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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强行压下心中的惊悚,起身坐在椅子上,看着苗苗。
苗苗将窗户上的布扯掉,又打开了店门,坐在我对面的床边道:“移形换影,就是一种换魂术,人有三魂,在人为干预的情况下,魂魄可以对换,你的灵魂进入另一个人身体,而另一个人的灵魂进入你的身体。”
我长大了嘴巴,震惊道:“你的意思是,我三魂中的其中一条,和那个婴儿对换了?”
“看样子是。”苗苗点点头道。
“怎么会这样?”我心都在发颤,太悚人了;自己好好的怎么会和那个孩子互换了灵魂?
苗苗也微微蹙眉,说:“确实有些奇怪,移形换影乃奇门大术,一般人根本施展不出,在只有古代奇门鼎盛之时,才偶尔可见,大多数是师父为了保护历练的徒弟暗中施展此术,一来关键时刻可以替徒弟出手,二来扣下徒弟一条魂魄,万一徒弟遇险也可以为其保留一线生机。”
“奇门大术?”
我心里惴惴不安,这东西一听就知道难度挺高,不可能随随便便施展。
当初那个孩子刚生出来就被高明昌抢走了,从家里奔出来再摔进了井里面,期间拢共一过一分钟的时间
就这一分钟我和孩子的灵魂就换了?
最关键的是,是谁干的?谁有这个能力将我和孩子的灵魂在一分钟内对换。
“我记得你当初说救孩子的时候,你曾碰到了他的胎盘?”苗苗沉吟了片刻,就问。
“对。”我急忙点头,当初高明昌将孩子摔进井里的时候,自己奋力跳出去想接住那孩子,可结果却失败了,只碰到了胎盘没抓住。
而且到现在,我都能回忆起胎盘那滑腻腻、湿乎乎的触感。
“这就对了。”
苗苗眉头舒展了几分,道:“孩子刚出生,附魂未稳,而且感受到的是高明昌的恶意,所以对救援他的人会本能想要贴近,这样就移形换影难度就下了一个台阶,只是问题是……”
话到最后,她又不禁摇了摇头。
“问题怎么?”我急忙追问。
苗苗顿了一下,说:“问题是还得有人出手才行,否则两个人的灵魂不可能自然对换的。”
她疑惑,我就更懵了,按照苗苗所说,是有人趁着我救孩子接触到他胎盘的一瞬间出手了,将我的灵魂打入孩子体内,将孩子的灵魂附到我身。
如果是这样的话,谁有这个本事?
猛的
我脑袋里电光火闪,想到了一个人,幽灵号码
只有它了
当时在洪家的都是洪村的本家兄弟叔侄,要么就是乡亲,都是普通人,都没有这个能力。
只有幽灵号码
一开始就是它告诉我,让我保护好洪家最后的子嗣
它知道洪家会出事,知道孩子会保不住,所以它早就做好了准备
那条短信,只不过是想将我引去洪家,以配合它移形换影
一定是这样
我心里泛起惊涛骇浪,这样一切都通了
人面犼洪庆生为什么要救我?
不是无缘无故的,因为他孩子的一条魂在我的身上,如果我出了事,那条魂也得出事。
人的三条魂是相互依存的,一条冥灭,其余两条也会跟着消散。
换句话说就是,我死了孩子也会死。
我也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不能离开洪村了,因为孩子的魂魄在我的身上,而这个洪家最后的子嗣关系重大,甚至关系到洪村的安危,以及所有人的劫。
幽灵号码屡次救我和洪庆生救我是一个道理
一直以来的疑团,都通了
“原来是这样。”我瘫软的靠坐在躺椅上,看着远方的天际,眼泪忍不住就下来了。
自己不是神仙,也不是什么救世主,就是一个载体自己深处在洪村诡事的漩涡中心,就因为洪家最后子嗣的一条魂魄
“阿春,你怎么了?”苗苗看着我的样子,脸上疑惑一闪而过,关切道。
我摇了摇头,有气无力的扭头看向苗苗,便问:“如果那个孩子死了,我是不是也会死?”
“阿春你别担心,你不是一个人,你还有我呢。”苗苗微笑着安慰我。
我心里一暖,这么长时间以来,要不是苗苗,自己早就万劫不复了,于是很真诚的对她说了一句谢谢。
“不客气,咱两谁跟谁呀。”苗苗温婉一笑,如沐春风。
顿了顿,她一拍我的肩膀道:“好了我的春大少爷,振作点吧,既然我们已经找到了地宫的钥匙,过两天我们就再下去一趟,找到那个孩子。”
“嗯。”
我重重点头,不管之前如何的艰险,走到这一步早已没有了退路,而且眼下已经有了重大进展,只要找到那个孩子,或许一切的事情就将结束,自己也可以过回普通人的生活了。
至于洪家的事,就让洪庆生去操心吧,与我无关,我只是个普通人,只想平平静静的像普通人一样,娶妻、生子、平平淡淡一辈子。
别说我没出息,只有经历了我所经历的,才会懂得安宁的可贵。
接着,我想了一下,人有三魂,那那个孩子和我移形换影的到底是哪条魂呢?
于是就问苗苗。
“是人魂。”
苗苗不假思索的回答,解释道:“柳叶属阴,井水也属阴,将泡过柳叶的井水擦拭于镜子上,可以照出人的魂魄,也就是人魂。”
我心里一紧,人魂在三魂中的重要性排第二,如果这条魂出了问题就玩完了。
顿了顿她又道:“还记得你上次去老古井看到那个婴儿吗?它其实就是你身上魂魄在井水里的投影,跟镜子是一个道理。”
我恍然,点点头,之后又想起了那孩子三番两次用哭声来召唤我,就又问:“那那个孩子的哭声又是怎么回事?”
“是孩子的另外一条魂在召唤附身在你身上的魂,三魂之间只要距离不太远,是可以互相感应的。”苗苗道。
我听后一阵无语,事情的最终还是要追溯到洪家出事的那天。甚至于那个黑袍用索魂钩要从我身上的取的,极有可能就是那个孩子附身在我身上的魂魄。
只是问题是他们要那个孩子的魂魄干什么呢?还三番两次,不惜冒着巨大的风险。
昨天晚上要不是我落在它们手里,让苗苗瓜哥他们有所顾忌的话,恐怕早就动手了。
……
想着想着,我的思绪不禁又回到了幽灵号码身上;它的存在至今为止,我都没有向任何一个人透露过。
我甚至想过它会不会就是村里的那个东西?
可细细一想,又觉的不是,因为村里的那个东西苗苗皮衣客他们都知道,甚至黄大仙曾经替海梅蓉下葬的时候,还感应到了它。
而幽灵号码却让我不要向任何人透露它的存在,这一点明显有冲突。既然已经知道了,又何必再隐瞒呢?
幽灵号码实在太神秘了,我不知道洪村迷局和诡事的背后,它到底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是正是邪,目的何在?
……
:
第一百一十六章:鬼鳐的尾钩()
接下来的两三天,苗苗时不时就会来洪村看我,时间过得飞快,她是我生命中最绚丽的那一抹色彩,只要她在身边,感觉整个人都升华了。
我爸妈更是乐得合不拢嘴,吃饭的时候还拐弯抹角的问我们啥时候办事,把苗苗弄个大脸红。
……
此外还有一件事值得关注,就是那群土夫子,他们这段时间很诡异的安静下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也不知道在谋划些什么。
第四天,皮衣客那边终于来消息了,说准备好了,去地宫。
我早就等不及了,接到消息立刻赶往南溪河边,上船和他们汇合之后直奔冷水洞。
很快,我们又到了入口处,这次皮衣客的准备明显充足多了,每人发了一套防水的衣服,从头套到脚,只要拉上防水拉链就可以将水隔开,看着挺贵的,我曾经听人说过,这种东西叫鲨鱼皮。
之后我们进入了地宫第一层,打开外面的石门到了巨人头颅旁边的两扇大门前。
瓜哥稍稍辨认了一下形状,便将钩子塞进凹孔中,轻轻一扭。
可没扭动,也没有任何响声。
瓜哥脸色微变,又扭了一下。
依然没扭动。
第三下。
还是一样。
我心里咯噔一声,升起一股不太好的预感,不对劲
不光我,苗苗皮衣客他们全都是脸色一变。
“怎么了?”皮衣客皱眉道。
瓜哥皱眉,贴着凹孔看了一下,脸上顿时难看起来,道:“钥匙不完全合孔型,这把可能不是钥匙”
“什么?”
我一听就急了,不是说好的钩子就是钥匙的吗,怎么又变成不是钥匙了?
如果这把不是钥匙,那真钥匙上哪里找去?
“我看看。”
苗苗接过黑漆漆的索魂钩,又将它塞入孔洞中,细细观察了一下,眉头也深深皱起,道:“确实不是,这把钩子明显偏细,钥匙形状和它差不多,但要粗一些,特别是尾部。”
我失望之极,临门一脚了,钥匙居然出了差错;我不死心,也把索魂钩接过来塞进凹孔去看了看,发现确实不契合。
这把索魂钩像屠夫的肉钩,虽然造型要复杂一点,但也差不了太多,合入钥匙孔之后可以发现钩身的曲线明显不对,而且偏细一点。
“怎么会这样?”
我一阵泄气,如果这把钩子不是钥匙,那就麻烦了,三百年的跨度去哪找去?
自己的魂还在那孩子身上呢,不找到的话就惨了。
“阿春你先别着急,钥匙不会跑到别的地方去的,一定就在洪村,好好想想有没有疑似的线索。”苗苗看出了我的焦灼,安慰道。但看的出来,她其实也不那么淡定了。大西军进入这里已经是三百年的跨度了,天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真见了鬼了”瓜哥不爽的骂了一句,道:“钩形竟然这么吻合,却偏偏粗细有差别。”
我抱着头一阵头疼,确实是见鬼了
鬼……
等等
我脑海中电光火闪。
鬼……鬼鳐?
“是鬼鳐”我惊吼一声。
想起来了,是鬼鳐的尾钩
当初陈久同去吊鬼鳐的时候,那只鬼鳐曾经将尾钩翻起来划断鱼线逃生,我记得清清楚楚,它的尾巴上长着一只尾钩,像蝎子的毒钩,绿莹莹的散发着危险的光芒。
我一下就确定了,肯定是那个尾钩,弧度和粗细分明就和钥匙孔一模一样难怪当初提到钩子的时候,自己脑海里总觉得有这么一个疑似的存在。
“鬼鳐怎么了?”苗苗疑惑道。
我将鬼鳐尾钩的事详细说了一遍。
说完之后瓜哥皮衣客苗苗他们对视了一眼,脸色皆有些诧异,最后全部缓缓点头。
苗苗道:“这就对了,地宫的钥匙不可能离开地宫太远,没想就在地宫里,而且还是移动的。”
“看来是那只鬼鳐没错了,真不知放钥匙的人是何方人物,想法真是绝了。”皮衣客也赞同的点点头。
我心中大喜,随后又疑惑道:“为什么说钥匙不能离开地宫?”
“这在我们奇门界,叫缺一门。”
黄大仙笑着摸了摸灰白的山羊胡子,老神在在的说道:“奇门之数,以九为满,凡事都不可能十全十美,需知过盈则缺,过犹不及,这钥匙就是地宫缺的那一门。”
我云里雾里的,就又问:“如果钥匙不在这里呢?”
“那就要遭天谴了。”
瓜哥冷笑道:“弄不好一道天雷就把这里给劈开了。”
我听的目瞪口呆,却更加莫名万分了,黄大仙说的很有哲理,但那也仅仅只是哲理,说世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事,是不是有点太绝对了点?再什么天雷之类的,也太玄幻了吧?
不过,管它呢,只要知道钥匙在哪就行了。
只要抓住那只鬼鳐,把它尾巴上的钥匙取下来,打开地宫第二层,之后就行了,什么缺一门,什么天雷,都不是太相干。
只是我不知道的是,一直等这件事过去了很久我才真正的明白,什么叫缺一门,这不是哲理,而是一种冥冥之中的诅咒,没有人逃得过。
天道三孤,只要一脚踏进奇门就注定了缺的命运,在场的所有人都是一样的,获得了多少能力就得付出多少代价,甚至是疼痛。
当然,那都是后话了。
“那我们现在去抓鬼鳐吧?”我急忙道。
“这事恐怕有些麻烦。”苗苗皱起了眉头,道:“地宫建在暗河旁边,里面有许多防盗掘的水道,鬼鳐穿梭其中,恐怕不容易把握位置。”
“这好办呀。”
我一拍手,道:“上次陈久同就用死尸把它吊上来了,只是后来让它跑了。”
说着话的时候我心里不禁升起一个疑惑,当初陈久同对付那头鬼鳐,是不是就为了它的尾钩?他知道钥匙的秘密?
“你没明白她的意思。”皮衣客摇摇头,道:“她的意思是,鬼鳐不能死,甚至不能受伤。”
“为什么?”
我莫名其妙,当初陈久同可没管那么多,直接朝鬼鳐轰了三铳,血都飙出来了。
“鬼鳐是地宫里面的重要一环,不能让它对我们产生敌意,否则以后将寸步难行。”黄大仙说道。
我挠了挠头,又没听懂。
什么叫重要一环,不就一只吃腐肉的鳐鱼么,还这么多讲究?
苗苗看出了我的疑惑,道:“从这个地宫的手笔来看,可能远远不止两层,你想想,既然它的尾钩是钥匙,那它存在多少年了?”
我心里微微一惊,刚才还真没想到这一点,那把钥匙既然在鬼鳐尾巴上,换句话就是,它至少已经三百多岁了
老天爷,什么生物能活这么久?
“所以,说它是地宫的精灵一点都不为过,这东西还不明白用途,决不能轻举妄动,牵一发而动全身。”苗苗正色道。
我嘴角一扯,好吧,虽然不明觉厉,但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那么问题来了,钥匙怎么办?
难道跑过去跟鬼鳐说,唉,鬼鳐兄弟,借你钥匙用一下,用完就还?
人家不一钩子把你钩死才怪
于是我两手一摊,问怎么办。
苗苗他们全部皱眉,一时间沉默了下去。
久久之后,瓜哥才微微叹了一口气,道:“干想也没用,出去看看能不能把鬼鳐引出来,至少先确认一下尾钩再说。”
“行,先这么办吧。”苗苗点头。
于是,一行人无功而返,又出了地宫,上了船之后往外面漂流而下,一边走一边注意水下,看有没有那只鬼鳐活动的迹象。
……
:
第一百一十七章:被胁迫()
可让我们失望的是,不找鬼鳐的时候它蹿来蹿去,要找的时候却不见了踪影。
“看来,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黄大仙摸了摸胡子,安慰我道:“这把钥匙既然在活动之中,将来就必然会再现。”
我看了黄大仙一眼,这家伙最近越来越神棍了,动不动冥冥之中自有定数,要按照他的说法,那我们干脆回家睡大觉算了。
“有些事急不来,越急越乱。”苗苗看出了我的焦灼,也劝道。
她说的和黄大仙基本是同一个意思,但听起来就是中听,我点点头呼出胸中的一口浊气,临门一脚却踹空了的感觉真让人憋屈。