较像,从小到大就没回过老家,这之后她父亲也来到了现场,交流过之后才确切知道尤晴母亲土葬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