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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吃一惊,急忙往我爸的方向靠了一点,以防漏了影子。但皮衣客并没有第一时间反抗,而是等牛通将他提起来居高临下的时候,才猛的用一根长长的什么东西插向牛头。
牛头反应特别快,见识不对立刻后撤,惊吼道:“你不是哪小子,你到底是谁”
“阿春快动手”
皮衣客一落地就守住庙门,对我低喝一声。
我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就冲向我爸的地魂,甚至冲的太快,一个不稳还碰到了我爸,惊奇的是我没有任何触感,我爸的地魂就像是空气一样,摸不到。
这时候我想起了柳枝,于是将全在脖子上的柳枝拽下来朝着我爸捆了过去。
有用
虽然手摸不到,但柳枝一捆就捆到了一个什么东西,有明显的实体感。
“大胆,竟敢联手骗我”牛头看到我怒目圆睁,那眼神恨不得见我生吞活剥了。
我后脊背嗖嗖的直冒冷气,丝毫不敢停留,一提柳条,就像把我爸抗走,可让我吃惊的是,竟然扛不动
我心里咯噔一声,暗道不好,肯定是牛头布置了先手。
这时候皮衣客已经和牛头干起来了,皮衣客使一根棍子,大开大合,和牛头干的正激烈,但明显处于下风。瓜哥和苗苗联手才能和牛头战平,皮衣客一个人自然吃力。
“怎么办,扛不动”我急的朝皮衣客大吼,魂魄是没有重量的,正常情况不可能带不走
“用油灯看他脚底下有什么”
皮衣客奋力支撑,滋啦一下,皮衣都被凶悍的牛头给划开了,但他还是分神朝我喊了一句。
我二话不说急忙冲到木架子前,将人油灯拿到了我爸地魂旁边,细细一看确实发现了一不对劲,我爸的脚下是一块大石墩,连在上面,看起来就像是没了脚掌一样,诡异之极。
“是石墩”我大喊道。
“是移星换斗,用油灯去旁边找,看有没有石墩子,不会太远”皮衣客呼喊道。
我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急忙就朝外面看去,找有没有类似的石墩子,可让我失望的是,外面空荡荡的,石头倒是有不少,但却唯独没有类似的石墩子。
“哼哼,知道的还不少”这时候,牛头在庙里冷笑几声,道:“可惜,你们棋差一招。”
我举目四望,不禁慌了,如果外面没有,那就只有……庙里面了
好狡诈的牛头更加雪上加霜的是,皮衣客被牛头逼得步步后退,眼看就要退出庙门了。
就在这时……
“嘭”
只听庙里一阵巨响,烟尘滚滚,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像爆炸了一样,有些砖头碎屑直接从庙门飞了出来。
我一下就愣住了,弄不清怎么回事,第一反应是不是皮衣客败了。
但紧接着里面却传来了牛头的愤怒的炸吼:“贼子敢尔”
“嘭”的又是一声,只见庙堂左侧的砖墙直接被轰穿了,一个又黑又大的东西从里面掉了出来,细细一看,居然是牛头
“鬼畜宵小,受死”
伴随一声冷喝,一道黑影从烟尘中直接跳了出去,一刺就刺向牛头,没有一点拖泥带水,毫无迟疑。
是瓜哥
他居然从后堂进来了,看样子还是踹墙而入
牛头眼见降魔杵刺过来,大惊失色,情急之下猛的将钢叉甩向瓜哥,就地一滚。
瓜哥双刺一架,“叮”的一声将钢叉磕飞了,但也因此被阻挡了一拍,牛头毫不犹豫的转身就逃,还怒吼道:“你们给我等着,敢得罪我牛司,一个都别好过,一定踏平你们的村子,让你们永世不得超生”
说完它跑到一处阴影,往里面一跳便消失了踪迹。
瓜哥追了几步不得不停下,怒道:“狗日的,能耐别跑”
接着,浓浓的烟尘当中又走出来一个人,是苗苗,她一看我就说:“阿春快进来,叔叔在里面。”
我这才反应过来,急忙冲进庙堂里面,皮衣客也在,就问他们:“我爸的魂在哪呢?”
“那里。”苗苗指着庙堂角落的一个石墩子道:“牛头使了一点手段,将叔叔和石墩互换了,刚才你在外面扛的那个不是叔叔,是石墩子,这个才是。”
我点了点头,把人油灯交给苗苗,拿出柳条在石头敦子上缠了几圈后一提,果然感觉一点分量都没有,跟原来的柳枝一样重。
是魂魄无疑
而且一提起来石墩子很快就起了变化,缓缓的现出原形,不正是我爸是谁,只见他双目紧闭,浑身就像是僵硬的一样,一动不动。
……
:
第一百五十三章:回魂()
“事不宜迟,我们赶紧回去”待我准备好,苗苗便道。
我点头,然后一行人又往山下跑,幸好皮衣客这次买的新皮卡是三排座的,否则位置都不够。
我把我爸放在最后排,上了车之后就问瓜哥:“你们怎么来的这么快?”
之前打斗的时间绝对不超过一分钟,而走上来最快也要五六分钟。
“你们出发了之后,我们也出发了,是从山后绕过来的,牛头只提防了前面,后面就放松的多,钻了一个空挡。”瓜哥道。
我了然,这时候发现黄大仙手上居然还抓着一个什么长长的什么东西,赫然是牛头的那根刚叉子,就问:“这是什么?”
“这是魂叉,专门勾魂用的东西,活人要是被这东西插中了,立刻就会被带走地魂。”黄大仙道。
苗苗也说:“留着它将来或许用得着,那牛头丢了兵器,下到地府免不了要挨罚,应该可以平静几天,我们再想想办法,看怎么对付他。”
我点点头舒了一口气,同时也有些担忧,这牛头留着终究是个麻烦,双方现在已经是势成水火,不死不休了。就算牛头愿意放过我,我也不想放过它了,敢对我的亲人下手,这是逆鳞,谁碰我跟谁拼命
……
回程的车速很快,我在车上穿上衣服,清理了一下脸上的灰,没多久就到了家门口。
之后便和苗苗瓜哥三人进了我爸的房间,我妈小心翼翼的守在床头,眼睛都哭肿了,看见我们回来了便急忙起身走上前,问怎么样了。
我妈的样子让我心疼的一抽,暗暗发誓有机会一定收拾了那只可恶的牛头,然后安慰了我妈几句,便让她先去外面等。
重新关上门后,苗苗将人油灯放好,便吩咐我把柳条解开,我依言照做,接着她拿起安魂灯,用手一捏,将还燃着的魂灯灯芯截了下来,顺手一弹,就见那截灯芯粘在三角筷的嘴顶端,稳稳的烧着,而且火焰飞速的蔓延,直至将整个搭成三角的筷子点燃。
苗苗见此轻轻舒了一口气,很显然,她刚才一捏一弹远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的轻松,接着他从桌上拿起一根柳条,在三角筷中缓缓穿过,然后轻轻一甩,打倒了我爸的地魂上。
这时候奇异的事情发生了,原本木木的就跟竹竿一样的地魂动了一下,缓缓睁开了眼睛,只是眼睛还带着木然之色,没有焦点和色彩。
苗苗见我连带不解之色,便和我解释,说:“人的魂在离体之后都是这样木然状态,懵懵懂懂几乎没有知觉,但随着魂吸收的阴气越来越多,便会慢慢清醒过来,七天之后如果没有进入地府,就会变成鬼魂。”
我点点头,这点她以前也隐隐和我说过,鬼都是亡魂在头七之后还滞留阳间,不肯接受鬼差的接引而一步步形成的。一般来说,怨念越重就越容易化成鬼,甚至是厉鬼。
说完之后,苗苗又用柳条轻轻抽了我爸的地魂两次,每抽一次,我爸地魂的反应便强烈一分,目中也渐渐有了焦点。
这时候,苗苗丢掉柳条一拍手,声如惊雷,低喝一声:“生魂岁未尽,轮回地不收,三魂生聚,敕”
话音落下,我爸的地魂动了,它一步一步走向床上的身体,缓缓坐下然后躺了下去,苗苗眼疾手快,在它躺下瞬间,将一点滴蜡封在我爸的印堂处。
令我惊奇的是,蜡一封下去,我爸印堂处的乌黑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散去,最后只余了一点点灰暗之色,浅去了八九分之后。
苗苗做完,又伸手翻开我爸的眼皮检查了一下,大呼一口气,笑着说:“成了,叔叔很快就会醒。”
我也猛松一口气,之后正如苗苗所说,才过了两三分钟我爸就幽幽醒转过来了,睁开眼一看我两直愣愣的盯着他,他莫名其妙,说:“你们两个娃做什么?”
苗苗朝我笑笑,丢了一个眼色便将碗筷收拾一下出门去了。
我挠了挠头,明白苗苗的意思,她是让我不要把鬼差的事说出去,因为牛头背景太吓人了,万一把我爸吓坏了就遭了。
我正想着怎么编一个说法呢,我爸又说:“我囔个骑个车一下就到床上来咯?”
我扯了扯嘴角,想了一下便有了腹案,说:“爸,你在村口有东西冲了你,所以昏过去了。”
“什么?”我爸脸色一变。
“别担心,就是一只黄皮子而已,没什么大问题,已经请瓜大师解决了。”我安抚他。
但他还是提心吊胆,我没办法,就把谎话圆到底,撒谎说他在村口压伤了一只已经快成精的黄鼠狼,那东西气不过就把他冲了,然后我们就去找人医治黄鼠狼去了,消解了它的怨念才把事解决。
黄鼠狼和狐狸在民间“迷信”当中都是精怪,很多人都信这个,也不怕露馅。
哪知道即使是这样我爸还是被吓的够呛,我急忙又安抚一阵,说事情已经圆满解决了,才让他镇定了一点。
之后我妈急匆匆进来了,一见我爸醒了就差没跪天谢地,我就没打扰他们两个,走出房间。
苗苗他们都还在,我一一对他们表示感谢,要不是他们,我都不敢去想象后果了
说了一阵,苗苗又嘱咐我:“阿春,叔叔的地魂刚刚复归体内还不是很稳,晚上尽量不要出门,更不要出村,歇息半个月才能彻底复原。”
我点点头记下,然后苗苗又递给我三根乳白色的香,说:“这是安魂香,每天晚上睡前点一根,可以防止魂魄出窍,连点三天。”
我接下。
接着他们便说要走,我也没太客套,就送他们出了村口,返回家里后又把镇魂香交给我爸,叮嘱他一番。之后马勇也走了,我关好家里的门窗便回了店子。
……
第二天一早,我回家吃早饭又趁机观察了一下我爸,发现他印堂的灰暗也已经渐渐散去了,才彻彻底底放下心来。
经过这件事,我对牛头的怨念也达到了最顶点,就在想怎么样才能除掉它
留着它是在太危险了,这件事必须尽早解决。
我本能的就想到了村里的那个东西,上次拜碑的时候就出现过一次,挺厉害,如果能借它的手干掉牛头,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细细一想,借村里那个东西不是不可以,但却存在两个问题。
第一:借用村里的那个东西的手,是不能让苗苗瓜哥他们知道的,因为当初幽灵号码叮嘱过我,拜碑的事情不能和任何人提起。
这并不关乎信任问题,而是一种蝴蝶效应,洪字碑的事很可能事关整个洪村的存亡,必须谨慎再谨慎;幽灵号码要求那么做肯定有它的道理。
第二:如果没有瓜哥他们的帮忙,自己如何才能将牛头引入到洪村来?
这一点很难办,上次它在村口徘徊,村里的那个东西可没有出手,它似乎只对闯进洪村的东西出手。
想了一会儿,我觉的如果要把牛头引进村子里来,就必须激怒它,让它失去理智冲进来,这样的话村里的那个东西就会出手了。就跟上次凶灵来害我是一样的,刚一出现就被那个东西干掉了,而且是几乎没有反抗能力的干掉。
村里那个东西的本事肯定盖过了牛头,这点从上次牛头不敢进去就可见一斑,那个东西很厉害,虽然还不明白它到底是什么。
“如何才能激怒它呢?”
我开始敏思苦想起来,想了一会儿,脑海里划过一个地方。
佬山庙
那里根本就不是供奉什么山神的庙,而是供奉牛头的阴神庙。如果自己将佬山庙毁了,以牛头睚眦必报的性格,会怒成什么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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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章:坑牛头(上)()
我越想就觉的这事有操作成功的可能。
牛头上次只不过失去了一个月一次婴祭的机会,甚至不能说失去,因为像姬夜这种人到处都是,它完全可以再找一个阴倌。但它却怒的立刻出来报复我,那种急不可耐的性格简直是一点就炸。
而相比于婴祭,佬山庙的香火恐怕才是大头,如果把那里的香火给它断了,它得怒成什么样?
那画面我几乎都可以想象了。
一个镇子的香火啊,别说一个阴神了,就是正神恐怕也不会轻易放弃吧?
熟话说的好,人争一口气佛争一柱香,这可不是一炷香,而是一个镇子的香。
而且从它比其他的鬼差厉害许多这件事来看,那些香火对它可不是无足轻重
想到这,我心里越来越亮堂。
这件事我一个人能够操作,白天去毁庙,反正牛头也不会白天出来,到了晚上我已经回村了,到时候巴不得它进来。
想到这里,我暗暗下定了决心。
干
……
之后我将事情分成了几个步骤,一步一步来。
第一个是怎么毁庙的问题。
动手砸肯定不行,动静太大,万一被逮住就完蛋了,佬山庙也是香火重地,人来人往的不好办。我就想到了陈久同的宅子……
一个字,烧
这个方法快捷,而且有现成的助燃剂,就是上次马永德要烧死我,用的那种参了铝粉的白色粉末,那玩意烧起来比汽油还狠,绝对行。
安全方面应该也没有问题,佬山庙的正庙是单独的一栋房子,离着旁边的住的地方还有一点远,应该不至于伤及无辜。
第二个是时间问题。
早了肯定不行,必须鸡鸣以后鬼魅魍魉都退避了,我自己的安全才有保证,否则身上带着阎王印还不得被鬼吃了。
鸡鸣以后,把七彩鹰也带上
晚了也不好,晚了那些烧香拜神的香客就该去了,有些人喜欢一大早就跑去烧什么头香,到时候有人肯定没办法下手。
把这些东西都捋顺了,我心里渐渐踏实下来。
之后我又打电话问苗苗,问那个牛头丢了兵器会被罚多久,苗苗说阴间的时间和阳间不一样,虽然没有人间一天阴间一年那么夸张,但基本上能达到一比三十,就是地上一天,地府一个月。牛头丢了兵器也不算什么大罪,推算一下,顶多就三天时间。
得到足够的信息后,接下来就是等待的时间,期间平平静静的,也没出什么意外。
我爸第二天就生龙活虎了,本来他白天是可以出去的,但我妈非不让他跑出去,说担心有什么事晚上没及时回来要出事,弄的我爸有点小怨念。
此外苗苗还带我去了一次乱葬岗,上次取黄三狗的人油时答应了要答谢他,不能对亡魂食言,所以我们两人给它奉了三牲,烧了纸钱,苗苗还念了一段度人经,算是答谢了。
第三天我又准备了一份三牲,是血食,打算用来拜碑用的。
仔细想了想,我还是觉的必须像上次一样拜碑才行,万一那东西不理会气疯了的牛头,乐子就大了,牛头还不得插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