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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道:“您能带我见见这位邻居嘛,”
“没问题,不过咱们得先处理了孩子的事情在问这件事吧,”
我摇头道:“问这事儿不是因为我好奇,我必须知道神父死亡的确实原因,您总不希望侄女死后还被人瞎折腾吧,”
“那肯定是,孩子已经够可怜了,周围的人还说什么闹了鬼,简直就是十三点,”姑父愤愤不平道,
说罢他就带我们去找了那位邻居,是一位七十多岁的老人家,满头白发,精神矍铄,听说我们来意老头呵呵一笑道:“小伙子,我儿子单位是有纪律的,有些话不能随便对外乱说的,”
“老爷子,我问这件事的目的是为了让孩子能有一个结果,这朗朗乾坤、青天白日的上哪就闹鬼了,”
“这话还真不能说得太绝对,如果不是因为小姑娘闹鬼闹得凶,神父怎么会把自己脸抓的和破布一样,正常人能做出这种事情吗,”
“马叔,我家玉玉死都死了,事情没搞清楚之前不能把这种事情怪到她的身上,孩子够可怜了,”
“老包啊,这个事情你不要找我说,我信不信的不重要,关键是这里所有人都相信是你家玉玉干的,”
“好,就算我家玉玉真的闹了鬼,她为什么不害别人,却偏偏害死这位神父,”
“因为神父祈祷时洒了圣水,伤到了玉玉的灵魂,她一定是因此怀恨在心,所以报复了神父,”
“你这句话说的简直可笑,那是什么圣水,不就是自来水吗,”
“你这是在亵渎圣父,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老头气??道,
我一看两人要吵架,赶紧劝架把孩子姑父劝出了老马家,他气??道:“这老东西简直就是神经病,”
64、痒死的人()
“没必要为这事生气,其实也不怪马老爷子,”
“不怪他,难道你也相信是闹鬼了,我十六岁进工厂就开始宣传扫除封建迷信,这都几十年过去了,难道现在社会发展了这么多年,文化程度普遍提高了,但人比我们那会儿还要愚昧吗,”他恼火的道,
“你先别急,马老爷子既然是信教的,对于神父死亡肯定有他自己的看法,这点你是无法扭转的,也没必要非和他较真,”
“不是较真,我觉得这种人简直是可笑,”
“您说话时声音小点吧,马老爷子可是能帮上忙的,你要是把他得罪了对玉玉下葬的事儿可没什么帮助,”
“不管你怎么说,反正我是绝对不相信的,”
老包还是个倔脾气,我也是无奈道:“我知道你不信,我也没有试图说服你相信这种事,但别和老马吵架这点能做到吧,”
“嗯,”用?子哼了一声后老包就走到花坛边抽闷烟了,
我对他们三人道:“别让他再进老头家了,搞不好能打起来,”
说罢我返回老头家里道:“老爷子,您别和他一般见识,”
“我也能理解他,毕竟家里死了个孩子,但事实就是事实,神父就是被他家孩子给害死的,说到天这点也是无法改变的情况,”老马愤怒的道,
“这事儿我信,所以我才来这儿问您情况的,”
老头对我的态度挺满意,紧绷的表情终于放松了些道:“你要问什么情况,”
“我就是想知道神父临死那天晚上说了些什么话,这条线索对我来说是非常重要的,”
“对你很重要,你是干什么的,公安局的侦查员,”他问道,
“不是,我是下葬朱玉玉的殡葬司仪,”
“你搞殡葬的人要问这些干什么,”说罢他突然想到了什么,若有所思的点头道:“明白了,孩子就这么下葬是不行的对吗,”
“没错,出了这种事情如果不解决问题,将来肯定有人要倒霉,”
“你说这话我觉得就有道理,有些人尤其是年轻人只要一说信仰问题他们就撤什么无神论,说我们是封建迷信老骨头,这些孩子也不想想世间万物是如何创造出来的,说我们愚昧,我看真正愚昧的是他们这些人,”
这老头也是个老顽固,不过我的责任不是和他讨论这世界到底是有神还是无神,我直入主题道:“老爷子,我需要知道神父临死当晚到底说了些什么,我知道这是机密,哪怕您透露一点点消息呢,对我都是有绝对帮助的,”
老头微微点头道:“成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还能拒绝吗,我希望你能为神父讨个公道,”说到这儿他喝了口茶道:“听我儿子说那录音设备里神父说的话其实就一句,他说自己好痒,翻来覆去就说这么一句话,神父是把自己脸给抓烂了,如果不是因为太痒也不会出现这种状况对吧,”
“哦,您确定他只说了那一句话,”
“我没法确定,这话是我儿子说的,因为就这一句话所以好记,他一说我就记住了,”老头道,
警察说的话肯定没问题,想到这儿我道:“您能确定就行,麻烦您了,”
老头道:“你打算怎么办,能替神父讨回公道吗,”
我道:“这属于意外死亡,也没什么公道可言,只能说我尽力把这件事做好,不然双方死者的家人再受到第二次伤害,”
老头叹了口气道:“唉,木神父在这儿布道17年,突然就这么没了我们这些人心里挺不是滋味的,”
“完全可以理解,您放心如果有消息我会第一时间告诉您的,”和老头的关系必须要搞好,因为他儿子是派出所所长,保不齐有事求到他,
出了老头家楚森问我情况道:“怎样,”
我道:“神父死亡当晚确实出现了身体奇痒的症状,不过能让人痒的把自己给抓死这肯定是不正常,”
“是啊,难道真的是因为闹鬼了,”楚森道,
一听这话于开就激动了道:“如果真是闹鬼咱们该怎么办,”
我想了想对于开道:“大哥,你身上带着十万的现金支票不安全吧,”
他愣了一下道:“是啊,怎么了,”
“我意思是要不然你先送回去,”
“不急,咱们有事我得先把事情办好了,”
“没事,眼下还办不了正事,不急,”
于开迟疑片刻道:“小震,你不是担心我没本事拖大家后腿吧,”
“大哥,你别多心,我担心的不是你拖后腿,我担心的是你会遇到危险,毕竟你刚入这行,直接进入这么危险的任务对你来说太早了点,”
“兄弟,你别让我走行吗,哪怕每天给你们定几份盒饭这总得有人跑腿吧,”
这番话说出口我实在没有拒绝他的理由,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道:“你真的非得凑这回热闹嘛,”
“不是凑热闹,我这二十多年过的真是稀里糊涂,我不想再这么混下去,这次好不容易有一次机会,我不想就真么离开,”
楚森也在一边道:“老于,大哥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就让他留下吧,你要担心他安全,真要出什么特殊状况了,让他回避一下不就行了,”
我点点头道:“大哥,我同意你参与进来,但话我必须说清楚了,你必须无条件服从我的安排,如果我需要你离开……”
“兄弟放心,只要你现在别让我走,从明天开始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我也是无奈,一个年近三十却多年碌碌无为的男人迫切的想要证明自己价值,这种心情我当然理解,所以只能是尽量满足他,否则很有可能伤到他的自尊心,
于是我拍拍他的肩膀道:“那就这么定了,”
“老于接下来怎么办,”楚森道,
“先去殡仪馆里看看朱玉玉的情况,然后再做下一步的打算,”
之后我们带着小孩姑父驱车前往殡仪馆,在停尸间里工人取出朱玉玉的尸体道:“就在这了,”说罢他出了房间,
黑色尸袋拉链是闭合的,老包道:“我实在没法见孩子的模样,我先出去,”说罢他也出了屋子,
我走到死者身体左侧先闭目祷告一番,然后我拉开了一截露出死者头部,
一看到她那张脸就算我胆子比普通人要大,也被吓了一跳,这女孩的脸完全扭曲了,五官几乎贴合到了一起,嘴巴张到极限,我甚至能看到她的食道,眼睛则完全反白,看不到半点黑瞳仁,
连死了都保持这副神态,由此可知她临死前所受到的惊吓究竟有多么的巨大,
而她的双手也是抵在胸前的位置,这是人本能保护自己的状态,所以女孩在临死前必然是收到了剧烈的惊吓,她就是被活活吓死的,这点毫无疑问,
拉上拉链后我出了停尸间问老包道:“孩子死亡地点在哪儿,”
“唉,在一栋废弃的老厂,那个地方原来是生产雨伞的,”
我脱口而出道:“天水伞业的老工厂,”
“没错,就是那个地方,”他点头道,
天水伞业是上海的一家老国企,专门制造雨伞,但六七十年代就倒闭了,老厂区就在卫生厅宿舍后面的一片区域内,也算是市中心区域,但老厂区至今没人开发,之前我没多想,现在看来肯定是有其原因的,
我道:“那个地方很破玉玉去哪儿干吗,”
“不知道,我们最早怀疑这孩子是被人劫持到雨伞厂的,但尸检后证明这孩子身体没有挫伤,也没有被性侵,所以这事儿警方还在调查,”
65、石经理的办公室()
我想了想道:“包师傅,有关于雨伞厂的那个传说你知道吗,”
老包眉头一皱道:“你说的是那个舞女,”
我笑道:“看来这个故事不是我爸吓唬我,估计老上海人都知道,”
于开道:“这事儿我也听说过,上海最着名的两个闹鬼地林家公馆和石经理的办公室,”
“石经理的办公室”也就是天水雨伞工厂所在,据说石经理是六七十年代天水雨伞的一把手,他原本有个很幸福的家庭,后来再一次同学聚会上他遇到了小学时暗恋的一个女同学,
那个年代民风极其传统,小学生之间是无论如何不可能有男女朋友这种关系出现的,但石经理确实有点早熟,所以从五年级开始他就喜欢这个女同学,但这是不可能表白的,后来毕业后各奔东西几十年再见面女同学却丝毫没有变样,一颦一笑都像小时候那样纯洁美丽,
石经理从感情上来说是个专一的人,他很爱自己的妻子,可再见到女同学后就再也忘不了她,整天脑子里想的都是女同学的影子,可即便如此他依旧不敢越雷池一步,不敢和女同学有丝毫私底下的联系,
他以为就这么过去了,可让他没想到的是一天他临时有事没走,到了晚上八点之后有人敲他办公室的门,石经理开门就见到了朝思暮想的女同学,
压抑已久的情欲之火一旦放开就再也不能控制,于是那天他终于做了对不起老婆的事情,
时候他也很自责、很痛苦,可同时他又更加渴望的能再次获得女同学的身体,那种责任感和情欲感的互相矛盾让他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那个年代通讯工具不像现在这么发达,所以两人一旦分别就无法再有丝毫联系,在等待女人的过程中他在每一分钟里煎熬,但却没有女同学的联系办法,十几天后他又因故滞留单位,结果那天晚上他又见到了女同学,
看到这儿您或许会在心里说这又是个土到爆的鬼故事,女人肯定死了,石经理只是一个被蒙蔽的傻瓜,
真要这么想只能说明你猜对了一半,这女子确实是死了,但她并没有隐瞒石经理,在第二次缠绵时她将一切信息告诉了石经理,她说她是被害身亡的,尸体被埋在了距离这儿不远的区域,但现在已经修建了住宅楼,所以不可能再取出尸骨了,
而她告诉石经理如果想要每天见到她,把办公室换到一层就行,因为二楼悬空,鬼魂失了地气是无法抵抗众人阳气的,所以她只能在人都走光后才能现身和他一见,
可一楼是生产车间所在,根本没有建办公室的区域,于是石经理就让人在车间一角用简易材料搭建了一个小房间当做办公室,从此后只要上班他就能天天和心爱的女同学待在一起了……
后来的结果就是石经理在随后一年的时间里暴毙而亡,没人知道死因,医院的说法是脑溢血,但所有人都知道石经理肯定不是死于脑淤血,
在他死后工厂准备拆除他那件办公室,但进去施工的工人都看到了一个满脸是血的女人端端正正坐在石经理办公桌后面……
这间办公室最终没拆成,而石经理死后天水雨伞效益也日渐滑坡,没过多久就并入了市土产公司,而这座老厂之后就荒废了,直到今天也没启用,
老卫生厅宿舍的人没人看到过那个所谓的女鬼,但经常有人能看到破晓之际的生产车间里弥漫着一团薄雾,这团薄雾只要是愿意起早蹲守的人都能看到,所以天水雨伞生产车间闹鬼是绝大多数上海人都知道的事情,
问题是多年来很少有人敢进入的荒弃区域这个小女孩为什么有胆量敢独自一人进入,
我们四个人讨论了很长时间也没说出个因为所以然,最后是楚森说了一句道:“要不然我们去天水雨伞场看看情况,”
这绝对是个很有勇气的提议,毕竟那个地方盛传闹鬼绝不只是停留在故事层面,如果人们不相信故事的真实性,为什么一块黄金地段的地块能闲置这么多年没有被开发,
还有那团神秘的白雾,无论晴天、雨天、春天、夏天都会出现的白色雾团,这显然都不是正常出现的状况,
说实话我心里不免有点打?,万一真要是闹了鬼我们可就全交代在天水雨伞厂里了,虽然大伯这次给的任务是尽量把事情办成,他可没让我们去送死,
楚森看我犹豫不决道:“一个小女孩都赶紧去,咱们四个老爷们怕什么,而且如果我们不进去就不可能知道女孩真实的死因,”
我道:“警方肯定已经勘察过现场,他们应该知道原因,”
“你说的没错,问题是警方能把现场细节告诉我们吗,你在警察局里有没有关系,”
“我……”
“所以啊,我们应该进去看看,既然警察进去了没事,咱们肯定也不会有事的,咱们身上可都有辟邪的符箓,”
我道:“真要进去那就大家投票决定,这事儿……”
“我同意,”不等我话说完高林就做出了决定,
“兄弟,咱们四个大男人还怕个女鬼吗,”于开也站在了楚森那边,
我其实也不是胆小怕事,既然做了“小队负责人”我必须要保证组里所有人的安全,无论谁出事,哪怕就算是极小的事故,我也要为此负责,
不过看同志们的情绪确实很高涨,我道:“既然是大家做的决定我也尊重,那咱们这就过去,不过千万小心,就算发现一点点可能存在的危险我们都必须放弃这次任务,”
确定了“战略方针”我们驱车前往了天水雨伞老厂区所在,到了后是下午四点多钟,初秋的天气阳光非常好,只见老厂的铁栅栏早就锈的不成样子,断的七零八落,铁门几乎变成了铁框,
我们从巨大的缝隙中轻易的钻进了老厂区,只见里面随处可看到青苔、污水和废旧的已经开始腐烂的铁制工具或是机器设备,
这里面的东西没有被完全偷光估计也是得益于这些年闹鬼的传说,所以进了这片区域后我是分外小心,不过一路之中除了看到几只野猫,别的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