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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要害我的东西出现。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夜渐渐的深了。
我竖起耳朵仔细听外面,不知道是今晚注定不一样还是我的错觉,感觉今天晚上的村里太安静了,可以说是死一般寂静。
听了一段什么动静,我拿出手机一看,马上快十一点了,心里的弦一下子绷紧了。
十一点到一点是十二个时辰当中的子时,也叫夜半子时,村里的老人常说,这个时间天地间阴气最盛,最容易遇到鬼魅邪祟。
我把手机时钟放在桌面,盯着上面的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十点五十三。
十点五十四。
……
十一点。
……
十一点三十。
……
十二点。
十二点十五。
突然,手机发出刺耳的响铃声,我本来就高度紧张,吓的一抖手机都掉到了床底下。
捡起来一看,居然是马家亮打过来的。
我按下接听键,就听到马家亮咋咋呼呼的声音,“春哥,不好了,洪庆生家着火了,去救火啊”
“什么?”
我大吃一惊,洪庆生家里居然着火了?
我脑子一热,本能拿出钥匙就去开门,家里有一台便携式的汽油抽水机,洪庆生家旁边就是古井,正好用得上。
可我刚打开第一个锁。
“咕咕咕……”那只芦花大公鸡却朝我叫了两声,一双黑漆漆的眼睛紧紧的盯着我。
我一听脑海里不禁一凉,一下就冷静下来,自己刚才是怎么了,明明知道今晚有东西要害自己,还往外面走?不对,自己刚才的反应很不对。
我再拿出手机一看,差点没吓尿,哪有什么电话?连个通话记录都没有,马家亮刚才根本没给我打电话,纯属幻觉。
我咽下一口唾沫,急忙后退,离门远一点,一屁股坐到床上。是那只公鸡救了我,要不是它,我可能就真的冲出去了。
这时候,我就是再笨也能明白过来了,有东西在引诱我出去,决不能上它的当。
我急忙拿出一张白纸,再用铅笔在上面写出几个字:打死不能出去。然后涂黑贴在我面前,警示一下,决不能脑子一热干糊涂事了。
就在这时,突然……
“嗷呜”
一声令人头皮发麻的嚎叫从远处传来。然后又来了第二声,第三声,是从北边传来的,声音像狼,但又不完全像。
“咕咕咕咕……”
芦花大公鸡起身,一双鹰眼死死的盯着村北的方向,脖子上的毛竖了起来。
“汪汪汪……”
黑虎也狂吠起来,不停的转来转去,显得焦躁不安。
不光是它们俩,整个村里的狗都开始叫成一片。
“什么东西?”
我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村北方向,那不正是洪庆生家的方向么?怎么会有狼叫?难道村里进狼了?
那嚎叫声响了两三声之后就沉寂了下去,但村里的狗却一点都没安静下来,反而吠得更厉害了,其间甚至隐约听到了一声狗惨叫的声音,格外渗人。
黑虎龇牙咧嘴,一脸凶相,那只芦花大公鸡也全身鸡毛倒竖,一副斗鸡的状态,气氛一下就变得惊悚而紧张。
我害怕极了,从枕头底下拿出一把老菜刀,这把菜刀是家里用了十多年的菜刀,不知杀过多少鸡鸭鱼,甚至还有狗,老人都说这种刀有杀气,可以防邪祟。我也不知道这说法是不是真的,但有刀在手,总归多一分胆气。
时间一点点的推移,一点钟过后,村里的狗叫声就弱了下去。黑虎也不叫了,跑到我旁边蹭我的腿,像是在安慰我一样。芦花大公鸡也安静了,蹲在稻草上,四处张望。
我猛松一口气,过去了么?
这整整一夜,我都没敢合眼,哪怕鸡鸣之后也一样,睁着眼睛瞪到天亮。
天亮了之后,我小心翼翼的打开门,直到看到不远处隔壁的邻居都起来打扫了,才彻底放下心来。
可我一低头,却被眼前出现的东西吓得浑身一哆嗦。
我洒的那些糯米上,出现了一个清晰的大脚爪印
……
:
第十一章:红毛和爪印()
那脚印太大了,就在门跟前的位置,跟大猩猩的脚印一样,不同的是,脚印的前端留下锋利的划痕,明显是脚爪子。
我实在想不出这到底是什么东西的爪,居然这么长,如果非要说一样,那就是电影里的金刚狼的爪,只是没那么夸张而已。
脚印里的糯米全部发黑,这种发黑并不是因为染上了泥发黑,而是通体都黑,像是被火烧过的炭一样。
门前有,那窗后面也可能有。
我急忙又跑到店后面一看,不光有,还一对,明显对称的左右爪印
我被吓得够呛。
到底是什么东西?难道是昨晚那个嚎叫的东西留下的?它居然跑到我店子来了,而且围着店子转了一圈。
我拿出手机来对着脚印拍照,连拍了好多张,各种角度远近都有,然后拿出修电脑的镊子将一粒粒黑掉的糯米夹起来几十粒,放进一个密封袋里面保存好。
现在联系不上皮衣客,等他回来可以请教一下他,保留好证据,到时好辨认。
之后,我就把其余的米扫走了,这些脚印不能留下,否则会吓到别人,最关键的是,我不希望别人在我后面说闲话。
在乡下可别小看闲言碎语,一些曾经遭遇过不祥事件的人,会被人说成扫把星,农村人又迷信,弄不好将来连讨老婆都讨不到。
这绝不是危言耸听,农村不像城市,完全是熟人社会,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一点点风吹草动,不需要多长时间十里八乡就都知道了。
上次我和洪庆生老婆的棺材一齐落水的事,就已经有一点点风言风语在传了,不过好在我带头勇斗高明昌的事也在村里人心中留下了正面印象,这才没传的太过分。
扫完米之后,我又拿出一些稻草铺上,将那些米洒在上面,点火烧了。那些黑米看着很不对劲,也不知道有没有毒,不敢大意。
等一切收拾妥当,我就往家里去,走到家门口就发现有一堆的人聚集在我家门口,正焦急的说着什么,我爸妈也在。
远远的就听到他们说什么不见了,狗死了什么的,就问我妈说你们在聊什么呢。
我妈有些惊惧的对我说:“昨晚村里闹狼,你大叔公说看见一只红毛的畜生,老两口都被吓得够呛。”
“红毛的狼?”我想起那个脚印,不禁摇头,那绝不是狼的脚印。
我爸也面带忧色,对我说:“春儿,今晚还是回来睡吧,庭生叔家里的狗被咬死了,脑袋都被吃了,肯定是遭了狼了,店子门窗薄,不安全。”
我一愣,细细一想,昨晚隐约之间还真是听到了狗的惨叫声,就一声,不禁心中暗暗打鼓,如果那狗真的就是被那个东西给咬死了,那也太狠了,绝对是一口毙命,否则不可能只有一声惨叫发出。
想想那鬼东西昨晚围着我走了一圈,要是进来了恐怕就把我脑袋给吃了,想到这,我就觉的后脊背冰凉冰凉的。
“你这孩子,咋不回话?”我妈见我不回话,略微责备的说了我一句:“你爸问你话呢。”
“不用了。”我哪里敢跟回家住啊,万一那东西再来,可别害了我爸妈,于是连忙摇头,说:“妈放心吧,前段时间怕小偷,我把门窗都加固过了,没问题的。”
“那你自己要小心,有事就打电话回家。”我爸也没有强求,打量了我几眼,又说:“你脸色怎么这么差啊,是不是生病了?”
我这哪是生病啊,完全是被吓的,只得继续撒谎:“我这几天熬夜修电脑,没睡好,休息几天就好了。”
我在家一向还是有些话语权的,我爸妈见我坚持,再加上店子离家就百十米的距离,也没有再说什么了,就是让我小心,夜里不要出门。
众人又说了一会儿,就各自回家吃早饭去了。吃过早饭,我躺在家里的躺椅上睡了一觉,直接到了下午。
等下午我回了店里,却见到了一个我根本没想到会这时出现在村里的人。
高小龙。
高明昌和柴金花的儿子。
挺清秀的一个人,不像高明昌也不像柴金花,抛开对高家人的怨气,不得不承认他长得还真挺帅,有几分韩国帅哥那种气质,而且穿衣打扮也挺有味。
他是开着汽车从村里出来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进的村。
“春哥,好久不见。”高小龙一边走进来一边笑着跟我打招呼,顺手递过来一根烟。
我一看,气就不打一处气,尼玛,芙蓉王
开汽车抽好烟,一身上档次的衣服,这种生活简直就是山里人做梦都想要的,可他们不仅不知足,为了前途不顾道德底线,祸害了洪庆生一家。
而且最近还传来消息,说高明昌极有可能被保释,说到底洪庆生的老婆是自杀的,至于她的孩子也是违反政策在先,高明昌动关系花钱打通一下关节,就能将事情的性质定义为渎职,然后再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现在洪庆生又疯了,谁又会去追究?
真应了那句老话:好人不长命,坏人臭千年。
“哟,这不是高公子嘛。”
我故意挤兑他,伸手挡了他的烟,说:“这么好的烟还是你自己抽吧,我一个小老百姓,哪敢让你这位高干公子敬烟呢,太贵了,抽着肺疼。”
说完,我拿出六块钱白沙抽出一根,自顾自的点上。
高小龙微微一愣,讪笑一下,道:“看来春哥还在生我爸的气呢,也对,能理解。”
“我哪敢生你爸的气呀?”看他那副风轻云淡的样子,我心底就来气,说:“家破人亡的惨剧就摆在眼前,尸骨未寒呢,我没这胆子。”
“洪家那件事,是我爸做的不对。”高小龙也不生气,说:“其实我今天来,是给梅蓉嫂赔罪来了,给她烧了点纸钱。”
梅蓉,就是洪庆生老婆的名,全名叫海梅蓉,挺稀有的姓。海梅蓉的棺材落水之后,村里人就在她墓穴的位置弄了个衣冠冢。
“是么?”我心说你高家也心虚了,怕报应了?便呛他道:“但愿梅蓉嫂看在那些纸钱的面子上,能原谅你们。”
说到这,高小龙的终于脸色变了,他张了张口,欲言又止,眼睛不自觉瞟向四周,似乎有些忌讳样子。
看他的脸色,我心里冷笑连连,知道怕了?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虽然这事是高明昌干的,但山里人都讲究一个父债子偿,你也也脱不了干系。
高小龙沉吟了一下,从口袋拿出一张五十的钱递给我,说:“春哥,我来没别的意思,就是想充个话费,手机停机了,不介意帮这个忙吧。”
我下意识的就想说络断了充不了,高家的生意我觉得恶心,不想做。可我话还没出口,却发现高小龙那五十块里面夹着一张纸条,他还对我使了个眼色。
我心一突,看来今天高小龙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于是说道:“络很卡,你要多等一下。”说着我接过了钱揣进了口袋里。
“没关系,春哥给充就行了,我就不等了,告辞。”高小龙说完转身就出了店门,开着车走了。
我心里犯嘀咕,他这么谨慎的塞给我一张纸条,到底什么意思?
我很想把纸条拿出来看,但直觉却告诉我现在还不是看的时候,他这么谨慎肯定是有所顾忌,否则有什么事大大方方说就行了,搞得跟特务接头一样干什么?
想起来了那些什么魂啊、鬼啊之类的无处不在的东西,我就更不敢看了。虽然从没见过鬼,但小心点总无大错。
一直到了晚上,在店子外面洒了糯米关好门窗,芦花大公鸡和黑虎也在身边,我才把那张纸条拿出来看,上面写着:七天后正午,庙前斋食店见,关于洪家的事,与你有关,阅后即焚。
我第一反应就是高小龙想要收买我,可想想之后又觉的自己没什么值得他收买的,高明昌那事基本上不会走法律程序,也不需要什么污点证人。
“他该不会是想找我麻烦吧?”
我心里嘀咕,可细细一想,高明昌这事已经闹得沸沸扬扬,高家就算是要报复我揍他们的仇,也不能急于眼下这个时间点,不是节外生枝么?
难道他真的有什么事要跟我说,和洪庆生一家有关联?
可之前我跟洪家没有来往,要不是我妈跟我说,都不知道“杀猪洪”原来姓洪,一直以为他姓陈。
这事有古怪,高小龙神神秘秘的,似乎知道些什么。
我心里痒痒的,慢慢的打定主意,七天后去一趟。自从洪庆生的老婆海梅蓉自杀以后,环绕在我周围的诡事就越来越多,莫名其妙的就有东西要害我,或许我和洪家之间,真的有什么联系。
再者,他约的庙前斋食店是镇子里的一个道庙,平时有很多香客来往,只要注意点,相信他也不敢乱来。
烧掉纸条,我战战兢兢的又过了一个晚上,一夜平安,芦花大公鸡和黑虎都很平静,天亮后发现洒下的糯米也没有变黑,倒是引来了左邻右舍的鸡过来抢食。
吃过早饭我补了一觉,可还没完全睡醒呢,就被一个人急吼吼的摇醒了。
我醒来定睛一看,是马家亮,就问他着急忙慌的干嘛呢。马家亮脸色不好看,说:“春哥,不好了,庆生叔不见了。”
“什么?”
我一下就醒过来了,说:“怎么回事?”
“昨天早上,去给庆生叔送饭的人发现昨天给洪庆生送的饭菜没人动,走进去一看,才发现庆生叔已经不见了。”
“昨天就不见了?”我咽下一口唾沫,昨天夜里正好是那个大爪怪物出现在村里的时候,狗都被咬死了,洪庆生在那个时间点失踪,这让我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弄不好洪庆生就被那个怪物给害了。
“村长上午就派人去找了,可现在都没找到人,庆生叔家里也被弄的一团糟,而且现场还有些很奇怪的东西。”马家亮说到这,脸色已经隐隐发白。
“什么很奇怪的东西?”我问。
马家亮咽了口唾沫,说:“像爪印,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留下的。”
我心里咯噔一下,不好,肯定是那个大爪怪。洪庆生弄不好就真的出事儿了,昨晚那几声嚎叫,最先出现的地方就是洪庆生家的方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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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县里来的关系户()
“走,去看看”
我已经顾不得那么许多了,洪庆生家的事不管我怎么避,到最后总会和我关联起来,从他老婆海梅蓉自杀,到棺材落水,再到现在的大爪印,冥冥之中就好像有一根线,把我和他们家连在一起。 w w wnbsp;。 。 c o m
既然避不开,那就直面它,黄大仙也说过,劫从洪村起,就在洪村解,躲是躲不掉的,越躲越死的快。
到了洪庆生家,发现那里已经有不少人,派出所的公安都来了。一个疯子不见了他们也不敢大意,万一出现伤人事件就不好了。
马家亮扯了我衣服一下,然后对着不远处一个中年女人努了努嘴,说:“给庆生叔送饭的就是顾大婶。”
洪庆生自从疯了之后,村长马永德和村里和一些话事人一商量,就决定把他送到县里的精神病院去,洪晓芸则送到孤儿院。这件事本来就在县里立了案,县里也同意接收,洪晓芸最先被送走,因为洪庆生疯了,不仅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