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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想到黄河水里那阴气森森的水煞,我顿时觉得浑身寒毛直竖,赶紧往后退了几步,就听老船工在我身后道:“几位先去屋里避避雨吧,”
河边本来风就大,雨也越下越大,天空从土灰色变成了乌云滚滚,天色越来越暗,我道:“先不急,我去看看周围环境再说,”
于是老船工拿了几把雨伞交给我们,撑着伞我直接往村后方向走去,
刘西村村后是一处壁立千仞的悬崖,目测这座山至少有近百米的高度,而且几乎是垂直上下,凭人力是无法攀爬上去的,山体分为三处,整个山形成左中右的扇形装,刘西村正好对着中山,也就是凹口正中的位置,
中间这座山形似标枪插于大地之上,一般来说无论是阴宅阳宅正面对着一柄标枪般的建筑,无论这建筑是自然形成还是人为制造的都属于比较凶险的地形,而处在这种环境下的人大多从事的都是非常危险的职业,
想到这儿我问老船工道:“大叔,我冒失的问您一句,咱们村子里的人有么有从事特别危险职业的,”
“这个好像没有,”他摇了摇头道,
我想了想进一步开导他道:“比如说有没有人当了黑社会分子,或者是参与了一些违法犯罪的勾当,您别多心,我不是要调查他们,而是我根据风水地形,感觉您这儿的人从事的职业可能比较拼,”
“嗨,我们在黄河边长大的人别说干什么违法的事了,只要能留在刘西村那就是非常危险的,还有在这片水域上吃船工饭你以为是简单的,弄不好一条小命就交代了,就我们家和我平辈的兄弟有三条命丢在了河水里,”
听他这么说我心里有数了道:“那您也别遗憾了,我觉得离开刘西村是比较明智的选择,这个地方如果长此以往的居住下去,就算是你的后代也不会幸福的,”
“如果度假村建好了……”
“这片区域不可能真的建起度假村,就算没有风水师出来搅局,你们也不可能得到这项工程,这就是气运如此,强求无益,”我知道话这么说老船工听着肯定不能接受,但这就是事实,无论他是否相信,我必须说自己看出来的真实情况,
“这么说刘西村的风水确实不如黄月村了,”他满脸不甘心的问道,
“虽然我没看过黄月村的风水地形,但我可以肯定你们这儿的风水不如对方村子,简单来说就是这里不会再有比刘西村更差的风水所在了,您刚才也说了自己兄弟中死了三个人,遇到这种惨事的不可能就您一家吧,”
“是的,村里家家都有人壮年夭折,”
“所以啊隔壁黄月村应该也是吃船工饭的吧,他们村子里死亡率有你们高吗,”
老船工皱眉想了很久最终叹了口气道:“没有,”
“所以我劝你赶紧走,搬的越远越好,我把话放这儿刘西村绝没有可能成为陆游度假村,越早走越早解脱,”
我正聊着呢,就听有人道:“翟叔,咱们和黄月村的人干起来了,赶紧帮忙啊,”
老头立马就急了,抄起一片丢弃在泥泞中的木浆,着急忙慌的就朝隔壁村子跑去,我们也跟了过去,
两个村子距离的实在太近,跑步不到五分钟就到了两寸交界处,
45、白骨镇()
相比较我见过的村民群殴,刘西村和黄月村算是比较文明的,两方村民人也不是很多,手上也没有拿任何凶器,看样子也看不出剑拔弩张的气氛来,
只见黄月村一名六七十岁的老人道:“马村长,我说句过分点的话,你们这么做是不是太缺德了,我们黄月村的人从来没有人做过或是说过刘西村的不是,至于说这个旅游度假村改选的事情不是我或黄月村村民能左右的,你不相信我没意见,但你们不能用如此极端的手段,我们两家村子在这里共同生活了一百多年,为了这点利益恨不能拼个你死我活又何必呢,”
马村长也是一位六七十岁的老人,他满头头发全白了,估计原来做的也是船工,皮肤黑的和非洲人一样,所以白发更加显眼,他叹了口气道:“吴村长,这件事和我们没有关系,就像旅游村改建的事和你们没关系一样,是你的误会,”
吴村长长长叹了口气道:“老马啊,我们也是几十年的老交情,从小光着屁股在一起玩,至于下这么狠的手吗,”
“不管你是否相信,这件事和我没有关系,”
这两人就像打太极一样来回推诿责任,我听的是一头雾水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老船工忍不住问周围村民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帮缺德货给我们下了白骨镇,这是要赶尽杀绝啊,”
“白骨镇”可不是镇子的名称,而是一种风水阵法,准确的说“白骨镇”必须是由“鬼先生”定下的风水阵法,说白了就是坏一地风水的阴损手段,
“白骨镇”绝对算是我所知道的最缺德的暗黑风水术,解释清楚其实很简单,就是断一地的水脉,水脉断了当地所有的自然环境必然在短时间内崩溃,无景无水的区域别说宝地,连基本的风水地貌都不存在了,
不过断水脉说起来容易,真要做却很难,因为水脉可不是水道,一地水脉就是当地最为精华之处所在,那必然是在极为隐秘之地,掘地三尺寻找都未必能找到,所以首先寻找水脉的人必须具备极强的风水辨认能力,这可比单纯的看一处区域的风水地貌要难得多,即便以我此时的“道行”根本无法找到水脉所在,
其次水脉肯定生于暗处,而且是极其纯净的区域,这种地方除了水质源头好外一般都会存在比较奇特的生物,
既然是生物就会有地盘意识,一旦人进入就会面临被攻击的可能,所以这种生物在风水学上被称之为“古泉守护者”,断水脉一定会遭遇到古泉守护者,所以一般而言即便是能力很强的鬼先生,也几乎不会选择断水脉,因为真要坏一地风水又比断水脉更安全的办法和手段,既然如此又何必甘冒奇险呢,
“白骨镇”就是用足够多的人类或动物的骨头堆塞水脉源头,水脉是世上最纯净的物质,受不得半点污染,被死尸的骨头堵塞后其装可想而知,不过让我感到奇怪的是风水大家都很难掌握的暗黑风水术难道此地村民中居然有人会使,而且区域越广泛意味着水脉越大,水脉越大意味着古泉守护者越强,这里可是黄河,水脉之广大不用想都能知道,这片地下生活着怎样一只庞然大物也是不难想象的,难道这村子里有隐居避世的高人,
想到这儿我越发感到好奇,于是上前问道:“两位,我冒昧的插一句话,我对白骨镇多少也有一点了解,您两位确定是遭遇了白骨镇吗,”
黄月村的吴村长诧异的看了我一眼道:“你是什么人,”
老船工走到马村长身边贴着他耳朵小声说了几句话,马村长看我的眼神也有几分诧异,似乎很难相信我这年纪的人懂风水,
我道:“我是来这儿玩的游客,”
“玩到这里来了,旅游度假村还没开始修建呢,”他道,
“吴村长,您不用抵触我,白骨镇我多少懂一点,但我觉得这并不是一件容易做的事情,您确定是白骨镇吗,”
“你也懂白骨镇,”
“是的,我是一名土工,专做殡葬行……”
没等我解释完,吴村长就点头道:“难怪,原来你是土工,”
“你也知道土工吗,那就好说话了,”
“我当然知道,我老婆家族就是土工行的,白骨镇也是由专业土工替我定出来的,”
“我肯定不是质疑对方的能力,但我还是想亲眼见见白骨镇,确定一下最好,”我道,
吴村长眼睛眨巴了两下道:“老马,你敢说白骨镇和你没有关系,”
“我敢摸着良心说这件事和我没有一点关系,”马村长毫不犹豫道,
这种事除非抓现行,否则只能是天知道了,吴村长无奈的叹了口气道:“大家都散了吧,”说罢他挥了挥手,
见状马村长也驱走了村民道:“咱们现在过去,”
“是的,既然你接待了高人,那肯定要过去看看,也给我想想办法,否则我那边真的完蛋了,”说话时他的表情下意识的透露出一股焦急神色,
“您别着急,我们先去看看情况,然后再说具体的,”我道,
于是我们一行六人去了黄月村,这村子在靠山左侧的区域,规模和刘西村差不多大小,但避开了主山的锋芒当地的风水比刘西村好出一大截,如果从风水地形上看这里确实比刘西村更加适合建造旅游度假村,
吴村长对我道:“小伙子,你是从刘西村上岸的,就凭你说一句我们两个村子谁更适合修建度假村,”
我看了马村长一眼,他似乎已经知道我心里的答案,微微叹了口气,眉毛微蹙,
我也不想得罪人,笑道:“我来这儿是为了看白骨镇的,不想介入太多的是非,”
马村长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道:“没错,是我强人所难了,”
“您说的白骨镇是在哪里的,”我赶紧转移两人的注意力,
“借您一步路,”说罢他带着我朝村口走去、
湿地公园就在村口,老远就能看到一片茂密的植被,景色和刘西村村口的有很大区别,后者是以鸟类聚集为主,由此可知当地植物生长的并不茂盛,而相同的区域植物生长的差别如此之大,只能说明两地风水确实存在差异,而刘西村一地煞气较重,所以不适宜植物生长,
黄月村入口处沿着湿地公园的边缘修了一条长长的护栏,这样避免游览观光的游客不会贸然进入植被区,因为当地虽然风光美好,但土地太湿,基本就是成淤泥状,人如果直接站在上面就会被立刻陷入泥层下,
所以黄月村专门在园区内修了一条木板路,供将来的游客进入林区,而我们就是顺着木板路走了进去,
一直向前渐渐深入,很快植物的清香味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腐泥的臭味,而且味道越来越浓,我觉得喘气都困难,但吴村长恍若不觉,应该是经常出入已经习惯了,
很快我们倒了一片树林区,只见四周长满了巨大的古树,这些树是什么品种我不知道,但每一株都长的高大挺拔,让此地平添了几分原始森林的风貌,
但最靠里的一圈树已经从根部往上腐烂,及至树腰处的木头都已经完全黑腐,
树即便死亡也不可能呈现腐烂的状态,所以肯定是有问题的,而随着吴村长点亮手电,我也看到了问题所在,只见这些树的树根处都有一些白骨,甚至还有完整的骷髅头,
46、被污染的树林()
这可实在是太惊悚了,不过这些白骨一看就是从地下破土而出的,因为树根下方的淤泥层已经被水淹没了一部分,树根等于是泡在水里,而这些白骨就泡在泥水中,
“几位看到没有,这就是白骨镇啊,有人想要用这种手段毁了我们这儿的绿化,”吴村长愤愤不平的道,
“我能问一句您是怎么知道白骨镇的,因为这是特别专业的风水名词,一般人是不知道的,”
“唉,我们这儿是人人都知道白骨镇的,说起来也是六十年前了,那一年黄河爆发水灾,整个河面看起来就像是海面,一望无际全是浑浊的黄河水,那水眼看着就要淹到两家村子,我们没有办法只能往山上退,”
这里我要补充说一句,刘西村后的那座山虽然是笔直的毫无下脚处,但两侧的副山是有坡度的,可以轻易的爬上去,吴村长说的上山躲水指的是上副山,
吴村长继续道:“我们爬上山后没过多久就看到屋子一间间坍塌,起先还以为是被水冲倒的,但随后我们就看到浑浊的河水里钻出一条类似于百足虫的巨大长虫,这虫子浑身呈土黄色,所以在河水里看的不是很清楚,但大致能看到体型,就是一条身体宽边的甲壳虫,壳子下面有很多长足,后来我才知道这虫子叫什么古泉守护者,是我们这片区域水脉中生长的巨型生物,因为洪水冲开了它的栖身之地,所以来到了地面,”
“这只巨型昆虫在水中肆虐,当时我已经有十来岁了,看着这一切只觉得非常可怕,没人想到这只看似可怕的巨型昆虫身体内嵌满了各种植物的根茎,在水下的淤泥层上一阵搅动后相当于是开垦了荒地,犁了田,我们眼前的这片湿地森林就拜它所赐,”
“这片森林长到今天的规模用了整整六十年的时间,期间我们没有在上面种过一棵树,栽过一株花,全拜那只古泉守护者所赐,水退了之后这些植物就开始疯长,而有了植物后黄河水也就没再涨过,不知道是不是巧合,这些年我们也一直在护理这片园林,说实话出了不少成本,老马,这点你不否认吧,”
马村长点点头道:“这点我不否认,”
“首先这片湿地森林的绝大部分区域在我们黄月村,其次这片湿地森林几乎是我们护理的,我们在此投入了无数的心血和财力,于情于理度假村都应该修在黄月村而非刘西村这点我说的没错吧,”
“你……”马村长迟疑片刻后叹了口气没说话,这就是默认了,
“后来你们又是找人看风水,又是找人疏通关系,差点把度假村修你们那儿去,你却压根没有考虑过自己的地盘是否适合修建度假村,没有把握的事情非要霸王硬上弓非但对我没有好处,对你也未必有好处,”
有些话在人多的时候根本没法说清楚,但在这片树林里就能正常交流了,吴村长说的马村长也都能接受,由此可知老船工和我说的情况是不准确的,真正出按照的不是黄月村而是刘西村,
说罢吴村长诚恳的对马村长道:“老马,咱们真的不要再斗了,度假村建起来黄月村确实能有直接的经济利益,但刘西村可就在我们边上,走路都用不了十分钟,如果我们真的好了你们能差吗,真要是斗的两败俱伤,有谁能得到好处,”
“唉,你说的没错,不过这里的事情和我们确实没有关系,你不知道水脉在哪儿我一样也不知道,况且我坏了这里的水脉对我有什么好处,就算建不成度假村我也不能把自己的生存之地给毁了,你说呢,”
“这倒也是,难道你真的不知道这件事,”
“我发誓绝对和我无关,做人不至于到如此丧心病狂的程度,”马村长语气诚恳的道,
他两人聊天,我却渐渐看出了一些问题,这里的树木生长的形状很奇怪,是一圈圈的长,大概是以七到八棵树为一圈,圆的形状并不规则,但就是绕着圈的长,
从吴村长的叙述我知道这些树肯定不是人为栽种,只是一只大虫子折腾时留下的树种,既然是折腾就不会有固定的轨迹,所以这些树不应该长的如此有规律,
而坏的书也是其中一圈,圈子外别的树暂时没有受到污染,
所以我估计这个问题不是出自于树本身,而是在地下,这片林子的地下一定有问题,想到这儿我打断两人谈话道:“吴村长,如果我想将其中一棵树断根挖出,从技术上可以实现吗,”
“难度比较大,我们这里有在淤泥上行走的木板鞋,但仅限于行走,想要干活儿还是有难度,你觉得这树底下有问题吗,”
“虽然不能确定但我觉得这林子里的书长的有点突破寻常,你们看这些树是不是一圈圈的抱团长,”
这两人仔细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